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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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韩崔氏目光阴冷下来。
“后来……”司马藉看了韩健一眼,一叹道,“后来西王府的绿都将军胡尔锦就去了,然后廷尉府的人也去了……”
司马藉把昨夜的事,到韩健进大小西柳的房门,中间的过程倒也详细。只是他没提南齐使节朱同敬的事,更没提大小西柳其实是刺杀西王的刺客。
韩崔氏转而看着韩健,怒不可遏道:“堂堂的东王,大魏朝的脊梁,居然去清越坊这等地方,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有染,更跟那些客人争风吃醋!你让我们东王府的脸面,往哪搁?”
韩健辩解道:“三娘,你只听这小子一人说,也没听我说。其实,昨晚我在房间里,什么事都没发生。”
“什么事都没发生?”韩崔氏也大感意外。
韩健继续自辩:“三娘也知道,男儿血气方刚,我见到人家西柳姐妹风姿绰约,难免会心动。更何况,那么多客人,我能中签,自然觉得高兴,一时没忍住,我就进去了。但进去不久,还没等发生什么事,外面就乱哄哄的,廷尉府的人又来,说是要搜查刺客。这一闹,我也没心情再继续,就回来了。”
“果真如此?”韩崔氏看着司马藉。
“回郡王妃,真是这么回事。”司马藉其实很想把之后韩健又进去,把他扔外面的事和盘托出,但他最后还是忍住,因为他知道韩健的确不是故意扔下他,一个人在里面逍遥快活。
“就算如此,东王出现在清越坊还跟两个女人有染的事也传开了,我们东王府的名声也坏了。”韩崔氏道,“我马上要进宫去跟陛下解释此事,你老实在别馆呆着,哪都不许去。九妹,你看着她,就是他上茅房,你也看着他。”
“嗯。”韩昭氏先白了韩健一眼,点点头应了。
等韩崔氏行色匆匆走了,司马藉才收回望着门口的目光,道:“连陛下都知道这事了?有没有这么夸张?”
韩昭氏道:“少公子尚未正式继承王位,任何风言风语都会被言官禀告到陛下那里去,若是你们再不帮少公子检点一下,日后必惹出事来。”
韩健上前,一把揽住韩昭氏的腰,跟个孩子一样道:“就知道九娘待我好,一会我可以出去玩的哦?”
韩昭氏手臂一震,韩健手臂不得不松开,毕竟韩昭氏是他母亲的侍剑,有武功。
“没门。”韩昭氏眉毛轻轻一挑,瞪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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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盲婚哑嫁非我愿
十一个姨娘都很疼韩健,对他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禁足,是姨娘们最常用的惩罚措施。在江都城,没什么能禁得住韩健,东王府是他的主场,就算是把门堵死,找丫鬟看着,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爬墙出去。但在洛阳城,韩健却没有翻墙的兴致。
一来他也知道昨夜的事对东王府声誉有影响,再者他要准备当晚皇宫的赐宴。
回到东王府别馆,韩健回到房里,百无聊赖。雯儿则好似倦鸟归巢,伸个懒腰道:“哦,回来真好,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少主,我先睡了啊。”
韩健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冷茶很爽口。
“昨晚让你上床睡,你自己不肯。”韩健喝口茶道。
雯儿脸上一红,声如蚊呐道:“少主,那样……不好。”
雯儿习惯了在旁侍奉韩健,平日里主仆二人虽然是睡一间房,却是睡两张床,洛阳的东王府别馆也有准备雯儿的床。翠扬楼客房只有一张床,昨夜韩健让雯儿上床睡,雯儿坚决不肯,结果她在小桌上趴着睡了一宿,到现在眼白中还泛着血丝。
“先去洗澡,再睡。”韩健叮嘱道。
“哦。”雯儿本来要上榻休息,闻言应了一声,便拿了换洗的衣服,到院对面的房间洗澡。韩健则拿起自己绘画的三国连环画看了看,这些他已经看过多次。
不多久,雯儿洗完澡,穿着宽袍,着木屐,一步步步履沉重“嘎达嘎达”回到房里,到床前,打个哈欠,往床上一趴,随即“咚咚”两声,木屐脱脚落在地上,便进入酣睡状态。
“盖上被子。”韩健再提醒,侧目一看,雯儿已经睡的沉沉的。
一双足踝露在床外,滴着水滴。魏朝的女人,已经有裹脚的习惯,但雯儿是丫鬟,平日里需要跑前跑后,裹脚不便,她也就是天足,不过她本来脚就生的很小,洁白娇嫩。
韩健走到榻前,也无避忌,先把雯儿的身子扶正,给她盖上被子,小妮子吧嗒着嘴好像在吃大餐,憨态可掬的模样煞是可爱。韩健一笑,拉下窗帘,挪步到了院子里。
“到哪去?”九姨娘韩昭氏走过来,问了一句。
“九娘,吓我一跳。”韩健摸摸胸口,道,“我就是想早院子里走走,没想偷跑出去玩。”
韩昭氏白了韩健一眼道:“不打自招了吧?走,跟九娘过去试试衣服合不合身,是你的朝服,今晚要穿的。礼部的人昨天便送来,本来说不合身拿去改,结果一天都没见你影子。”
“九娘身材跟我差不多,九娘帮我穿穿和不合身就是了。”
韩昭氏用怨怒的神态望他一眼道:“你十三岁时,九娘跟你身材相仿,如今你早不是当初那丁点大的小子,总还这么赖皮。再不去,九娘可要动家法了。”
韩健笑笑,道:“走。”
本来帮韩健穿戴的事要由雯儿这个贴身丫鬟来做,当下雯儿睡的正香,事情则由韩昭氏代劳。
韩健身为即将袭爵的东王世子,在魏朝地位超绝。韩健的官服,内里是白色单衣,外面是大紫色的正袍,革带金銙。进贤冠本为七梁,但因韩健尚未袭爵,因而无梁,即便如此,这身衣服穿出去也足够显威风的。
韩健穿好,也不照铜镜,只是在韩昭氏面前张臂摆了摆姿势,问道:“九娘觉得可好?”
