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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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杨苁儿自己都感觉被冷落。她也不太在乎,东王府什么情况她并非第一天领教,以她本身的性格,也并不太在意别人待自己如何,可韩健,她还是很在乎的。
本来韩松氏让韩健与娇妻赏月,但韩健此时却在关心南方的消息。
从这几天紧密的情报来看,金陵发生变乱也就在这一两天。朱同敬离开金陵,失踪之后,韩健便已经通知了大西柳,让她严加盯防金陵城中的一举一动,后来朱同敬竟然主动联络了江都的密探,给韩健传递消息,表明了要马上扫除谢汝默一党的迫切。
韩健很清楚,谢汝默并非省油的灯。这只老虎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肯定会率先发难,绝不会等朱同敬将兵马调回金陵再有动作。综合几点分析,韩健觉出朱同敬带兵回金陵是在八月十五前后,谢汝默狗急跳墙,也该是这周围。
“相公,要是累了,可以先去歇息一下。妾身还好。”
杨苁儿见韩健漫不经心,以为韩健是被一家人吵嚷的烦了,便劝了一句。
韩健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拉过杨苁儿的手,一笑道:“一家人难得在一起,怎会累?一会一同出去赏月。”
“不必了,一个月亮,有何好看的?不过,倒想起远在豫州的父王和娘亲了。”杨苁儿像是有什么感怀,不由叹息道。
韩健明白杨苁儿的心境,她来到江都,便是一条不归路。若是嫁给一般人家,回豫州探望那是很简单的事,但身在江都,而且是在东王府里,她便很难再离开江都城,更别说是回娘家。一入侯门深似海,至于王府的门,那更是深不见底了。
“相公,好像有人来了。”杨苁儿突然好似是转过神,看着正院的方向说道。
东王府的知客,已经将来人引到了正厅内,韩松氏先迎上去,却是易蝶。
易蝶本来身为布库使,在级别上,是不够进东王府而不需要通报的。韩健见到易蝶,便意识到,易蝶是代表女皇来做什么事,或者是传递什么消息。只要她有女皇的信物,那东王府的侍卫和门口也无法阻拦。
“易布库使?”韩健起身,迎到正厅门口。
易蝶傲然而立,手上拿着像是诏书一般的物件,韩健见易蝶不行礼,便更肯定她是在代天行事。
“东王,陛下有密旨相传,请接过。”易蝶说道。
韩健躬身接过易蝶递过来的诏书,打开来一看,却只是三言两语不着边际的佛偈,韩健看了看,有些不太明白。这是女皇准备出家为僧了?
“易布库使,陛下可还有什么话交待?”韩健打量着易蝶问道。
要是这密诏中有什么暗语,韩健相信女皇不会不告知于易蝶。
易蝶道:“陛下传召东王和郡王妃前去寝宫见驾。”
又要见?韩健微微皱眉,事情好似没那么简单。
女皇近来已经很避忌与他见面,没有什么大事,是不会亲自来传召的,更别说是连同韩松氏一起召见。
在官方的措辞称呼中,东王府的“郡王妃”单指韩松氏一人,因为韩松氏也是以往东王府的实际掌权人,东王府上下这么多女眷中,也是以她的官品最高。
“二娘,看来我们要往陛下寝宫走一趟了。”韩健道。
韩松氏点点头,本来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身上衣着整齐而华丽,也无须收拾便可出发。
韩健只是随便对顾欣儿和杨苁儿交待两句,便与韩松氏随易蝶去了女皇寝宫。
到了女皇寝宫旁边的小厅外,韩健便能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韩健心中猜不到女皇为何会在中秋节召见他过来,再看女皇寝宫内外的侍卫,都还是原来的那批,应该并非是要对自己有什么“不轨”。
“东王,郡王妃,请吧。”易蝶到了小厅门口,不敢随便进去,只是行礼道。
韩健与韩松氏进到厅里,便发现女皇独自一人正在参拜佛像。这佛像,是前些日子女皇特地让人准备的。因为得到杨苁儿的启发,韩健也决定不再干涉女皇信佛这件事,因而这件事也是由他准允。
第四百一十七章金陵变(中)
“陛下。”韩健先是行礼道。
这时候女皇站起身,再转回身,看着韩健和韩松氏,才将手头上的木鱼放下,在为她准备的龙椅上坐下。
女皇神态肃然,韩健根本无从猜测女皇的用意,心想大概还是跟豫州的战事有关。
“东王,朕问题,南朝近来有所异象。”女皇上来便说了一句。
韩健心说,原来是为了齐朝的事。
这时候韩松氏也有些惊讶看着韩健,因为关于齐朝发生内乱的事,韩健从未向她透露过。
“确有其事。”韩健道。
女皇微微点头,道:“这次朕召你过来,就是想问你此事。而今齐朝的情况,如何?”
