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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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少公子。如此久拖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名叫孙摄的副将上前提醒道。
“那好,本王给你二百兵马……”
韩健一开口。孙摄便有不详预感,这是触了霉头韩健准备让他带二百兵马去送死?
韩健顿了顿,续道:“去东北边的河上搭建浮桥。”
“这……”
不但孙摄一脸茫然,便是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一脸不解。
韩健不出兵,却让孙摄带人去搭建浮桥?在行军过来的时候,在场将领都是见识过那条河流的,而今是秋末旱季,河上一共就那么点水,人马过去都非难事,这样还需要搭建什么浮桥?
“怎么,孙副将觉得本王的安排,你不满意?”韩健放下案牍,沉声道。
“末将领命。”
孙摄匆忙领了军令,出去点兵将去修建浮桥。
“没事的话,你们也先安静下。本王要先休息休息不许打搅。”
韩健说完,翘着二郎腿便开始睡。睡姿的确很不雅,不过身在军营中,守在中军大帐里,睡姿什么的也并非着紧的事。不过这可苦了在场其他的武将和谋士,勉强能找个地席坐坐,却也没心思睡觉,外面秋风吹战鼓擂的,这要是能睡着就真奇怪了。
可真正奇怪的,是韩健仍旧能安睡如初。一个个都不由心想,还是东王有魄力,这等时候还能睡得着。
韩健倒不是没心没肺,是他知道,这场仗只要东王军没动手,是打不起来的。西王军做那一些动作,就是为了引东王军主动出击,使得南王府看热闹。
一旦西王军主动出击,南王府便也知道必须来援。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南王府那边既想渔翁得利,又不想东王军覆灭,而豫州成了下一只待宰羔羊。
明着是两方交战,其实是三方博弈。只要作好防守,谁先动,谁遭殃。
韩健一觉睡了两个时辰,等他醒来,日已西斜临近黄昏。韩健起来伸个懒腰,这时候在场的人都有些疲惫,这两天他们都被折腾的不轻。
“回去休息吧诸位,这里有本王便可。就当是换班了。”韩健笑道。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韩健现在还能轻松说话,便说明韩健胸有成竹。一个个纷纷站起,行礼后先回去歇息,但也不敢睡的太深,都跟外面的随从打好招呼,一旦军中有何变化,赶紧叫他们起来到中军大帐这面商讨军机。
夜幕降临,两方军营在篝火映照下,显得很明亮。两军将士各自埋灶换班吃过晚饭,便也精神抖擞继续对峙着,好像都在等看谁先撑不住主动出手。
韩健算计了一下时辰,心中也有些紧张起来。这场仗,拖也拖不过前半夜。也就是说,一场大战很快便会打响,不过主战场却并非在外面。交手的,也并非曹百川所部和他带来的三万多兵马。而是西北方大约四十里开外的李代所部。
他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来布置这个迷局,就是给林詹调兵时间。林詹在绕了大圈之后,已经带着几千兵马绕后准备偷袭李代。因为林詹带的人不多,再加上西王军和东王军对峙的动静闹的很大,韩健自问还是能隐藏消息,但也并非百分百确定。
这也是韩健紧张的地方。要是事情败露,让李代带着五万兵马包抄过来,那他的选择,要么是撤兵,要么是兵马进驻到豫州城内。到时肯定兵马会有折损,而且会被南王府捡便宜。
“相公,妾身来了。”便在韩健思度关于当晚这场恶战的时候,杨苁儿身着戎装过来。
从中午被韩健打发回营帐之后,杨苁儿也是休整过后才来。因为韩健跟她说过,要战,也是晚上的事,白天不会有什么波澜。
“苁儿,有你在便好,帮为夫参谋参谋。”韩健笑道。
杨苁儿略带不满道:“相公还说呢,连细节都不肯透露,人家怎么帮相公参谋?”
中军大帐里,只有韩健夫妻二人,韩健便也觉得这跟他的寝帐没什么区别。抱着杨苁儿,杨苁儿还有些害羞,毕竟这是中军大帐,随时都可能有人来,而军中这种事历来又是禁忌。
韩健将调度林詹的事大致一说,杨苁儿才恍然道:“怪不得相公说林将军未必在军中呢,原来相公派了他去偷袭敌后?相公的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
韩健凑近杨苁儿的耳朵,像是咬着耳朵说道:”而今时局有些混乱,江都兵马里面也有西王军的细作,我把一切都做的好像在筹谋如何与曹百川交手,其实也是为了麻痹曹百川和李代。”
“相公是怕走漏消息?”杨苁儿看着韩健问道。
“还是苁儿你知我,不出意外,今晚便会开战,林将军会先烧了李代所部在平城的粮草,这至关重要。而东王军也会在今晚汇兵一处,与西王军展开交战。其实……这不是我最想要的结果。”
杨苁儿点头道:“妾身明白相公是不想让江都将士有太多死伤,不过在战场上,有交战便会有死伤。相公不如考虑一下,只要烧了粮草,便撤军,不是更好?”
