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雄-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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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边的士卒炸了锅。
“没做错?哼!”,吴凡大喝道:“服从命令!服从命令!还是服从命令!你们是兵!是卒!你们不需要考虑,你们只需要听我的!!!”
吴凡怒视右边的叛军,吼道:“都给我下马、放下弓弩!否则,格杀勿论!”
“吱嘎!”
搭弓捻箭。
吴某人登时杀气冲天。
左边之前跟随吴凡动手的士卒。松口气的同时,亦再次跟随吴凡脚步。
没有人怀疑吴凡敢不敢。右边的士卒,颓然的扔弓弩,垂头丧气的下马……
半个时辰后。
马武率领五百羽林卫及五百宇文成都族人,将淘汰掉的两千三百余士卒。分别扔进大理寺、刑部、鹰扬卫的牢狱……数目太大,一个地儿装不了。
吴凡留下的士卒,仅有两千八百。
没动手的士卒经过自己严苛的打磨,绝对比帝国大部分的兵精锐,但吴凡有自己的想法。
吴凡要的士卒,必须听话。
吴凡要的士卒,必须完全属于他。
吴凡要的士卒,必须是真正意义上的私兵部曲。
是夜。
吴凡大肆犒军,酒肉不忌。甚至花了大把的银钱从洛阳拉来千余风尘女。
吴凡手里端一只大碗,左右环顾围着篝火、抱着女人的士卒,道:“首先。恭喜了,我的同袍、我的弟兄!”
干掉酒水,吴凡豪迈的很。
士卒们鸦雀无声,几乎以为听错。
叛军从吴凡口里听到的称谓,垃圾、废物、蠢货、臭虫、笨蛋、狗屎、腌臜、杂碎……各种各样,能变出花儿的侮辱词汇。何曾听过同袍?何曾听过弟兄?
吴凡长吁口气,倒了第二碗酒。道:“你们没走对路,应该受到惩罚。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故而,我付出代价,将你们收拢麾下,给你们一个知错改错、有罪赎罪的机会。你们得明白,机会难得,千万珍惜一些,不要白费我的心意。”
吴凡干掉酒水。
吴凡绽放笑意,言道:“后日我们奔赴西疆战场,出征羌人……你们的谋逆罪过,不曾一笔勾销,但我给你们请了恩旨,杀三个羌人,便能够抵罪。我坚信,我手下的人,没有孬种,三个羌人对你们小意思而已!你们讲获得新生!”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这人,一向大方,战功越多,你们的收获也将越多。”,吴凡提高声量:“除杀三个羌人抵罪外,多杀一个羌人士卒赏银五两、伍长赏十两、什长赏二十两、队正五十两、营长一百两、将军二百两、部落首领五百两!以及,取战功最高者,重新确立军中职位!四个营长、二十个队正的位置,都在等着你们!你们曾经羡慕别人、你们曾经抱怨出身不好、你们曾经蹉跎哀叹……那些都是过去啦!在我的手下,只要敢于拼命,你们就有一切!”
吴凡第三次干掉酒水,哈哈大笑道:“闲话少叙,放开了耍!”
“吼!吼!吼!”
士卒们的情绪,终于爆发。
叛军尽情的欢呼、雀跃、哭笑、打闹、宣泄……
叛军了解吴凡,吴阎王虽不是个东西,可他到底一口唾沫一颗钉儿,说话从来算话的。
吴凡给予士卒们不敢想的,让他们看到了光明。
笑吟吟的靠在椅子上,吴凡扭头对马武莫名其妙的说道:“断开的脊梁骨,接上了!”
马武一怔,没有听懂。
吴凡不解释,一味的发笑。
不知过了多久,吴凡道:“准备一面旗,白布红字,写一个大大的‘罪’字。”
吴凡补充道:“今后这支兵马,称作——‘罪军’!”
撇下马武,吴凡提着大酒坛子,奔下点将台,与士卒们喝酒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太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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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征前夜。
花月楼。
“二兄!”
“我已请示陛下同意,待会儿趁着禁令,你率领至少三千骁骑卫出城,伪装成我还在练兵的假象。”
“动作大一点,三五天内不要的让人看出端倪。”
“等我回头至雍凉那边儿,帮你弄点儿好马补充。”
吴凡面对面的与人说话。
靠山王二太保、骁骑卫将军薛亮,耐心地听取。
薛义武不免问道:“你如此麻烦,为了什么?防备陇西李氏找事儿?”
吴凡转动酒碗,慢吞吞的说道:“陇西李氏不会蠢到自己出手,但关于我的行军踪迹等等,一定暗中通给羌人。”
吴凡小酌一口碗中酒,幽幽道:“此非国战,不需宣示,加上碍于兵马有限,我必须趁羌人反应不及,抢占先机!”
