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烈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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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跪满了人,此刻全都颤抖着狂喜地看着她这个救世主。
纵然白纱覆面,他依旧在第一眼就确定了她,发丝龙袍都很是混乱的帝王腾地站起身来,向自己的爱人急急走去。
“我累了!”莫言闪开那温热而急切的拥抱,走向内殿。
萧君颜不知所措,双手伸在半空中,手指僵硬。
内殿之中,莫言狠狠捏着那支缀着蓝色流苏吊坠的蓝箫,捏紧又松开,捏紧又松开,最后终于全部松开,然后仰头看窗棂外天幕中那轮孤独的明月。
就算眼不见为净又能如何呢?
黑夜白昼,参商难望,有些东西原来真的会消逝如流星,那么快,那么快,快得连那火星都来不及温暖冰冷的掌心。
曾恨红线燃繁华,偏怜玉笛惹白纱。
笙歌阑曲谁倚合,隔江烟雨唱梅花。
如今,她终于懂了这首他总喜 欢'炫。书。网'题在画作上的诗句之意。
如水啊,呵,不就是宁倚歌的字么,不就是他偶尔会在睡梦中叫出来的名字罢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离开的理由么,多么简单,这么容易就被她找到了。
莫言咬着牙,终于将袖口尽数扯烂。
她曾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有些事情太过深刻是不能去开启触碰的,就如他在北康的那些黑暗绝望,所以她一直保持沉默,就算他有时叫着别人的名字,然而,如今却是怎么也骗不下去了。
不过短短一月,她终于也成了陈娉婷吗?
萧君颜站在内殿门口,眼睛紧紧盯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感到透骨的害怕与恐慌。
莫言蓦然转身,萧君颜心跳得异常快,连手指都在颤抖。
莫言走向圆形宽大的床,掀开那层层红纱,半晌后终于有嘶的一声响彻殿堂。
萧君颜脸色一白,快步冲过去,扯开那些令人心烦意燥的红纱,看着那被她撕碎了飘散在空中再跌落在床面的画,一时呆在当场。
“你在干什么?”他快步走过去抓住莫言的双手,脸色铁青,怒吼。
那是他们一起画的“结婚照”,她竟然……
莫言将手张开,化成白灰的粉末瞬间飘散在空中,她抬头,看着萧君颜那双燃着烈火的瞳孔,笑道:“这画不写实,我给撕了。”
萧君颜死命抓着她的手,眉头紧皱,牙咬得很响。
莫言继续不在意地说:“很抽象,很虚幻,像是泡沫烟花一样易散,我不喜 欢'炫。书。网'那种稍纵即逝的感觉。”
萧君颜将她抓得更紧,仿佛她就是那易逝的泡沫烟花。
“我不久就要启程去兮云山了,言儿,我……”
他陡然语气悲戚,手却捏得更紧,像是要将她刻入身体中,不离不弃。
莫言扭着手,要挣脱开他,却又被他拥得更紧。
“你放开我!”
萧君颜手忙脚乱地捏紧她的手,沉声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
“你告诉我,究竟要我怎样,要我怎样你才能安心地永远地留在我身边,要我怎样你才能不要让我每日每夜这样提心吊胆怕你离开,要我怎样你才能嫁给我,你才能爱我?”
莫言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萧君颜俯下身,攫住她的嘴唇深吻了下去。
不复以前的温柔,没有以往的体贴,只有无尽的怒火夹杂着报复一般的咬噬,疼得她眼泪不停地掉。
血腥味蔓延开来,他带着他无法言说的害怕和恐慌,带着他日日夜夜的担惊受怕一遍遍宣示他对她的占有。
从爱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了害怕,作为男人,这是一种也许大多数男人看起来很唾弃的行为,然而他却无法否认他没有她就不能活的事实,即使,曾经支撑他活下去的是仇恨和另外两个男人无私的友情。
然而这些,却无法告诉她。
被动地承受他毫无怜惜的深吻,她只觉得万分难受,想要一掌拍开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终于只能回应。
她回应,他激动,疯狂的火热蔓延开来,萧君颜拥着她的纤腰,看着她眼角的泪却依旧将手伸进了白衣内。
他的手冰凉,熨帖在她的背上一阵寒冷,冰得她浑身止不住颤抖,而瞬间,血液里的火却反而烧得更热,直到浸染了她的脸颊和脖颈。
萧君颜放开她,却又立刻用舌卷上她如玉的耳垂,白衣被慢慢剥开,外衣飘落在地上,露出她光洁的背。
萧君颜将她按在床上,屈膝分开她的双腿。
她曾经非 常(炫…书…网)疑惑为何他在床上就那么有精力。
他最后笑着说,若是自己爱的人,就是时时刻刻黏在一起都不够,正因为是自己爱的人,所以怎么要都不够,只恨不得要合二为一,永世不离。
那么如今呢,他这样又算什么呢?
