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皇后-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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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重的问题。
“不知道呀”林培之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答着:“或者很快,或者……不回去了……也难说”他的口气轻松而适意,轻飘飘的全无一丝认真。荼蘼被他的答复弄得全然无处下口,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林培之却似全不在意,反岔开话题笑道:“今儿的早点,可还合你口味”
荼蘼淡淡道:“也还好罢只是我看这些早点,似乎并不合清秋的口味”这话却是实言。
林培之颔首道:“那是自然清秋口味颇重,又是练武之人,确是不喜太过清淡的饮食”他说到这些话时,却反而换了一脸的严肃之情,似乎天底下没有甚么比这些话更重要了。
荼蘼瞧他神情,便知他今儿是断然不会给自己想要的答复了。无奈的改换了话题,她道:“林培之,你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再为难木煜了?”从向玖今儿对木煜所说的话看来,她知道,若有机会,向玖必然不会放弃整治木煜,好一雪前耻的计划。而林培之无疑会站在向玖一方。
林培之一笑,泛泛答道:“荼蘼,你也知道,我与杜豫之之间并无私怨可言”荼蘼听得一阵无奈,今儿林培之说了许多话,却都没有一句是她真正想听,真正关心的。
林培之笑吟吟看了她一眼,忽而莫名其妙道:“荼蘼,我已好些年没看到过你了”见荼蘼有些茫然的眨了下双眸,似是有些弄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林培之便又笑道:“我总以为,天下女子总是爱美的,见了你后,方才知道,原来这其中也有些例外的”
荼蘼听了这话,这才…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大悟:“这是你的条件?”她微怒的问道,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阵轻松。再见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林培之以这种轻松自如、一若当年的调侃口气与她说话。
他的这种态度,让她心中没来由的有种既清且淡的甜意。虽然既清且淡,但却隽永安宁。
林培之笑而不答。昨儿荼蘼在醉中对他所说的那个梦,他终究还是信了。
或者说,他总是愿意相信荼蘼的,只要她能够给他一个理由。
而今天,她终于给了他一个他一直想要的理由,虽然这个理由如此荒诞,但他仍然愿意相信。
荼蘼仰头一笑,忽然答道:“好不过,你答应的话,可千万莫要食言才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忽然不想再去顾虑那些不久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儿,且让她放松几日,安逸几日罢林培之挑眉大笑,且举手示意:“君子一言……”
荼蘼跟着抬起右手,一大一小两只手掌在空中清脆的相击一下:“驷马难追”
正文 30 身份
冼清秋不无兴趣的坐在梳妆台前,瞧着镜内真容初现的荼蘼。
梳妆台上,此刻正搁着一只玉色通透的琉璃瓶,荼蘼正拿起它,将瓶内近乎透明的液体小心的滴在手中的绢帕上,然后以之轻轻擦拭面部。而原本属于陆妩儿的清秀面容便也在不知不觉之中缓缓改变,一点点的变得如当初一般清丽出尘。
冼清秋忍不住在旁叹道:“这原来便是江湖之中盛传的易容之术,我从前一直以为那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她的面上满是赞佩之色,看向那只小瓶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好奇。
屋里此刻除她二人外并无旁人,柳儿是早被遣了出去的。因此荼蘼听了这话,便笑着停了手,道:“其实易容之道也并不如传言之中的那么神奇。你看,我虽是易了容,但真正熟悉我的人,认出我来仍非难事。至少当日杭州之时,你便认出了我呀”
冼清秋想想也觉有理,因笑道:“这倒是真的,你虽易了容,但细看之下,倒也不致面目全非。”只是眼睛远不似现下这般明亮,鼻梁略塌,嘴唇稍厚,但只这些变化,整个人便已完全不同。
二人说着话的当儿,荼蘼却已洗尽了面上的易容,略微转头,朝着冼清秋淡淡一笑。冼清秋只觉眼前一亮,不觉脱口赞道:“我常听人言佳人绝色,却是直到今日方知何谓天下绝色!”
荼蘼被她夸得面上一红,微嗔的叫了一声:“清秋……”
冼清秋见她靥生红霞,面现羞态,愈觉清美不可方物,却又忍不住继续打趣道:“见了你这模样后,我方才明白何以我小舅舅对你这般一往情深。若我是男子,想来亦是不肯放弃的”
荼蘼听得无奈,只得瞪她一眼,以牙还牙道:“若你身为男子,那可叫我三哥如何是好?”
