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力-智慧亲子的新理论和新方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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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游戏是你和你朋友一起做事。
我女儿五岁左右时热衷于“幻想游戏”。在她让我感到失望生气时,有时她会对我说:“我们来假装我是你女儿,你是我爸爸,然后你在生我的气。”我心想,这一点都用不着装,但是很快我的怒火就不见了,两个人都喜笑颜开。我女儿很聪明,用游戏的方式把我们从一触即发的瞬间拉回来,转而能增加彼此的亲密感。当我读到黑猩猩也会玩“幻想游戏”时,我对此印象就更为深刻了 。
黑猩猩,特别是成年的雄性,会彼此打架,但它们也是和解的专家,它们乐于道歉。但有时候,当两只黑猩猩无法通过道歉的方式达成和解时,其中一只会假装在草丛里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大声叫唤其他的猩猩过来观看。不过因为实在没东西可看,其他的猩猩会一一离开,但那只和它吵架的会留下来,继续假装一起在草丛里发现新东西,兴奋得跳上跳下。最后它们会安静下来,又开始为对方梳理毛发,这是友谊恢复的标志。
连五岁孩子和黑猩猩也知道的,当然只能算是一种基本办法,但事情也并不总是这样,让孩子走出阴影有时并不容易。有些孩子孤独时会默默地躲在角落里,与人相处时却变得蛮不讲理,横行霸道。他们的不安与恼怒,惹人生厌其实都表示他们需要更多的关怀与帮助。这些情况发生时,我们需要为孩子创造更多的游戏时间,而不是惩罚了事,或者索性撒手不管。
当孩子倍感孤独之时,他们可能看上去精神萎靡,少年暮气,也可能极度亢奋,坐立不安,做什么事都不能集中注意力。这两种情形都不正常。
&;#8226;寂寞的孩子说:“我好烦。”
&;#8226;十二岁的孩子哭诉:“没人喜欢我。”
&;#8226;一个家长说:“我不知道我三岁的孩子在想什么。他看起来好难过,却不告诉我怎么了。”
&;#8226;你试着要女儿打电话给朋友,她尖叫:“我不要,万一她不在家怎么办?”
&;#8226;一个八岁的孩子总是在运动场的角落里站着,即使他认识那些在玩的孩子,他还是说:“我不喜欢玩足球。”
对于这些孩子的孤独感,大人最有可能的反应是生气或担忧。我们大都会把重点放在恼人的行为本身上,而看不到他们内心深处所掩藏的痛苦,或是我们清楚地看到了痛苦,却无能为力。对任何父母而言,这些都是困难的时刻。我们需要的是一把打开那封闭孩子心灵之门的钥匙,帮助孩子进入游戏的领域。“游戏式教养”,就是这把钥匙。
当我在写作这一章的内容时,我们工作营里的一个妈妈给我打电话讲述她怎么运用“游戏式教养”的方法,与儿子恢复了亲情联系。她和丈夫两个人离开儿子大卫出去度了一个星期的长假,回来之后发现三岁的大卫变了。
“大卫变得非常黏人,容易烦躁,”这个妈妈说。“每一次我出门,或者只是离开一下房间,他都会死拽住我不放。昨天我准备出门打网球,这是我每周唯一的一次练习,一周里最珍贵的个人时间了。大卫一看见我带着网球拍要出门,就抱住我的腿,大哭起来不让我走。我解释给他听,这是妈咪的运动时间,他却抱得更紧了。眼看就要上演一场拉锯战,我也变得毫无耐心。
“这时我想到你说的,用游戏来教养的方式。我没有拔腿就走,把大卫抱起来,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好了,’我愉快地告诉他。‘我不去打球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一起睡个午觉。我真的好—好—好累啊!多么舒服的枕头啊!’我打了一个哈欠,趴在他的身上,假装打起了呼噜。大卫大笑了起来,把手盖在我的嘴上,不让我打呼。我假装醒来,四周寻看,问:‘我的大卫呢?怎么不见了?这个枕头肥嘟嘟的,还不怎么直。’然后趴在他身上继续打呼。
“咯咯地笑了几分钟后,大卫把我推起来说:‘妈妈,走吧走吧,你快迟到了。’我们在门口亲密地拥抱再见,他也高高兴兴地过了这段没我相伴的时间。等我回到家时,他给了我一张画。在画里,我挥舞着一张巨型的网球拍。”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培育自信,不再无力
培育自信,不再无力
