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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凤舞烈焰-第25部分

小说: 凤舞烈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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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句死也不会丢下的誓言却终究注定要随着这夜的晚风一般在命运的沙盘中慢慢拨乱消散。
  两人并排走在人流渐渐消散的大街上,衣摆纷飞纠缠。
  “红绳?”她诧异地看着身旁的他从怀里掏出两根红绳问道。
  “嗯,刚才放的那两根。”他俊眉轻扬,转身蹲下,三颗水色亮钻熠熠生辉。
  还未来得及动脚踝便被他握在温热掌中,“言儿别动。”
  莫言神情一滞,他这是在……
  “不恨,这不是你我该做的事。”她欲动奈何动弹不得。
  “言儿非世俗之人不该在乎世俗看法。”他低着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红绳缚足岂能儿戏?”
  但他却已然听不进任何话,稳稳打了死结后手指温柔拂过她的脚踝,莫言脚下一颤只觉脚步虚浮,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他抬眼,明眸如水。
  然这抬眉凝视的一眼,却要她倾尽这一生的寂来偿。
  罢了罢了,由他去吧!一根红绳在她原本的那个时代也算不得什么,一个物什罢了,权当以后作为念想好了。
  两人一路踩着月色往回走,刚走都客栈附近便被一个老婆子给拦住了。
  “公子,你的东西。”说罢老婆婆便走开消失在了拐角处。
  莫言诧异地看着手里的一封信,确切的说是一张纸。
  抬头看了眼身旁早已戴回了面具的不恨,然后纤指一勾打开纸张。
  纸张泛黄,残破肮脏,血色扑面而来。
  “郐三?这作何解?”不恨诧异的开口。
  纸张上只有“郐,三”二字,字由鲜血写就,歪歪扭扭,想来必是匆忙之中写成。
  究竟要告诉她什么?
  莫言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第十七章 前往金门

  不对,究竟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莫言紧紧皱着眉,一言不发,紧紧看着手中的纸张。
  对了,莫言眼睛蓦地一亮,方才她将字一眼扫过之时脑中出现的是“三郐”二字。
  接受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教育,她的习惯是从左到右写字,而非九幽的人那般从右到左。
  而知道她这个习惯的,只有熟悉她的人。
  是泠岄?锦棠?还是……难道是卓依?
  卓依,卓依的字她是认识的,可是现在这纸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不成章法,难以辨认。
  三郐,三郐,三郐……
  “这个‘郐’字和‘三’字应该要分开看,可能是各指一个意思。”不恨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对,不过若是熟悉我的人会知道我写字是从左往右写,所以也有可能是‘三’和‘郐’的读法。”
  睫毛猛地一颤,他倒是从来不曾知道她还有这般怪异的写字方法。
  “难道是某处地名?不恨,九幽有叫三郐或者郐三的地方吗?或者关于这的敏感东西?”
  “至少在轩辕内绝对没有。”他肯定的说。
  以血写就的纸条,两个莫名其妙的字。
  用血写成说明当时情况紧急,甚至可以推测写这纸条之人应该危在旦夕。
  “不对,言言你看这里,不恨拿过她手里的纸条,指着那个‘郐’字,“你看这里,血迹斑驳,我们不应该轻易就断定它是个‘郐’字。”
  莫言循着他的手指看去,果不其然,这个‘郐’字是血液浸出干涸以后的样子,若是之前,这会是个什么字?
  不恨略微沉思了一会,便将纸张拿起来,正对着灯光在眼前展开。
  “不对,这不是个字!”看了一会后,他诧异地说道。
  闻言莫言赶紧凑过去,定眼一看,那个‘郐’字的左边分明不是他们最初看到的那样。而是像“剑”字的左边。
  若说是个“剑”字,但右半边又不像。
  习惯性的从左往右看去,展现在她眼前的就是一个‘三’字和不似‘郐’字的字。
  虽说只有熟悉她的人知道她写字是从左到右,不过若是真正想要调查她的,那么这点小事情自然也不是什么秘密。
  若只是这样,那么这里面的秘密也太容易被其他人发现了。冒险送来,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若不是这样,那是怎样呢?
  “言言,你说你写字历来从左到右写是么?”不恨问道,心底却是掀起悍然大浪。
  莫言点头。
  “若是这样,倒还有一解,那就是将这两个字分别从左到右写过来,那就是……”
  莫言急忙捂住了嘴,不敢相信,那就是‘三’‘险’两个字。
  ‘三’,没有任何犹豫与怀疑,肯定是指拓跋泠岄。
  ‘险’?拓跋泠岄他有危险?
  莫言心里一抽,手紧紧捏住,正要往楼上奔去就见染儿从楼上下来。
  “染儿,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小姐,出什么事了?”
  “赶紧去!立刻马上!”