莫言闭着眼不想去看他的脸,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萧君颜吻着她的锁骨,看着她倔强的神情,一时怒火中烧,身下动得更加厉害。
莫言偏过头去,将鼻子掩在充满龙涎香的锦被中,空气中是暧昧的腥味,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
他将她修长的腿环在自己的腰身上,一手抬高她的腰更深的送入,而胸前的莹白早已被他掌控。如此的疯狂令得莫言忍不住轻嘤了出来,莹白的肌肤染上绯红,腿不由自主地发抖。
火热席卷全身却又在他将到高潮时陡然的停滞而戛然而止。
他伏在她的身上,眼中迷离缱绻不在,只是清明无比地看着她。
莫言睁开眼,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半晌终于明白过来。
“用这种方法折磨我?”莫言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妩媚地笑道,“你变蠢了!”
她的含情媚态令得他不由自主地脸上突兀飞红,在她体内的硬物更加骚动不安。
莫言皱着眉,攀在他背脊上的手自然地滑到他的胸前,刷过他敏感的地带,“做还是不做?要做就赶紧,不做就……”
话还未完,身体里的东西就快速滑出,然而失望的情绪还未漫上心头,就被他猛力的冲刺撞得烟消云散。
腿被分得很开,他用力地往里深入,深深浅浅间弄得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疯了?”她哭喊。
他却是猛地吻上她的唇,明明是慌乱的深吻,但含糊间说话的语气却是那么的强势,他逼她说她爱他。
莫言终于开始死命地挣扎,却引得他更加兴奋,两人的发都散了开来随着他强劲的动作飞起又落下。
送入的动作越来越快,热度也越来越高,终于,他将头仰起,浓黑的发丝在层层悬挂的红纱间舞出优美的弧度。
莫言急速地喘气,瘫在床上犹如化掉的水,然而,还未等她回过神来萧君颜便将她翻了个身,从后面再次猛然进入。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终于身无分毫力气,瘫软地靠在他的怀中。
萧君颜坐在大床中间,用腿圈着她,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俯身吻上她早已红肿的唇。
“每次都要这样你才肯听话!”他宠溺地蹭着她的脸,声音慵懒而餮足。
莫言无力地冷哼了一声,被迫仰着头迎接他随处落下来的吻。
夜很沉,月华如水,光照万物。
红纱沙沙地舞在四周围,中间一对玉人紧拥。
“言儿,我对你真是怎么吻都吻不够,怎么要都要不够。”
“无耻之徒!”
萧君颜无所谓地笑笑,然后叹气,吻上她的唇。
“谁让我那么爱你,只有自己爱的人才会上瘾一般放不下,上瘾一般要不够,你懂吗?”
莫言抬手擦掉嘴角悬挂的银丝,偏过头去。
萧君颜赌气又寻到她的唇吻上。
“你究竟想怎样?”
“困你一辈子!”
莫言一口狠狠咬上他的颈,顿时空气中的腥味又混上血味。
“萧君颜依旧紧紧圈着她,也不管她在自己身上的肆虐,笑道:“你永远都你别想回北康了,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别想!”
拓跋,对不住了,我没那么宽广的胸怀将她交到你的手上,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她守着我的骨灰我的魂魄……我舍不得她死,但我也要她永永远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是那么自私那么自私的人……。
“无理取闹!”莫言冷冷说。
“言儿,我爱你。”
他蹭着她的发,语气温柔无比,仿佛春水一般包裹住她。
莫言抬头看着他的眼,认真地说:“为什么爱我?”
萧君颜一愣,明显的,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有些慌张,因为她的眼神明显在变冷,很是着急但是真的不知道原因,也许是她的一个微笑,也许是她的一句怒言,也许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或者一个吻……
爱就是爱了,哪里还有什么原因。
他只知道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灵魂,他的一切都只想属于并拥有她。
莫言闭着眼,再睁开眼,然后说:“那为什么爱他?”
萧君颜愣是没反应过来。
莫言火大,吼道:“你这个无耻的男人,竟然是双性恋,还同时爱两个人,你还是不是东西?”
萧君颜瞪大了眼,依旧没反应过来。
莫言挣扎,拼尽全力推开他,然后将衣服扯过来就要穿上。
萧君颜半天才反应过来,冲上去直接将莫言压在身下,顺手就扯掉了她刚穿上的衣服,怒道:“哼,难怪到处找不到你,难怪今晚发脾气,这么折磨我,原来是听到了风言风语,不相信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言对他的行为置之不理,直接问道:“三年前我赞扬宁倚歌名字好听,你打了我。”
萧君颜嘴角邪魅一扬,“谁叫你只知道想着别的男人,难道我的名字不好听么?”
