极品小郡王-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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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以为在杨苁儿面前。有些话韩健不会反驳,那隔阂也容易解开。可现在看来,韩健在杨苁儿面前,也不太给她面子。
“身在异乡。东王要准备新年。朕自然也会准允的。不过去了江都。朕何尝不是客在他乡?东王,朕今日找你来,也是想问问这准备。回去这一路,可是有妥善安置好?”杨瑞道。
韩健听杨瑞这意思,还是有不想走的意思。
之前两人虽然是商量好,可因为昨日没来由的一次吵架,使得这种商量变得没有丝毫约束力。
杨瑞就是不肯走,他也没法架着杨瑞走。
韩健道:“回陛下,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上路了。”
杨瑞微微点头道:“那就好。看来东王你很上心,朕深感欣慰。”
韩健和杨瑞在那里有问有答,说的好像都是什么大事,但仔细听却是很无关紧要的。二人的语气都稍显冲,好像在较劲一样。这令一边坐着的杨苁儿颇为不适应。
这时候小太监在外道:“陛下,林尚书在宫外求见。”
“传。”杨瑞道。
“是。”小太监匆忙去了。
杨瑞看着烨安阁门口,再转回头对韩健道:“林尚书前来,多半是说今晚赐宴之事,东王你先与东王府到隔壁回避一下。”
“臣领旨。”
说着,韩健起身,又扶杨苁儿起来。二人一起到了烨安阁旁边的屋子里等着。
这屋子,则明显很冷,里面除了几张椅子,连个桌子和摆放茶水的地方都没有,杨苁儿进去,不由吸口气,显然是有些冷。
这时候,林恪匆忙到了烨安阁外面,见到韩健,林恪矮身行礼,却也是记挂着被杨瑞召见,匆忙进了烨安阁。
“相公,今天陛下好像有些不太对呢。”杨苁儿在一旁试探说道。
“你也发觉了?”韩健一笑,在一边椅子上坐下,这时候杨苁儿才在韩健身边坐下。
杨苁儿疑惑道:“相公,妾身虽然不懂礼,可……也并非是善妒的女子,你跟陛下之间,莫非是因为妾身在场,才会以那般的口吻说话?”
韩健拿住杨苁儿的手,帮她稍微暖了一下,道:“苁儿你别误会,其实我跟陛下之间是有些小的口角,陛下大概还在生我的气。”
“哦,原来这样。”杨苁儿这才会意,却又有些不解道,“可相公与陛下才……这么短时间,就有口角了?是因而回江都的事?”
韩健笑道:“苁儿你就别多想了,今天陛下应该会留你在宫里,我晚上时候也会过来。”
“啊?”杨苁儿稍微惊讶一下道,“相公不是与陛下有一些小口角,怎还知道如此清楚?”
韩健自然不会告诉杨苁儿,这是之前杨瑞主动提出来的,现在杨瑞与他的关系有些僵,但却没影响到杨瑞拉拢杨苁儿作为闺中姐妹。
“总之不用多问,即便为夫与陛下有一些小口角,可终究我们是一家人。苁儿,你也不用太介怀陛下怎么说,要是陛下令你不痛快,回头跟我说便是。我来替苁儿你出头。”韩健道。
杨苁儿白韩健一眼道:“相公吹牛吹的好厉害,妾身才不信你敢顶撞陛下呢。”
说着,脸上却是喜滋滋的,看起来她心中未必不信。刚才韩健和女皇口角顶撞的时候,她也瞧出来两人都是在故意找茬一样,这也说明,韩健在与杨瑞的关系上,并非只是一般的君臣和夫妻那么简单。
韩健和杨苁儿坐了一会,小太监又过来传召,韩健和杨瑞到门口,却没发觉林恪从里面出来。
“东王殿下,东王妃,下官这就告辞了。”
等韩健和杨苁儿到了烨安阁门前,林恪才有些莽撞从里面出来,又是匆忙行礼。
“嗯。”韩健稍微点头,林恪匆忙而去。
韩健回头看了眼林恪背影,心说该找人去盯着他,这样就知道杨瑞是让他去作何。
“陛下。”韩健和杨苁儿进到烨安阁内,再次行礼。这时候的杨瑞,手里拿着奏本,似乎是不太在意韩健说什么,闻听声音,才微微抬头,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后低下头,意思是“你自便”。
韩健扶杨苁儿坐下,韩健轻步走上前,往桌上杨瑞正在看的奏本上瞄了一眼,杨瑞也没想到韩健会走上前,稍稍抬头看了杨苁儿,却也白了韩健一眼,道:“东王,你作何?”