  顾不得一切,莫言也赶紧上楼收拾东西,一会儿时间两人便风风火火地从楼上奔了下来,引得客栈里还在划拳喝酒的人一阵不满。
  “究竟出了什么事?竟让你焦急到如此地步?”不恨立在柜台旁一张看不出任何情绪。
  “染儿先结账,”莫言对染儿说了声然后走过去从他的肩膀看过去,“我们就此别过,以后若是有缘自会再相见。”
  “莫言,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竟然大半夜地就要走?”人还未到声先入耳,一时吸引了大堂里尚未归寝的游侠酒客的目光。
  莫言侧头看去,上官青濛一身青衣徐徐飘入眼帘,衣角飞扬,带起流云无限,他华冠玉佩身形消瘦,眉目清明娴静温柔,一柄素青折扇合在手中。
  端的是悠闲轻淡,平静自若。
  “你怎么来了?今日不是?”莫言正要发问,但见他脸上晦暗闪过便闭了口。她自然是知道今日是他那所爱之人的祭日。
  “她现在要走。”不恨说道。
  “何事这般着急,竟会逼得你大半夜地赶路?不过两个女子孤身在外且不会武功,安全就是第一大问题。”微顿了顿他继续说:“你准备去哪?回瀚海郡还是?”
  莫言低眉沉思,犹豫了一会后说:“不,我去金门。”
  “你去金门作何?”不恨诧异问,不过接着就闭上了口,看懂那两个字的时候他就该知道她急着要走的原因了。
  “他有危险,死我也要去。”
  气氛一时因着她这句视死如归,大气凛然的话沉寂了下来。
  有些事情还是超出了预料,这不得不令人头疼。
  “你走不到金门,”不恨抬头看向客栈外倾泻而下的月光,“我陪你去。”
  “莫言,江湖鱼龙混杂你又不会武功,贸然前去定是危险环生,再说我们的生意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商榷一下,你要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你也去金门么?”她抬头看向不恨。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那好,染儿你留在这里跟随上官公子把生意打理好,具体事宜不用我教你也该知道,青濛,这次就拜托你了。”
  “小姐,不可以,再过两日就是初七了,你不可以……”染儿急忙喊道。
  “闭嘴,他有危险难道我还顾及自己死活不成?况且那纸条是卓依冒险送来,染儿,人活一世,有些东西会比生命更重要。青濛,等我从金门回来再来找你。”说罢莫言向他略一点头,便向凤仙客栈外面走去。
  “马车太慢,你们直接骑马去吧!”青濛手上一挥,一个小厮便牵着一匹雪白骏马从背墙处走了出来。
  她晕车,并且马车实在是慢,骑马是最快的途径。但奈何,堂堂莫大公子前生坐惯了宾利、兰博基尼,四条腿会出气的实在不擅长。
  还在犹豫中就见不恨已经飞身到了马上,淡然一笑间对她伸出了手,红衣白马恍然如梦。
  “怎么?难道言言还会骑马?”漫长模糊的岁月中他记得她是不会的。
  “那又如何,不是还有你么?赶紧走。”管他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她只知道现在一刻也不能耽搁。
  手牵上手,两手相握,温热潮湿,翻身上马,莫言回头看着上官青濛和染儿,微微一笑。
  为她调整好坐姿以后不恨一手环过她的腰执策分辔,一手长鞭一扬,身下白马一嘶便狂奔了起来。
  毫无准备的就要离开扶苏城了,这个给她的一生带来痛苦与甜蜜的地方。
  然而终有一天泪水和焰火要将它永埋于地下。
  埋葬掉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从此阳光不再照射,有些东西再也无法生根发芽。
  




第十八章 血色修罗

  策马扬鞭,翻过九曲回肠,纵横交错的雁落山。
  视野便开阔了起来,一望无际的科幕尔大草原展现在了眼前。
  放眼望去,天穹湛蓝,万里无云,绿草连天,碧浪滚滚一直绵延到天际的千山雪原。
  青草香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草地上万色小花点缀,在阳光下摇曳生姿光影斑驳,远处山坡上牛羊浩浩荡荡,牧民帐篷如小珍珠颗颗洒落在绿浪起伏的大海里。
  身下是及马腿深的青草,蓝天白云,水草丰美。
  莫言坐在马上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眼睛紧紧注视着这一汪碧海。
  “不下去走走吗?”他按住缰绳问道。
  “不了,赶紧……”话还未完,人已腾空而起。
  “哈哈哈哈,言言,我们都赶了一天的路了,你不累但我的腰都快断了。”他看着怀中的她促狭笑道。
  “谁让你要……”莫言脸上倏地飞红,下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哎,谁让我会硬呢!”他语气一道十八拐,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莫言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最后拳起手掌伸出食指对着不恨做了个过来的姿势。
