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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阿绫--妃你不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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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卫姑娘见笑!”夏远廷笑容儒雅,轻声呵斥,“王杨,有姑娘在,说话别那么粗鲁!”
  
  卫思辰本不觉得有什么,便笑着道,“王副将心直口快,是个豪迈的英雄,夏老将军请不要怪他!”
  
  王杨见卫思辰帮忙求情,本来面露不满,此时便如乌云退散,咧嘴大笑。
  
  “这次大婚,应该没那么简单吧?”卫思辰瞥了一眼身旁的夏远廷,正好望见他满脸的忧心忡忡。
  
  “那人察觉到陛下近年来不甘受制,这一次,只怕要彻底掌控皇宫,代帝行事了。”夏远廷忧色更深一重,翻身下马,遥望着京城方向磕了几个响头,声音哽咽,“陛下,罪臣无能,不能救主于水火之中!”
  
  “夏将军!”卫思辰跟着他下马,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安慰道,“当今陛下英明神武,手下能人众多,决不至于让人随意宰割,你安心保卫边境就是!”
  
  卫思辰的话刚说完,四周冲天而起的黑衣人,形成一张大网,将三人罩在其中。领头的一个,疑惑地看了两眼卫思辰和她腰间的令牌,转过头和旁边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等到目光再次落在卫思辰身上时,已经是一片冷漠和杀机。
  
  “又来了!”
  
  夏远廷推开搀扶自己的卫思辰,整个人,挺拔如松,白发飞扬,整个人凛然不可侵犯。
  
  “这位姑娘与此事无关,你们让她走!”
  
  “笑话!”
  
  那领头的黑衣人,悄然打着手势,四周的包围圈渐渐缩小。
  
  “让她走!”夏远廷怒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卷,冷笑道,“你们不就想要这个东西么?小心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黑衣人看到夏远廷手上那小小的纸卷,眼睛一亮。
  
  四周的人瞬间动了,那领头的黑衣人赤手空拳,整个人像一条游在水中的鱼,目标,赫然是那个小纸卷。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啦各位,昨儿出去聚会,回来的太晚,就忘记更了,今儿更两章,把昨儿的补上,亲亲各位,不要怪我呀




一路血色

  对方来势汹汹,卫思辰这边却只有三人,好在三人勇猛非常,一时倒是胜负难分。
  
  夏远廷一双铁掌,带着凛冽之风,毫不留情打在黑衣人身上,那领头的黑衣人,身影却如鬼魅,让人难以捉摸,防不胜防,好几次,都差点击中了夏远廷。
  
  王杨是个莽汉,手起刀落,杀红了眼,渐渐地脱离了夏远廷和卫思辰,陷在黑衣人的刀剑当中。
  
  黑衣人如蝗虫压境,绵延不绝,三人对敌多人,杀到手软,对方人却越来越多,夏远廷苍老的面容,便显出几分力不从心来,而王杨只知道拼命搏击,根本不管防守,不多时便挂了彩。
  
  卫思辰宛如一朵洁白的云彩,飘飞在黑衣人当中,她的武器,是从腰间取下的一根白色带子。那带子舞动着,像是有生命似的,被击中之人,无不应声倒地。
  
  一面要看顾着身旁年迈的夏远廷,还要遥顾着远远的王杨,卫思辰对着争先恐后扑过来的黑衣人,眼中露出一抹厉色。
  
  “给我!”卫思辰飘飞到夏远廷身边,压低声音道。
  
  她的声音很低,饶是如此,依旧吸引了好几个黑衣人的注意力,二人这边,压力剧增。卫思辰随意地撒了些毒粉过去,再不管对方的攻击,只是诚恳殷切地望向夏远廷。
  
  夏远廷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少女,稍一犹疑,那黑衣人头领又一次鬼魅般出现在身后,若不是卫思辰挥动带子,恰好击在那人伸向夏远廷的手上,那纸卷已经不保。
  
  夏远廷咬咬牙,满脸凝重,最终还是将那纸卷放入卫思辰手中。
  
  “姑娘,小心!”
  
  夏远廷看着跑到包围圈外的马匹,和卫思辰交换了下目光,夏远廷斗志横生,一路杀过去,将勉力支撑的王杨救起,两人合力杀出一条血路,终于将黑衣人的包围圈,撕破了一个大口子。
  
  一见那个小纸卷落入卫思辰手里,几乎大半的黑衣人,持着各种兵器,往卫思辰招呼过来。因刚刚见她用毒,这时候的黑衣人,几乎都蒙住口鼻,屏住呼吸,卫思辰见状,只是潇洒一笑,从耳朵上取下一只小巧的耳环,正是当初凌天辰认女时所赠。
  
  轻轻往耳针上一按,卫思辰的笑容愈发欢快,有细如牛毛的小针,瞬间从卫思辰手上,往四面八方射去。那些黑衣人触不及防,瞬间全部倒地。
  
  四周一下子空荡荡,只有站在当中的男装少女,笑颜如花,神情自若地将耳环戴回去。
  
  卫思辰踩着地上那些黑衣人的身体,皱着眉头,向着等在一旁的夏远廷和王杨走去。
  
  “不是叫你们先走么?”卫思辰以为刚刚和夏远廷达成了共识。
  
  “姑娘尚在险境,我们如何能自顾着逃命……”夏远廷抱拳道,满脸感激。
  
  “你们带着陛下密旨,当以大局为重!”
  
