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军神-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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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诏安。”
“就是就是,朝廷有啥好的,如果不是因为首相大人念及岳家军建立不易,更是宋人抵御金国的重要力量,早就将其扫平了吧!”
“喏,韩大人的最新战报,刚刚平了三支朝廷兵马的联攻,三万人啊,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咱们几乎谈不上损失,如此雄兵,何愁天下不平!”
终归来说,还是因为刘家军先进强大的火器给了众人信心,不怕朝廷来打,就怕朝廷不来打!尤其是像岳家军围攻新都城这样的机会,对于刘家军来说简直是不要太好了,只要战斗一起,光是那些火炮火枪,就能让岳家军瞬间减员一半以上,待夺了其意志之后,大军再出城掩杀,一战而定也是极可能的。
还是要算那岳飞见机的早,否则此时赵构应该哭了才是。
对于下面人的这些议论,刘涚也只是听着,在他看来,即便是不同意朝廷的诏安计划,他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断然否决。
金兀术大军来袭,在历史上,是岳飞和韩世忠联手,才堪堪抵挡的住,如今,韩世忠极其十万大军已成历史,岳飞在面对金兀术大军时,会不会独木难支?
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恐怕朝廷想的就不仅仅是通过诏安这种方式来安抚他刘涚和刘家军了。
要说赵构,以及赵构身边的秦侩等人,都不是傻子,定然也是估算过,知道单靠岳家军,难以抵御来势汹汹的金军,只不过刘涚这边连诏安的事情都还没有谈妥,赵构心中再怎么焦虑,也不会现在就向刘涚亮出底牌来。
调动高宠回来,这也是刘涚的一个安排。
吐蕃那种地方,杀一轮足以让松散的部落联盟产生畏惧心理。其实刘涚也不是非要吐蕃那些鸟不生蛋的土地,他需要的是在吐蕃部落当中建立起足够的威望来,要一次将吐蕃人打疼了,打怕了,才算是达到了刘涚的目的。
让高宠领兵回来,做好跟金弹子作战的准备,同时刘涚还得防备着,万一岳飞真要出事了呢?虽说他刘涚的存在,已经严重的改变了历史走向,然而历史轨迹那种强烈的自我纠正能力,刘涚同样是体会过的。
他并不认为,当韩世忠,这个赵构可倚重的军方支柱叛逃之后,硕果仅存的岳飞,就会成为赵构唯一的依赖,事实上赵构这个人,性格当真是很难捉摸的,更重要的是,这厮始终有一颗做奴才的心,并且为之坚定不移。
除开诏安的事情之外,刘涚还有个事情也需要大家商议,那就是关于金弹子,是否需要去救援。
以目前的情形来说,金弹子领来的兵马,意义已经不大了,逃的逃,散的散,还有去找岳家军拼命,结果被打的七零八落,所剩无几。兵马虽说是散了,但是金弹子这个人,是不是就能扔在一边不管了,这个问题,的确需要提出来讨论一下。
从刘涚的内心出发,他是想要将金弹子救出来的,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杀了金弹子的老子,而金弹子却来投靠了他,说白了,这也就是个形象问题,关系到中央民国的颜面。
然而,要达成刘涚这个目的,却很不容易。
朝廷不是没有给刘涚机会,只要他答应接受诏安,那么金弹子作为刘涚的人,顺理成章的就被无罪释放了,双方相安无事。而今,刘涚没有明确表示接受朝廷诏安,那么岳飞是肯定不会放人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去偷!
偷人,这两个字听起来容易造成误会,然而金弹子身处岳飞军中,除非刘涚愿意跟岳家军发生正面冲突,否则的话,就无法在光天化日之下,救出金弹子来。
即便是想要暗中行动,偷偷摸摸的将金弹子营救出来,在大家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想要亲自参加这次行动!”
