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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极品小郡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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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尽世间百态的模样。

倒是韩健的侍卫,有很多不适应乘船,也有呕吐的,这给了苏晋得意的机会,在船上简单的宴席上,苏晋还以此事来笑话北方人。

韩健只是有意无意回了一句:“哦,大概如此罢。”

听的苏晋一头雾水。

本来齐朝人以战船来迎接魏朝使节,是为了耀武扬威,因而在渡江上,也并非是直接直线过江,而是走的一条斜线,如此一来原本一个多时辰便可以过江,走了半天多时间。也让韩健注意了一下江南岸的江防线。

因为齐朝在江北地面上只有很少的城池,而且大多数都处于魏朝军事压迫之下,因而齐朝布防也主要是在江南岸。而本身齐朝的都城金陵,也在江岸边不远,使得江防在齐朝属于跟魏朝长城布防一般重要。

“东王,过了江,很快便到金陵,东王是否心有归意?”见韩健吃了午饭便立在甲板上看风景,余终轻笑着过来搭讪。

“哦,出来日久,也的确有些想家了。”韩健笑道。

“无妨,无妨。”余终轻笑道,“华夏之地地大物博,又以江南为甚。江南物华民丰,东王此行,怕也会乐而忘返,将来不愿走也说不定。”

韩健心说这大概就是想让他“乐不思蜀”。因为在这时空中,诸葛亮还没等司马家壮大起来就篡位把刘禅给赶下台,也就没有乐不思蜀的典故。韩健心说自己再怎么浑,也不会到刘禅那样的地步,他不过是个东王,而他的身份也是出使的使节,南齐有意扣留他的意义也不大。而杨曦则不同,杨曦是魏朝的太子,古来都是以太子为人质才有说服力。

韩健对余终轻的“热情”报以一笑。韩健其实也挺奇怪,这余终轻看起来也挺和善,甚至有意无意跟他搭讪,这种热情完全不同于一般两国使节接洽,倒好像老友一般。

韩健想,大概跟余终轻的官职有关。余终轻虽然是齐朝礼部中人,但应该不是善于与外国使节打交道那种人,为人随和一点,想保持热情便热情过头了。

到了江南岸,齐朝派出第二波迎接的使节。这次使节的来头就大了一些,韩健也认识,正是前几个月出使过魏朝的齐朝大太监朱同敬。

朱同敬一身白衣,带着几名年轻的随从,都是一副衣带翩跹的模样。下了马,朱同敬拿着扇子迎过来,虽然韩健早就知道他官职会高一些,但余终轻和苏晋却并不上前见礼,二人选择避开。

从这点,韩健便知道朱同敬在南齐的身份很尴尬,一方面他是魏朝的高官,甚至是南齐太后的股肱之臣,南齐太后做什么事都要问询于他。但另一方面,他却是连南齐人都甚为不耻的“阉人”,一个阉人,再有权势,也是太后身边的走狗,文臣武将很少会有信服的。

但韩健却知道,这朱同敬绝对有能力,不然以南齐太后的能力,不可能在这几年中与南齐庞大的文官武将势力相抗衡。太后的势力很孱弱,毕竟在南齐一朝,前一个皇帝死之前,为了防止外戚专权,已经打压了南齐太后一党,而提拔了几名顾命大臣来限制太后权力。也正是因为此,韩健才觉得这朱同敬不简单,因为南齐党羽众多,而太后一党说起来能当一面的,也只有朱同敬一人。

“这位是我朝上师朱上师。”朱同敬走过来,扬州副将李陵作为引荐,给韩健介绍道。

韩健微笑着点头行礼,他还不太清楚“上师”这个官职在齐朝大概列于怎样的位置,其实怎样的位置也不重要,这只是一个职衔,齐朝不论事情大小,太后总会问朱同敬,而与太后一党不合的顾命大臣一派,也肯定不会跟朱同敬有任何来往。朱同敬“上师”的官职,更好像是齐朝的“顾问”,事无大小都可以问,文官和武将系统都应该有所涉猎,但要调动起来,却不是那么好使的一个官。

“朱上师,又见面了。”韩健行礼笑道。

“东王远道而来,我等迎接来迟。”朱同敬笑着指了指后面他所带来的马车道,“请东王上车,我们一路同行。”

韩健知道,过了江再有不到二十里路就会到金陵城的北门,也就是说到下午日落黄昏后他们才会到城里。朱同敬在这时候居然邀请他共乘一辆马车,是否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商量?

本来韩健可以拒绝,但韩健也想听听朱同敬说什么。

韩健一笑道:“策马而行,赏玩沿途风景,不是更好?”

