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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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丁邱犹豫了一下,说道,“丁某回冀京途中,曾到金陵转了一圈,大姐好似开了几间义舍,用以收留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
“义舍?”李炜哈哈大笑,撇嘴说道,“哈哈哈,有意思,那个杀人如麻的女人,打算收手么?啊?哈哈,'鬼姬'的名号,可是会哭泣的哦!”
丁邱闻言皱了皱眉,也没多做解释,只是问道,“太子殿下寻大姐有事?——莫非太子殿下打算再刺杀朝中哪位将军?”
“暂时没这个打算!上次叫你们杀前将军卢彦,也是无奈之举,谁叫那个家伙仗着自己是四弟一系的人,对本太子诸多冒犯……虽说那个女人做的干净利索,但朝中那些御史大夫,还是对本太子起了疑心……再说了,一个将军的头颅五百万两银子,就算是本太子,也花销不起啊!”
“太子殿下过谦了,您乃一国储君,rì后的九五之尊,区区五百万两,何足挂齿?”
“呵!”李炜淡淡一笑,挥挥手说道,“好了,无关紧要之事,暂且不提,丁邱,本太子要你替我杀一人!”
丁邱闻言面色一正,沉声问道,“何许人 ?'…'”
太子李炜微微摇了摇头,将当rì把梁丘舞骗到偏僻房间,在其酒中下药,最后却被人打晕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丁邱。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那贼子坐收渔利,与那梁丘舞有了夫妻之实?”
回想起那rì所见到的那张一片狼藉的床榻,李炜心中嫉恨之火顿时燃起,强压愤怒沉声说道,“只要你找出此人,杀了他,将头颅带来与我,本太子便付你两百万两酬金!”
“两百万……”丁邱下意识双目一睁,颇为心动地舔了舔嘴唇,在想了想后,问道,“太子殿下可曾派人调查过东公府?”
“东公府?为何?”
“丁某以为,既然太子殿下肯定那梁丘舞与那贼人多半有了夫妻之实,那么这件事,就有些蹊跷了……”
“什么意思?”
“梁丘舞此女子,丁某也有耳闻,此女性情如男儿般刚烈,有'炎虎姬'之称,乃'四姬'之首,威名更在大姐之上,似她这等女子,岂能默忍自己清白被污?据太子殿下所言,您那rì苏醒之后,却不见那贼人尸体,丁某想来,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那贼子在梁丘舞苏醒之前便已逃离;要么,他二人已达成了某种协议……殿下不妨叫人去追查,近几rì里,东公府可曾与什么人接触!”
李炜也不是笨蛋,闻言恍然大悟,懊恼说道,“我竟疏忽此事!”说着,他回顾丁邱,沉声说道,“很好,丁邱,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太子殿下放心!”丁邱点了点头,微微抱了抱拳,一跃身上了房梁,消失不见。
抬头望了一眼,护卫王叙皱眉说道,“太子殿下,倘若此事牵扯到那梁丘舞……”
“你想说什么?”
“卑职以为,万一那梁丘舞见已**于那贼人,无奈从之,故而包庇此人,殿下若杀了那人,恐怕……”
“恐怕什么?”李炜冷笑一声,咬牙说道,“那个女人已经没用了,与其留着添我那四弟威势,倒不如趁早一并除去!”
“卑职可不认为那丁邱会是炎虎姬的对手……”
“呵,本太子又没叫他去杀梁丘舞,”李炜淡淡一笑,回顾王叙说道,“你派心腹之人走一遭金陵,叫那个女人来!”
王叙闻言微微一惊,低声说道,“殿下的意思是……”
“哼!”李炜轻哼一声,嘴角扬起几分笑意,淡淡说道,“'炎虎姬',对'千面鬼姬',一个是我冀京四镇之一、在战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的猛将,一个是为了酬金无论是谁都敢刺杀、并且十余年来从未曾失手过一次的'危楼'当牌刺客……很有意思吧?”
“是,是的!”
“哼哼哼,哈哈哈哈……”
☆、第四十二章 看得见吃不着是一种折磨
就在太子李炜命危楼的刺客丁邱追查半月前他被谢安偷袭打晕的那件事时,谢安正在自己那不算大的简陋小屋,忍受着莫大的引诱。
由于将唯一的床榻让给了长孙湘雨,是故,谢安只能睡在地上,好在伊伊做事仔细,早前便叫人打理了一番,在地上铺上了几张席子,如今谢安再在席子上铺一层被褥,倒也凑合着能睡。
但一想到冀京第一美人眼下正睡在自己榻上,谢安便感觉有些心痒难耐,更不妙的是,榻上的长孙湘雨似乎也瞧出了谢安的心思,故意只穿着单薄的内衣趴在榻上,要不是屋内的光线实在太暗,甚至可以看到她贴身衣服里面那红色的小肚兜。
“嘻嘻,嘻嘻……”望着睡在地上的谢安用被子捂住头,不敢望向自己,长孙湘雨眼中捉弄之色越来越浓,一边趴在榻上摇摆着裸露的光洁脚丫,一边故意柔柔唤道,“安哥哥,你睡着了吗?”
