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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霸汉-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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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阵了!”林渺喜道。

“不错,出阵了,这地方可真是别有天地,如此多的奇花异草,他们真会享受!”樊祟赞道。

“这些花也许是他们用来做药的。”林渺猜测道。

“做药的?你怎么知道?”樊祟讶问。

“当然是猜喽,当初,那两个怪物一个给我灌毒药,一个给我解毒,借我的身体比试他们的毒,只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以为我是为什么不想来这里,就是因为这些!”林渺愤然道。

樊祟的脸色微变,也有些气愤地道:“他们这样也太狠毒了一点吧?”

“谁说不是呢?后来他们以为我死了,让人把我埋了,可是一场大雨又把我给冲了起来,侥幸未死,却遇到了琅邪鬼叟前辈,这才得以逃出这鬼地方,你今天却又让我来这里,真是孽缘未尽,该我再受大劫呀!”林渺怒道。

“有我在,他们便不敢对你怎样!”樊祟不屑地道。

“你对那雷霆威和剑无心联手都难对付,这里却有三个老怪物,而且每人都比雷霆威更可怕,你能行吗?”林渺不置可否地道。

“你见过他们的武功?”樊祟讶问道。

“他们与琅邪鬼叟前辈交手的情形我自然看到了,这些人一对一将琅邪鬼叟前辈击成了重伤,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很厉害?”

“你亲眼见到的?”樊祟冷问道。

“自然是亲眼所见,当时雷电交加,风起云涌,我自然看见了,后来琅邪鬼叟前辈欲走,却在那边林外遇上了那几个老妖怪,后来他便再也没能出谷!”林渺向绝崖方向指了指道。

樊祟望了望林渺所指的方向,却并没有动作,只是收回目光,又落到这小径和那些花草之上,淡淡地问道:“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林渺也只好收回目光,扫了四周一眼,道:“这里应该是好久都没人住过了,这小径无人清扫,这花草无人修剪,如果这些人能在这谷中种这么多花草的话,必不是俗人,应该会常扫常剪的。因此,这里应该没有人住了。”

“你的眼力很不错嘛!”樊祟点头略带赞赏地道。

“承蒙夸奖,只是略发评论而已,事实是不是这样,还有待证实,我只愿这一切都是真的!”林渺又抱了一丝希望地道。

“哼!”樊祟哼了一声,似乎对林渺的想法极为不满。

林渺笑道:“我只是带你来这个地方,至于能不能完成你要做的事我也是无能为力,要怪,也只能怪这一切都是天意!”

樊祟不语,快步急行,转过几道弯,便见不远处有一排木房,但却依然冷清得让人吃惊。

“这里是不是你那日所住之地?”樊祟问道。

“想来应该是,我被抬进来和抬出去时都是昏迷着的,自然不太清楚!”林渺无可奈何地道。

“不过,现在里面应该没人!”林渺又淡淡地道。

“你怎么知道?”

“凭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里面已经没有人住了,或许只有几张结好的蜘蛛网!”林渺肯定地道。

樊祟并没反驳,事实很快证明林渺所说是对的,木房之中已经结了许多蛛网,还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林渺也有些愕然,这里确实没有人,至少有一个多月无人居住了,为什么风痴和火怪会离开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损坏,显然并不是有人来破坏,让他们逃了,而是他们自己走的。而琅邪鬼叟却说这些人曾发过毒誓,是不可能离开隐仙谷的,可是这一刻又为什么不在呢?难道这里并不是他们居住的地方,他们居住之所是另有其地?可是这也有点不像,林渺记得这小木屋内的布置,这绝对是他当日所居的小木屋,只是如今已经人去屋空了。

当然,这对于林渺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面对这几个老怪物,减少了几分危险。不过,他也不敢太过得意,如果惹恼了樊祟,那可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现在没有了风痴火怪的威胁,那所有的威胁只能是来自樊祟了。他并不知樊祟来此的目的,而且此人心思难测,谁也弄不清究竟是敌是友。

“难道是真的?难道是真的?”樊祟望了望小木屋中的一些布置,自语般道。

“什么是真的?”林渺有点莫名其妙。

“彗星经天时,便是他们誓言取消之际!”樊祟淡漠地道。

“彗星经天时,乃去年除夕前夜!”林渺也吃了一惊,反问道,但旋又道:“难道龙头早就知道他们会在彗星经天之日破除誓言下山?”

