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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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大哥,马铁他都中箭三次了,还亲自率军冲杀,实在是川军调配有度,刘璋亲自上城督战,抵抗顽强啊。”
“是啊,是啊。”先零羌一众羌人首领也纷纷附和。
“我说的不是你们,庞将军,马岱,诸羌首领,皆是英雄,可是……”
马超踏步走下台阶,走到将领队列中间,看着一个圆脸没胡子的羌人将军,冷声道:“那可多,你难道就没什么对本将军说的吗?”
那可多带着一顶狗皮毡帽,面对马超的质问,身体微微发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马超冷冽的眼睛,一下子低下头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超一把揪住那可多的衣领,盯着他恐慌的眼睛道:“那可多。你们青衣羌八千余人,一个**的攻城梯队,还有一个以青衣羌为主的混合攻城梯队,如此庞大的战力,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马超凑近了一点那可多,那可多感觉到马超的呼吸节奏,心砰砰直跳,听着马超用寒冷的语气道:“不要以为本将看不出来,你们青衣羌射的箭都射到哪里去了,你们攻城的时候。是顾着自己挡箭,还是真的在攻城。”
马超放下那可多,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你给我听着,明日攻城,你们青衣羌是先锋,要是再像前几天一样……”马超拍拍那可多肥厚的脸道:“别忘了,你的首领位置是谁给你扶上去的,可以扶上去,也一样可以给你拽下来。”
那可多眼睛猛地一睁。
马超说完大踏步走向主位。边走边朗声道:“就是因为有青衣羌那群懦夫,才导致攻城不利。如果接下来的战争你们还是这样,我马超麾下可不养废物。”
“哈哈哈。”其他几名羌族首领大笑起来,以先零羌一个头领笑的最大声。
这几名羌族首领都是依附马腾的,其他几个羌族首领,两边都依附的面无表情,而以前与青衣羌一样依附韩遂的,都神情郁郁,一言不发。
那可多是这里唯一一个以全族首领参战的,可以说比其他在场羌人首领地位都高。在众人的笑声中,那可多的汗水从狗皮帽边沿滑下来,马超强大的压力一去,全身肌肉僵硬,仿佛身体都失去了知觉。
马超是西凉的神威天将军,羌人莫不害怕,那可多更是害怕不已。他是在青衣羌首领被杀,青衣羌部落被先零羌攻占,第一勇士细封池被驱逐,才侥幸上位的。正常情况下,这个首领位置永远不可能轮到他。
那可多的一切都是来自马氏和先零羌。
马超遣散了众将,拳头撑着额头沉思,马岱上前道:“大哥,不必忧虑,我们攻城器械已经打造完毕,有了攻城器械,必可攻下阳平关。”
马超摆摆手:“我不是忧虑这个,阳平关,我必取之,只是,现在看青衣羌和其他依附韩遂方羌人的态度,加上韩遂这次没有出兵,我忧虑西凉啊。
当初诸葛亮以拉拢羌人为由,力劝我们帮助羌人来向刘璋报仇,时至今日,我才觉得莫名其妙,青衣羌自己都不着急,我们着急什么?青衣羌不急,反而是先零羌战意昂扬,以羌人首领自居。
还有韩遂,明明是他派人伏击了吴班,现在我们来讨伐川军,他却一个兵都没出,这里面定有隐情。”
马岱道:“大哥,难道这样不好吗?青衣羌一向依附韩遂,多次与我们作对,先零羌却是我们的盟友,先零羌成为羌人十三部首领,我们马家的势力,可就能与韩遂持平了。”
马岱说着道:“大哥是担心我们大军在外,韩遂在西凉闹事吗?”
“他敢。”马超大声道:“不要羌人,我马超一样不把韩遂放在眼里。我现在只是不明白父亲当初为什么听了诸葛亮的话,帮青衣羌报仇,替韩遂老匹夫出头,反而青衣羌韩遂退缩,气死我也。”
这次马腾派马超南下,并非是要攻占蜀地,马腾也没那么大野心,最多就是拿下一个汉中,主要目的还是为青衣羌报仇,拉拢青衣羌和各部羌族势力,这样马腾就能成为西凉最大军阀了。
这时庞德道:“不管怎样,先攻下阳平关再说吧,总不能现在罢兵。”
“那是自然。”马超沉声道:“要是我现在收兵,还不被刘璋笑掉大牙,我马超枪锋所指,哪怕我不想得到,也要摧毁。”
就在这时,一名西凉兵从外面小跑进来,风尘仆仆地向马超一拜:“少将军,大事不好。”
马超一看,竟然是马腾身边的亲兵,立刻神色一拧,冷声道:“难道韩遂那老狗真的闹事了?”
“不是的,少将军。”西凉兵道:“韩遂没有闹事,是小姐不见了。”
“云禄?”