“……”
“安哥哥,人家睡不着,怎么办?”
“……”
将头闷在被子里的谢安闻言暗暗咬牙,长孙湘雨那娇柔的撒娇声传入他耳中,仿佛千万只蚂蚁在他心底来回爬动,扰得他心火大盛,说不出的难受,他真恨不得冲到榻上去,将那个故意挑逗他的小妮子就地正法,可惜,他不敢……
毕竟这个女人的来头太大了……
这个女人就是人来疯,不理她就好,不理她,不理她……
仿佛中了魔障般暗自念叨着,谢安又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被褥,将整个脑袋都埋了起来。
忽然,他浑身一震……
因为他感觉,有一只光洁柔软的小脚丫,不知何时伸到了被子里,正轻轻触碰着他的双腿。
那仿佛触电般的感觉,让谢安浑身一震,怒不可遏地揭开被子,却见长孙湘雨正坐在榻旁,望着他咯咯直笑。
“喂!”
“咯咯咯……”
就着窗户照入屋内的月光,谢安清楚地瞧见,长孙湘雨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隐隐透出里面那红色的小肚兜,一条修长而白洁的大腿坐在臀下,另外一条,则勾着他的被褥。
这个时代,好似并没有什么内裤之类的东西吧……
咽了咽唾沫,谢安下意识地望向她双腿之间,遗憾的是,那里盖着一层被褥,看不真切,但反过来说,正是这种朦胧而不真切的美景,更能挑逗起男人心底的邪火。
“别玩得太过火了……”谢安的嗓音略微有些嘶哑,但他说得很认真、很严肃。
“为何?”长孙湘雨咯咯笑着问道。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谢安望着她认真而严肃地说道,“丫头,我不是正人君子,你再玩下去,我不保证你今夜会不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说,童贞!”
“……”长孙湘雨愣了愣,继而掩嘴噗嗤一笑,说道,“你说得还真是露骨呢,好啦!”说着,她收回了挑逗谢安的那一条美腿,用被子盖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躯,继而见谢安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戏谑般咯咯一笑。
“早点睡吧!”没好气地说了句,谢安再次躺下,枕着双手,望着漆黑的屋顶。
对于长孙湘雨的胆大,此刻的他有了重新的认识,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并不像梁丘舞那样拥有着男儿也难及的武力,单从身体素质上说,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若是他想对她做些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但即便如此,她还敢挑逗他……
疯女人……
想到这里,谢安摇了摇头。
忽然,榻上的女人问道,“谢安,你说我与舞姐姐,谁更美?”
“……”
“谢安,问你话呢!”见谢安不说话,榻上的女人有些不渝。
谢安微微吐了口气,淡淡说道,“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想问问咯……说呀!——我要听实话哦!”
“我不想回答!”
“不想回答呀……言下之意,就是默认我比舞姐姐更美,对吧?”
“……”谢安沉默了,单论容貌,虽说梁丘舞也是一位难得的美人,但是与眼前的长孙湘雨比,还是要逊色几分,但是作为梁丘舞的夫婿,谢安不想承认。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嘻嘻……”榻上的女人翻了个身,侧对着谢安躺着,继而笑嘻嘻说道,“说真的,你方才的眼神很可怕哦,我还真以为你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呢!”
“……知道还不闭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正人君子!”
“你忌惮我的身份,对么?”
瞥了一眼长孙湘雨,谢安也不掩饰,淡淡说道,“啊!你要不是当朝丞相的孙女,我早就……”
“早就什么?”女人嘻嘻笑着,故意问道。
“……”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床榻的方向,谢安没有说话。
静静望着谢安半响,长孙湘雨忽然轻笑着说道,“可惜了呢,谢安……”
似乎是听懂了她言中的深意,谢安愣了愣,皱了皱眉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当然知道……”长孙湘雨长长叹了口气,仰面躺在榻上,望着漆黑的屋顶,幽幽说道,“倘若你方才扑上来,我或许会任你侵蹂也说不定呢……”
“嘁!我才不信!”
“是呢,说真的我也不信呢,只是,只是有种这样的感觉……”长孙湘雨微微笑了笑,语气不明地说道,“可能是今rì的我有些不对劲吧……”说着,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瞥眼望着谢安,说道,“很可惜哦,谢安,你没把握方才的机会哟!——若是你方才占了我的身子,或许我会做你的女人的也说不定……”
“或许?”