樊祟不语,怔了半晌方冷然问道:“琅邪鬼叟除了教给你鬼影劫外,还交给了你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没有哇,难道除了鬼影劫和三老令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林渺故作不知地反问道。

“你老实与我说!”樊祟声音变冷,盯着林渺逼问道。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琅邪鬼叟前辈便是在前面的树林外遇险,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林渺故作无辜地道。

“带路!”樊祟道。

“这林子我如何能走出去?还是你去闯阵好,我可不知道破阵之法。”林渺肃然道。

隐仙谷极大,但却是一片死寂,似乎连一只鸟儿都没有,林渺是故地重游,心中感慨万千,若不是这片地方,半年前他便已经死了,可是他仍活了下来,是这里赐给他再生的机会,让他在这七八个月之中得以快速成长。而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之时,又只有十余日的机会,命运似乎在与他开一个极大的玩笑。

前途一片迷茫,这两百多个日夜,似乎只是一眨眼间的事,又似乎如过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许多的人都去了,而许多的人又出现在林渺的生活之中,一切都只是像一场梦,一场没有终点的梦,让人有点心酸,有点无奈,这些日子的经历几乎比前二十年所经历之事还要多,还要复杂和离奇,惟一值得庆幸的便是,他还活着,活着就是一种幸运,活着就有希望。

至于是希望什么,林渺自己也不知道。活着的目的和意义是那么迷茫,那么模糊。不过,林渺知道,活着绝对不是为了自己,如果只是为了自己而活,他宁可死去,宁可轻轻松松地解脱,让尘世的俗梦化成碎影。但现在的他不可以死,而且要以最坚强最大的意志活下去,因为有太多的人在期待他,对他寄予了厚望,他可以抛下自己,但却割舍不了这些人的感情和牵挂。

感慨归感慨,可是林渺知道,眼下最要紧的却是如何摆脱樊祟的纠缠。他并不想与樊祟耗上太多的时间,这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反而只有威胁,这种傻事,他并不想做。

“当日琅邪鬼叟前辈便是把我从这里送出来,然后带着我向那边飞跑,而那几个怪物便在后面追!”林渺一边比划一边向绝崖边靠去,似乎是在讲解当时的情景,可是内心却在计算着自己与绝崖之间的距离。

樊祟的心神似乎也陷入了对琅邪鬼叟的回忆之中,并未言语,只是跟着林渺身后,踏草而行。

“十丈、八丈、五丈……”林渺心中暗自计算着,突地转身呼道:“对了,我记得当时琅邪鬼叟前辈一手挟着我,还与那红头发的老怪对了一掌,自琅邪鬼叟前辈胸前飞出了一个小盒子!”

“什么盒子?”樊祟心神一紧,急问道。

“当时那盒子就向那棵树下飞去,好像是……再见了!”林渺向樊祟身后一指,樊祟不自觉地扭身向林渺所指之处望去。

林渺又岂会错失此机会?身形倒掠,如经天流星般向四丈外的绝崖跃去。

樊祟一听林渺那一句“再见了”,顿时知上当,忙扭回头来,而此时林渺的身子已经在绝崖上空了。

“好狡猾的小子!”樊祟一抖手,自袍间竟射出一道赤带,直卷向空中的林渺。

“不劳相救!后会有期!”林渺挥手,刀光一闪,那赤带虽然极速缠住了他的腰,但在龙腾神锋之下,立刻断为两截,林渺的身子如弹丸般坠入绝崖之下。

樊祟赶到绝崖边,只感到水气扑面,林渺如一只大鸟般凌空而落,已化成一个小黑点。他不由得又气又恨,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么小心翼翼,最终却还是被林渺给耍了,但叫他自这绝崖上跳下,却又鼓不起勇气。

林渺却不同,早已是轻车熟路,他已不是第一次自这里跳下去,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会再找你的!”樊祟愤然对着崖下高喊,但却不知道林渺听到没有。他只觉极为窝囊,但却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小看了林渺,隐约间,也觉得当日的事情可能不是林渺所说的那么简单,而是另有内情,也可能他想要的东西真的在林渺手中。不过,这要到他下次找到林渺才能够证实一切。

“樊祟居然将林渺这小子带走了?!”刘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厉的光彩,沉声问道。

“确实如此,皇上,我们要不要顺便把樊祟也给干了,以免除赤眉军的后患……?”

“胡说!樊祟是我们现在绝不可以得罪的人,尽管他可能会是我们的敌人,但在目前他却为我们分担了绝大部分压力,如果没有赤眉,王莽就可全力对付我们,到时若赤眉也成了我们的敌人,这不是自取灭亡吗?”刘玄打断廖湛的话,断然道。

“皇上所说甚是,可是有樊祟插手,我们又如何能够诛杀林渺这小子呢?而且,大司徒和光武将军与林渺交情不薄,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要对付林渺,只怕会不好吧?”廖湛担忧道。

“这便是为什么朕要把他两人派去北征的原因,有他们在我身边,朕还能够放手而为吗?”刘玄悠然道,神色间不无得色。

“王常将军一向与大司徒交好,如果他知道了此事,只怕……”