马超,马岱和马铁马休都看向士兵,士兵吞了口唾沫,口干舌燥地点点头:“不止小姐,还有关家三小姐都不见了。所以主公急的不行,我们已经在天水一带找过了,什么也没找到,后来得到消息,有人看见两位小姐到阳平关了,主公以为小姐是为上战场,来了少将军营中。”
“我们根本没看到妹妹啊。”马铁说道,马休也点点头。
马超一下忧虑了,一锤捶在案几上:“死丫头,怎么这么不省心。”恨的咬牙切齿。过了一会,对马休道:“马休,你带些人,搜寻阳平关周边,一定要找到那死丫头,还有关家小姐。”
“可是这正打仗……”
“我不缺你那点人。”
“是。”马休大声应诺,马岱皱着眉头,望了一眼阳平关方向,马云禄可是马腾和几个马家兄弟的心肝宝贝。只希望马云禄没有被川军抓了去,要不然。以刘璋对敌人的残忍,马岱实在不敢想下去。
……
青衣羌营中,那可多走进大营,一脸气愤,众青衣羌兵和大小头领都看着他,脸上麻木,那可多看着族人这样的表情更加气愤,大声吼道:“看什么看?所有头领给我集合(羌语,下同)。”
羌兵们各做各事。大小头领慢腾腾走到那可多面前,那可多捏紧拳头,脸上一片青紫,一脚踢在一个头领膝盖后窝上。
“没吃饭吗?你们还是我青衣羌的勇士吗?谁要是再给我慢吞吞的,受拨发之刑。”那可多大声吼道。
拨发之刑,是羌族的一种刑罚,次于断舌溃肠。但是也极惨烈,就是将头发一束一束地拔下来,往往痛不欲生,如果你在哪里看到一个光头羌人。秃顶上很多疮疤,就是受了这种极刑的人。
大小头领开始加快速度,站到那可多面前。
那可多看着一个个精神不振的青衣羌头领,气愤不已,大声道:“你们要把我青衣羌老祖宗的脸都丢光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已经败坏了我青衣羌英勇之名?现在被先零羌和神威将军嘲笑为懦夫,废物。
你们还如此一蹶不振,你们能有一点骨气吗?你们是雄鹰和苍狼的儿子,你们见过栖息在麻雀窝的雄鹰,夹尾巴的苍狼吗?你们现在就是麻雀,就是獐鹿,比野狗都不如。”
那可多环视众头领,眼睛中带着怒火。
可是一众大小头领对那可多的说法显然都不服。
“首领。”一名羌人头领抬头道:“那可多首领,不是我们不愿意打仗,是不知道为什么打?这次就是我们的老对头先零羌颐指气使,完全把我们当下人使唤,凭什么?”
“就是,就是。”一众头领纷纷附和,他们也不想被人骂废物,这是对草原勇士最大的侮辱,可是他们堂堂西羌十三部最大部族勇士,凭什么奴隶一样听先零羌使唤?
“放屁。”那可多大吼一声,口水溅到面前一个头领脸上,怒声道:“你们不知道为什么打仗吗?这次神威将军为什么兴兵伐川?还不是为我们青衣羌首领报仇?他们为我们报仇,你们却消极畏战,这是一个勇士该有的作为吗?”
众头领沉默,都满脸不服,却不敢说心里的话。
突然一个小头领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喊道:“我们首领是先零羌的人杀的。”
一个人一喊,其他人都是精神一震,却没有敢附和,都看向那吼的一人。
“你说什么?”那可多跨步而出,分开人群,走到那人面前,一把将那小头领揪出来,扯着他衣领道:“小寒当,你知不知道说这种破坏羌人团结一心的话,是多么大的罪过?
你有什么证据就胡说八道?如果传到先零羌的耳朵里,还以为我们有不满神威将军的心思,你要害了整个青衣羌吗?”
“我才没胡说八道。”那小头领毅然不惧地道:“如果不是先零羌的人干的,为什么我们头领死的消息还没传到大寨,先零羌就杀过来了?
如果不是先零羌干的,韩遂将军一向与我们青衣羌为盟,为何这次没有出兵?
如果不是先零羌干的,为什么细封池大哥要到白马羌,与白马羌首领一起誓言对抗先零羌?
兄弟们谁都知道是先零羌干的,先零羌就是要用这次攻伐川军,从我们青衣羌手上抢走羌人十三部的统治权力,依附马家,还要我们为他卖命,休想。”小头领满脸愤慨。
“反了你了。”那可多怒极,扯起小头领的衣领一下子摔在台阶上,小头领的背部重重磕在台阶尖利的边沿,一阵窒息,神情扭曲。
那可多大声道:“你一个小部落首领知道什么?先零羌进入我青衣羌,我那可多何尝不恨?但那只是草原一般逐杀,只是凑巧赶上老首领死难罢了,草原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们他日强大,一样可以报仇雪恨。
韩遂不出兵,是因为害怕得罪刘璋,本来这次战争起因,就是因为他伏杀了川军太守吴班引起,他却不出兵,已经被整个凉州大小数十路军阀和我羌人十三部不齿,你还敢提他?