朱同敬却道:“乘车游览,或更有一番滋味。”

几句话,好像都在说怎么赏玩一般。韩健先看了眼余终轻和苏晋,二人都在远处没注意这面,也就是说她们跟朱同敬画地为界的立场还是很鲜明的,既然政见不同,见了干脆就当没看见,连打个招呼都懒得打。

韩健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

朱同敬作出“请”的手势,韩健与他一同上了马车。

随着二人上了马车,一行要继续出发,这时候司马藉自告奋勇,策马带着一些侍卫随行在韩健与朱同敬的马车之侧。朱同敬笑看了司马藉一眼,他毕竟也是认识司马藉的。

“司马公子无须紧张,我与东王只谈风月。”

第二百零四章转嫁矛盾

车队一行行驶在去往金陵城的路上,韩健与朱同敬共乘在一辆马车上,一路上朱同敬果然基本在说着“风月”,而刻意不去提两朝的国政。

“……江南之地,风月旖旎之色不同于北国,东王若是有兴趣,可到雕栏画舫上一游,倒也是别有情趣……”

说的是一本正经,而听的却是左耳进右耳出,韩健对江南风月丝毫不感兴趣,他反倒更愿意看看沿途的风景。跟朱同敬这样一个“小白脸”共乘一辆马车,让他心里感觉不太舒服。韩健早就怀疑朱同敬是个假太监,是南齐太后所养的面首。

朱同敬却对韩健的厌恶似乎并无察觉,一路上都在不停说着:“……东王落榻在国驿馆内,平日应该不会诱人打搅。”

听到“落榻”的问题,韩健收回看着马车窗外的目光,看着朱同敬问道:“那不知何时我们可进表国书?”

使节代表国家出使,最重要的是递交国书表明来意,这也是使节工作中最重要的一环,基本递交了国书就等于出使完成了一半。

朱同敬闻言笑道:“国书之事尚且不急,东王旅途劳累,应多休息几日。到时候,陛下和太后自会接见,以国宴招待东王。”

韩健一听,便知南齐人使的是拖字诀。本来韩健也会急着完成出使使命,早些离去,但这次他跟女皇承诺过,要平安带杨曦回去,因而他的出使是假。接回太子是真。因而什么时候进表国书他也并不太在意,只是他不希望拖的太久。因为他自己也可能会成为南齐的人质。

马车行进速度不慢,到日落黄昏时。一行已经抵达金陵城的西北门。

金陵城地处江南富庶之地,之前韩健一直不清楚到如今江南是否开发起来,但见沿途村庄田野和金陵城的规模,便感受到江南的繁华。

进了城,韩健知道快到国驿馆,有些事他也必须早些阐明立场。

韩健问道:“我朝太子殿下,如今可在国驿馆之内?”

朱同敬笑着摇头道:“不在。”

“那太子现在何处?”韩健追问。

“这个……”朱同敬继续笑道,“东王应是聪明人,自然清楚利害关系。在下也不妨直言。要留贵国太子的并非我朝陛下和太后,而是……”

正说着,突然马车骤然停下,韩健猝不及防下险些被晃个踉跄。

“何事?”朱同敬冷喝一声。

“回上师,前面有人拦住车驾,像是相府的人。”车夫回道。

因为事发是在马车之前,而马车以帘子遮住前面,韩健从窗户并不能看到车队前面的情况。

随着车夫的回话,朱同敬和韩健一同走出马车。一出来,韩健便见在金陵城内城门下,一队骑兵兵戈相向拦住去路,当首的几个都是身着铠甲。不似是普通城防的士兵。

韩健心说,这一上来就要动刀动枪,南齐人未免也太沉不住气。

朱同敬走下马车。冷冷面对对面的军将,高声道:“宁将军。你此为何意?”

当前一名军将仍旧骑在马上,手拿着长柄的兵刃。喝道:“例行巡查。”

“放肆!”朱同敬语气强硬回道,“本上师奉太后懿旨迎接魏朝使节,岂是你一个巡防将军说巡查便巡查?让开!”

对面回敬道:“本将是奉相爷之令,巡查一切进城车辆,朱上师不会想逆相令而行吧?”

朱同敬脸色不太好看,却也未发作。韩健一瞅这光景,挺热闹,原来这些士兵不是来强行扣押他为人质的,而是来“巡查”?韩健有些想不明白,车队有什么好巡查的,难道怀疑有什么非法分子混在当中?话说还有什么人会比他这个北朝东王还“非法”的入境者?

对面来报了来历后,也并未马上派人过来搜查,也就在那堵着门令双方僵持着。这时候张行和司马藉等人已经上前到韩健身后,韩健一笑,这大概是齐朝朝廷内斗的结果。

各自为大。

南齐在三年前上一任皇帝明帝死后,也同样遭遇了跟魏朝一样的境况,太子年幼。与魏朝皇位传给长公主不同的是,南齐选择以时年五岁的少帝登基,以太后监国的同时,还任命了几位辅政大臣。在辅政大臣中,文以相国谢汝默为首,武以殿前都指挥使付思齐为尊。一下子就形成南齐朝廷三足鼎立的态势。