  夏远廷和王杨脸上,瞬间都有了几分不自在。
  
  “姑娘,你知道啦?”王杨憨直地挠着头,不好意思地问。
  
  卫思辰不置可否地一笑,卫景濂习惯将手令写在水火都毁不掉的特质纸卷上,刚刚纸卷入手,她就知道,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东西。
  
  “还望姑娘见谅,此乃陛下密旨,旨在人在,旨亡人亡!”
  
  夏远廷此时对卫思辰的态度,和先前已经大不相同,一来喜爱她小小年龄,功夫如此厉害;二来,刚刚情愿独自留下对敌,这等豪情,让人赞叹!
  
  王杨欢喜地牵着马,将马缰递给卫思辰,又好奇地踢了几下那些瘫着不动的黑衣人,“姑娘真厉害!”
  
  卫思辰翻身上马,看到王杨还在好奇地研究那些黑衣人,便解释道,“我废掉了他们的一身功力,以后,他们再不能为虎作伥了。”
  
  “这一路上,恐怕要拖累姑娘了!”夏远廷慈爱地将身上挂着的酒壶递给卫思辰,“上好的花雕,姑娘在酒肆肯定没喝痛快,我们边走边饮,等着那些魑魅魍魉!”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夏老将军不必挂怀,我不过是太久没动过筋骨,找找乐子!”
  
  卫思辰昂起头,灌了一大口酒,又将酒壶递回给夏远廷,夏远廷同样昂头,那酒壶的酒,化作一道白练,落进他口中。
  
  “将军,让我也来些吧?”王杨垂涎地望着酒壶。
  
  “你小子,一喝酒就睡觉,这路途漫长,你让我一个糟老头,或者让卫姑娘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来照顾你?”夏远廷将脸板起,毫不容情地拒绝道。
  
  王杨心知自己酒品不好,不过是看着夏远廷此时心情颇好,心里存着侥幸之心,此时遭到拒绝,不以为意地抽了马一鞭子,默默地跟在两人身侧。
  
  卫思辰看着这一老一少,觉得有趣,又见王杨眼中的馋意,脸上不由得露出俏皮的笑容。又找夏远廷要了酒壶,拿出腰间荷包里放着一只小玉瓶,往那玉瓶里倒满了酒,将玉瓶递给王杨。
  
  “这也太少了!”王杨嘟囔着,有些不满,眼看着卫思辰要将手缩回去,终是不舍,一把抢过来,将那玉瓶的酒,悉数倒进嘴中。
  
  “姑娘,他……”夏远廷颇为担心王杨倒头就睡,要是正好遇到追兵,可就麻烦了。
  
  “没事的!”卫思辰朝着他摇摇头,示意他看王杨。
  
  王杨正砸吧着嘴,意犹未尽地舔着玉瓶的边缘,黑黝黝的脸上,像是被镀上了一层红光。
  
  “好酒,好酒!”王杨细细地看了看玉瓶,“姑娘这瓶子,真是个宝贝,明明是花雕,喝起来,居然带着清香。”
  
  卫思辰直笑不语,那瓶子底上,还剩着一点炼药的粉末,足以让王杨一路精神抖擞地回到边境。他现在高兴,回到边境后就会闷头大睡些时日,不知日出日落,恐怕就会后悔不及了。
  
  三人快马加鞭往边城赶,一路上时不时有人偷袭,三人齐心协力,轻松迎敌,每每打得那些人慌乱逃窜。
  
  “和姑娘在一路,简直比在战场上杀敌还痛快!”王杨此时对卫思辰,满是崇拜,一路夸个不停。
  
  “卫姑娘不输男儿,家中一定引以为豪,生女如此,夫复何求!”夏远廷难得地插嘴,也是一副赞赏的口吻。
  
  卫思辰眼底闪过黯然,脸上笑容半分不减,“我是孤儿!”
  
  “姑娘,看我这张嘴!”王杨啪啪地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光,“姑娘,你别怪我!”
  
  “王兄不必自责,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我看姑娘,总觉得有些面善!”
  
  夏远廷审视着卫思辰那张俊俏的面容,额头的皱纹,纠结到一处,呈现出一个三字来,目光中满是深思,似乎在极力回忆。
  
  “夏老将军一生阅人无数,我能让将军觉得面善,真是受宠若惊!”卫思辰眼眶一热,低声道,头不由自主地垂下,掩去了面上的所有表情。
  
  “夏叔!”远远一骑奔来,人未到声先到,爽朗清脆。
  
  “天衣丫头!”
  