韩健心中猜想女皇是从何渠道得知这件事的,近来易蝶的动向可说是在东王府的严密监控之下,易蝶回到江都之后,没有任何异动。江南有什么情报传回来,本来也该是易蝶去接收,但易蝶却好似知道背后有人盯着,这些天也算是足不出户。
而这时候,女皇仍旧能得到确切的南方情报,那也就说明,女皇背后的慎刑司系统仍旧很强大。强大到不受他监控的地步。
“回陛下,臣也在等消息。”韩健道,“南朝谢党谋乱,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之事,臣已派人过去接应,争取趁着齐朝内部变乱,将太子救出。也请陛下放心。”
“你叫朕放心,朕能放得下心嘛?”女皇叹口气道。“当初太子离朝南下,说起来也是听了东王你的一面之言,害得他……不提也罢。”
韩健心说你可真是会推责任,怎么就是我一面之言?当初我是建议让杨曦南下去历练一番,你也知道齐朝人肯定会将他扣留,你还送他去,说到底,是你这个当姐姐的太宠爱着弟弟,才会觉得是委屈了他。
韩健心中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陛下。臣得到消息。太子仍旧安好。”韩健行礼道。
“朕知道你与太子一向交好,东王,朕只是怕你……”女皇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
韩健琢磨了一下。你这话是说我为了权力。准备故意不把杨曦救回来。或者是在半途将他杀了?
韩健心中有些恼恨,冷声回道:“陛下,臣是否尽心竭力。也要看陛下是否尽心竭力。”
女皇听出韩健这话中另有所指,冷冷看着韩健。
在得知南朝内部生乱,她也马上担心起杨曦的安全,她的亲人之中,只剩下两个弟弟。可惜一个弟弟背叛了他,已经令他很失望,若是这个被她亲自送往虎穴的弟弟再因她而身死,会令她感觉无颜愧对先祖,因而她也必须坚持,让韩健将杨曦带回来。
因为魏朝皇位一脉,若是在她手上断绝,她也感觉到负罪。而其他的杨姓皇族,在她看来始终并非是魏朝正统,他们当皇帝根本是有违魏朝先祖的意思。
“二王妃,你是如何看的?”女皇突然看着韩松氏道。
在所有人中,也只有女皇称韩松氏为“二王妃”,也是女皇为了将韩松氏跟其他东王府的王妃区分开。
“回陛下,妾身……不太懂军国大事,这些事,还是交给东王处置。”韩松氏欠身行礼,语气很恭谨道。
女皇冷冷一笑,继而无奈摇头。她也看出来,现在韩松氏也完全站在韩健立场上,这跟以前她当皇帝,整个魏朝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完全不同。那时候的韩松氏,做事小心谨慎,对她也毕恭毕敬。
女皇心中暗叹,有了孩子忘了君主。忘了是谁给你的身份地位?
本来她还想让韩松氏帮忙说句话,但现在看来,韩松氏巴不得杨曦不回来,少一个人跟韩健争权。
“二王妃,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朕单独跟东王有话说。”女皇突然说道。
韩松氏看了韩健一眼,神色中有些怀疑,虽然是她自己说,事情交给韩健来处置,但她也没想到女皇会这么快下逐客令。本来她还想邀请女皇前去东王府,一同中秋赏月,只是被韩健给拒绝,她也不太明白,为何韩健跟女皇之间也“生分”了很多。当初可是韩健主动接女皇来的江都。
“臣妾告退。”韩松氏没有多言,退出寝宫内,却没有回去,而只是在院子里等候。
等房间里只剩下韩健和女皇二人,韩健便没那么拘礼,反而有些不耐烦的神色打量着女皇。能跟女皇如此“对视”的,整个江都也只有他一人。
“东王,你已经不将朕放在眼中了?”女皇见韩健神色,无奈摇摇头说道。
韩健冷声道:“陛下说的好生有意思。臣何时不将陛下放在眼中了?”
“那南朝之事,你为何要隐瞒于朕?”女皇质问道。
“陛下,敢问一句,是何人让臣这些日子不许来打扰,有什么事也不能请见?”韩健反问了一句。
女皇一时间突然一怔,回想了一下,也的确是她不许韩健没事来打搅她。主要是她觉得,韩健总会借着一些公事为由头来滋扰她,对她“求爱”。
“就算是朕所言,那朕交待你的事,你是否也不当回事了?”女皇转了个口吻,继续责问道。
韩健继而冷笑道:“陛下所说的可是救太子之事?那陛下是如何断言,臣不准备救太子的呢?”
“你准备救吗?”
“臣不准备救吗?”
韩健和女皇对视着,丝毫不让。女皇本来目光如炬,可被韩健那坚定的目光一对,她反而有些气馁了。
的确,她也从来没去求证过,韩健是否会将杨曦救回来。她只是本能地想,现在的韩健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乖孩子”,现在韩健的野心膨胀,甚至要娶了她来巩固自己的王位甚至是谋朝篡位,怎还会有心思去救杨曦?
