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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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世袭,虽然后代需要降爵,却可以传下去五六代盛宠不衰。
顾唯潘正为自己儿子将来的教育什么的发愁,女皇这么说,等于是给他的儿子将来安排了官品,甚至是他的子孙后代。就算是顾唯潘对这些不看重,也不由很激动。
“顾太傅为百官之表率,也是魏朝脊梁,将来……要好好辅佐东王,打理好军政上的事。”女皇说着,又看了韩健一眼,目光中却带着一些另类的意味。
韩健听这话的意思,难道女皇准备潜心修习佛法,将政事全部交给他?
若是以前女皇失踪时候,女皇将权力交出来,那也是迫于无奈的事。但现在女皇回来,韩健心想事情就没那么简单。无论在公在似,他都是臣,除非他公然谋反,否则权力上,他跟女皇难免会产生争执,就算是女皇有心放下。
女皇没有说任何实质性关于政务上的事,反而是不断问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说东王府如何,甚至是林恪和顾唯潘的家事。
好像是在唠家常。
韩健在旁认真听着,心中却不断在想女皇的用意。这次女皇是被他硬生生给找出来,照理说女皇要是诚心与他为难,便不会跟他会拉。现在女皇回来,而且装作一切都是刚养病出来,大病初愈的模样,已经是在替东王府解围。
“陛下,外面还有百官在等候面见。”韩健实在听不下去,提醒一声道。
“嗯。”女皇微微点头,却长长叹口气道,“朕今日有些累了,不准备见大臣。东王,外面的百官,你先让他们回去,等朕病再养的好些了,再一一会见。”
韩健没说话,一旁的林恪马上道:“陛下不可啊……外面的诸位臣工,早就想陛下痊愈,有很多话,还有很多政事,要向陛下启奏。”
“一并留着日后吧。”女皇显得有些不耐烦,道,“林尚书,要不,你去总结了外面大臣要呈奏的事,连同奏本,给朕便是。要是着紧的,可以交给东王来处置,东王在朕养病这半年多来,打理朝政,井井有条,朕对他很放心。”
说着,女皇还给韩健露出个赞赏的神色。但韩健知道女皇这神色有大半是伪装出来的。
“陛下……”林恪跪在地上,也开始学着之前那些老臣一般哭诉。
女皇却站起身,走到门口,外面原本还有些小议论,见到女皇都住口不言。
“你们都回去吧!”女皇朗声道,“朕这些日子,想静修己身,你们有什么事,只管呈奏给林尚书,让他转交给朕。”
外面的大臣除了哗然,也没什么话可说。女皇这么说,等于是女皇也承认了东王府如今在魏朝官场上的主导地位,而女皇所作出的态度,就是对此容忍和置之不理。
虽然有些大臣心中不忿,但现下见到女皇,对他们来说已经达成所愿。至于将来如何跟女皇告状,痛陈东王府这些日子来的“恶行”,他们也明白不急于一时。
也有的大臣会往坏了想,认为女皇这么说,是“迫于无奈”,可能是女皇已经被挟持,知道当下军政大权落在东王府身上,而东王又在场,她就是有心拨乱反正也要等待时机。这时候女皇也给了他们上通天意的渠道,就是把自己的意见总结起来给林恪。
相比于顾唯潘,林恪在这些大臣的眼中更接近于“忠臣”,也很得他们的信任。甚至有些人认为,这次女皇“得见天日”,也是林恪用计策,以十日期限逼得东王府就范。
女皇说完,便要动身往内院走,内院也是她的寝宫。
外面的大臣纷纷行礼,而女皇则是脚步不停。等女皇进到内院拱门,韩健看了仍旧跪在地上的林恪一眼,叹口气。
韩健此时心情也有些不佳。
在他心中,倒宁肯是女皇回来,骂他一顿或者是要治他的罪。但现在女皇好似什么都默认,反而令他感觉不知所措。毕竟当初女皇离开,是因为他的求婚而导致。现在女皇刻意将此事淡忘,只是有意无意提醒他要安守本分,会让他认为,女皇这是准备一场暴风骤雨,准备跟他“算总帐”,而刻意先冷处理,令他感觉放松警惕。
韩健正想着事情,顾唯潘已经将林恪给扶了起来。
这时候韩松氏走过来,对韩健道:“健儿,你先遣散这些大臣,二娘进去跟陛下说说话。”
“嗯。”韩健点头。
韩健心想,既然女皇当初自认为是他的“姨娘”中一员,跟韩松氏就是姐妹。所谓姐妹无话不说,只要韩松氏这一进去,女皇能不说当日他造次求婚的事?而韩松氏之前在知道他跟女皇替身有什么的时候,也当即喝问他是否对女皇有“非分之想”,也就是说,两个女人都意识到,韩健心里不甘于当女皇是君主,而是想将女皇当成是女人一般占为己有。
虽然韩健知道,女皇若是将当日之事说出来,会影响他跟韩松氏之间的关系。但这也好过于女皇什么都不说。
韩健先让人将外面的大臣遣散,等外面的院落安静下来,他在厅堂里等了一会,不见韩松氏出来,便先回到东王府。
此时韩健心中也有些不安的情绪,他不知道韩松氏回来之后,会跟他怎么说。到底是骂他,还是置之不理。
第三百八十九章转性
韩健在东王府等了一个多时辰,韩松氏才回来。此时已经是下午,韩健很想知道韩松氏和女皇密谈那么久说了什么,但韩松氏回来,似乎也有些不太想说。
“健儿,陛下这几日清修,你还是别去打搅了。”韩松氏说道。
韩健问道:“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二娘的意思?”