在确定要营救金弹子之后,刘涚就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很显然,他这个想法才出口,立马就被一群人给抵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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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论古道,搬救兵(中)
第553章 论古道,搬救兵(中)
很显然,没人愿意让刘涚亲自领兵去营救金弹子,毕竟在众人看来,一万个金弹子的性命,也未必就比的过一个刘涚。
为此,刘涚自觉郁闷的紧,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分说,只得是等到会议结束之后,回家向高玉娘诉苦。凡别的事情,高玉娘也就罢了,涉及到刘涚性命安全,高玉娘怎地也只会站在高进等人的一方,对刘涚那种冒险心理提出严厉的批评。
“我的老天啊,那岂不是说,我这辈子都只能躲在新都城里,是哪里都不能去了?”在等高玉娘一番说教之后,刘涚发出惨嚎,差点没将睡着的孩子给惊醒过来。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以为你还是牛头山上的那个小俘虏么?”因为有着太多共同经历,在私底下,高玉娘的嘴巴也是不会饶人的。
如果说就这样认命,那他就不是刘涚了。表面上,刘涚像是默认了此事,但在其心中,却在偷偷谋划,等待着时机。
赵构的一道旨意,让岳飞不得不班师,甚至于都没有留给岳飞回家一趟的时间,大军直接就奔赴长江沿岸的防线,准备迎击来自北方的大队金兵。
这一次,金兀术再没有想过要讨巧,他就是打算一鼓作气,重现当年的威风。十来万金兵,兵分三路倾巢而下,半路上也曾遇上过朝廷兵马的拦截,然而金兵如今正是兴头之上,加上朝廷兵马对金兵那种惯常的畏惧心理,往往是战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出现了逃兵。
这样的仗如何能打呢?如果说一路上南宋军队都有岳家军那种勇敢的迎战精神,即便是战斗力不如岳家军,恐怕金兵也不会这样的轻松,关键还是在于如今的南宋,从上到下,都有那么一种恐战的情绪,在蔓延着。
之所以说是从上到下,那是因为就连赵构这个当皇帝的,从骨子里就是个免战派啊!在赵构哪里,打了败仗不要紧,反倒是打了胜仗,会让赵构感觉心惊肉跳,不知所以。
就比如说如今,那些从长江以北退回来的,吃了败仗的将领,压根就没有受到赵构太多的责罚,大不了就是降点职,然后就在临安城里好吃好喝的住下来了。
甚至于,赵构为了不让前方的官兵能够大胜仗,不仅不增补人员,甚至是连必须的军饷补给都不会按时提供,如此一来,军队的士气上不去,想打胜仗根本不可能。
也就是像岳家军这样的队伍,至今还能各方面获得保证,其中固然有赵构自觉,这是自己最后依仗故而特殊照顾之外,更大一部分原因,是有岳飞这个当主帅的做好表率,军队之中从上到下都两袖清风、爱兵如子,保证每一份物资,都用到了士兵身上。
纵然如此,岳家军各方面仍旧是远远不如中央民国那些普通军队的,更不用说跟刘涚麾下最为精锐的那些队伍相比。其实,如果不是岳家军是常胜军队,时常都能从敌人手中缴获物资的话,恐怕比现在更惨。
也就是像岳飞这样意志坚定的人,才会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之下,初衷不改,甚至于刘涚都觉着,换成是他,绝对是坚持不下去的。
面对兵分三路的金国大军,岳飞并不想被动的将自己麾下兵马也分成三路去迎击,在他看来那就是被金兵牵着鼻子走,落入人家的算计这种,想要获胜就比登天还难。
如果说,南宋朝廷此时还有实力的话,岳飞或者可以找人联手,策划一次大型的战略,可惜的是,如今韩世忠敌友难辨,其他将领又不具备这般能力,不是老了,就是骨头软了。
接了赵构圣谕的岳飞,并没有将自己的生家性命放在心上,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战胜金兵,保家卫国。纵然在军队数量上,岳家军不能跟金兵相提并论,但在岳飞看来,优秀的战术,完全可以弥补数量上的优势。
经过对所掌握的情报进行综合分析之后,岳飞决定集中优势兵力,迎击金兀术的中军,也就是中路大军。
擒贼先擒王,只要能够将金兀术的中军击败,其左右翼自然不敢过于向南深入,甚至于不一定要击败,只需要将中军顶住,困住,那么另外两路金兵,也就自然回援,临安的危局自解。
岳飞的这个考虑,算是极为周全,至少从理论上来说,没有半点错漏。
但是在这个战略计划之中,却有不少很关键的因素,比如说,金兀术会如何来应对岳飞的战术,再比如说,岳飞这个战术能不能得到朝廷的全力支持?如果换成刘涚在这个位置,他必定会将这些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然而岳飞不是他,在岳飞的心中,只要保家卫国,不惜牺牲,哪怕就是肝脑涂地,那也是在所不惜。
不仅仅是岳飞,其下将士多少受到岳飞这种精神的感召和感染,明知道孤军迎击金兀术,面临的是什么,却是几乎没人犹豫过。
事实上,就在岳飞制定战术并且开始执行的时候,游荡在益州北方的韩世忠队伍,也收到了来自刘涚的命令。
在命令中刘涚告诉韩世忠,补给的队伍随后就到,然而这些补给不是让韩世忠去攻打南宋军队,而是要让他做好协助岳飞的准备。甚至刘涚还直接告诉了韩世忠,他会将高宠调回来,配合行动。
