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第6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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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出番号!用我等手中的兵刃叫北疆军明白,我等乃是何人!”
“我等……乃是东军神武营!居天下之首的精锐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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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
三百东军精骑嘶声力竭地大吼着,在梁丘舞的率领下。竟折道杀了回去。
而追赶在他们身后的北疆士卒哪里会想到梁丘舞竟然去而复返,依旧傻傻地追赶过去,结果却被梁丘舞手执狼斩宝刀杀死。
北疆军的阵型,断层了。
严正以待、等待着梁丘舞杀过来的北疆士卒们,终究没有等到这位大周朝廷的第一战力,然而追赶梁丘舞的那些北疆军队。却被梁丘舞杀了个七零八落。更糟糕的是,除了梁丘舞之外,还有廖立这位比起东军之陈纲更加勇武的猛将突击着北疆大军的阵型,这使得杨凌这支兵力多达六万的大军,尽管军队实力未见多少衰减。但是士卒的阵型却是大乱,甚至于,有些混乱之地,北疆士卒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被梁丘舞与廖立来回冲杀,硬是无法抵挡。
“车悬——!!”
一刀将一名北疆将领斩落马下,梁丘舞虎目一扫战场,厉声喝道。
“喔喔——!!”
所谓的车悬,是骑兵一种杀伤力极为恐怖的战术,以上空鸟瞰观察,便是叫骑兵驾驭着战马呈车轮、即圆形奔袭,这能够有效地利用战场上的空间,使得骑兵始终处于冲锋的势头,而不至于冲过头,还未杀多少敌军便已冲出了作战范围,是一种很普遍的战术,但是要求也极为苛刻,需要麾下的骑兵精通马术,能够在领兵武将下令的第一时间改变方向。
这不,在梁丘舞亲自作为刀尖的东军车悬阵面前,北疆军那多达六万人的人数根本起不到应有的效果,几乎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防线便被梁丘舞所突破。
期间,有几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北疆将领妄想着出马阻挡梁丘舞,结果却被后者一刀一个,连带着兵器、铠甲一起斩断,甚至于,有几个倒霉的家伙竟人连人带马被斩成两截。
“东军!”大喝一声,梁丘舞的周身亦仿佛燃烧起熊熊烈火,此时时刻的她,才是北戎狼骑口中所传的炎虎姬,才是沙场上人人丧胆的女武神。
“神武!”迎合着梁丘舞的口号,她麾下东军士卒不时地竭力呐喊着。
很不可思议地,跟着这位强大的将军,东军兵将仿佛感觉体内有使不完的力气,正是这种不可思议的错觉,支持着他们越战越勇。
“小姐?怎么会……”
远处的陈纲哪里会听不到梁丘舞曲部那震耳欲聋的吼喊,表情微微一愣。要知道按照计划,梁丘舞应该早已突围脱困而出才对。
“将军,怎么办?”一名伯长奋力杀上前来,询问陈纲道。
陈纲皱眉望了一眼远方的混乱,一咬牙沉声说道,“改变战术!我等也来……车悬!”
“喔喔——!!”仅存的五百余东军士卒大吼一声,跟随着陈纲这柄利刃,开始分割、凿穿北疆大军的阵型。
而与此同时,廖立却也注意到了梁丘舞以及陈纲那边的变故,嘴角上泛起几分笑意。
“果然,东军才没有那么窝囊啊……我等也配合一下吧,车悬!”
“得令!”
将令下达。廖立麾下的两千冀州军骑兵不再突击北疆大军的本阵,而是配合着梁丘舞与陈纲,在北疆大军的腹地,展开车悬兵法。
三重车悬!
而此后不久。博陵关内严开亦率领守关的骑兵弃关杀出,加入了战局。
四重车悬!
“怎么可能……”
老将杨凌波澜不惊的面上隐约露出了几许惊诧,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麾下的大军阵型逐渐被那四支骑兵所分割,明明是坚固的防线,却被对方轻易凿穿。
“报!我军左侧遭到袭击,疑是东军的项青!”
“报!我军左后方遭到袭击,疑是东军的罗超!”
“……”杨凌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皱眉望着远方那两支突然而至的东军骑兵,亦用车悬战术分割着己方的军队。
“六重车悬……”在远方观战的枯羊面色为之动容,原以为太平军的骑兵已算是精锐的他。哪里见识过这种激奋人心的恶战。
只见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杨凌那六万北疆大军有如一个大饼,而梁丘舞、陈纲、廖立、严开、项青、罗超等六位猛将,便是六柄锋利的利刃,从各个方向撕开了北疆军队的防线。将北疆军整个阵型搅地犹如一盘散沙。
可惜的是,老将杨凌终归占据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在一番指挥下来,尽管梁丘舞与廖立依靠着本人出色的直觉避开了陷阱,但是其余几支骑兵军队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尤其是陈纲,因为兵少的原因陷入了被包围的穷迫之境。
见此。审视着战况的刘晴微微皱了皱眉后,低声询问成央道,“东军的棋语了解多少?”