薛亮好奇的笑道:“你打算怎么先发制人呢?”
吴凡一转眼睛,狡黠的回道:“具体……参照兵法。”
薛义武咋舌,追问:“你怎么避开陇西李氏的耳目?”
吴凡笑嘻嘻的扯犊子,道:“我会飞!”
薛义武错愕,摇头不已。
薛亮指点吴凡,唏嘘道:“怪不得义父私下里说,‘你们兄弟十二个。绑一块儿都不如吴守正那小子滑溜儿’,诚不欺我呀!你啊你!满嘴没一句实话!罢罢罢!我不问了、不问了!”
“哈哈哈……。”
吴凡大笑,举杯邀酒。
“咕咚咚……。”
干掉酒水。放下酒碗。
薛义武起身道:“不喝了!我这就给你跑腿儿!”
吴凡也不强留,他有另外的客人。
目送薛亮出得楼门,吴凡从栏杆儿折身进入一间单独开辟的大屋子。
房中摆下三桌,围坐约莫近二十五六人。
这些人皆着华服,打扮富贵气。
不过……
面对美酒佳肴,妖魅丽人,没有一个有心情玩乐。
好似死了爹娘。这些人具哭丧脸庞,惴惴不安的很。
“拜见侯爷!!!”
众人呼啦啦的见礼。
“诸位客气!”
“坐!”
吴凡摆摆手。遣散陪酒的姑娘,随意的找个地儿驻足。
端起酒樽,吴凡左右环顾,言道:“我请在座的诸位届临。原因简单,你们乃帝都有名有姓的巨商。”
稍顿。
吴凡笑笑,继续说道:“你们且放心,我请你们来,绝非觊觎你们的家业。恰恰相反,我欲送你们一笔大大的财富!”
无人敢于吱声。
吴凡让他们感到害怕。
假若可以,吴凡一定不会让依附在他名下的暗卫军去“请”这些人……
没得办法。
为了战略、为了保密。
吴凡不得已而为之。
那么。
吴凡得到众商贾的冷遇与不信,理所应当的喽。
兰馨儿适时出言,说道:“不知侯爷说得财富。指的是什么?”
显然。
兰馨儿跟吴凡唱双簧呐。
吴凡强夺安家父子所有,毕竟小范围流传,仅限于寥寥数人明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兰馨儿伴随吴凡,天晓得没被人侦到?
真让在场的商人得知兰馨儿和吴凡坑壑一气,再联想安家父子的下场,恐他们更加惊慌。
吴凡选择假装和兰馨儿不熟。
没得办法。
为了战略、为了保密。
吴凡不得已而为之嘛!
“咳咳!”
清肃喉咙。
吴凡深吸一口气,开腔儿道:“想必诸位多有耳闻。羌人反复无常,为祸西北大地久矣。大臣连连上书。引天子震怒,不日出兵讨伐。”
吴凡拍一下自己的胸膛,道:“我,就是那个要率兵讨伐羌人的人!”
话锋一转。
吴凡驴唇不对马嘴的将话题岔开,说道:“诸位都是商海沉浮多年的老手儿,我一直有个疑惑,寄希望你们能给予答案。”
吴凡一字一顿,分外清晰的说道:“什么钱,最好赚?谁能告诉我?”
依旧无人出声儿。
兰馨儿暗暗叹口气,出头道:“在下以为,盐、铁、粮食三者。”
吴凡笑了:“为何?”
兰馨儿稍加沉吟,道:“取之民、用之民,基数大、盈利大。”
短短十二个字,倒叫不少商贾赞叹精辟。
吴凡却不屑的一撇嘴,道:“屁话!”
吴凡昂着脑袋,铿锵有力的说道:“无本之财,才是最好赚的!盐、铁、粮食?别逗啦!盐?左冯翊郡的八个盐井掌握在谁的手里,不消我多说,你们自己省得。铁?你敢给我大批量的贩卖一个试试?当帝国军队摆设么?粮食?呵呵!狼多肉少,轮得到你?而且这生意利润虽大,投入亦相当可观,没有几百万两乃至几千万两银子打底儿,哪个敢轻易碰触?”
吴凡的一席话,登时楔子一样,嵌入每个人的心。
吴凡继续发扬他的风格,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诸位都是年岁不惑往上,经风霜打磨、阅历丰富的长者,我还有个疑虑,寄希望你们能给予答案。”
吴凡双眸散发莫名神采:“战争,象征着什么?”