怎么看待孩子玩医生看病的游戏?许多人立刻想到的是,孩子开始对身体好奇了,“我看你的身体,你看我的身体”。医生看病的游戏,是孩子了解他们身体的一种途径,而大人们却感觉很难掌控这类性知识游戏的尺度。其实不必如临大敌,说到底,这不过是过家家的又一内容。日常家庭生活里发生的种种情形,都会引起孩子的兴趣,他们想知道一切的究竟。通过游戏,他们学会了做饭烧菜,清洁整理,上班下班,争吵辩论,看护婴儿,周围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学在心里。反复练习这种游戏,孩子会变得越来越自信。
孩子也靠游戏认识世界。小家伙把食物掉在地上,为什么我们大人不会感到有趣?因为我们知道地心引力的存在(而且我们又得擦地板了)。但孩子他不知道啊,食物掉地上一百次他还是看得津津有味。世界对他而言是全新的,有趣的,到处等待着他去发现,包括我们喝止他的表情和声音,对他们也是新奇的经验。
我在前面曾提到过,大孩子将游戏定义为自己与朋友一起做的任何事情,而对学龄前儿童来说,游戏却是他选择去做的任何事情。 游戏之所以有魅力,部分原因得归结为这种主动选择。我的侄女蓓丽,当她还只有六个月大的时候,就对自己那个长得像葡萄串的手摇铃尤其亲睐,因此她爸妈称她为“葡萄女”。如果做什么你都能主动选择,你就更可能完全投入进去。
我女儿上幼儿园后,有一段时间不愿意自己穿衣服,我和她都为此困扰不已。她觉得我对她不好了,不像以前上学前班时一样帮她穿衣服,与她做伴了。我呢,则认为她明明就可以自己做到的,现在却故意找麻烦,不愿合作。她说不清自己被抛弃的感觉,只是一味坚持自己穿不了衣服;我把这理解为无理取闹,一味依赖的心理,而且自己也变得很不耐烦,早上我还要处理更重要的事情。
过了好久我才明白,唠叨不是办法。一次情急之下,我抓起了她的两个布娃娃,做起了对话。我让一个恶意地说:“老天爷,她不会自己换衣服哪!她不知道怎么穿衣服啊!”另一个声音则颇有信心,愉快地回击说:“她会的,她真的会自己换衣服。”第一个声音又说:“噢,不,真是可笑,她只有五岁哪,她不可能会自己换服。” 艾玛自己换衣服时,我让第一个娃娃都正好没看见,于是,她总会说,“看哪,她根本不是自己穿的衣服。”第二个娃娃呢,却总是高声反驳,“是她自己穿的!你没在看!”这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却立刻见到了奇效。在这个时候,艾玛不仅自己穿好了衣服,还笑得乐不可支,不再哼哼唧唧了。我也是开怀大笑,不用暴跳如雷地催她了。
玩了几次以后,她已经养成自己换衣服的习惯,不用每个早上都演一回这个木偶剧了。只有一次,她坦率地(不是哭哭啼啼哦)跟我说:“爸爸,来玩那些说我不会换衣服的娃娃吧!”游戏让我们父女两人都解除了对立状态,带来了趣味和欢乐,更为小艾玛建立了信心,一旦走出寂寞和拒绝的心态,她就踏上了一条开阔大路。当然了,在收获这个结果之前,我肯定要投入一些时间。每个父母都会抱怨,很难挤出时间来,但其见效之快,完全值得一试。拿我来说,如果把我以前花在唠叨、发脾气,和一旁督促的时间加在一起,那么我现在的时间投入回报率,已经是高得惊人了。
挫折感过强的孩子,他们玩不了游戏,进而去了解世界,只能陷进无力感的泥淖之中。草地和运动场固然充满魅力,但站到上面去玩,也需要勇气和自信。被挫折击败的孩子,无法玩耍得酣畅自如,他们怯懦而无力。有时,他们也许会表现得胆大包天,任意妄为,但内心深处却是极度地无力。如果孩子担心受伤,害怕被拒,对这个世界,缺乏探索的信心,他就会逃避:“我不想要……”“我不会……”“汤米在打我!”这些都是他们的口头禅。
然而无力感的表现形式也确实令人困惑。就像一位妈妈告诉我说,“你说我的孩子无力,可是为什么他在学校里打人,连老师也怕他,只能让他回来请家长?”无力感是一个孩子用来防卫的城堡,不但能够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也适用于先发制人,对别人进行攻击:“我讨厌你。吃我一记(踢人一腿,咬人一口,推人一把)!”“笨蛋一个!”“让我当头,我才玩”。
治疗这些孩子的无力症,我们的药方就是,全身心地与孩子一起游戏,帮助他们走出困境,建立自信。 。。
回到快乐,丢掉悲伤
回到快乐,丢掉悲伤
得以光明正大地了解到身体的隐私不过是孩子玩看病游戏的一个目的,他们有时扮医生,还真是在玩在医院看病的把戏 。借助游戏,孩子可以从悲伤、低落的情绪当中恢复过来,不管严重的还是轻微的。一个三岁孩子在诊所挨了一针,回家后,他会玩什么游戏呢?当然是打针游戏。他会想当谁呢?当然是医生或护士,那个给他打针的人。那谁会被打针呢?他的第一选择通常是爸妈或是别的大人,如果没大人在场,他会拿一个绒毛玩具或是洋娃娃。那他会要你做什么呢?你得一边大声喊:“我不要,我不要打针,请不要给我打针。我讨厌打针!不嘛,不嘛,不嘛!”一边装得你真的很痛,很害怕。