“啊,五成的可能吧……”
“那另外五成呢?”
“另外五成,就是我事后向家门哭诉你的恶行咯,然后……你会死!”
“……”
“要赌一赌么?”女人忽然问道。
“赌什么?”
榻上的女人微微坐起身,直勾勾地望着谢安,咯咯笑道,“就是我眼下不做任何反抗,任你摆布,看看明rì事后,究竟是奴家想做你女人的想法居多,还是怀恨在心,想杀你的想法居多……”
尽管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平稳,但是言语中隐隐透露出的几分疯狂,却让谢安感觉浑身一寒。
“不赌!”谢安斩钉截铁地说道。
说实话,谢安几乎可以肯定,这次她并不是在耍他,但正因为这样,他才尤其感觉后背泛起阵阵寒意。
啊,这个女人的想法,往往让别人捉摸不透。
“若是你赌赢了,无异于平步青云,倘若赌输了,也不过是丢条性命,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能得到奴家清白身子……这样也不赌么?”
“不赌!”
“这冀京,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奴家的身子……”
“少废话!——我向来不赌!”
“怕输?”
“啊,就是怕输!——我只做有把握的事!”
“无趣……”榻上的女人翻了个身,淡淡说道,“只做稳赚不赔的事,毫无波折,似你这般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我又不是赌徒!”
“瞧你那点出息……”
“行了,乖乖睡觉吧!——再折腾,我明rì可就不带你出去玩了,让你闷死得了!”
“嘁……”仿佛戳中长孙湘雨的软肋,她闷闷不乐地躺在榻上,愤愤地用被子盖住脑袋。
见自己这招竟然这么有效,谢安也颇为惊讶,而就在他正准备安心睡觉时,榻上又传来了长孙湘雨那怯怯的声音。
“呐,再陪我聊几句好吗?我睡不着……”
谢安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无奈说道,“如果是正常点的话题……”
“嗯!”榻上的女人连连点头,翻身趴在榻上,笑嘻嘻说道,“谢安,究竟是哪里人 ?'…'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广陵人……”
“呵,这个以后再说吧,现在的你,就算我解释了,你也不一定听得懂!”
“嘁,人家那么聪明……”
“这不管聪明什么事,你这么聪明,这么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呢?”
“很复杂么?”
“啊!”
“那好吧,嗯……那你的家人,这个可以说吧?”
“当然可以!——你也认识,舞,伊伊……”
“呃,我不是问她们俩呀,另外……”
“另外就没有了!”
“没有……了?”
“啊,我是孤儿啊,很小的时候都被丢在孤……就是义舍之类的地方收养了,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榻上的女人,微微侧过身,望着谢安,良久低声问道,“你……恨他们么?你的父母?”
“可能吧,小的时候挺恨的,不过后来长大了,这恨意就淡了,我想,他们也有他们的困难吧,比如说,缺钱……钱这东西,很重要啊,没有钱,吃不上饭,住不起房子,结不起婚,养不起孩子,还要被人看轻……”
长孙湘雨仿佛感觉自己的心被稍稍触动了一下,闻言取笑道,“所以你才想要当大官,赚大笔的银子?”
“赚大笔的银子,是,至于当大官嘛……那是另一回事!”
“咦?”女人愣了愣,疑惑问道,“难道你最初没想过要当官?”
“呵,”躺在地上的谢安闻言笑了笑,说道,“你想知道我以前的梦想么?——哦,梦想就是期望、幻想,做梦都想实现的事。”
“说来听听……”
“我的梦想的,就是当一个恶绅,当一个土财主,每rì闲着没事的时候,牵一条恶狗,带一帮恶丁上街,调戏调戏街上那些年轻貌美女子,将那些看中的女子虏回家……”
“欺男霸女,调戏良家女子……你还真是无耻呢!”榻上的女人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喂喂,这么说太过分了吧?——这只是梦想,梦想不懂么?”谢安没好气说道,不过说着说着,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咯咯,奴家真是意外,安哥哥你看似衣冠楚楚,实则禽兽不如……”
“喂喂喂,别随随便便就给我扣一顶禽兽不如的帽子,我只是想一想,又没说一定会那么做!”
“问罪于刑,思之始也!——今rì你有这般恶念,rì后倘若你势倾一方,你能保证你不会那么做?”说着,榻上的女子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道,“要不然,我托人给你弄个地方官,你带我一道去?欺男霸女,调戏良家女子,嘻嘻……”
“……”谢安顿时无语。
他倒是忘了,眼前的这个女人,那可是远远比他还要不安分的主。
“闲话到此为之,睡觉!”
“嘁……”
--与此同时,丞相府邸--
正值亥时二刻,胤公尚且披着衣衫坐在书房,手握一本书卷。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