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阀-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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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柴水清三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俄国人,很狡猾!他们选择这个时候炮击,用意非常的明显,一是试探支那人的态度、底线,二是企图把我们全部拖入到战争之中!他们不敢独自应付支那舰队!”
“大佐阁下,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支那人舰队的实力不强,我们可以随时将他们击沉!”
“八噶!”柴水清三郎愤怒地骂了一声:“我们当然可以击沉支那舰队,但那意味着中日全面战争无可避免的爆发!从理论上来讲,我们和支那军队,和白俄军队是‘友军’,在没有证据证明支那人协助了苏俄红军的情况下,贸然开战,只会给西方国家彻底干涉的借口!”
说出这话的时候,柴水清三郎实在是有一些痛苦的。让他觉得想不通的是,西方国家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到了中国人的一方?
而从满清开始,满清朝廷就一直是大日本帝国的手下败将,可怎么现在的中国政府居然变得如此的强硬?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命令我各舰没有命令不许擅动!”柴水清三郎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观察支那舰队的反应,如果支那舰队还击,那么我各舰保持目前位置。如果支那舰队对此沉默,那么命令我各舰一齐向支那舰队发炮示威!”
柴水清三郎决意观测中国舰队的态度了!中国人硬,则日本人让;中国人软,则日本人会毫无迟疑的对中国人进行欺凌!
“如果白俄舰船遭到支那战舰炮击有沉没的危险我们该怎么办?白俄的只是一些浅水炮艇!”
“那是俄国人的炮艇,和大日本帝国没有任何关系!”
“哈依!”
日本人已经做出了决定,现在是考验中国海军指挥官的时候了!
……
“命令各舰,准备向‘纳斯彼得诺夫’号开炮!”当炮击发生之后,陈世英没有任何迟疑的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是!一旦日本人加入炮击如何处置?”
“还击!坚决予以还击!”陈世英紧紧的抿着嘴,毅然说道:“我们是中国舰队,决不容许任何人欺凌到我们的头上,我们却只会默默忍受!”
“是!”部下稍稍犹豫了下:“要不要请求张司令的支援?”
“不!”陈世英缓缓摇了摇头:“不能玉石俱焚,让我们独力来承担吧!”
1920年,民国9年3月3日,在白俄浅水炮艇“纳斯彼得诺夫”炮击中方武装拖船“利川”号后,中国炮艇“江亨”、“利捷”、“利绥”三舰同时展开还击!
还击的速度之快,让俄国人根本无法想像!
同时,在中国护侨舰队旗舰“海容”号上,护侨舰队司令官张霄岳当得知陈世英开始断然反击的消息后,居然笑了一下:
“陈世英太不够朋友了,居然一个人进行反击,难道当我们不存在吗?”
“司令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张霄岳又笑了一下:“命令‘永丰’号驱逐舰严密监视日本舰队,命令‘海容’号、‘海圻’号加入对白俄‘纳斯彼得诺夫’炮击,坚决给我把‘纳斯彼得诺夫’击沉!”
“是!但是日本人那里?”
“不管日本人,这是维护中国海军的尊严!如果别人打到我们头上,我们依然不敢还击,我们还算是什么中国海军?打,坚决的打!”
3月3日下午3时,中国护侨舰队除“永丰”号驱逐舰外,全部加入到了白俄炮艇“纳斯彼得诺夫”号的炮击之中。
中国舰队的回应之快,反击力度之大,让人震惊!
两艘巡洋舰,三艘炮艇,和负伤的“利川”号武装拖船,将铺天盖地的炮弹朝着“纳斯彼得诺夫”号倾泻而下!
“纳斯彼得诺夫”号在狂风暴雨的攻击之中狼狈不堪,东躲西藏,一边负隅顽抗,一边拼命哀求着日本舰队尽快加入战局!
但是日本舰队却保持着沉默……
而那些闻讯赶到的干涉军调解团,在日舰“奈良”号上观测这场战斗,他们显然对中国海军的态度也感到惊讶。
“很显然,这是俄国人率先挑起来的。”调解团团长美国人戴维耸了耸肩:“‘纳斯彼得诺夫’号在事情还没有查清的情况下,率先炮击中方舰船‘利川’号,这激怒了中国方面,也引起了中国人的报复!”
副团长,英国人威尔顿点了点头,对一旁的柴水清三郎说到:“大佐先生,调解团希望在事情没有弄清,事态进一步恶化之前,日方舰队能够保持出足够的克制。”
尽管猜到中国人会有所动作,但却绝没有想到中国海军的动作居然如此之大。柴水清三郎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纳斯彼得诺夫”在炮击之下已经岌岌可危。日本人却在那里见死不救。此时“纳斯彼得诺夫”号上的白俄指挥官一定在那后悔,为什么会去捅了那么大的一个马蜂窝!