这个游戏让孩子处于强势的一方。这不过是一种简单的角色转换,让接受打针的变成帮别人打针的那个,效果却令人满意。被动打针让孩子觉得自己很是无能,使他想到过去的那些小挫折,想到自己不能选择做什么,吃什么,穿什么,以及其他数不尽数、无法由他决定的东西。去医院当然不是他的主意,但是打针游戏却能让他心情好起来。他看到大人也有无能为力,绝望、丢脸的时刻,而他这次却是强大无比。
游戏可能只是假装的,但从悲伤里振作起来的要求却很真切。孩子选择这个幻想游戏,是因为他需要克服打针所留下的真实痛苦。它不仅仅是好玩而已(尽管孩子在这个过程里找到了不少乐子),而是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它的目的是让孩子自己再次经历整个过程,让恐惧感通过哈哈的笑声释放出来。这就是孩子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玩这个游戏的原因。
我们都记得漫画里有这样的场景:老板骂了爸爸,爸爸回家骂妈妈,妈妈骂小孩,小孩欺负弟弟,弟弟踢小狗,小狗在地毯上撒尿。要打破这个循环,大人必须积极地帮助孩子。大人假装成被注射的小孩时,可以不像他的小弟弟一样反问:“为什么总是你当医生?”也可以不大喊:“妈,哥哥弄痛我了。”但不幸的是,有教养的大人大都会说“走开,我正在忙”或者是,“不要烦我,我讨厌打针”,而不是跟他们一起玩。当然,有时孩子需要的也不是游戏,而是一个可以让他爬进去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诉一回说这针扎得好痛。
当孩子因为尝试用游戏的方式进行自我的心理修复,却受到了大人的打击或者惩罚,他在心理上就会产生一种自我保护意识。以后,他尝试的就可能是一些不怎么好玩的方式了,比如说找一根真正的针,扎小弟弟或家里的猫。他们会暂且把情绪先压制不说,但等到下次去看医生时,他就会在诊所里撕心裂肺地大哭大叫。我们看到一个孩子表现出恐惧心理,暴力倾向,情绪失控时,却停不下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分析一下。我们压根就不会反思,孩子最近有足够的游戏发泄吗?有充分机会讲述他的心事吗?我们通常停留在行为问题的表象层面谈问题,那是最让我们生气担忧的,但绝不去想用玩的方式把问题解决掉。
我的朋友萝莉在游乐场认识了一位母亲,聊天之余,和她的两个小孩玩在了一起。萝莉很喜欢和孩子打闹成一片,那个三岁小女孩和她弟弟很快在她身上爬上爬下了。他们的妈妈觉得两个孩子应该安静一点。萝莉还来不及劝阻,妈妈就已经过去把两个孩子拉了下来,狠狠地打了姐姐的屁股。萝莉虽然想告诉这位妈妈打小孩不对,但在这种情况下,母亲一定听不进去。于是她决定观察那个挨打的小女孩。没多久,这个女孩就找了一根棍子要去打弟弟。萝莉走过去,轻轻地拉开她,拿走棍子,用一种玩笑的口吻说:“哦,不不不,你不可以这样。”女孩大笑了起来,要和萝莉再玩这个游戏,揍弟弟的念头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这位妈妈看到萝莉不用吼叫不用处罚,却把一个冲突成功地化解了。
不难想象,如果小女孩打了她弟弟会受到怎样的处罚。母亲可能会认为处罚这个女孩理所当然,而不会想到孩子的侵犯行为根由在她自己。幸运的是,这个事情被轻松地化解了。小女孩本想通过欺负比她更无力的弱小者,这种消极的渠道来发泄她先前受的气,但游戏让她的情绪转向了积极的方向。萝莉也没做多少,她无非就是待在孩子们的身边,不让他们受到伤害,用了轻松玩笑的口吻说话。其余都是小女孩自己做的,用小玩偶代替了弟弟,玩起了“打小人”游戏。
去医院打针,被父母体罚,只是引出的两个例子,在童年时受到伤害,需要心理治疗的以千计以万计都不为过。没有人能事事遂愿,也没有谁的童年一直都是欢声笑语,能够永远都不吃点亏受点委屈。
事情还不只是这样。除了大大小小的心理创伤之外,孩子每天还得面对这个世界的种种信息,需要转化吸收;在他们的生活周围,每天都会涌现大量的新鲜事物,需要筛选分类。游戏作为孩子的最爱,这时就能帮上他们的忙。做游戏既能帮助孩子心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