“到时候逼西王军不战自退?”韩健疑惑地看着杨苁儿。
杨苁儿点点头道:“是啊。”
“此路不通。”韩健叹道,“曹百川和李代心里都有鬼,这次要是不战而自退,他们回去都不会受杨平举的待见,我只怕,在曹百川和李代得知粮草被毁的消息后,会不计后果派兵猛攻,到时候我们撤兵,正中了他们下怀。到时候将士军心散乱,可能江都兵马反倒会落得惨败的结局。”
杨苁儿想了想,韩健说的在理,又问道:“相公让林将军带了多少兵马去?”
“六千兵马。”韩健道。
杨苁儿面带疑色道:“六千兵马,偷袭平城粮草重地,是否会成功?相公可有想过,若然李代或者是曹百川早有察觉,派了兵马保护当如何?”
韩健笑道:“这点我早有准备。平城毕竟是豫州的地界,就算现在给西王军囤粮,还是有很多之前东王府留下的哨探,当下李代是派了人马保护,却因为看到我们与平城之间隔着曹百川的人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绕后而去。”
“相公还是小心为上。以前在豫州时,便听闻过李代此人,这人不但溜须拍马很得西王赏识,本身也有一定能力。”
“苁儿你还没说他有个缺点,就是贪功冒进。”韩健道,“反倒是听闻他有个堂兄弟,倒是有几分本事,不过却不得西王重用。而且,似乎苁儿你还认得。”
杨苁儿笑盈盈道:“相公是心有吃味?以前那李御,妾身的确在京城时候见过,而且当时他还得西王重用,他竟向我父王求亲,不过却被父王他拒绝。”
“哦,原来是这样。不说我还不知道呢。”韩健笑道。
“相公连假话都不会说,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提及那李御,好像提及了情敌一样……哎呀相公,你怎的又来这般……好吧,妾身认错……”
第四百五十七章平城之战(中)
十月二十九夜,距离豫州城北大约八十里外的平城,仍旧平静如常。
本就是一座普通县城,在南王府辖区,平城并不起眼,平时城里只有一校的兵马守卫,而且都是普通的守备军。可当西王军侵入南王府之地之后,平城有了特别的意义,这里成为西王府囤积粮草的地方,而在李代率兵兵马到来之后,这里更是被严防死守,毕竟这事关到西王军的后勤粮道。
此时平城之内,守军有两千多。以步兵为主。
负责守城的是副将杨维,杨维是杨平举的“义子”,在军中并不太得知,毕竟说是义子,可杨平举义子众多,最多是别人说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些光彩。
杨维在军中效力多年,而今已经二十九岁,但仍旧未成家。很多知根知底的人清楚,他不是不想成家,而是杨平举不允许他成家,而他这个“义子”也并非只是认一声义父,而是被杨平举像狗一样豢养着,令他自己都觉得憋屈。
这次随着李代出征,他自然想靠立下军功来扬名立万,可李代不会容许军中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而杨维则是李代的眼中钉之一,在来到豫州之地之后,杨维便被派驻到平城驻守,等于是断了他上前线的机会。
“李帅吩咐下来,杨将军不可随意调拨兵马,也不可随意过问前线战事。”
每当下面的人提及李代,杨维便有些心烦。他知道。他手下的几个监军,很多都是李代的亲信,这些人过来,除了盯着他之外,还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来人,随我去城中巡查一番!”扬威怒气冲冲道。
下面的将官心里不由一凛,这杨维,虽然只是一员副将,但脾气很大,与其说他是去城中视察。还不如他是去烧杀抢掠。他所见的好东西。一律会被占为己有,包括金钱古玩甚至是女人,刚驻守平城的第一天,杨维就因为抢女人杀了几个人。因为他是副将。而这里又是豫州的沦陷之地。没人敢吭声。而李代得知之后也是不闻不问。
在李代看来。只要杨维不跟他抢夺功劳,烧杀抢掠的也跟他没关系。
“将军,您看。这都已经入夜了,您还出去,是否……”
说话之人名叫马玉。
杨维虽然是副将,但这次领兵,暂时领的是正将的军衔。他手下的副官中有一名叫马玉的,年长他几岁,而且在军中有威望,不过因为在军中没什么人脉,同样是副将,这次出来只能给他当副官。
“怎的了?城中大户不是说,这几天要给本将军接风洗尘?怎的没动静了?”杨维有些怒气冲冲说道。
马玉脸上露出难色,本来迎接杨维的时候,城中的士绅也很热情,本想巴结好他,之后不论平城到底是被西王府窃占,还是最后回归到豫州,大军过后也不至于生灵涂炭。但在杨维进城造出杀戮之事后,城中士绅早就躲起来,谁人还敢招待他引狼入室?
