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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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不敢得罪眼前这个女人,是故,只好强打起精神,为她讲解当rì在马车中所述的种种。
“首先,你要理解'赏识'这个概念,那一rì我在马车内与你说的,都是在我那里众所周知的东西,所以叫常识……”
“你那里?”长孙湘雨显然捕捉到谢安用词的漏洞,皱眉问道,“你不是说你是广陵人么?”
“……”被打断的谢安张了张嘴,没好气地望着长孙湘雨,眼下的他,说实话连辩解的精力都没有。
望着谢安这幅表情,长孙湘雨嘟了嘟嘴,说道,“好好好,你说,我不插嘴就是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谢安总结性地说道,“总之,赏识,你可以理解为最基本的知识,而我接下来要对你讲述的,都在这个范畴内……”说着,他想了想,沉声说道,“这样吧,今天就说说'天与地'这个概念吧……”
“哪有什么好说的?”长孙湘雨托着下巴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一脸兴趣缺缺地说道,“头顶上的是天,脚下踩的是地咯……”
“……”无语地望着长孙湘雨良久,谢安装作没有听到般,自顾自说道,“古代的人,对于天与地只有一个很笼统的概念,他们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天笼罩着大地,大地由四根柱子挺起,甚至还编出了一些神话故事……”
“这个我知道哦……好嘛,我不插嘴!”
“总之,'天圆地方'这个概念是错误的,”说着,谢安抬手拿起毛笔,在书桌上平铺的纸中画了一个圈,继而指圆的一侧,沉声讲解道,“我们脚下的所踩的地,它其实是一个圆,更确切地说,它应该是一个球,所以在我们那里,我们称脚下的地,为'地球'!”
“画地好丑……不是,你的意思是说,就像女儿家用来玩耍绣球那样?”瞧见了谢安不渝表情的长孙湘雨,慌忙中途改口,好奇问道。
她口中所指的绣球,谢安也见到过,就是一种用细竹丝、以及草苇编成的球,专门给小孩子玩耍用,如果是做工精致些的,外面还要裹上动物的皮毛,有点类似于古代的蹴鞠,不过比那个要小,要轻,基本上就是给小孩子抛球玩的。
“……形状差不多吧,不过比那个要大,大许多,比你想象的还要大!”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站在一个球上?”疑惑地望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微微皱了皱,忽然指着画中的圆问道,“就算上面能站人,左右两侧与下面,又怎么站人 ?'…'”
“错!对于这个球来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上下之分,它是一个运动的球体,就像这样,”说着,谢安用左手食指按住画中圆的中心,右手微微用力移动边缘,使画中的圆缓慢地转动起来。
“可就算是这样,左右两侧与下侧的人,还是会掉下来呀……”
谢安闻言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个女人理解错误了,遂取笔在画中的圆上画了四个小人,都是脚挨着圆的边缘。
“是这样子的!”谢安比划着解释道,没想到长孙湘雨却望着那画中那四个怪模怪样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对不起啊,我画地这么丑!”望着她用折扇遮住脸庞,笑地娇躯微微颤抖,谢安气不打一处来。
或许是注意到谢安的脸色越来越差,长孙湘雨这才止住笑,讨好般说道,“好嘛好嘛,别生气了……不过,你这样画,不是更奇怪了么?”
“……你说得对,在普通情况下,这样子确实无法站立的,但是,我们脚下的地面,却有一股称为'重力'的引力,从这个圆的圆心出发,垂直作用于圆的边缘……”
“'重力'?那是什么?”长孙湘雨纳闷问道。
谢安闻言也不回答,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张崭新的纸,将其团个一个人,继而在长孙湘雨眼前晃了一下,垂直往上抛,最后,又在这个纸团到达最高点,并开始下落时,将它接在手中。
“告诉我,为什么我明明是往上抛的,但是这个纸团,最后却又落下来了呢?”
长孙湘雨总归不是普通的女人,在一番深思后,便明白了谢安想要表达的意思,犹豫问道,“你是说,这是因为那个什么重力?”