细封池一心觊觎首领之位,结果不孚众望,逃入白马羌,与白马羌沆瀣一气,是我青衣羌的叛徒,这种对权力红眼的人,他才不会管青衣羌的前途命运。
你这样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连我青衣羌的仇人都分不清楚,言辞之间,竟然对神威将军不敬,是何居心?”
那可多一口气说完,怒视小头领,大声道:“来人,此人有辱我青衣羌勇士之名,处以拔舌之刑,尽收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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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战场利刃
那可多一口气说完,怒视小头领,大声道:“来人,此人有辱我青衣羌勇士之名,处以拔舌之刑,尽收其部。”
“首领开恩。”一众头领立刻求情,大头领高塔上前道:“尊敬的那可多首领,小寒当也只是一时激愤食言,对青衣羌绝无二心,还请首领看在我青衣羌正值危难,需要团结,饶过小寒当。”
“请首领开恩。”一众头领一齐下拜。
那可多勉强平复了怒气,恨声道:“既然你们求情,那就处拔发之刑,以后没有真凭实据,嘴巴放干净点,不要害人害己。”
两名羌兵就要上前拖走小寒当,这时小寒当却毛了,青衣羌可是十数年来的第一羌部,从不缺乏勇士,小寒当大声道:“那可多,我不需要你饶恕,是非黑白,所有人心知肚明。
连你这个首领都是马氏和先零羌扶上来的,你是他们的走狗,你当然要帮他们说话。
你说细封池大哥不孚众望,哼,你才是青衣羌最大的废物,你给细封池大哥提鞋都不配,老首领一直要将首领之位传给细封池大哥,所有青衣羌人都知道,从没想过传给你。
你难道不记得你那可多多少次畏战避战,恶意中伤细封池大哥,被老首领训斥了吗?你不记得当初因为你的懦弱,被关在狗屋中,最后你没打赢狗,却被咬个遍体鳞伤出来吗?
你那可多就是青衣羌第一懦夫,是我青衣羌的耻辱,更不配当首领。”
小寒当一脸凛然地看着那可多,那可多气的嘴唇颤抖,小寒当说到了他的痛楚,不止是自己这个首领之位是傀儡,而且以前因为没有勇气被族人嘲笑,早已成了那可多的噩梦,是那可多无法挥去的噩梦。
这时被小寒当当众说出来,是揭开他血淋淋的伤疤,那可多早已控制不住怒火,愤怒地指着滚倒在地的小寒当,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反了你,来人,拖下去,石刑,石刑。”
那可多大吼,众头领正要相劝,那可多转头厉声道:“谁要敢劝,与他同样下场,明曰谁敢避战退缩,同样下场,啊。”
那可多大吼一声,愤怒地踏步进了大帐,一众大小头领交头接耳,都有不满之色。
高塔没有说话,走了开去,一个小头领追上来道:“高塔首领,那可多实在太可恨了,明明是他……”
“慎言。”高塔看了一眼两旁站岗的羌兵,不露痕迹地道。
石刑就是用石头活活砸死,小寒当惨叫的声音一声一声传来。
那小头领压低声音道:“小寒当说得有什么错?本来就是先零羌杀了老首领,他那可多自己懦弱,什么本事没有,就是先零羌的傀儡,现在为了自己权力,竟然把整个青衣羌卖给了先零羌和马家,还杀了小寒当,这样下去怎么是好?”
“怎么是好?忍着。”高塔沉声道。
“什么?”小头领疑惑地看着高塔,高塔是青衣羌数一数二的大部落,如果高塔都不出头,他们这些人就真没希望了。
小寒当被砸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在最后一蹲大石砸过来后,成了一滩烂肉倒在石堆里。
高塔看了一眼,与小头领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高塔转头对小头领道:“老首领被害,现在我们青衣羌势单力孤,先不说那可多有不少爪牙,那可多可是先零羌和马氏的扶持上位。
如果我们对那可多下手,先零羌会袖手旁观吗?马超会袖手旁观吗?马超不袖手旁观,其他西凉军阀和羌氐部族会袖手旁观吗?
我们要是对那可多下手,我们全都得灭,小寒当就是我们的下场。
而且别忘了,我们的领地正被先零羌分割监视着,不能聚集,多老弱,我们要是在这里覆灭了,先零羌就会彻底吞并我们的。”
“可是难道就要这样一直忍着吗?”小头领不服道,这样下去,强盛十几年的青衣羌就要彻底没落了。
“你怕马超吗?”高塔盯着小头领问道。
“怕。”小头领犹豫良久,弱弱地说了实话,当初马腾与韩遂反目,马超连挑五十三座羌寨,震惊西羌,那恐怖的场景,青衣羌可是记忆犹新。
“那不结了,我也怕。”高塔说道。
“可是……”小头领想了一下道:“我们可以找川军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