韩昭氏看到韩健这般装束,眼角不禁湿润,心中想的却是故去的自家小姐,韩健的亲娘。养儿十六岁,韩健终于成年,韩昭氏也感觉到安慰。
“好看。”韩昭氏笑道。
“合身倒是合身,就是穿着太重,挺别扭的。”韩健活动了下胳肢窝,“先脱了吧。”
“穿着,多好。”韩昭氏道。
“晚上再穿吧,穿着这身到处活动,不到晚上就脏了,九娘也不想我在皇宫里丢脸吧?”
韩昭氏想了想,还是晚上皇宫的赐宴比较重要,于是点点头,对旁边的几个随她而来的丫鬟吩咐:“帮少主宽衣。”
“是。”韩健姨娘们的丫鬟,年岁都大一些,却也都是未出阁的,平日里她们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到韩健,此时帮一男子宽衣,个个也都面红耳赤。
宽了外面的宽袍,里面的中单便不用脱,韩健直接套上平日里穿的衣服,自己系好腰带,刚进过皇宫的三姨娘韩崔氏便一脸肃穆神色回来。
“三娘,这么快回来,没见到皇上?”韩健见韩崔氏面色不好,一进来便往椅子上一坐,凑上前道。
“还说。”韩崔氏瞪着韩健道,“陛下本在洛城殿见贡生,我去了,陛下特地相见,第一句就说我们不会管教儿子。你听听,陛下对你是多么的失望!”
韩健撇撇嘴道:“没想到陛下还真知道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自己身份不清楚?现在满朝上下都在盯着你,但凡你有一点做的不好的地方,那些言官立时会添油加醋在陛下面前说,直到令你连王位丢了他们也不会罢休!”
韩健赶紧陪笑道:“三娘别生气了,这不没事吗?三娘可是把昨晚清越坊我什么事都没发生告知了皇上?”
“有说的必要?陛下会相信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鬼话?”韩崔氏怒着说了一句,又叹口气,好似是拿韩健没办法,“陛下也说了,令你收心养性,最好是令你成家立室,把心安下来。陛下旧事重提,再次提到我们东王府和南王府联姻的事。”
韩健一听眉头大皱,这事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以前他没见过南王府的小姐,那时也就算了,大不了是盲婚哑嫁,娶个丑女回来算认栽,晾着不见就是。可现在他也正式见过南王府二小姐,就是杨苁儿,虽然他也不得不承认,该女长的算标致,但他心里没什么感觉,不来电难道等成婚以后再培养感情?
“三娘,这事没转圜余地了?”韩健脸色苦哈哈问道。
“怎么,不乐意?”韩崔氏怒视韩健一眼,“这事可由不得你不答应。陛下早则今夜,晚则这几日,就会正式公布此事,若是陛下单独照对你,问你对此事的意见,你敢说不,我非……把你交给二姐处置不可!”