“这个你不用担心,朕已经准备派他去换回护国公王匡!在宛城便不会再有说朕闲话的人了,但是,你必须记住朕的吩咐,对付林渺的事宜快宜秘,你可有派人跟踪樊祟的去向?”刘玄冷然道。

“臣早就派人跟踪了,还让人秘密监视汇仁行的动静,谅他们插翅也难逃!”廖湛肯定地道。

“汇仁行对我们还有用处,只有他们打造出来的兵器才能让我们无往不利,暂时还不能对付他们,虽然小刀六与林渺是好朋友,但这人只重利益,视钱若命,只要朕给他一点甜头,说不定他连林渺都出卖了也是有可能的!”刘玄淡然道。

“臣觉得小刀六这个人并不是那么简单,也是个很难缠的角色……”

“再难缠的角色也有弱点,只要找出他的弱点所在,就不信对付不了他!别忘了,他身后还有天虎寨,虽然这股力量不足道哉,但是在南阳诸地的影响却极大,绝不可小觑,有些时候留一手是应该的!”刘玄驳叱道。

“皇上所说甚是!”廖湛阿臾道。

“好了,你吩咐各地注意樊祟和林渺的消息,这小子对我和圣门的威胁极大,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就算我们不能正面出手,你可请宗主派人除掉这小子,省得他影响了我圣门的大业!”刘玄语气一改道。

“皇上,臣还有一条消息!”廖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道。

“说!”刘玄淡漠地道。

“圣女传来消息说,刘正很可能已经去找过刘寅,而她怀疑刘秀也可能并不是真的!”廖湛神色有些古怪地道。

“什么?!”刘玄心神大震,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芒,顿了顿,冷声问道:“圣女是何时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两天前,臣去光武将军府宣读圣旨时!”廖湛肯定地道。

刘玄的脸色数变,眸子里有一丝惧意,自语道:“为什么宗主不将这消息告诉我?为什么?”

“皇上!”廖湛见刘玄这样子,不由得提醒道。

刘玄一怔,立刻又恢复常态,深吸了口气道:“刘秀不是真的刘秀,那谁才是真正的刘秀?不过谁是刘秀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能得到刘家的江山!”

“那日圣女本可知道答案的,但后来被刘寅给打断了,这之中一定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圣女猜测,甚至与刘正有所牵连,是以才让臣转告宗主。不过,臣先向皇上说一声。”廖湛道。

刘玄不由得笑了,道:“做得好!朕绝不会亏待你的,宗主他老人家事太多,总不能每件事都要向他老人家亲自禀报,是以,往后有什么消息,便先与我说!”

“臣明白,皇上乃是真命天子,万民之主,自然应该先向皇上禀告了!”廖湛顿时明白刘玄之意,跪伏于地肃然道。

“很好,你起来,林渺的事便交由你去处理,刘寅和刘秀的事就由朕亲自处理!”刘玄欣然道。

“船家,你这船租不租?”林渺向停于岸边的船家叫唤了一声,问道。

“客爷想租到哪里?”船家见有客人来,不由得顺口问道。

“竟陵!”林渺沉声道。

“客爷,这里到竟陵可有七八百里的水路呀!”船家吃了一惊道。

“只要有水,你这船儿哪里不能去?七八百里有什么大不了,钱不是问题!”林渺略嫌麻烦地道。

“哦,客爷说的也是,只要客爷出银子,我老头子哪里都去!”船夫笑了笑道。

“哦,那好说!”林渺踏上甲板,打量了这艘只有两丈左右并不甚大的船,道:“这船上似乎缺了点什么。”

“我这船是新近才从湖阳购买回来的,花去我一辈子所攒的钱财,之中缺少长途用的东西,如果客爷要远行的话,我就要再备一点东西和找个做饭的!”船夫不无自豪地道。

“很好,我就租你这只船。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你先去购点铺盖、油米之类的,记住,别忘了备几坛好酒,另外弄些牛肉干、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林渺掏出一大锭银子递给船夫,大方地道。

“这么多?”船夫吃了一惊,有些意外地打量着林渺道:“有二十两银子就足够买这些了。”

“你就买好一些,多买一点就是了,剩余的就是你的跑路费,船资另计!我尚有些事,你买好东西后就在这里等我!”林渺淡漠地道。

“好,小老头知道该怎么做,客爷放心,你什么时候来我都在这里等!”船夫见林渺出手这么豪阔,自然心中欢喜,也爽快地道。

林渺不由得笑了,他可还得在城里再去买一些绳子、弓箭和火油之类的,以备在路上遇敌时用得着。

林渺知道,这到竟陵七八百里水路,遇敌的可能性极大,虽然他已经易容改装,但是这些骗一般人还行,对于樊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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