  “不要。”他笑着摇头,却还是走了过来。
  两人面对面,他早已摘下了面具,天人姿容,耀了她的眼。
  “不恨,不恨。”她呢喃着他的名字,双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透过红色轻衣抚摸他强劲的心跳。
  娇躯在怀,顾盼生姿,言语缱绻,纤手温热纠缠。
  他一时春风得意,心猿意马。
  猛地,莫言右手一弓,蓦地一转,对着他的胸膛狠狠一拳挥出。
  霎时危险袭来,天生的本能使他身形飞起一旋,脱离开她的魔拳,继而飞身而下。
  “哈哈哈哈哈,不恨,哈哈哈……”莫言站在一旁,笑得差点岔气。
  不恨站在潋滟水塘中,发丝凌乱,红色轻衣剔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身材,他皮肤上挂满晶莹水珠,眉骨上三颗眉钻在阳光下闪烁跳跃,与水色连成一片。
  这个坏女人,分明就是算计好了的。
  “不恨,你好美。”她傻了一般悠然开口。
  他站在水波中,满身怒气一下如水般沉静温柔了。
  “那就吃了我。”他亦悠悠开口,眼波流转,声音妩媚蛊惑。
  她一愣,低头莞尔一笑,继而不管不顾地踏进水塘里,凑近他,头伸向他的耳畔厮磨一般轻轻吹气。双手环住他的腰,直感觉他身体紧绷她才在他脸上重重印下一吻,笑道:“这个小妞果真调教得好!”然后猛地往后跑去。
  “凤烟笑,我杀了你!”他脸上一红,然后朝她抓去。
  两人在水波里奔跑,溅起水花无数,晴空下宛如晶莹剔透的珠帘。
  笑声穿透云霄,宛如一首久远不可寻的清远古谣。
  日影西斜,两人继续策马前行。
  莫言靠在他怀中,笑声一路洒落,不恨公子阴着一张俊脸,强忍着不让自己硬,但还是依旧无奈地硬了。
  “不恨,若是有一日寻得能与你白头偕老的人,便与她策马红尘浪迹天涯,踏尽万里河山看尽万世繁华,你说可好?”
  “你说好就好。”
  “我从来不曾后悔来扶苏城。”
  “我知道。我亦不曾后悔。”
  “你的红绳我会好好收着。”
  “你敢不戴?敢不戴试试看,哼!”
  她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天幕高远,长云万里,遥远处传来牧笛声声,晚风轻抚,端的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只是明日便是初七,一路上一直都有人跟着他们,他眉头微皱,手上缰绳不由一紧。
  科幕尔大草原广袤无垠,走了很久,二人才疲惫地到达七峨山。
  走的捷径小路,穿过了古木森森的树林,也沿着小河边一路奔跑,踏过了好些山谷,伴着月光流萤灯火直到初七的傍晚才到了一个村落。
  必须停下来。
  村子名为古河村,村里民风淳朴,老人孩子青年妇女均从事耕织,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村里人见有外地人都赶紧出来迎接,惹得莫言一阵感叹,果然是远离尘世的地方好啊!虽然谈不上世外桃源但终究少了许多凡尘的喧嚣和血腥。
  “今晚歇在这,好么?”他询问道。
  “好。”莫言点头,她发病的恐怖样子绝不能让他看见,只要给她一个无人的地方她自有把握熬下去,只是今晚没有易水寒的药,怕是痛苦更甚。
  拿出一锭银子给了一个很贫穷的妇女去给生病的孩子看郎中,然后向她要了间屋子住下。不恨兀自去喂马收拾东西。
  吃过干娘,夜幕下沉,她的心情便紧张不安了起来。
  窗牖破烂,风呼啸着灌进来,吹起床上茅草翻飞。进门之前就嘱咐了不恨,说什么也不能进入她的房间,然后紧紧拴上门拴,抱着腿把自己扔在床脚,等着烈火的焚烧。
  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外面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却更显空荡死寂。
  窗外风势渐大,呼啸而过,一大黑云渐渐移动遮住那轮瘦月。
  灼痛开始慢慢从锁骨下的火焰处一点点蔓延开来,先是如烧红了的针一般一个孔一个孔地痛着烧着,莫言紧闭着双眼,手指紧紧抠住床板边缘。
  烫红针尖翻来覆去狠狠地刺,一大片一大片的灼痛,冷汗直往下淌,每一个毛孔都在燃烧都在叫嚣着喊痛。
  越痛意识越是清晰,前世今生凡尘种种像放电影般走马观花的过。
  却更难受。
  想到那个妖孽的脸,灵魂深处便是一阵不可遏止的颤裂撕痛。
  全身通红,雪白肌肤染红,青紫血管凸起似要爆裂开。千万块烧红的铁板贴上来,千万桶滚烫的沸油浇上来,她不由得发出野兽一般痛苦的呜咽。
  全身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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