韩健笑了笑,说到底,韩崔氏连对他说句重话也是刻意板起脸来说,更别说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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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不拘一节老顽固
韩健一天没出门,在东王别馆学习基本的宫廷礼仪。韩健本以为入宫只是走个过场,很简单,老实不出风头便可,经过这一堂课,他才知道要进宫是件很复杂的事。
尽管赐宴是在酉时末才举行,但韩健申时便要出发,等于提前三个小时入场。皇帝赐宴,官员必须提前到,不能让皇帝等臣子。
韩健此行,从皇宫应天门入宫。洛阳皇宫,以正南宫门最多,共有五个,其中以应天门为中间,也为正门。
韩崔氏与他共乘马车到皇宫外,此时零零散散已有不少人在排队入宫。韩崔氏下马车,叮嘱一番,而她作为女子又只是东王的妾侍,并无资格参加宴会。
“三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事事都交待好几遍。”韩健最后听的有些烦躁,看着仍旧老高的日头道,“太阳快落山,再不进去就晚了。”
“还说,若不是你惹事回来,三娘用这么担心?”韩崔氏一直不让韩健进去,像是在等什么人,过了半晌,他才看着远处一个走过来的老夫子道,“来了。”
韩健虽然身为小东王,却没正式袭爵,尚不能开府纳幕僚。为了让韩健生平第一次入宫不闹洋相,韩崔氏特地请了一个亲戚,从国学馆退休下来的崔明礼陪伴韩健入宫。这也是朝廷的惯例。
崔明礼,是韩崔氏的一个堂伯,年纪五十岁上下,痩削的老头,留着山羊胡,精神矍铄,有点为人师长的派头。
“伯父,健儿就托付给您老。”韩崔氏行礼道,“他还不懂事,您老多提点。”
“贤侄女放心,老朽必然护小郡王左右,保他安危。”崔明礼道。
韩健心想,这老帮菜最多是在旁讲解规矩,提醒他不令他出错,说的好像要上阵杀敌一样。真遇上拼命的,还不定谁保护谁呢。
韩健心里对崔明礼有成见,但表面上也算恭敬。及二人进了宫门,韩健对他一笑,当是打招呼:“你好。”
“小友,你好。”崔明礼笑着回礼。
韩健没想到对方也不见外,心中增了几分好感。魏朝君臣融洽,进宫只需要简单搜身,不需脱光了衣服一点点检查,看着队伍前面的官员被几个太监摸来摸去,韩健皱皱眉,手按在佩剑的剑柄上。
崔明礼好像读懂了韩健心中所想,解释道:“小友身为东王,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如萧相故,没人敢触及你身。”
韩健看着崔明礼一笑,听他这一说,他也没觉得这老头有多么讨厌了。他身为东王,都能剑履上殿了,自然就不存在夹带兵器之事,搜和不搜没什么意义。
二人同步而行,韩健接口问道,当是找找话题:“所说的萧相,是汉相萧何?”
“正是。”崔明礼点头。
韩健再道:“那崔老先生对萧何此人,有何评价?”
崔明礼突然面色凝重,脸上稍微露出个无奈之色,道:“奸相!”
这评价倒令韩健着实意外,历来萧何在史书上的名声都不错,毕竟萧何是汉初三杰,又拥立刘邦灭暴秦平西楚有功,为汉朝第一相。韩健心想,难道因为两个世界历史有不同,他们说的不是一个人?
“崔老先生,此言何故?”韩健看着崔明礼问道。
崔明礼直言不讳道:“萧何举荐韩信有功,却又设计杀信,此为其罪一,又拥吕雉母子,其罪二。若信在,何至于令吕雉小儿如斯猖狂?”
韩健愣了愣,崔明礼这是语出不善。说吕雉,如今也是女皇临朝,岂不是影射当下?
韩健一笑,冲淡了点尴尬的氛围,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一叹道:“这也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崔明礼把话说出口,才醒悟到自己说的太过,但见韩健没什么特别反应,才放下心。
崔明礼心想:“小郡王年纪尚轻,该不会想到太多。”
再听到韩健说“成也萧何败萧何”,崔明礼重复了一遍,又突然觉得这小郡王不简单,光凭他一席话就能作出完善的总结。
他尚不知道,这句话非韩健原创,而是后世人对萧何一生的总结,明着说的是韩信成败,其实说的是汉初成败。汉起于萧何的辅佐,但汉初之乱,也为萧何所致。
不过在韩健看来,这句话不过是出于封建统治者的立场所出。天下唯有能者而居之,吕雉有本事,所以她窃夺了朝廷,背后人说三道四,主要因为吕雉是个女人。
韩健作为后世人,有思想的包容性。
通过这事,韩健对崔明礼的评价是,这是个大男子主义,且有不入俗流见识的老顽固。
二人过了检查的关口正理门,正式进入皇宫内院。韩健四下看了看,殿宇楼台林立,比他游故宫时见到的那座宫殿还要大,至于今天举行宴会的武成殿,他根本不知道在哪。
“请随我来。”崔明礼在前引路。
韩健看着前面挪动的人流,心说不用你我也能找到,不就是跟着人群走嘛。
韩健和崔明礼走的是闲庭信步,而那些大臣则走的很急,韩健心想这就是入朝不趋待遇的不同,这些官员进了宫,习惯性加快脚步,而他则不慌不忙。
连带着崔明礼也不慌不忙。
“要不要追?”韩健指了指快速路过的大臣,问道。
“不急,不用。”崔明礼好整以暇道。
韩健一副“你说的误事了赖你”的神色,本想也按部就班地走,但再想,这老头本来就是三姨娘请来打酱油的陪客,误事了赖他怎么赖?把他宰了以泄心头之恨?
韩健再一想,反正今天已经让女皇知道了他逛窑子的丑事,再多一件也无妨。何况此时尚未日落西山,也不是太赶。
于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