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阀-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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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庙西,一个在庙东,两面形成犄角之势,死死坚守阵地,不让敌人前进一步。
而同时,海面上的中国战舰,也示威似的不断鸣炮作响,宣示着中国海军的威严!
中国海军并不强大,但即便这不强大的海军,也同样能够在海上扬威。
一直到了许多年以后,在庙街的华人也无法忘记这一段时候的场景。他们亲眼目睹了中国海军的威严,第一次目睹了中国海军的威风!
“那几天,炮打的那叫一个热闹啊……”一个生活在庙街的中国老人,对自己的后辈子孙说道:
“老毛子嘴里叫着‘乌拉’,一层层的冲了上去。可咱们的海军一点都不含糊,从船上拆下来的大炮‘叭叭’的朝对方砸过去。炸得老毛子哭爹叫娘的。那时候我还小,趴在屋顶上看着,就看到老毛子死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咱们海军阵地,巍然不动。其实老毛子打仗也就那样,就靠着人多冲呗。可这人再多,总也有个死完的时候,对不?打了几天,老毛子实在是打不动了,攻势也一下子减弱了……又过了几天那,老毛子不知道从哪又来了几支游击队,重新恢复了攻势,可咱们的海军阵地还是牢牢的控制在咱们的手里……
什么?咱们的援军呢?你这傻孩子,那时候河面上都冻住了,咱们的增援舰队上不来啊,张大帅指挥的军队,也还没有从奉天出发,所以咱们的海军那,暂时只能孤军作战。可那群海军士兵真是好样的,到了陆地上一样生龙活虎,打的老毛子根本无法前进……”
“俄国人打不动了!”张霄岳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命令第二梯队投入阵地,伺机发动反击。咱们在海上不示弱,在陆地上也一样不能示弱!告诉所有的弟兄们,只要坚持到开春,咱们的援军就能到了!”
这是一支不是孤军的“孤军”,尽管他们暂时得不到增援,但在他们的身后却有着一个强大的靠山:
中华民国!
电报早已发来,第二支援舰队在卢逸轩的指挥下,已经搭载海军陆战队士兵朝庙街进发,开春解冻之后即可到达!在此之前,我庙街海军各舰,务必抵挡住苏俄红军进攻,坚持到援军大举到达为止!
与此同时,东北军团总司令张作霖,亦开始紧张的筹备大军进入俄国的军事准备!
10月29日,中华民国大总统王恒岳发表了措词强硬的声明。在声明中,王恒岳要求苏俄红军立刻停止攻击中国海军的军事行动,要求苏维埃政权立即严惩肇事者,立即下令停止一切敌对中国的军事行动!
在声明中,王恒岳对中国海军的军事反击给予了全力支持,并且表情中国海军的一切军事反击行动都是正义的、无懈可击的。在11月10日之前,如果苏俄红军拒不停止军事进攻,那么中华民国政府,势必发起最严厉的报复行动!
这一声明甫出,立刻得到了各国政府的一致赞成。美英法三国在随后也发表声明,支持中华民国大总统王恒岳的“10…29声明”,并对奋战中的中国海军士兵表达了极大尊重,愿意在此基础上提供给中国方面一切必要援助。
日本政府也表示了有限度的支持。
苏俄最高军事委员会主席托洛茨基在30日发表声明,明确指出“庙街事件”是由中国方面率先挑起的,中国人必须为此承认一切责任。苏俄红军在面对敌人挑衅时,发起的一切反击都是正确的并且合法的。
同时指示在庙街的红军正规部队、游击部队,必须坚定的团结在一起,绝不放下武器,和一切反动敌人战斗到底,为了捍卫新生的苏维埃政权而努力战斗,并号召在附近有可能参战的红军指战员们增援庙街!
而才遇到刺杀不久,身体很差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即列宁领导的苏维埃人民委员会亦表达出了对托洛茨基声明的坚决支持!
11月1日,中华民国大总统王恒岳再度发表一份措词更加激烈,矛头直指列宁和其领导的苏维埃人民委员会的告全世界书:
“暴动,发生在俄罗斯的,只是无耻的暴动,和血淋淋的屠杀!无耻而卑劣的‘挈卡’,正是由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一手成立。
赤色俄国发表了《人民委员会告俄国劳动人民书》,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在《社会主义祖国在危急中》法令中,亲手加入‘资产阶级中有劳动能力的男女,均应编入挖壕营,受赤卫队负监视,反抗者枪毙……所有敌方奸细、投机商人,暴徒,流氓,反革命煽动者,德国间谍,一律就地枪决。’
这是对文明的摧残,这是对人类尊严的摧残!