但在其后,付思齐发动政变,欲立闵王为帝,结果政变很快被平息下来,在这一战中,太后党和国相党各有千秋,因而在平息政变后,负责京畿戍卫的武装被太后党和国相党所瓜分。这两系如今是齐朝朝廷中最大的派系,但另外,还有另外三名辅政大臣的党羽,也都是不容忽视的力量。

韩健没想到,一上来就遇到麻烦事,太后派人来迎接作为魏朝使节的他,但国相谢汝默那边似乎不太满意,于是让人过来“捣乱”。

朱同敬作为太后党的中坚人物,在这几年与国相党争斗中应该是很有经验,知道不可正面为敌。在遇到地面无理要求之后,他只是稍微气愤了一下,转而笑脸看着韩健道:“东王,怕是要麻烦一些,入城需要一些简单手续。”

韩健心说好一个简单手续,你这是在把国相一党的仇恨值往自己身上甩?

韩健也一笑道:“那无妨,本来就不怕查。”

朱同敬和韩健对视一笑,两人都看到对方的狡猾,一个是想转嫁仇恨,另一个则是装作不明。两方都同意巡查,朱同敬也不再多言,直接让人过去通知对面的军将士兵,让其过来到车队里相信巡查。

巡查期间,韩健一直站在旁边,司马藉和张行则护卫在旁,朱同敬则走开了一些似乎在跟手下交待什么事。

司马藉看着南齐的人在车队搜查,语气不善道:“少公子,怎的来这么一出?他们出来迎接我们,就没提前商量好?”

“不是没商量好,是没商量。”韩健有意无意说了一句。

本来车队就几辆马车,除了装载锅灶食物的货车,就是载人的,查无可查,唯一不在出使详细名单中的便是韩健从扬州城带过来的六名侍女。负责搜查那姓宁的将军也不太客气,直接上去逼问六女的来历,这时司马藉想上前,韩健却阻止,因为韩健见到扬州副将李陵已经过去说明情况。

“齐朝人自己的事,我们能不管都不要管。”韩健嘱咐道。

很快,一切都查完,没有问题。车队一行被准允进内城。

此时朱同敬走回来,笑着对韩健作出“请”的手势,意思是还让韩健跟他同乘一辆马车。韩健却笑道:“风月之事,朱上师说的也差不多,我想没必要再细闻了。”

朱同敬似乎也察觉到韩健并不太想在此时跟他走的太近,免得招惹相国一党的猜忌。他哈哈一笑,说了两句客气话,似要回马车上。却在见到那些军将散开后,凑过来在韩健身前低声说一句道:“不妨直说,贵国太子被扣押的事,也是谢党所为……”

谢党。这还是韩健第一次听到南齐人自己称呼谢汝默一党的称谓。

“哦。”韩健微笑一点头,不置可否,随即他回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车队重新出发,不多久,车队便到了国驿馆。齐朝的国驿馆在金陵城内城东面,离齐朝的皇宫并不远,韩健走下马车,先看了眼国驿馆的大门,很宽敞,街路也宽敞整洁,隔壁街道就有市场,人流是复杂了一些,不过国驿馆有齐朝官兵把守,门庭倒也森严。

“请。”朱同敬已经迎过来笑道。

“有礼。”韩健笑着拱拱手,从马车上跳下来。此时国驿馆的大门也已经打开。

“在下恭迎东王至此,是时候回去向陛下和太后复命,告辞。”朱同敬没有送韩健进门,而是直接行礼告辞。

韩健笑着还礼,见朱同敬走了,韩健觉得这朱同敬还是那么令人感觉厌恶。这个人给韩健的感觉就是很会耍心眼,他这次是奉太后的命令出来迎接使节,但给韩健的感觉却是他是主动出来挑事的,要惹起一些不必要的争端。

等朱同敬走了,原本又朝廷派出迎接他的两名使节,齐朝礼部同华馆大学士余终轻和工部侍郎苏晋才走过来,意思要接待韩健进去,负责帮韩健安排好歇宿的一切事务。

到了国驿馆院内,韩健才感觉到很狭窄,里面的布置完全没有外面那么宽敞,也就是说这里也是注重门面而不注重内在的。齐朝国驿馆作为招待外国使节和地方进贡使节的国宾馆,大小却连韩健在京城的东王府别馆都不及,韩健自己带了二百多侍卫,根本住不下。

苏晋负责安排魏朝使节一行的住宿问题,而余终轻则负责陪着韩健,笑呵呵有一句没一句说着。

韩健到了国驿馆,最关心的还是之前到来的杨曦一行之人的落榻之处,照理说杨曦和一些随行大臣也应该住在齐朝的国驿馆内,但此时国驿馆却是空空如也,根本没什么客人。

“余学士,不知……我朝先行到来使节一行,现在何处落脚?”韩健问余终轻道。

余终轻面对如此问题,仍旧笑着回道:“陛下另有安排……”

第二百零五章信步游城

面对余终轻如此轻描淡写官方的回答,韩健终于明白南齐为何要派他来迎接自己。感情是派个笑面佛来,不管问什么都会以官方套话应对,然后来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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