韩松氏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为何韩健会有如此一问,从这表情,韩健便感觉韩松氏似乎是有些事根本就不知道。
韩健续道:“陛下回来,公务上的事,是否去请示?”
韩松氏摇摇头,道:“陛下这次回来,似乎与以前不太一样,总之你还是别去了。听二娘一句,陛下已经不是从前的陛下,至于到底哪里变了,也说不好……”
韩健听韩松氏这意思,倒好像是韩松氏对女皇有所防备一般。
再想象,韩健大概也能理解韩松氏的思维,本来女皇便是一国之主,就算是来到江都,君臣之间也是泾渭分明。但女皇却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连政事都交托出来,已经不符合她的身份和性格,这就难免会让韩松氏想,这时候是女皇有意示弱,准备展开一场权力上的争斗。
既然韩松氏都不让自己去见女皇,韩健自然不会再去造次。他本来就没相好如何面对女皇,对他来说,现在最紧要的是维持江都的平稳,至于女皇回来以后。是跟他针锋相对,还是继续保持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那都暂时与他没关系。
不过,韩健心中倒是对林恪产生了很高的警惕心理。
若是女皇是想通过培植一些势力,来跟东王府夺权,那林恪肯定是首当其冲,尤其是当下林恪还充当着朝臣跟女皇沟通使者这么一个任务。韩健想的是先压制住林恪一伙人的野心,令其先乖乖听命,剩下一些闹事的大臣便能安分守己,不敢出来闹。
……
……
女皇一回来。连续几天都没有见客。反倒是韩健去给女皇请安,几次也未得见。
韩健也问过朝廷那边的人,得知林恪这些日子也没见到女皇。女皇好似一回来便闭关潜修,要不是有东王府的丫鬟在里面伺候着。韩健知道女皇还在。他非以为女皇又“失踪”。
对于女皇再次闭门不见人。外间又还是隐约有所传言。
有人认为,之前女皇出来亮相,是因为东王府暂时将其放出来。其实本身女皇仍旧是在被东王府软禁状态之下。
这次倒是朝廷一边没什么议论。主要是朝廷的人很清楚,女皇现在在寝宫里好端端的,虽然女皇避不见人,但寝宫内外还是偶尔可以过去看看,也发觉东王府并未派重兵来防范大臣硬闯进去见女皇。而安保也只是很寻常的,有几次,甚至有大臣还看到女皇独自在院子里行走,只是隔着一道门,女皇想出去便出去。
女皇回到江都,在江都地方上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同时,整个江北地区,也在猜测着江都下一步的动向。
到七月中,洛阳的乱局已经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叛军已经在洛阳外城以及郊区造成了不小的混乱,而洛阳内城也好似是孤城一般,似乎在等北王军的援军去,但到此时,魏朝的几个势力都在观望洛阳的局势,没有一家出兵去帮杨余解决困局。
洛阳简直是到了无主的地步。百姓流离失所,今日是一群“山贼”来闹事,明日就是一群“叛军”来抢劫。甚至杨余调动了河北路的一些兵马去“勤王”,到后来,这些勤王军也加入了叛军的行列。
洛阳是块肥肉,就算是不能占为己有,外人也对其很觊觎。能抢的抢,抢不走的就烧,烧不完的也要想法设法毁了不留给别人。
杨余只是困守着洛阳的内城,到后面,韩健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内城的传闻。有人说杨余的手下已经叛变,杨余已经身死,其实洛阳内城也是一片动乱。也有人说,杨余已经逃到了外面,投奔了北王府,准备以北王府的力量来维持他正统皇帝的名号。
韩健从洛阳内城得回的消息,是如今洛阳内城一切如旧,除了百姓生活很苦,再是天天巴望着北王军能早点赶到。又都怕去的不是北王军,而是南王府或者是西王府的军队。
乱世之中,人人只求自保而已。韩健很清楚这道理。
随着洛阳时局紧张,迁徙到江都的人更多。
虽然江都之前经历了战乱,但最后得胜的一方毕竟是东王府,现下东王府百废俱兴,正是休养生息准备长远发展的时候。无论是洛阳周边的豪门贵族显贵,又或者是普通百姓,都想找个安定的地方重新安身立命,这时候反倒是江都成为他们最好的选择。