仍无人应答。
兰馨儿亦难以张口,她已说得够多了。
吴凡唯有自娱自乐,道:“金戈、铁马、尸体、鲜血、火焰、伤害、死亡……”
吴凡提高声音,道:“但你们知道吗?战争,更象征着银子!只要获得胜利,便能毫无本钱可言的取得失败者的一切!”
能成为洛阳城里数得上的商贾,哪个没点脑子?他们隐隐明白些吴凡的意思。
果不其然。
吴凡说道:“有钱一起赚、有才一起发,我邀你们,就是为了谈一谈这个生意!”
吴凡掰着手指,道:“奴隶、女人、畜生、矿产……战败羌人,我们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
一个花甲老者谦卑的行礼后,道:“兵者,凶也,祸福无常,侯爷现在考虑这些,似乎……”
老者说了半截话儿,后半截儿大家都清楚——太狂妄了。
吴凡嗤笑一声,眯起眼睛。
“我是谁?”
“嗯?”
“冠军侯!!!”
“我怎么会败呢?”
“我!战无不胜!”
吴凡索性霸气到底,话音掷地有声。
回顾吴凡的往昔,众人没有反驳的理由。
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护送公主归国。
合纵连横,攻略易京,坑孚十万。
虽受累重重缘由,不曾武举夺魁,仅做了探花郎,谅谁不能忘其横勇无敌,拿第三名嚼舌头。
襄阳之战,八千对十万,大胜、狂胜。
好像……
吴凡从未失败、从未有。
居高临下的俯视满堂商贾,吴凡说道:“我明日即出征。”
拍拍脑袋,吴凡笑容可掬的补充:“此为军事机密,泄露者,杀无赦!”
吴凡说得好听,拆开了、揉碎了的细琢磨——你们今儿来了,想走基本没可能,乖乖合作才是唯一出路。
眼瞅自己巧言令色打动不了众人,吴某人剑走偏锋,直接把刀架到对方的脖子上,反正这种事儿他没少干。
商贾们脸儿刷白,心中开始打鼓。
小人屠的名号绝非开玩笑,震慑力大得很。
先前出言的老者,大概德高望重,在众人的暗示推举下,颤颤巍巍的问道:“敢问侯爷,具体咋说?”
吴凡满意的微笑,道:“你们今晚纠集好人手,随我共同前往雍凉。到了地儿以后,我在前边打,你们跟后头捡便成。无论此行收获多寡,我要全部的三成!如此而已!”
吴凡双手举杯,道:“财源广进?”
不胜惶恐的商贾们,怎能不给面子,一同敬酒道:“财源广进。”
吴凡不管他人,自己一饮干掉。
扔下酒樽,吴凡道:“前往西边儿的路,你们可以携带东西往长安贩卖,装得像一点儿,也好叫我的兵马将隐藏在队伍中。”
拍拍屁股,吴凡潇洒的走掉。
立马有暗卫军陪同各位商人,做他们该做的事情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行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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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书评区有提太监的,有必要说一句:不会的。受累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到可以用不容乐观四个字形容的地步,甚至月末住院观察了几天,更新断断续续,实在抱歉,大家别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承天元年,六月十八日。
从洛阳出发业已三十六个时辰,商队向西行进不停。
伴随车马轰隆,帝都有名的邵记伢行掌门人,偷偷的哀叹一声。
邵丕年约三十余岁,生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方头大耳,根本不像做奴隶贩卖这等肮脏生意的奸商,更像正气凛然的卫道士。
前途未卜,邵丕显得烦闷。
伴随邵丕常年跑商的镖师,目光贼溜溜的斜睨远处的一辆马车,及马车旁边儿不断吃东西的一个吃货……反正他还没见过那长相俊美的人停下进食过。
镖师探出半截儿身子,凑近并行的邵丕,唤道:“东家?东家?东家?”
一连三声,邵丕目光迷茫,算回了神儿。
镖师指一指远处的马车,问道:“那几位爷啥来头?他们带来的护卫,瞅着不一般呀!”
邵丕面色一变,低声厉喝:“闭上你的鸟嘴,管好你自己就行,哪来的那么多话?”
镖师一缩脖儿,讷讷不敢语。
邵丕调整好情绪。道:“再有三十余里路到长安,把带来的货能多快处理掉多快处理掉!”
镖师咧咧嘴,仍不死心的提及另外一件事儿:“东家。咱不是和姓赵的老死不相往来嘛!这次咋搅合到一……”
邵丕眼神儿凶狠,镖师的话戛然而止。
邵丕自言自语的嘟囔:“老死不相往来,呵呵,那也得有机会老死!”
邵丕无比清楚那马车里坐着的人是什么样的人物,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