这话一面是在报复冼清秋适才的言语,背地里也颇有些刺探的意思。
冼清秋听她提起季竣灏,不觉面上也是一热:“罢了罢了,都不说了罢”她性子虽直率,但因自幼是作男儿养大的,故此提起这些男女之事,反比荼蘼更显得拘束。
荼蘼抿嘴一笑,她对冼清秋与季竣灏的关系一直甚是好奇,只是二人尽皆讳莫如深,却也让她无计可施。她起了身,将桌上一应物品收拾妥当,这才随冼清秋一道出门,往翠竹轩花厅行去。
花厅里头,林培之与季竣灏正对坐闲聊,听见脚步,便各自抬头看去。这一看之下,不觉都呆了眼。荼蘼本来倒没觉得洗去易容有何了得,此刻一见二人这般表情,不觉平添了几分尴尬。
没好气的瞪了季竣灏一眼,她嗔怒的叫了一声:“三哥”却没好意思去瞪林培之。
季竣灏被她一瞪,这才醒觉过来,因嘿嘿一笑道:“女大十八变,愈变愈漂亮这话果真不假”
林培之毕竟并非毛头小子,被这么一岔,便也回了神,只在一边闲闲微笑。冼清秋看在眼中,便忙在一旁给季竣灏递了个颜色,季竣灏也是明白人,因笑吟吟的起了身,道:“清秋,今儿明轩请我去状元楼喝酒,你可有兴趣?”冼清秋闻言,哪还不懂这话的意思,自然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二人去后,厅内只余下林培之与荼蘼二人。荼蘼便愈发觉得不自在,因默然坐着,并不开言。
林培之轻咳了一声,开口打破沉寂道:“你这易容的手法倒也有趣,何时有空不妨教一教我”
他既开了口,说的又是无伤大局的话题,荼蘼便也轻松了些,因抿嘴一笑道:“我这易容手法,可是费了大气力才学来的,可不能随便教了给人”她这易容手法,其实也未必便有多神奇,事实上,这种手法的玄妙处主要还在于所用的药物水洗不去,历数月而不变。
林培之听得哈哈一笑,他说这话本就是为了让荼蘼不那么尴尬,倒也不是真有兴趣来学这个,只是荼蘼既这般说了,他自然没有泼冷水的意思,因顺势说道:“好呀如此便请季小姐划下道儿来,我一总接着便是了”
荼蘼侧头朝他一笑,道:“划下道儿?这话倒新鲜,却是哪一位道上的朋友在说话?”这话却是取笑林培之身为王爷,张口闭口却满是江湖道上的切口,全无帝王之家的尊贵之气。
林培之闻言,不觉挑眉一笑,道:“这又是哪家闺秀,只这一句话便能猜出我也算半个道上人,倒也是我生平罕见”却是在调侃荼蘼不似大家闺秀,二人恰是半斤八两,谁也莫要笑谁。
荼蘼听得也笑了起来。二人彼此调侃了几句,言辞便也愈发自在了些。
林培之因含笑望了荼蘼一眼,问道:“荼蘼,你今后打算以何面目出现在我府内?”
“你的意思呢?”荼蘼反问道。她其实心中早有定计,这般一问,不过是想知道林培之的打算。
林培之道:“还是以陆妩儿的身份罢这样你也自在些”自在自然不是他考虑的主要原因,他只是单纯的不愿别人看到荼蘼的真容,尤其是……林垣驰荼蘼轻轻点头。这些年来,她一直以陆妩儿的身份出现,为的便是不肯承认那两道自相矛盾的赐婚旨意。承平帝的赐婚圣旨写的很是清楚明白,他将季水柔同时赐嫁给两个男人。
不管当时他是出于何等目的、何种考虑,但有这两份圣旨在,那便是两条枷锁,牢牢束缚着她。
而如今世上,早已没有了季水柔,有的只是陆妩儿,只要她一天不承认自己便是季水柔,那么,那两道圣旨便成了无用之物,毕竟,季水柔既已不在人世,那她嫁与不嫁也实在没了追究的必要。
林培之见她点了头,心中不觉一松,当即起身笑道:“不过你今儿既洗去了易容,倒也没必要那么快的又给抹上。只是不知季小姐是否有兴趣做一回蒙面女侠,陪我去皇觉寺一游?”