  夏远廷面上一喜,驱马迎了过去,卫思辰面色一变,想要走,却已经来不及,被眼尖的天衣发现了。
  
  “你也在这里?”天衣的眼睛里,满是兴味,看看夏远廷,又看看卫思辰,笑得越发神秘。
  
  “既然你来了,夏老将军一定可以安然回到边城!”卫思辰笑得勉强,“天衣姐姐,夏老将军,就此告辞,大家珍重!”
  
  夏远廷和王杨见卫思辰要走,连忙来拦,王杨干脆跳下马,挡在卫思辰的马匹前面。
  
  “姑娘怎么说走就走?”王杨大嚷道,“我还要带你去给我那些兄弟看,谁说女子不如男,让他们开开眼界!”
  
  “王杨,不得无礼!”夏远廷喝道,王杨不情不愿地挪开身子,卫思辰却不好直接催马加鞭地离开,只好转过马头,面对着夏远廷。
  
  “姑娘和天衣这丫头有什么误会?”夏远廷利眼如鹰,话中不舍之意尽显,“姑娘这一路相护,老夫身无长物,本想回到边城,请姑娘痛快地喝几顿酒,姑娘何必急着离开!”
  
  “夏叔,我可不敢和妹妹有误会,你放心好了!”天衣笑盈盈地驱马上前,似乎有意替夏远廷拦下卫思辰。
  
  “夏老将军,这……”卫思辰一个劲地朝着天衣使眼色,无奈一向机灵的天衣,却好似没看到一般。
  
  “天衣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鲁莽了些,若是她有所得罪,姑娘,我替她给你道歉,可好?”夏远廷狠狠地瞪了几眼天衣,认定了一定是她,曾经招惹过卫思辰。
  
  天衣委屈地看向卫思辰,卫思辰心急着脱身,对她更是没好脸色,别过头去,看都不看一眼。
  
  这样的情形落在夏远廷眼里,无疑坐实了两人有过嫌隙。
  
  “天衣从小无父无母,和小女情同姐妹,这些年越发没个样子,也不愿意好好找个人嫁了,我一直视之为女,多年来忧心不已,姑娘不如留下来,替我开解开解!”夏远廷有心让两人尽释前嫌,更加无意让卫思辰离开。
  




相见不相亲

  话已至此,卫思辰如何能转身就走?
  
  四人一路,往边城悠然行进,却反而比刚刚仅有三人的时候,安静了许多。
  
  “都怪你,一定是你惹姑娘不高兴!”
  
  王杨本是憨厚之人,现在将卫思辰奉若天神,见天衣的到来,让大家沉默不言,终是受不了这样的沉闷,扬起马鞭,发泄似的往天衣的坐骑狠狠抽了一鞭子。
  
  “我急着赶来救你们,怎么反倒落个讨人厌的下场?”
  
  天衣回头,怒视着王杨,气呼呼地甩着马鞭加了两鞭子,那马吃痛,撒蹄就往前疾驰。
  
  “王杨!”夏远廷呵斥一声。
  
  “夏老将军,我去看看天衣姐姐!”
  
  卫思辰见夏远廷的目光遥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人影,脸上写满担忧,便主动催马,将二人抛在身后。
  
  天衣的马一连吃了三鞭,饶是她骑术精湛,也险些被狂奔的马摔在地上。
  
  卫思辰赶过去的时候,天衣刚刚降服了身下的马,一回头,就看见卫思辰满脸郁闷地立在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她一乐,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你怎么发了善心,原来如此!”天衣啧啧叹道,“千里护送,我家妹妹真是好性子!”
  
  卫思辰冷哼一声,几乎是威逼,“等会找个借口让我离开!”
  
  “那可不行!”天衣笑眯眯地不买账,“你们好不容易相见,当然是一起前往边城,多待几天!莫淮笑那小子一定是惹到你了,不回去也罢!”
  
  卫思辰神情落寞,却是毫不含糊,一脚往天衣身上踢去,天衣没有防备,葫芦般滚落马下,险些被马扬起的蹄踩到。
  
  “你还真下得去手?”
  
  天衣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制住焦躁的坐骑,却不再上马,牵着马到不远处的小溪边,放任马匹去吃草,自己跳上了溪边的一块大石。
  
  卫思辰跟着飘上大石,大石很高,可俯瞰四周,风声作响,倒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两人居高临下,遥遥见着夏远廷和王杨正驱马往这个方向赶。
  
  “怎么,贤王爷侍候得不舒服?”卫思辰懒懒地坐在地上,取笑道,“这就嫉妒起我和淮笑的情深如海了?”
  
  “他……还傻傻地住在我的客栈里,整日里胡吃海喝!”天衣摇着头,颇为惋惜,一手揉着刚刚被踹痛的屁股,一手向着卫思辰攻过来,“可怜我堂堂散雪阁护法,居然看上这么一根废材,丢脸,真丢脸!”
  
  “散雪阁没有卷进这次的叛乱吧?”
  
  卫思辰见招拆招,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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