七月二十六,韩健去给女皇请安未得见女皇,他只能先去朝廷衙门那里看看。
此时顾唯潘正忙活着北王府中北部地区接待难民的问题,因为东王府未放太多权给朝廷,顾唯潘忙活也近乎是“瞎忙活”,很多事得不到东王府的准允,就算他是国相,也不能自行拿主意。
“东王来的正好。这些日子,江都之地多了不少流民,在安置上破费周章,你给看看,能否拨些钱粮过去,将流民先安置了?”顾唯潘见到韩健,手拿着江都中北部的地方奏报,跟韩健说道。
“顾太傅想怎做,只管做便好。”韩健随口一句,等于是把安置流民的事暂时交给顾唯潘来负责,这样顾唯潘也有更多的权限去调度东王府一边的资源。
顾唯潘老怀安慰,觉得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
韩健坐下来,这时候马上有人过来奉茶,却是之前安置过来当杂役领班的杨秀秀。
“郡主亲自来奉茶?”韩健看了杨秀秀一眼,若不仔细认,还真认不出这就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安平郡主,倒好像一个农家女一般,连衣服也都平素的很。
“东王殿下驾临,小女子亲自出来奉茶,有何不可?”杨秀秀笑了笑,好似很适应当下的工作,本来韩健以为杨秀秀对他会心生恼恨,“东王和顾太傅先说话,小女子不打搅,这就先退下。”
言罢,杨秀秀知情识趣离开,韩健琢磨过来,还真以为杨秀秀转性了。
第三百九十章私情大于公义
“顾太傅这几日可有见过陛下?”韩健目光扫了眼杨秀秀离开的方向,转回神色,看着顾唯潘问道。
顾唯潘手里拿着奏本,仔细看了半晌,抬起头来,正色道:“未有。东王可是有事?”
“我想跟陛下商量一下洛阳时局之事,也没法见到陛下本人。”韩健叹道。
顾唯潘考虑了一下,说道:“陛下归来之后,性情有所变,我等还是不要打搅陛下为好。”
说完,顾唯潘继续低头看着奏本。
正在韩健感觉百无聊赖,要起身离开时,一名宫女迈着细步而来,娇生生在门口道:“东王殿下,顾太傅,陛下口谕,传两位前去陛下寝宫召对。”
这宫女毕竟原本只是东王府的侍婢,很多事不懂,说话也显得有几分没规矩。
不过对韩健来说,人只要能把女皇的意思带到便可。他也没想到,之前女皇一直不见客,现在却主动让宫女传他过去,还是连同顾唯潘一起。
“有劳。”韩健起身,看了顾唯潘一眼道,“顾太傅,请。”
顾唯潘放下奏本,没说什么,与韩健一同跟随在那宫女身后。
等进到寝宫院子,宫女让他二人等候,而宫女则进去跟女皇通传。
“东王,你可知陛下传召我们是何用意?”顾唯潘突然问道。
“我从何而知?”韩健叹口气道。
顾唯潘道:“一会见了陛下,小心应话才是。陛下近来不在江都。很多事要问起来……你可要想好说辞……”
韩健没说什么,他觉得顾唯潘是在提醒他什么,却也不太敢肯定。顾唯潘毕竟在女皇面前效命多年,是老臣子,对女皇的心思大概还能猜到。
随着宫女出来再请,韩健和顾唯潘进到寝宫旁边的一间小厅之内。女皇坐在书桌之后,拿着一本好似佛经一般的经文在细读着,见到韩健和顾唯潘进屋,一如既往,她作为九五之尊。保持了足够的威仪。端坐如常等着韩健和顾唯潘行礼。
“参见陛下。”韩健和顾唯潘躬身行礼。
“两位卿家不必多礼。”女皇摆手示意二人平身,道,“朕找你们来,是想与你们商议建佛塔之事。”
佛塔?
韩健一听。不由绝对的女皇是在开玩笑。北朝拆佛塔的事常听说。建佛塔还闻所未闻。尤其是在这么一个时局紧张的时候。女皇会有心思建什么佛塔?还是说,女皇是准备用建佛塔的事来麻痹他?
韩健行礼道:“陛下,臣……不太明白。”
“东王有不明白之处?朕这这段时间。对禅意有所渐悟,虽然自我朝先祖以来,均是禁佛。但佛宗禅意,也是导人向善,朕以为,放开佛教禁制,令百姓可参佛纳佛也并无不可。东王和顾太傅以为如何?”
韩健看了顾唯潘一眼,以此时顾唯潘镇定的神色来看,韩健判断他是不准备出言反对。这也是顾唯潘中庸派的想法。
“陛下请三思。”韩健道,“而今洛阳尚在叛逆之手,国都未复,正是需要人心安定之时,此时解禁佛教,并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