他们赋予契卡机关拥有不经审判便可执行枪决的权力。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公开声称要制造一场针对资产阶级反革命的‘红色恐怖’,给社会带来了恐慌。被契卡绞死和枪决的人数达到数十万至数百万人。受打击者不仅仅是反对派的成员,还包括了社会各个阶层的平民。布尔什维克党的执政为是恐怖统治,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是新的罗伯斯庇尔,是全俄罗斯的公敌!
现在,他们公然又把枪口对准了华人,对准了中华民国的士兵!我号召全俄罗斯、全世界有良知的人们,一起站起来反对吧!为了正义,为了文明的恢复,为了一个良好的远东秩序,我们必须团结在一切,把一切丑恶讹诈在萌芽状态!
我的人民正在遭受摧残,我的士兵正在浴血奋战,我绝不会对恐怖势力进行妥协,哪怕需要我亲自走上战场,我,中华民国大总统,也愿意义无返顾的拿起枪来奔赴前线,和我的人民一起,和我的士兵一起,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伟大的中华民国海军士兵们,奋战吧!祖国和你们在一起!伟大的中华民族,努力吧,为了我们共同的尊严!
全世界有良知的人们,团结起来吧,为了正义而战斗到底!”
这份声明,为看成是中华民国的宣战书,而这也让列强们倍感兴奋。
他们需要的就是在远东有这样的一个强权人物,来对抗势力正在逐渐加强的苏俄,来挽救局面处于不利状态的白卫军。
而在这个时候,王恒岳义无返顾的站了出来。
列强的利益和他一点关系也都没有,他要的只是借助这样一个以后再也不会出现的绝好机会,来一举解决俄国问题。
列强需要自己,列强更加需要自己强大的军事力量,自己和列强之间,“蜜月期”刚刚开始。尽管谁也不知道这个“蜜月期”能够维持多长时间。
战争既然已经开始,就无妨让它继续下去。
刚刚接受了内战考验的国民革命军,又将迎来一个新的挑战。而这次的考验来自于一个正同样处在内战中的国家:俄国。
不打内战,专打国战!
第四百五十三章 紫禁城小皇宫
1919年11月8日,国民革命军警卫师和总统旅进入北京!
他们并不是来接收北京的,这不是他们的任命,他们承担着另外一项使命:
驱逐溥仪!
尽管满清已被推翻,但末代皇帝溥仪和他的小朝廷们,却还如同一个怪胎一样存在于北京的紫禁城里。
做为被推翻的朝廷,他们却依然享受着“清室优待条例”:
一,大清皇帝尊号不废,民国政府待之以外国君主之礼。二,民国每年拨四百万元供皇帝支出。三,皇帝暂居宫禁,日后移居颐和园。四,清王室的宗庙陵寝,永远奉祀,并由民国派兵保护。五,德宗崇陵所有产用经费由民国支出。六,宫内执事之人,继续留用,唯不得招阉人。七,皇室私有财产,由民国派兵保护。八,禁军编入民国陆军。
怪胎,这根本就是一个怪胎条例!
满清已经被推翻,“皇帝”的“尊号”却不废,每年民国政府还要拿出四百万元来给“皇帝”花费。
普天之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现在大总统王恒岳来了,这个做人处事永远出人意料的大总统,在取得全国政权后不久,做的第一件大事是给予庙街之中国海军以全力支持,第二件大事,就是驱逐废帝溥仪!
满清尽管已经被推翻,但处在紫禁城里的这个小朝廷依旧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力的!
溥仪的师傅们和太监们说,内地乡下总有人问:“宣统皇帝怎么样了?”“现在坐朝廷的是谁?”“真龙天子坐上了宝座,天下就该太平了吧?”