韩健见女皇将目光转开,神色中带着几分无奈,他叹口气道:“陛下,臣想说的是,臣事君之心未变,也从未有心独揽超纲。在金陵之时,臣便想方设法营救太子,可终究无法,只能先行归来。而今南朝内乱,臣早就派了人,无论如何要将太子营救回,臣也曾想将此事与陛下商议,可陛下未曾给臣见面的机会。”
女皇转回头,打量了韩健一眼,道:“如此说来,倒是朕错怪了你?”
韩健听这话,女皇便带着不信。说明女皇还是觉得他另有所图,这些话并非是实话。
“陛下若是不信,臣愿将南朝朱上师的信函,与陛下一观。”
韩健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是朱同敬亲笔写给他,而且是齐朝官方的印鉴和南齐何太后的随身印鉴。这也是朱同敬变相向江都修好的证明。
女皇拿过信函一看,信中除了商定如何铲除谢汝默一党,还特别提到,若是东王府肯施加援手,南朝将会把太子送回,同时还派出使节,两国永订盟约。
女皇见过朱同敬的字,也见过南齐人的印鉴,知道这封信并未造假。
但她还是心有怀疑,毕竟这可能只是南齐人一厢情愿的想法,这并非是韩健所写给南齐人的,她并不能确定韩健的心意到底是否想救杨曦回来。
女皇看完信,将信放下,叹口气道:“东王,就算是朕错怪了你。朕只问你一句,即便太子回来,你如何待他?”
“还能如何?以太子之礼相待,陛下可以委任太子为监国,臣从旁辅助也可。”韩健道。
“你……真的肯?”女皇带着几分怀疑之色,看着韩健。
韩健无奈一叹道:“陛下,臣早就对您有所明言。臣追求陛下,完全是站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立场之上,从未将之与权力相牵扯。臣对陛下爱慕有加,只求朝夕相对,不求外人所知。即便陛下与臣无名分,只是私定终身,臣也欣然而往。可惜陛下……自始至终都以为,臣是为某种目的而不择手段。”
女皇打量着韩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出“私定终身”。
她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明白韩健,这么一个十七岁的小子,怎么说话就那么笃定和自然,连这种羞于言齿的话,竟然能说的面不红耳不赤?他竟然要与一个三十多岁的大他一轮以上的女子私定终身?还不求名分?
女皇无奈一笑,这笑容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和无奈。就好像听了一个令她觉得荒诞而不可理喻的笑话一般。
“东王,这等胡言乱语,日后不可再提。”女皇板起脸,像是教训一句道。
“陛下让臣不说,那就是以君主之威仪来威吓于臣。将臣心中的感情所压抑。敢问陛下一句,陛下可有曾正视过内心,而不将臣的倾慕放在政事的立场上去看?”韩健诘问道。
女皇一愣,韩健的话,也正戳中了她内心所想。
从开始,她就从未正视过与韩健在一起的可能。唯一想过的一次,也是屈于权力和魏朝平稳之下,并非是出自真实的情感。
韩健续道:“陛下。人生之路漫漫,但终究算来,芳华也不过二三十载。陛下而今已并非青春少艾,难道陛下暮年之后,只想与青灯古佛相伴?而身边,连细细照料之人也无?少年夫妻老来伴,臣只想让陛下知道,臣只是想与陛下终身为伴侣……”
第四百一十八章金陵变(下)
中秋月明,司马藉立在院落中,对着圆月静思。
从他被漕帮之人救走,再到金陵发生乱事,本以为自己会愈发迫切得到自由。但时至如今,他却突然感觉,自由与否,与他现下处境无关。
“司马兄,你看……这事情到底最后怎么办?”一旁的萧翎有些着急,他一边是为自己的安危所担忧,一边又为皇宫那边的事而担忧,整个人有些憔悴,这两天也是他一辈子所未曾经历的“辛苦”,令他身体吃不消。
“什么怎么办?”司马藉侧目看了萧翎一眼。
萧翎先是作出噤声的手势,看了院子里立着的漕帮弟兄,意思是我现在还是人质,大声商量会被人发觉。
“等你离开金陵,离开齐朝之后,是否……我有机会,能……能那个……”
司马藉见萧翎支吾模样,便知道此时的萧翎,其实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小命。
他生来荣华,从未有过今日这般的处境,生怕自己会被人杀了灭口,或者是像杨曦一样被运到魏朝,到时候什么功名富贵都成了浮云,下半辈子可能连太阳也见不到。
司马藉有些心不在焉道:“惠王,漕帮和江都来人,并非在下所能差遣,这些事,在下不能对你作出保证。”
“那你也说说,你看……司马兄,咱们相识也有段时日,我待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