“不错!——正是因为有这一股重力,我们才能稳稳当当地站在这个圆的边缘,无论是上下还是左右……”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怎么能够证明你说的是正确的呢?”长孙湘雨眼中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谨而认真起来。
望着她那认真好学的表情,也不知为何,谢安一时之间竟不感觉困了,兴致勃勃地替她讲解起地球自转与公转,以及一年四季的形成原因。
从始至终,长孙湘雨便像一位勤奋好学的芊芊学子般,吸收着谢安替她讲述的知识。
她掌握的速度,实在有些惊人,甚至于到最后,竟然能举一反三地回答出谢安所提出的问题,虽然那些问题比较简单,但是对于从来没有涉及到这方面事物的她而言,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不得不承认,一位聪明的学生,往往能激发一个人授业的兴趣,此刻的谢安亦是如此。
起初,他并没有多大的兴致替长孙湘雨讲述那所谓的常识,但是说着说着,他渐渐有了些兴趣,或许他也想看看吧,看看面前这个多智近妖的女人,是否能够理解他那超越这个大周至少上千年的知识。
“……降雨,这是一个过程,总地来说,先是湖泊、河流、甚至大海中的水蒸发,变成水蒸气上升到半空,在半空晕云层中的灰尘凝结,形成晶体,当晶体凝聚到一定规模时,就会变成水珠,受重力的影响坠落,也就降雨现象……但是,上空的云层它并不是固定在一处的,它会受到风力、气流的影响,从而改变位置,打个比方说,在冀京形成的雨云,并不一定就在冀京引发降雨,如果雨云飘到了别的地方,那就会在别的地方形成降雨……”
“原来如此……”长孙湘雨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收了起来,望着谢安皱眉说道,“怪不得前些年,明明处在黄河沿岸的河内等地,会发生那样的干旱,数十rì不见降雨……”
“聪明!——不过那也只是特例,简单地说,就是当地形成雨云的时候,恰巧刮大风,是故将那些还未形成降雨的雨云吹到了别处……这种事不会发生太多,与其说是吹走了雨云因而造成了河内的大旱,倒不如说河内境内的水源分布本身就存在问题……”
“存在问题?”
“啊!有可能是人为的砍伐林木太过于频繁,使得该处上升的水蒸气不足,无法构成降雨,也可能是某些河流的上游出现断流、水道改变等情况,使得某些本来经过河内的河流,改变了方向,这样一来,下游的湖泊得不到水源的补充,便逐渐干沽……而湖泊、河流干枯,上升的水蒸汽不足,自然也难以形成降雨,这样的恶性循环,使得最终爆发干旱……”
“……”长孙湘雨静静地听着,在等谢安说完后,喃喃说道,“你的意思是,如果能拓宽上游的河道,让其继续原本的水势流向,便能根除干旱么?”
“只能说减少干旱的发生,而不是彻底根除!”谢安着重提醒道。
长孙湘雨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谢安方才所说的种种'常识',足足过了半响才再次睁开眼睛,她望向谢安的目光,与前几rì想比,已有了极为明显的区别。
“你说的这些,我真是闻所未闻……”说着,她缓缓坐直身,望着谢安,笑嘻嘻地说道,“呐,谢安,你把你知道的全部教给我好不好?”
望着她那副兴致浓浓的表情,谢安嘿笑一声,撇嘴说道,“为什么要教你?——给我一个理由!”
“唔,你说的这些,可比去算计别人解闷有趣多了……如果你教我的话,我以后就不用去算计别人来解闷了呀……”
“这关我屁事啊!”谢安闻言苦笑不得。
“不算嘛?”长孙湘雨眨了眨眼睛,凑过身来,甜腻一笑,只笑得谢安毛骨悚然。
“总之,我想得到的,从未失手过,与其逼你就范,我劝你还是乖乖收下我这个学生,老老实实将你知道的东西都教给我,至于报酬嘛,我可以用我祖父以及我长孙家的势力,尽可能地妨碍那位太子殿下追查那一rì偷袭他的人……”
“什么?——你说那个太子再追查那件事?”谢安闻言一惊。
“你好似很惊讶?”长孙湘雨失笑地摇摇头,讥讽道,“别忘了,你可是破坏了他的好事呢,你以为他会轻易地放过你?要是被他查到,那rì是你敲昏了他,将舞姐姐变为了自己的女人,以太子殿下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如何?稍微变得想收小女子这个学生了么?”
“你真是……”望着长孙湘雨那笑嘻嘻的脸庞,谢安无奈地吐了口气,正要说话,忽然心中一动,望着面前的女人皱眉说道,“你早知太子在派人调查那件事?”
“对呀!”
“但是你此前却一句话都没有提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我所说的事物,并不能让你对此感兴趣的话,你就会将那件事的本末,故意透露给太子,然后像之前那样,躲在一旁看好戏?”