他的英国师傅根据一本他所谓的过激派的刊物的文章说,连最反对帝制的人也承认老百姓思念皇上,反对共和。因为那文章的作者自己就遇到过那一类的问题。
其实关于这一点王恒岳再清楚不过了,在没有任何其他“朝代”经历,又没看过什么是真共和的情形下,老乡们念叨一下“前清”,不过是表示一下对当前灾难的痛恨而已。
有个给直系军队做军装发了财的商人,叫王九成的,为了想得一个穿黄马褂的赏赐,曾花过不少工夫,费了不少钞票。太监们背后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散财童子。不知他通过了什么关节,每逢年节就混到遗老中间来磕头进贡,来时带上大批钞票,走到哪里散哪里。太监们最喜欢他来,因为不管是给他引路的、传见的、打帘子的、倒茶的,以及没事儿走过来和他说句话儿的,都会有成卷儿的钞票塞到手里来。至于在各个真正的关节地方花的钱,就更不用说了。最后他真的达到了目的,得到赏穿黄马褂的“荣誉”。
为了一件黄马褂,为了将来续家谱时写上个清朝的官衔,为了死后一个谥法,每天都有人往紫禁城跑,或者从遥远的地方寄奏折来。著名的绰号梁疯子的梁巨川,不惜投到北京积水潭的水坑里,用一条性命和泡过水的“遗折”,换了一个“贞端”的谥法。
后来伸手要谥法的太多了,未免有损小朝廷的尊严,所以规定三品京堂以下的不予赐谥,以为限制。至于赏紫禁城骑马,赏乘坐二人肩舆,赐写春条、福寿字、对联,等等,限制就更严些,不但是王公大臣,就是一些民国的将领们也认为是最难得的“殊荣”。
那些官职较低或者在前清没有“前程”,但又没有王九成那种本钱,走不进紫禁城的人,如当时各地“商绅”之类,他们另有追求的目标,这便是等而下之求遗老们给死了的长辈灵牌上“点主”,写个墓志铭,在儿女婚礼上做个证婚人。
上海地皮大王英籍犹太人哈同的满族籍夫人姬陀罗,曾把清朝最末一位状元刘春霖,以重礼聘到上海,为他准备了特制的八人绿呢大轿,请他穿上清朝官服,为她的亡夫灵牌点主。
类似的举动也发生在当时一位所谓新文士、洋博士的身上。
有位提倡白话文的胡适博士。溥仪的英国老师庄士敦一边嘲笑他的中英合璧的“匹克尼克来江边”的诗句,一边又说:“不妨看看他写的东西,也算一种知识。”
溥仪因此动了瞧一瞧这个新人物的念头。老实说,这和他挨个儿传见太医时的心理一样,不过是好奇而已!
有一天,在复议这好奇心发作之下,打了个电话给他,没想到一叫他就来了。在短暂的而无聊的会面之后,胡适给庄士敦写的一封信上表达出了自己的感激,原来洋博士也有着那种遗老似的心理。
他的信中有一段说:“我不得不承认,我很为这次召见所感动。我当时竟能在我国最末一代皇帝——历代伟大的君主的最后一位代表的面前,占一席地!”
北洋已经失败了,北洋政府集体下野,北伐军统治了北京,现在的大总统叫王恒岳!
在这次政局变动中,紫禁城又发生了新的惊慌。
这次和张勋复辟那次不同的,是溥仪已经有了像庄士敦这样可以起保险作用的人,王公大臣们就请求庄士敦带溥仪到英国使馆去避难。庄士敦和英国公使贝尔利·阿尔斯顿勋爵商议了之后,回答说:“英国公使馆可以给庄士敦个人拨出一些房间,必要时溥仪可以作为庄士敦的私人客人住到里面去,同时英国人又找葡萄牙和荷兰公使馆交涉好,必要时可以容纳皇室其他的人去避难。”
可是,这次密谋却不知怎么传出去了,中华民国政府随即向英国方面提出了严正抗议。
这时候的英国和中国正处在“蜜月期”,是不可能为了一个被废除的“皇帝”而开罪中华民国政府的。因此英国公使贝尔利·阿尔斯顿勋爵急忙否认他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英国公使态度的一下转变,让紫禁城里的小朝廷愈发的慌乱起来。
在此之前,紫禁城小朝廷的开支仍然十分庞大,而民国供给的经费年年拖欠,内务府为了筹办经费,每年都要拿出古玩、字画、金银、瓷器去变卖和抵押。
溥仪逐渐地从他的英国老师庄士敦那里,也从一些报纸的隐晦的消息里知道里面有鬼,至少是售价很吃亏。溥仪对于这类事本来不操心,不过有一次我听说要卖掉一座有一人高的金塔,起了疑心,才想起要过问一下。他想起了庄士敦说过,内务府拿出的金银制品如果当做艺术品来卖,都是有很高价值的,可是听说每次都是按重量卖,吃了很大的亏,除非是傻子才这样干。溥仪把内务府的人叫来问这个金塔是怎么卖法。一听说,果然是按重量卖的,我立刻大发脾气:
“这除非是傻子才干的事,你们就没有一个聪明人吗?”
内务府的人大概认为这是庄士敦拆他们的台,他们想了一个对付庄士敦的办法,把金塔抬到庄士敦的家里,说是皇上请他代售。庄士敦立刻看穿了这个把戏,大怒道:“假如你们不拿走,我马上奏明皇上!”
庄士敦对于溥仪还是忠心耿耿的,他很为这位中国末代小皇帝的前途操心。
自从国民政府统一中国之后,北京城里已经陆续传来流言,说国民政府的那位大总统很有可能采取一些激进措施。
如果小皇帝被驱逐的话,那么他可以去哪里?中国虽然很大,但哪里才是小皇帝的容身之所?
而在这样的非常时期,“皇宫”里的那些人,居然想帮着才刚刚十三岁的小皇帝找一个皇妃。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小皇帝才刚刚十三岁而已,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绝对没有做好准备。起码在庄士敦这个外国人看来是如此的。
甚至,为了皇妃问题,宫里面还起了非常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