“纳斯彼得诺夫”多处受伤,随时都有沉没可能。而其它的白俄炮艇,一看到中国海军的这副架势,也都躲得远远的,唯恐误伤到了自己。
下午2时26分,“纳斯彼得诺夫”打出白旗。
“继续炮击‘纳斯彼得诺夫’号!”
陈世英断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炮击,给我把‘纳斯彼得诺夫’号击沉!”
同一时刻,张霄岳也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白旗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中国海军拒绝“纳斯彼得诺夫”投降!
“八噶!”在“奈良”号上,柴水清三郎愤怒的吼了起来:“‘纳斯彼得诺夫’已经投降,但是中国人的战舰还在继续炮击!停止,必须命令他们立刻停止!”
戴维“恩”了一声:“是的,这样不好,这是很不人道的。”
“是的,这样非常不好,非常的不人道。”威尔顿接口说了一句。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调解团没有任何的后续动作了。
不人道,很不人道,非常的不人道。仅此而已,没有其它下文了。
对于弱小的白俄“纳斯彼得诺夫”号来说,没有一个强者会伸手去拉它一把,它的沉没与否,和美国人,和英国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强大的狮子吞食了弱小的猎物,而在一边观战的老虎、豹子们,却只在远远带着欣赏的眼光来观看着这一切。
如果现在位置颠倒一下,“纳斯彼得诺夫”号换成是中国舰船的话,那些调解团的外国人也同样会采取一样的态度。
弱小必然会要挨打,弱小也必然得不到同情。
同情和支持是留给强者的,尽管,现在的中国海军还称不上是“强者”,但是他们背后有一个强大的政府在为他们撑腰!
于是,这一切便也都成为顺理成章的了。
公元1920年,民国9年3月3日下午3时,“纳斯彼得诺夫”号沉没!
这,这中国护侨舰队击沉的第一艘外国舰船。而这也向所有国家在那发出了中国海军最庄严宣言:
中国海军,不可侮!
第四百八十五章 受困的满清“皇帝”
一切都要听板垣大佐的!
这是日本人对溥仪的唯一一个回答!
溥仪不耐烦了:“熙洽他们呢?不是罗振玉说熙洽要接我的吗?”
“这,也要听板垣大佐的。”
“罗振玉呢?”郑垂问。
“到沈阳找板垣大佐去了。现在还在讨论着新国家的问题,讨论出一致的意见,就来请宣统帝去的。”
“糟!”郑垂一甩手,愤愤地走到一边去了。
这个“君前失礼”的举动很使溥仪看不惯。不过,这时更引起溥仪注意的,是上角说的“新国家”问题还在讨论。这可太奇怪了,不是土肥原贤二和熙洽都说一切都没问题,就等自己来主持大计了吗?
上角现在说“还在讨论”,这是什么意思呢?溥仪提出这个问题,上角利一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这样的大事,哪能说办就办的。宣统帝不必急,到时候自然要请宣统帝去的。”
“到哪里去呢?”郑垂匆匆地走过插嘴,“到奉天吗?”
“这要听板垣大佐的。”
溥仪很生气地躲开了他们,到另一间屋子找佟济煦,问他拍来电报说“万事俱妥”是什么的意思。佟济煦说这是袁金铠说的,不知这是怎么闹的。
溥仪又问商衍瀛对这件事怎么看,他也说不出个什么道理来,只会叹息这地方没有“乩坛”,否则,他一定可以得到神仙的解答的。
这时溥仪不知道,日本人现在正忙着。
在庙街问题上,国际形势日本处势孤立,内部对于采取什么形式解决这一问题,意见也不统一。不过溥仪已经感觉日本人对自己,已经不像在天津那么尊敬了,这个上角也不是在天津驻屯军司令部看到的那个上角了。
这样,在一种不安的预感中溥仪等待了一个星期,上角才接到了板垣的电话说请溥仪搬到旅顺去。
为什么不去东北呢?上角利一笑眯眯地解释说,这还要等和板垣大佐谈过才能定。为什么要到旅顺等呢?因为汤岗子这地方附近有“匪”,很不安全,不如住旅顺好,旅顺是个大地方,一切也都很方便。溥仪听着也有理。这样当天晚上又搭上火车,第二天一早到了旅顺。
在旅顺住的是大和旅馆。又是在对翠阁的一套做法,楼上全部归溥仪们这几个人占用,告诉溥仪不要下楼,自然楼下的人也上不来。
上角和甘粕对溥仪说的还是那几句:新国家问题还在讨论,不要着急,到时候就有人请溥仪到东北去的。
不过,在这里也有了一个变化,就是住了不多天,郑孝胥父子也获得了罗振玉一样的待遇,上上下下不受阻拦,而且还可以到大连去。郑孝胥脸上的郁郁不乐的样子没有了,说话的调子也和罗振玉一样了,什么“皇上天威,不宜出头露面,一切宜由臣子们去办,待为臣子的办好,到时候皇上自然就会顺理成章地面南受贺”。
又说在事成之前,不宜宣扬,因此也不要接见一切人员。日本人目前是这里的主人,皇上在登极之前,在这里暂时还算是客人,客随主便,也是理所当然。听了他们的话,溥仪虽然心里着急,也觉得有道理,就只好耐下心等着。
事实上,这些口口声声叫溥仪皇上和宣统帝的,这些绞尽脑汁不辞劳苦为溥仪奔波着的,他们心里的溥仪,不过是纸牌上的皇帝。这种皇帝的作用不过是可以吃掉别人的牌,以赢得一笔赌注而已。
日本人为了应付西方的摩擦和国内外的舆论压力,所以才准备下溥仪这张牌,他们在需要打出这张牌之前,自然要严密保藏起来。郑、罗之流为了应付别的竞争者,都想独自用溥仪这张牌,去赢得日本人犒赏,因此也要用心把持着溥仪!