荼蘼听见“皇觉寺”三字,不觉一笑,当即颔首道:“好”皇觉寺,那地方,她真是许久不曾去过了。
正文 vip卷 31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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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觉寺其实便是当年的万佛寺,也即是当年季竣廷与冼清秋第一回见面却不欢而散之处。二人计议停当,林培之便使人取了帷帽来给荼蘼带上,又使人备了马,相偕往皇觉寺行去。
荼蘼这些年,一直随着商队走南闯北,自是马术娴熟,远非当年可比。
皇觉寺位于京西点翠山,点翠山素以冬暖夏凉闻名京城,京中权贵人家多在其山建有别庄,林培之自也并不例外。又因时候已不早了,林培之便索性令人带了话给季、冼二人,令他们回府后,一并往皇觉寺一行。二人并辔出城,一路缓缓向西而行,初时甚觉炎热,待入了山后,便觉清意袭面,暑气一时全消。荼蘼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道:“来了这里,倒让我忍不住的想起庐山来”算来,她也有好些年不曾回过庐山了。前些日子,白鹿书院走水,只是不知有没有烧到那座后院。
林培之侧头看了她一眼,荼蘼虽戴了帷帽,使他不能透过薄纱看清她面上的神情,但她语气中的眷恋、不舍与伤怀却让他隐约猜到她的心思:“放心,卢先生不会有事儿的”他出口宽慰。
荼蘼应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只举起马鞭遥遥一指,道:“说起来,我爹娘从前还在皇觉寺里头替我跟三哥都在佛前舍了长明灯呢。只是我们已好多年不曾来过了”
林培之道:“好多年不曾来过的只有你一人才是这次你三哥回京,还特意过来看了一看,那灯倒是照常点着,每年的香油施舍也都还是你们府上供着,不过现如今又多供了两盏”
荼蘼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便知季竣灏当日来皇觉寺时,他必然也是跟着一同过来的。至于多出的两盏灯,更是无需多想,那定然是她大哥为安哥儿与轩哥儿两个舍的。仰起头,她笑了笑,道:“我还记得我们与清秋第一回见,便是在这点翠山的‘半云亭呢’。想不到她最终没成为我二嫂,却做了我三嫂。世事果真甚是奇妙”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心中想的却是林培之与冼清秋之间的关系。
林培之笑道:“我如今倒是觉得清秋与竣灏在一起比较相配些。毕竟他二人都是练武之人”
荼蘼想想也觉有理,不觉粲然一笑:“也是”她二哥这一世虽也学了些武艺,但那也只是些强身健体,防范宵小之术,与她三哥自是不能比的。荼蘼想着这个的时候,心中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皖平与王励之。他们将来若真在一起,想来王励之自有法子能降得了皖平罢。
此刻日头已然偏西,山林小道之上,不时有车马往来,早间前来礼佛之人已在返回京城。林培之老远瞧见有人来,便反手自马背上摘下一顶斗笠,拉得低了,遮住了半张面孔。他虽不常回京城,但因身份贵重,京中识得他的权贵,仍自不少,他可不愿平白惹来麻烦。
荼蘼见他这般行径,早知其意,当下偏头看他一眼,抿唇一笑。林培之注意到她的神情,不觉亦是自嘲一笑,当下调侃道:“荼蘼难道不觉得,蒙面女侠与斗笠客,倒也相宜得紧”
荼蘼笑道:“我只是怕寺中长老以为我二人乃联袂前来打劫之恶客而已”
林培之听得失笑,当即赞许的点头:“这主意倒是不错。说起来,这天底下,若真将有钱之人一一拎了出来,只怕倒有一半非僧即道”大乾虽并不如何崇佛,但对佛道两家倒也还算优待,尤其是对万佛寺这等皇家寺庙。因此林培之这话说的倒也并不夸张。
荼蘼一笑了之。二人说着话的当儿,前头已能隐隐看到万佛寺的山门。二人在山门前头下了马,自有小沙弥上前牵了马转去后头喂养着。林培之见他殷勤,便随手取出银两打赏了。
再看山门前头,居然还有一位身穿明黄袈裟,年约五旬左右的富态僧人正自眺望山下,似是在准备着迎接甚么贵客一般。因他二人此来,衣着都颇素淡,又是一个戴帷帽、一个用斗笠,山门前头的知客僧自是认他们不出,因此虽见林培之出手豪爽,却也并没太在意,只挥手唤过一名二十左右,瞧着颇为精明的年轻僧人上前招呼着,自己却并不曾过去。
林培之见情状有异,也并不揭破自己的身份,一笑之后,便携荼蘼随那僧人一道上山。
那僧人一面在前引路,一面笑问道:“二位施主即是前来礼佛,却怎么来的这般的迟?须知再过一刻儿,太阳便要落山了呢这点翠山,山路虽不难行,但夜晚下山,却也不甚安全呢?”
林培之一听这话,便知这僧人是在问自己二人可要留宿佛寺,当下随意笑道:“有劳大师关心了不过在下等在山上自有朋友,只待礼佛完了,便自去那边留宿可也”
那年轻僧人听得一怔,不觉诧然的打量了二人一眼。点翠山并不甚大,又份属皇家,因此能在点翠山上拥有别庄之人,几乎皆是皇室中人。而细看这二人,那戴帷帽的女子虽是轻纱遮面,瞧不真切容貌,但气质、举止却绝非一般小家小户女儿所能有。至于那名斗笠男子,衣着乍一看虽颇简单,但仔细看来,那一身衣饰却在低调之中透着华贵,绝非常人所能穿用得起。如此一想,他的态度不觉愈加恭谨。合十一礼后,方道:“原来二位施主竟是堰王爷的朋友,倒是小僧失礼了”
此话一出,二人不觉都是一怔,互视一眼之后,林培之方呵呵笑道:“大师太客气了”却是并没否认自己乃是林垣掣的朋友,甚至默认了那僧人口中所言的他们今晚将留宿堰王别庄的说法。
那僧人听他二人并未否认,不觉更形恭谨,便又问道:“敢问二位施主可是第一回来我万佛寺?”
林培之懒散答道:“我二人虽不常来,倒也还算熟悉大师若然有事,只管自去便是”言毕也不等那僧人回话,便从腰间取了一枚银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