“这句话是臣问陛下才是,陛下传召林尚书,似乎并非为今晚的赐宴。”韩健冷声回道。
杨瑞听韩健这口气,明显带着火气,便对一旁不明就里的杨苁儿道:“苁儿,你到隔壁去,我与东王有话说。”
说这话的时候,杨瑞也没了九五之尊的架子,好像是在跟杨苁儿商量一样。
杨苁儿起身便要走,韩健却回身道:“苁儿你不用走,你是东王妃,也是我明媒正娶进来的夫人,要是陛下觉得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那我们要共同进退才是。”
杨瑞听这话也不由有些火气,韩健这话的意思,便好像在说他跟杨苁儿是一家人要共同进退,与他则是“外人”。
杨瑞气息有些不匀称,显然是动了怒,随后她起身道:“随朕到寝宫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着,杨瑞走到门口,对外面侍立的小太监说了一句,随后小太监匆忙而去。
“走。”杨瑞回头看着韩健。
说完,杨瑞头也不回出了烨安阁。
“相公,我们……还是出宫吧?”杨苁儿有些紧张看着韩健,显然这阵仗她有些受不住。
就算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与女皇之间有了僭越的关系,但想到一个是九五之尊,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便也局的害怕,怕他们会因为什么事不合,影响到整个朝廷的安宁。
“苁儿,你不用怕,既然是陛下让我们进她寝宫,只管去便是。”韩健拍拍杨苁儿肩膀道。
“嗯。”杨苁儿这时候很为难。既要答应韩健,又想着走。
韩健带着杨苁儿出了烨安阁,这时候杨瑞已经走出很远。这时候刚才负责传话引路的小太监道:“陛下让小人带路。”
“有劳。”
韩健说一句,在小太监引路下,一路进到皇宫內苑,这条路他已经不陌生,自己走也不会走错。一路上杨苁儿倒是觉得有些新奇,毕竟皇宫內苑这种地方,她一辈子也未必能来一遭,便想好好看看。
杨瑞寝宫门口,卉儿早就在做等候。见到韩健和杨苁儿,卉儿自然觉得有些奇怪,从杨苁儿的装束,她便知道这不是一个宫女,而是个“贵人”。
“殿下……陛下在外面等候。”卉儿不认得杨苁儿,所以话也只是对韩健一人说。
“嗯。”韩健点头,对杨苁儿招呼一声,道,“走苁儿,进去见陛下。”
杨苁儿看了卉儿一眼,似乎是觉得稀奇,因为这小宫女见到韩健是颇为忌惮的模样,这害怕也令她有些不解。
“相公,为何那宫女……看相公的样子好像很害怕?”进到宫殿中,杨苁儿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也许是为夫的样子有些狰狞呢?”韩健笑着说了一句,却被杨苁儿白了一眼。
杨苁儿道:“相公是天下间长的最吓人的……”
第五百零一章相吵无好言
杨瑞身为帝王,就算是长居宫中,也从来不会在自己的寝宫接见大臣。韩健和杨苁儿来她的寝宫,就算是为外人知悉,都会觉得这是帝王礼重东王的表现,至于别的什么,也只有当事人才心知肚明。
韩健也大概能猜想到杨瑞的一些心态,在烨安阁,那算是半公开的地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容易被别人通过一些渠道而得知,但内帷则不同,这是杨瑞自己私下的场所,说私事会方便一些。
“相公,还是你自己进去吧。这里……妾身没来过,要是一会冲撞了陛下,总是不太好。”临到进门,杨苁儿反而是一脸忧虑,就算是她知道韩健和杨瑞之间有什么,也知道这种地方她是不能随便来的。进去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她这个“第三者”最为难。
“苁儿,我可在陛下面前说了,你我夫妻是要共同进退的。现在你却打退堂鼓,为夫心中好生失望啊。”韩健故意板起脸道。
杨苁儿也知道韩健现在不是在生气,却也苦着脸道:“既然相公坚持,那妾身这次就舍命陪相公了。不过一会发生什么,相公还是体谅一下妾身,妾身不想与陛下交恶。”
“嗯。”韩健点头,他本来也没想让杨苁儿跟杨瑞的关系僵化。
毕竟都是自己的女人,一家和气才是最重要。
韩健本要扶着杨苁儿进门,杨苁儿却推了韩健一把。道:“被陛下瞧见不好。”
之后坚持要跟在韩健身后,免得被杨瑞看到因为妒忌心起对她迁怒。
韩健与杨苁儿一起到内帷前,韩健掀开布帘,入眼的是杨瑞并未坐在桌前,而是坐在床榻上,面色像是带着几分气鼓鼓的模样,冷冷打量着他和杨苁儿。
这次没有之前那样的多礼,韩健与杨苁儿前后脚进到寝宫内帷,韩健连句话偶欠奉。
杨瑞开始并未说话,大约在等韩健先开口。但韩健进到里面。好似进了自己家一样,虽然没说在她面前坐下,立在那也没有什么恭敬的态度,令杨瑞更加恼火。
杨瑞怒视着韩健道:“你我有何争议那是家事。非要到烨安阁争吵。闹得朝廷上下人人皆知。你才会善罢甘休?”
韩健直接在桌前坐下来,摸了下茶壶,里面的水却是凉的。
“陛下说的轻巧。敢问一句,昨日之事,可是家事如此简单?连家人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谈何要做一家人。”韩健回话时候语气也是很生硬,令杨瑞听了分外不好受。
杨瑞却转而看着杨苁儿,道:“苁儿,我问你,你相公昨夜可是回了东王府?”