“杨将军,可能是……这几日战场上着紧,城中大户觉得您公事繁忙,不敢再提。要不,我派人去给您提醒一下城中那些大户?”
“不用了,本将军亲自去。本将军可认得他们中几个,不是说其中一个便是城西胡家的人?昨日去城西,见过胡家大宅,那可是气派的很!”
马玉听杨维的意思,是要直接去胡家抢夺,这可把他吓了一跳。这抢夺之事,可说是军中大忌,就算现在没人追究,可回头消息传到西王耳中,不但杨维要被问责,连他们这些副官也要跟着被问责。
“杨将军,此事……”
“说什么?本将这就去巡查,难道马副将是想抗命?”
马玉紧忙领命应是,这杨维,杀起人来可丝毫不含糊。他可不想触了霉头,自己被杀了也无处申冤。
……
……
随着夜幕降临,整个平城很寂静,街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而大街小巷上倒是能看到一些零散的士兵在驻守,毕竟是西王军囤粮之处,便是街道上也要设卡。不过这些将士因为冬日即将到来,都也躲在一边找个避风的地方说话。
“将军来巡查了!”街路一角,也不知谁喊了一声,本来躲在胡同里烧肉吃的士兵匆忙出来,整理了身上的戎装便作出迎接状,不过却也只是远远看到杨维带着一些士兵,匆忙而过,根本无暇注意街口这面。
“杨将军这是要作何?难道是有紧急军情?”一名不明就里的年轻士兵嘀咕道。
一个年老的手里仍旧拿着烧的半生不熟的肉,冷笑一声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平城里,杨将军可是不折不扣的皇帝,他要作何,你管得着?”
年轻士兵讪笑一声,心中也不由羡慕起这些当将军的。出征在外,而且是在敌境之内,那可真是逍遥快活,看到什么好的都能占为己有。
士兵们重新坐下来烧肉,这些肉,也是他们刚从临街一个杀猪户家里抢来的,几头猪都被他们给抢了,杀猪户的媳妇本来还想出来说理,结果被人一刀砍了脑袋,之后那杀猪户便哭喊着逃了,这些士兵将活猪拖了出来,找熟练的把猪给宰了,把肉一分,这时候临近几条街负责守夜的士兵,没一个不在想办法归置这些猪肉。出征在外,他们也有些日子没吃顿好的。
“你小子,抢猪杀人的时候去了没?”年老的突然看了年轻的一眼,问道。
“我远远瞧了一眼,是孙校尉做的,我看了也有些发颤,差点没走动道。”年轻的心有余悸道,“那脑袋,就这么被砍下来,血淋淋的,就跟这猪头一样。”
“你还没上过战场,没杀过人,等你杀几个,就习惯了。不过……咱这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那可并非是义军所为,不过有肉吃就好,管他呢,事后被人追究起来,也算不到我们头上。”
年老的正说着,火堆对面的一人递过来半碗酒,道:“老李,喝一口,暖暖身子。”
老李笑呵呵喝了一口,还想再喝,已经被人抢了过去。老李问道:“酒哪来的?抢的?”
“咱哪能干那种不是人干的事,这可是咱买的,花了二钱银子买了一坛回来。嘿嘿,就是墙那边,一个卖酒的小妞,长的还不赖。”火堆对面的人笑道。
老李把肉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笑呵呵咬了一口,没说话。而一旁年轻的则瞪起眼道:‘真的?”
老李瞥了年轻的一眼,道:“怎的,你还想去瞧瞧不成?能被这些人看到的,你去了,连口汤都喝不到。”
年轻的一脸不解,道:“什么汤?”
“这就不懂了?还是个雏儿,估摸着还等着立了军功,回家娶媳妇呢!”
不知谁说了一声,然后周围的士兵都笑了起来。
年轻人脸色有些尴尬,不过却也坐下来,拿起肉吃了一口,却又吐出来,像是有些气恼坐在那,半晌没说话。
过了一会,旁边的老李和对面的几个,都好像昏昏欲睡一般倒在旁边,这时候年轻人才换上另一副面孔,冷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抓起刀一刀往刚才嘲笑他的士兵脖子上砍去。却在此时,从旁边窜出来几人将他拦住。
“你要作何?”来人都穿着黑衣,像是早就等了半晌。
“我……我只是想杀了他们灭口!”年轻人道。
“要灭口,别用刀,脏了衣服弟兄们怎么穿?”说话人说着,让人用绳子去勒刚才吃肉的那些人。
这时候老李悠悠转醒,有些不解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还有立在那一点事都没有的年轻人。
“你……你……”老李指了指年轻人,却已经身体不支,挣扎了几下,也不知是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