不管怎么说,金国都是刘涚的眼中之钉,刘涚纵然是有千万大计,也必须将金国这个宿敌干掉,才能做后面的事情。
将高宠调回来,打金人,刘涚相信高宠一定不会反对,而且还会很开心。说到底,高宠还是不愿意跟自己人打仗,杀自己人的头。
韩世忠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都已经扫荡七八支大小不一的朝廷军队,说起来,岳家军还在的时候,这些朝廷军队还能撑上一撑,岳家军这么一走,那些南宋军队更是无心应战,跟韩世忠稍有接触,立马就溃散了,打的韩世忠脸上半点喜色都没有,仅剩下摇头叹气了。
如今刘涚让他放过朝廷军队,倒是合他的胃口,别说高宠不喜欢跟自己人交战,韩世忠同样也是不喜欢的。若是能够跟高宠联手,去斗一斗金兵,那才是最好不过的事儿。恐怕就连岳飞都想不到,刘涚虽然没有同意接受诏安,却是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援兵,只要他那边跟金兵一接触,以刘涚和韩世忠军事思维,必然就能明白,该要如何去配合岳飞的行动。
事情的发展,其实是在向着赵构希望的反方向前进着。
皇宫里,赵构接到消息,说岳飞已经领着岳家军前往阵地布防时,脸上却没有露出太多喜色,反而追问起,那福州知州张浚,如今是到了哪里了。
岳飞仅仅是将朝廷准备诏安刘涚的消息传递给了刘涚,但真正实行诏安这件事情的人,是张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浚才是正牌的诏安使,从刘涚得知消息到张浚赶赴新都城,这个时间差,就是给刘涚他们商议,做出决定的。
接了皇命的张浚,不敢稍有延迟,拖着老迈的身躯,一路马不停蹄的从福州赶赴巴蜀。此时进出巴蜀的道路仍旧艰难,亏的老人家这一路上没有出什么杂症,顺顺当当的踏进了益州府的范围。
张浚也是从不曾来过益州府,中央民国治下的一切,对于张浚来说,那都是异常新鲜,尤其是走出马车,像个普通人一般在集市上找人聊天,闲扯,往往才能得到一些真实的了解。
这种新鲜感阻止了张浚的步伐,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赶赴新都城,而是在距离新都城极近的一个古老城镇,嘉定,居留了三天时间。嘉定有名,在于有个大佛。
到张浚这个年纪,多少都会对宗教有自己的理解,到巴蜀不可能不去嘉定,更不能不去拜一拜大佛。
跟后世刘涚见过的乐山大佛不同,张浚去到乐山大佛的时候,乐山大佛还不是露天的,还有层层的阁楼保护着,也就能够让人近距离的感受这座旷世奇作的宏伟。
大佛寺里的僧侣也很多,张浚凭借着不凡的气度和谈吐,得以跟大佛寺的主持见面,坐在临江的静室里面,一面品茶,一面居高临下,观望着那波涛汹涌的三江汇合之处。
江面上,船来船往,张浚坐的一阵,突然开口道:“大师,这中央民国和朝廷,谁才是佛祖所保佑的?”
张浚的这个问题,乍一听,真是很难回答。主持大师早已经知道张浚的身份,甚至连张浚的来意都已知晓,然而如今的嘉定,却又是在中央民国的统治之下,要如何回答张浚这个问题?
“张檀越,你看这大佛,大否?”
那主持也是佛理精通的高僧,倒是不至于被张浚这个问题就给难住了,微微一笑,随即就开口反问张浚。
嘉定大佛自然是大的,不仅是巴蜀第一大,中原第一大,事实上,还是世界第一大。
“大,大到没边了。”
张浚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主持,等到他的回答,那主持却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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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论古道,搬救兵(下)
第554章 论古道,搬救兵(下)
禅师听到张浚所答,满面微笑道:“那再敢问檀越,佛在哪里?”
“佛?”张浚微微一愣,手指窗外阁楼,道:“佛在阁楼里啊!”
“非也,非也,那只是看的见的佛像,而不是佛,佛,在这里!”禅师抬起手来,指向张浚的胸膛之处。
“佛,在我心中?”
“佛,在人人心中,人心之中有佛,佛既是人心,人心既是佛。”
张浚的脑子有些迷糊,这种禅机之语,对他来说还是感觉有些绕,微微晃了晃头,张浚道:“大师此话和解?”
“檀越不是要问,佛祖更保佑谁么?老衲已经告诉檀越了。”大和尚说话总是这样,不会清清楚楚,总是要人去猜,那张浚从大佛寺下来,脑子里仍旧是迷迷糊糊。
从大佛阁里出来,张浚路遇一个柴夫,满头大汗蹲在路边歇脚,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兄台,是中央民国好,还是我大宋好?”
那柴夫听到张浚声音,猛然抬头,盯了张浚一眼,道:“你这老丈好奇怪,你大宋,你大宋?你既然是大宋,来嘉定干啥?这是中央民国的家丁,跟大宋没有半点关系!”
张浚怕是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个问题,竟然会引的那柴夫暴怒,赶紧抱拳道歉,可他仍旧是不甘心,又问道:“中央民国究竟哪里好呢?你不是还在当柴夫么?”
“当柴夫怎么了?”嘉定民风向来彪悍,那柴夫身体壮硕,此时也不蹲了,猛地站起来,竟然是比张浚还要高上几分,两眼瞪着张浚,大声道:“以前我是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