“女里女气,流里流气,谁告诉你好听了?”
“你……好歹也有个颜字,音偕言呢!”
莫言顿觉无语,过了会才说:“看着我的眼睛,我问你,宫里人都说花容池是先皇专门为你的母妃修建的,是为爱人的,但为何你会在里面种满蓝莲?”
萧君颜撑起头,看着身下的一脸正色的女人,严肃又好笑地道:“倚歌对我情如兄弟,当年若不是他我早已死了,这么多年来他一路扶持我,照顾我,此等情分已不是一池蓝莲可以述得清的,不过兄弟永远只是兄弟,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老婆,明白否?”
他爱她,她是知道的,她以为他爱他,不过如今看来是宁倚歌故意诱导她,或者,是她会错了意。
想要找一个理由啊,看来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或许,她该放任自流,只要好好呆在他身边就好,管什么天命,什么生死,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至于宁倚歌……罢了,走一步算一步。
“言儿,我和倚歌和苏如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情同手足,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是凤晟啊?”
莫言一拳砸在他的胸口,怒道:“不许歧视同志!”
“同志?”
“就是我哥和拓跋飞彻。”
“唔,这是你那个世界的意思吧,对了,那个花流影如何了?”
“哎,听说每天跟在我哥身后,又要接受拓跋嫂嫂的鄙视和虐待,日子很惨,看看什么时候能转正吧!”
萧君颜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今晚真是把他折腾得够呛,天知道这个女人只要一个皱眉,一个伤心,一滴眼泪都会把他弄得惊慌失措到极点。
莫言垂着睫毛,暗骂着自己今晚的患得患失,无理取闹,然后往他怀里窝了窝,柔声道:“老公,唱唱莫失莫忘》吧!”
“唱完了就……”
“唱了再说!”
“言儿,我不喜这词,太过凄凉,不适合在这儿唱。”
“你何时这般古板了?我就喜 欢'炫。书。网'这个……莫失莫忘,不离不弃,天涯也相望,天堑成通途!”
闻言,倔强的男人俯下身吻了又吻怀里的女人,脸上红了又红,他终于开启了歌喉,缓缓唱来:
晚风拂帷裳孑影无灯伴
相离莫相忘天涯两相望
月如霜并泪沾裳浸湿单罗杉
铃儿轻轻荡声声入愁肠
遥寄相思远眺旧乡伊人何方
静夜阑寥落微星挂天上
不思量自难忘浊酒一杯慰情殇
凭栏空对愁岁月尽成憾
寒鸦秋雁携凄凉
危坐思君为哪般
秋水望穿临风轻叹
燕子不归徒留情长
历遍巫山沧海看尽洞庭云雨
枫落时姻缘散
梦回几转泪轻淌(心然莫失莫忘》)
声线温柔,歌声缱绻中,怀中的人疲倦地闭上眼。
萧君颜看着她的睡颜,不自觉地微笑,然后盖好锦被,抱紧她,在飞舞的红纱中安然睡去。
P:万字更了,莫失莫忘,很不错的一首歌。
第二十三章 十生十世(第四卷最后一章)
P:本章节应为第四卷最后一章,我不小心放错了地方,大家看的时候注意一下啊!
秋分刚去,秋雨便淋淋沥沥浇了永乐城人一身。
莫言一身粹白曲裾深衣抱琴坐在清影居外的长廊上,眉目倦怠地看着廊外积了一地的水潭。
清影居便是仿照的扶苏城青镜山庄紫竹林中的那栋红楼,连内部构造摆设都是一模一样。
此刻,她已经坐了整整一天。
昨日,已经在永乐呆了差不多一月的大哥、拓跋飞彻和花流影终于决定离开,说是要跋山涉水,历尽九幽风情。
花流影终于转正,虽然是个二夫人,不过也好过成为光杆司令。拓跋飞彻对此大发脾气,万分不乐意,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经过她差不多一个月的观察得知,这三人似乎在多年前就有很多纠葛,这么长的日子了,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分得一清二楚,虽然具体如何她无法得知,不过也许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拓跋飞彻说拓跋泠岄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如今身体早已大不如前,伤风感冒更是常事,御医跑乾坤殿跑得甚是勤快。
此次他来轩辕,本以为拓跋泠岄会让他带些什么煽情的话来给她,可是出乎意料的,他只是拿出一个泥巴小人让他带给莫言,特别的话,却是一句没说。
不过,接下来的三天却没上早朝,内官说他在原清王府里喝了整整三天的酒。
那一日,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