这样就形成了对溥仪的封锁,使溥仪处于被隔离的状态中。
在汤岗子,罗振玉想利用日本人规定的限制来断绝溥仪和别人的来往,曾阻止了溥仪和郑孝胥与日本日本人的接触,以保障他的独家包办。
到了旅顺,他没有准备好,郑孝胥也和日本人方面发生了关系,和他唱上了对台戏,于是他只好亡羊补牢,设法再不要有第三个人插进来。同时,在防范溥仪这方面,他和郑孝胥联合起来,这又出现了郑、罗二人一方面联合垄断溥仪,一方面又钩心斗角地在日本人方面争宠的形势。
这些事实内幕,溥仪当时自然是不明白。溥仪只觉出了罗振玉和郑孝胥父子和日本人沆瀣一气,要把自己和别人隔开,对佟济煦和只知道算卦求神的商衍瀛,他们倒不怎么注意,对从天津来的要见溥仪的人,则防范得很厉害。
溥仪在离开静园以前,留下了一道“手谕”,叫一名随侍交给胡嗣瑗,命他随后来找溥仪,命陈曾寿送自己的两位太后来来。这三个人听说溥仪在旅顺,就来到了大连。罗振玉派人去给他们找了地方住下,说日本人有命令,不许他们到旅顺去。
两位“太后”对这个命令起了疑心,以为溥仪出了什么问题,她们拿出了那时某种女性的本事,大哭大闹,非要去不可,这样才得到允许来旅顺看溥仪一次,不过说好要第二天就回大连。
过了大概一个月,日本人把溥仪迁到善耆的儿子宪东的地方去住,这才让两位“太后”和后来赶到的溥仪的二妹和三妹搬到溥仪住的地方来。
溥仪本来还想让胡嗣瑗、陈曾寿两人也到自己身边来,但郑孝胥说日本人规定,除了他父子加上罗振玉和万绳这几个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见皇上。
溥仪请求他去和甘粕、上角商量,结果只准许胡嗣瑗见一面,条件是当天就要回大连。胡嗣瑗在这种情形下,一看见溥仪就咧开大嘴哭起来了,说他真想不到在皇上身旁多年,今日落得连见一面都受人限制,说得溥仪心里很不自在。一种孤立无援的恐惧压迫着溥仪。
因为,日本人是听郑、罗的话的,溥仪担心如果弄僵了更要吃亏,也只有安慰胡嗣瑗一下,告诉他等溥仪到了可以说话的时候,一定“传谕”叫他和陈曾寿到身边来。胡嗣瑗听了溥仪的话,止住了哭泣,趁着室里没人,一五一十向溥仪叙说了郑、罗对他们的多方刁难,攻击郑、罗二人是“架空欺罔、挟上压下、排挤忠良”。
其实,胡嗣瑗和陈曾寿对郑、罗的攻击,也不完全是为了溥仪。
他们住在大连,一有机会就托人带“奏折”、“条陈”给溥仪,在痛骂郑、罗“虽秦桧、仇士良之所为,尚不敢公然无状、欺侮挟持一至于此”之外,总要酸劲十足和焦急万分地一再说些“当兹皇上广选才俊,登用贤良之时,如此掣肘,尚有何希望乎”这类的话。
胡嗣瑗曾劝溥仪向日本人要求条件,头两条就是先恢复天津的形势,身边应有亲信二三人,这意思就是他仍要当个代拆代行的胡大军机。陈曾寿对溥仪大谈“建国之道,内治莫先于纪纲,外交莫重于主权”。所谓纪纲“最要者魁柄必操自上”,主权最要者是政令必出自溥仪,总之一句话,溥仪必须有权能用人,因为这样他才能做官。
这些纸上谈兵的人自然斗不过郑、罗,在后来封官进爵的时候,显贵角色根本没有他们的份,还是经溥仪要求,给了陈曾寿一个秘书职,但他不干,请假走了。
胡嗣瑗曾和陈曾寿表示决不做官,“愿以白衣追随左右”,溥仪给他弄上个秘书长的位置,他也不提“白衣”了。由于他恨极了当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