杨苁儿本来在旁边担心的要命,怕韩健跟杨瑞的关系继续激化。突然被杨瑞问话,她不禁有些愣神。杨瑞口称都变成“我”,自然让她觉得跟以前与女皇见面的那种场景不同。
“没……没有啊。”杨瑞这时候脑子转不太过来,只好实话实说。
杨瑞点点头,又看着韩健道:“那敢问你一句,昨日去了何处?”
韩健听这话,当下便站起来,怒道:“你派人查我?”
杨瑞冷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东王殿下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说什么一家人的信任,你之前还口口声声并非是因宁老儿送了闺女给你而为他说话,这才两天工夫,你不但纳她到别院,还与她……你可是有将我放在眼中?”
杨瑞说出这话,不但令她自己觉得生气,韩健心中也是恼怒非常。
本来他是不准备在洛阳便收了宁绣言,就是因为昨日他与杨瑞之间发生争吵,才令他改变主意。本来这种事,就算是杨瑞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毕竟她也知道,宁绣言再秀外慧中,也威胁不到她在东王府的地位,可今天她被韩健硬生生教训,便直接了当说出来,全然不在乎身为非当事人的杨苁儿也在场。
杨苁儿虽然在与韩健成婚之后变得行事低调而顾内,但毕竟是心思慧黠的女人,听到杨瑞的话,她再笨也知道,自己的相公不但与身为女皇的杨瑞发生关系,甚至还纳了一个女人在外面。而这些事,她竟然之前是毫不知情。
杨苁儿心里一算,眼泪便夺眶而出。韩健上前轻轻抱着杨苁儿,道:“苁儿先别难过,回去跟你好好解释。”
“嗯。”杨苁儿本来很刚强,但自从跟了韩健,似乎也变得更痴傻了一些,听到韩健如此温柔的安慰之语,心中也着实感觉到一股暖意,便点点头,脸上的难过之色还是难掩。
韩健转而等着杨瑞道:“陛下,你非要在苁儿面前揭臣的短,你才开心?”
杨瑞本来是一股怒气要质问韩健,见到杨苁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心中也觉得有些对不起杨苁儿。本来杨苁儿也能接受韩健纳宁绣言的事,但因为得知事情突然,再加上是通过她的口得知,才会如此失常。
杨瑞声音平和了一些,道:“苁儿,有些事你应该有所察觉,我不再对你有所隐瞒。也是朕不好,抢了你的相公,今日……也非有意说他的事,来令你难过。”
“陛下不用说的,是苁儿不好……”杨苁儿听杨瑞在跟自己道歉,便觉得是荒天下之大谬的事,紧忙自己先认错。
杨瑞轻轻一叹,看着韩健道:“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让苁儿出去,我会对你说清楚,这件事……苁儿还是不知道的好。”
听杨瑞把话说到这份上,韩健也觉得让杨苁儿出去冷静一下的好。回过头对杨苁儿道:“苁儿,你先到外面稍作等候,一会我们一起回府。”
杨苁儿含情脉脉看了韩健一眼,点了下头,先对杨瑞告退,然后很恭敬出了内帷,到了门口。
杨瑞看着杨苁儿离去的方向,似乎心中也有些感慨,最后她才将目光落在韩健身上,道:“夫君就真的很想知道妾身做了何事?”
韩健冷声道:“陛下说呢?”
“作为一朝之主,我自然没必要对你解释一切。因为这事关我魏朝兴衰荣辱。但作为妻子,妾身也是有必要对夫君解释,也好让夫君心中宽解。事情毕竟也与夫君你有关。”
第五百零二章两代人
韩健怕的并非是事情与他有关,而是这是杨瑞所编导出的阴谋。对他来说,别人怎么针对他他也无所谓,只要身边人别是包藏祸心便可。
“希望你不是骗我。”韩健冷声道。
杨瑞看他一眼,道:“你可知,你父亲当年东王的封爵,是如何得来?”
这倒把韩健一时给问住了。
他父亲当年据闻是因为战功累积而成为东王,在征讨南方的战事中屡立功劳。之前他曾有所怀疑过,因为他父亲死的时候才二十多岁,也没有像当年霍去病一样的英明,何至于会累功为郡王,而且是受封到江都?
韩健微微摇摇头。这些事,不是他无法知道,而是不想去知道,他对上一辈的事向来不感兴趣。
杨瑞叹道:“当年你父亲年少有为,不过因为出身低微,在我魏朝并不得志,直到他十九岁从军之后,北上抗击鲜卑,才逐渐声名鹊起。”
“这些陈年旧事,何必拿来提?”韩健脸色很冷淡说道。
杨瑞看韩健一眼,大约也感觉出韩健最不想让她提的就是韩健的父亲,因为这涉及到两代人的恩怨。包括杨瑞之前跟他父亲的关系。
“有些事,我知道你不想提,但今日这事情,便与你的父亲有关。”杨瑞道,“其实你父亲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