成央愣了愣,抱拳回道,“这个……廖立将军曾与东军一同演习,知道一些。末将从他口中了解过……堪堪涉及!”
“足够了,我来指挥,你代我传递指令!”
'刘军师打算在此指挥那六支骑兵?'
成央惊诧地望了一眼刘晴,抱拳领命。
“得令!”
不多时,土坡上的高处便占满了一排士卒。手中执旗,朝着战场方向奋力摇旗。
“唔?”直觉与洞察力爆棚的梁丘舞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接管我军指挥?冀州军……难道是小晴?”
“将军?”
“听从远方土坡的指令!”
“是!”
此后便是廖立,在注意到远方那源于东军的旗语后,嘴角泛起几分笑意。
“掩护一下东军么?嘿!”
轻笑一声,廖立突然折道,在其前方北疆军士卒目瞪口呆之余,扬蹄而去,转而解救被被围困的陈纲与严开部。
“将军,远方土坡上亮起我军的旗语!”
在厮杀之时,部下吃惊地将这件事告诉主将严开。
“竟要我等听从指挥?”
看懂了旗语的严开吃了一惊,在沉思后重重点了点头,沉思下令道,“传令下去,从时下起,遵从远方旗语的指挥,按令行事!”
“是!”
项青、罗超二将,亦在不久后看到了刘晴的旗语……
“有意思,胆敢来指挥我军?是长孙那个婆娘么?不太像呢!”摸着下巴,项青一脸痞样地坏笑着。
“那怎么办,将军?”
“听呗!”项青坏笑了两声,神秘兮兮地说道,“冀州军亦是咱姑爷麾下的兵马啊,与我军也算是弟兄军,就按令行事吧!”
“是!”
另一方,罗超倒没有那般废话,在瞥了一眼刘晴的旗语后,从始至终也只说了一句话。
“按令行事!”
“得令!”
由于有着刘晴这位军师的指挥,陈纲、严开、罗超、项青等人的处境立马改善了许多,在刘晴的指挥下,屡屡避开杨凌设下的诱敌之计陷阱,转而攻打北疆大军真正防守力不足之处,气地老将杨凌胡须直颤,百思不得其解。
而真正让杨凌感到震惊的是,东军以及廖立那支骑兵对战场情况的应对,何止比方才快了许多,甚至于,有些时候他杨凌下达的指令还未传到各军指挥将领那里,东军方面便已经做出了应对,简直是未卜先知一般,神乎其神。
'糟糕,难道东军中还有一位军师奇才?'
老将杨凌的脑门上渗出了层层汗水,因为显而易见,东军的那位幕后军师,可不止比他厉害一星半点。无论他杨凌针对战场上的局势做出何等改变,对方始终能提先算到,并且迅速做出对应。
开玩笑!
明明是应对的一方,反应却快得叫占据主动的一方都来不及改变?
“在那里!”
部将田凯的一声疾呼惊动了杨凌,后者转头一瞧,这才注意到远处的土坡上,有一整排的冀州军骑兵正不停地打出旗号。
'指挥所竟然在援军那边?'
纵然是戎马一生的杨凌,此番也万万想不到这种事。谁能想得到呢,指挥东军作战的厉害军师,竟然会在东军的援军冀州兵当中。
“去!”抬手一指刘晴所在的位置,杨凌沉着脸喝道,“将那支兵马驱除!”
“得令!”
平心而论,老将杨凌想得不错,但很可惜的,这道指令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在刘晴心满意足地在成央、枯羊二将的护送下,被北疆军将领田凯所率领的骑兵队赶离土坡之际,梁丘舞、廖立、陈纲、严开、项青、罗超等人已将那六万北疆大军这块大饼划得四分五裂。
见此,明知事不可违的老将杨凌也只能长长叹了口气。
“主动权……已不再我军手中了!到此为止吧,传令下去,鸣金收兵!三军向冀京方向进军,与西军汇合!”
说着,老将杨凌率先驾驭战马朝前行了几步,没走几步,他不由又转过头来望了一眼战场,长长叹了口气。
“猛虎,已然出笼,再想困住她,可就难咯!唉……”
☆、第八十四章 蠢蠢欲动的西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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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话说,巴西竟然惨败?连我这等伪球迷都瞧得大惊失色呐!
——梁丘舞脱困后次日,博陵东南四十里地,西军“解烦军”军营帅帐——
“这么说,梁丘舞那头猛虎,已然脱困了么,还带着一万四千左右的小狼崽子……”
在西军的帅帐内,西公府韩宏品着香茶,慢条斯理地说道。
“确实如此!”在刘晴手中折了一阵的北疆军偏师主帅杨凌捋着胡须颔首道,“眼下梁丘舞手中,确实还有大概一万四千左右的东军!”