“咦?”长孙湘雨惊讶地望着谢安,她嘴角旁几分难以琢磨的笑意,让谢安不禁感觉后背冰凉。
喂喂喂……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危险了!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那隐约带着几分忌惮的目光,长孙湘雨起身走到外屋zhōng yāng的圆桌旁,倒了一杯茶,继而双手捧着茶盏将其递给了谢安,咯咯笑道,“真是小家子气啊,你这不是还好好的嘛,你看,人家亲自还倒水给你喝……放心啦,你今天对奴家所说的'常识',奴家很感兴趣,不会害你的……”
“是在把我所知道的东西都挖空之前不会害我吧?”接过茶杯,谢安冷笑着说道。
“别说地那般露骨嘛,怪羞人的……”长孙湘雨咯咯一笑,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食指轻轻点在谢安嘴唇上,继而俯下身,压低声音笑道,“但反过来想,如果你始终能让奴家对你感兴趣的话,不就没事了么?——太子那里,奴家会尽可能地帮你遮掩的……”说着,她放下右手,轻轻一拖谢安端着茶杯的手。
不得不说,那只小手确实柔嫩白洁,让谢安的心绪略微有些萌动,只可惜这只小手的主人,却是一个那般富有心计、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不过,在自己还有东西可教她的情况下,她应该会稍微变得乖一些吧……
想到这里,谢安舔了舔嘴唇,将手中那碗茶一口饮尽,毕竟说了那么久,他也有些口渴了。
忽然,谢安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睁大了眼,低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手中的茶碗,语气颤抖地问道,“你……你给我倒的,什么东西?”
依旧侧坐在书桌一角上的长孙湘雨露出几分不解之色,微微侧过身,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不远处圆桌上的瓦罐,一脸莫名其妙地说道,“就是那个罐子里的呀,难道不是府上厨子准备的驱寒茶水么?我瞧着挺浓郁的……”
谢安闻言下意识地抬起头,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只熟悉的瓦罐。
“我去!”
☆、第三十一章 不为人知的两三事
当天夜里,来到谢安房中的是梁丘舞,毕竟昨rì一宿再怎么说谢安也将伊伊折腾地够呛,这会儿,行动不便的小妮子依旧在自家小姐的房间中歇息。
按理说,这是夺回男儿尊严的最好时刻,遗憾的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谢安,实在是没有那个兴致与精力,就算下午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的原因,导致谢安又喝了一碗过夜的壮阳浓汤。
可能是觉得两个躺在榻上什么都不做这气氛比较尴尬吧,谢安便将白昼间与长孙湘雨的事都告诉了梁丘舞。
当说到长孙湘雨威胁逼迫谢安教她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东西时,梁丘舞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愤怒之色,愠声说道,“欺人太甚!——安,你莫要理会她,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见自己的丈夫竟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这位大周屈指可数的勇将再也难以压制心中的愠怒。
谢安无奈地望着梁丘舞,他看出了她想要替他出头、摆平这件事的想法,这让他感觉有点尴尬,不过话说回来,他并不认为梁丘舞能够对付地了长孙湘雨那个女人。
原因就在于梁丘舞为人太正直,太容易受世俗的教条约束,虽然拥有着世间绝大部分男儿都难以匹敌的武力,但是心机、城府却极为不成熟,说句难听点的话,简直就是胸大无脑的最佳范例。
正如长孙湘雨所说的,在明明清楚太子欲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究竟要傻到什么程度才会去喝对方递过来的酒?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谢安非常喜欢梁丘舞的地方,率直、不做作。
“舞,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会处理的……总之,在我还没有把我所知道的东西都教给她之前,她应该不会再害我,放心吧……”不动声色地将梁丘舞搂在怀中,让她轻轻靠在自己胸口,谢安低声说道。
在他想来,以梁丘舞的个性,她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多半是拎着那把令人胆寒的长刀冲到长孙湘雨面前,与她对峙,试问,这一招对长孙湘雨有用么?
要知道,那个女人不惜冒着自己事后被人察觉使诈的危险,也要设计暗算太子与四皇子,险些将整个冀京变作战场,要是被人查出来,这可是会牵连到她家门的杀头之罪,但尽管如此,她依然做了,这等女人,会在意梁丘舞的呵斥与威胁?
至少谢安不这么认为。
“你有把握么?有把握能驾驭得了她?”怀中的梁丘舞抬起头,很认真地望着谢安。
“驾驭?——什么意思?”谢安愣了愣。
望了一眼谢安,梁丘舞皱了皱眉,惆怅说道,“我有听说,冀京的人,背地里有管我叫怪物……”
“唔?”见她忽然岔开话题,谢安有些不解。
“是啊,寻常女子,如何能挥舞重达几十斤的兵器?”怀中的女人苦涩一笑,在谢安出言哄慰她之前,皱眉说道,“然,倘若我是怪物的话,那个女人,也是!”
“……”
“安,你不了解她的能耐,是故这般说,你可听说过,前些年,北境告急,十万外戎南下攻我大周?”
“呃,略有耳闻……”
“……那是弘武十九年四月,北境边关告急,十万外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