“这可不好办呐!”把玩着手中的茶碗,西国公韩宏打着官腔慢悠悠地说道,“燕王眼下命老将军在博陵了解了那梁丘舞,老将军却叫她跑了,如今却又牵连到我西军,这未免有些……”
韩宏的话尚未说完,杨凌身旁部将田凯怒声骂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等?!说什么已堵死博陵至冀京的道路,万无一失,既然如此,那支冀州兵是如何到的博陵?难不成是从天上飞过去的?!我军本来死死压制住了东军,皆因你等一时疏忽,叫敌军从眼皮底下安然过关,才致使我军陷入不利!”
听闻此言,韩公的脸顿时便沉了下来,从旁,他的儿子西乡侯韩裎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位将军说得好笑!总归是你等败于东军之手,要将此罪过强行扣在我父子头上,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吧?至于那支冀州兵援军……啊,事实上我军其实有得到报讯,只不过我父子觉得,既然博陵有老将军以及六万北疆雄师在,应当是万无一失才对,却没想到……”说着。他摸了摸下巴,故作喃喃自语其实却是满带嘲讽地说道,“如此看来,我父子俩似乎是太高估老将军以及老将军的部下了呢!”
“你说什么?!”原本就恼怒非常的田凯闻言更是怒发冲冠。
而就在这时。老将杨凌抬手将他拦了下来,在深深打量着了一眼西乡侯韩裎后,用带着几分歉意的口吻笑眯眯地说道,“小辈不懂事,韩公与西乡侯莫要与他一般见识!至于此战罪过,你我说了皆不作数,不如暂时搁起,日后请燕王殿下亲自定夺,如何?到时候老夫便如西乡侯方才所言那般告诉燕王殿下,此战过失并非西军袖手旁观。而是老夫本领不足,这样可好?”
“……”韩宏、韩裎父子对视了一眼,哑口无言。
要请燕王李茂去定这杨凌的罪?
开什么玩笑!
暂且不说这老匹夫杨凌乃是李茂麾下心腹老将,在这十年来为北疆势力呕心沥血、竭尽全力,单说北疆军队。有多少是由杨凌训练出来的?别看北疆五虎好似颇看不起老迈的杨凌似的,那只不过因为杨凌年事已高却不放权于他们的关系而已,若韩家父子当真敢在李茂面前说什么杨凌的不是,不等燕王李茂呵斥,恐怕其余北疆兵将也会给韩家父子好看。
一方是十年来为北疆呕心沥血、训练出许许多多精锐兵将的老将,一方是背叛了大周朝廷、前来投靠李茂的国之叛徒,你道那些北疆兵将会偏向何人 ?'…'
想通了这一点。韩家父子倒也不敢再奚落杨凌了。
“老将军言重了,”笑着摆了摆手,韩公一改方才的慵懒,笑呵呵地说道,“老夫亦知这位小将军依旧纠结于战场失利的事上,即便言语冲撞。又岂会怪罪于他?似这位小将军这等热血的年轻人,老夫可是颇为喜欢的。”
“那就好,那就好。”杨凌笑眯眯地说道,竟也矢口不提让田凯道歉的事,转而以一副忧容的表情皱眉说道。“话说回来,梁丘舞脱困,老夫当真是始料未及……不知事已至此,相信就算是刮了老夫,恐怕也无济于事了,不知韩公如何看待?”
'话全叫你这老匹夫说完了,我还能怎么看待?'
韩公眯着眼睛望了几眼杨凌,心下不觉有些郁闷,毕竟他不可能、也没有这个权利活活刮了对方。
吐了口气,韩公点头附和说道,“老将军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我等应当想个法子来弥补不利战事才对!”
“韩公此言深得老夫之心呐!”杨凌闻言哈哈大笑,旋即眨眨眼说道,“韩公,您看这样可好?既然得燕王殿下召唤,老夫自然不好继续再此耽搁,否则若是延误了战况激怒了殿下,你我都讨不到好果子吃……不如这样,老夫呢,就率军前往冀京,韩公留守在此,替老夫把把关,将梁丘舞一军阻挡在此……”
韩宏闻言面色微微一变,虽心中大骂杨凌这老匹夫盘算地巧妙,脸上却丝毫不留痕迹,一脸为难地说道,“这恐怕……东军的勇武,天下传名,其主帅梁丘舞,又是武艺比肩燕王殿下的绝世猛将,单单留我西军在此,恐怕有些……”
“有些什么?”杨凌凑了凑身子,眯了眯眼睛低声说道,“东军亦乃四镇之一,西军亦乃四镇之一,西军又岂有不敌东军之说?再者,老夫并非要求韩公斩杀那梁丘舞,只要拖住她便可,免得此女到冀京坏事……”
“到冀京坏事?”韩公眼珠一转,似乎听出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其实自打方才起,老夫便觉得诧异,殿下何以会招老将军前往冀京呢?莫非……燕王殿下冀京之行并不顺利?”
杨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带着几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