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烈焰-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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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竟然突然挣脱了我的手,掀开盖头就吻向了我。
吻向了我?是的,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湿滑的色钻入我的口中,我被一个惊雷劈中,老天啊,言儿竟然在大婚之日掀开盖头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我!
还是激情四溢的深吻!!!
天知道,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还是在众人面前。若不是周围人掌声噼噼啪啪作响,我们一定会一直沉浸在这个绵长而激情的吻里。
我离开她的唇,为她盖好盖头,然后再将她抱入洞房之后出来与各方宾客推杯换盏。
拓跋泠岄和谢锦棠不愧是喝酒的好手,不过想灌醉我没那么容易,我手里提着灌水的酒壶,再让人给他们倒上陈年的酒酿,我就不信放不倒你们,看你们今晚敢来闹我的洞房!不过转念一想,言儿如今有孕在身并且接近临盆,也不能够……算了,我还是让人给我也换上陈年老酒吧,平生仅此一次的大婚,不醉难尽兴啊!
倚歌还是那个老模样,一个人独坐一桌,静静地端着酒杯浅酌,眉目清然,看不出丝毫情绪。
我瞥了瞥谢锦棠然后再看了看倚歌,决定看在言儿的面子上帮谢锦棠一把。
我凑近倚歌坐下,说,倚歌,言儿说昨夜和谢锦棠一起睡,听见她叫你名字了。
他举起酒杯喝酒,不动声色。
我看了一眼那边和商钜野闹得正欢的谢锦棠,继续说:不过言儿说后来她又叫了商钜野。
他将杯子放在桌上,拿起酒壶再倒了一杯。
谢锦棠也二十好几了吧,这都老姑娘了,想要嫁个好人家难啰!不过我和言儿想好了,就凭着她是我儿子女儿干娘的份上我们都得帮她寻个好夫君,倚歌,你是她师兄,你说这个注意如何?
他终于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君颜,自从你跟了她以后,就变得异常啰嗦。
我眼一瞪,什么我跟了她,是她跟了我,不过倚歌,你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吗?要不然来一个抛绣球什么的也不错啊,以谢锦棠的姿色,顶多抛个二三十次就绝对解决问题了。
他低着头想了半晌才说,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哈哈笑了一声,说,爽快点,你娶了她!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俩从小青梅竹马,好歹你为她洗过澡,她还为你补过衣服,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都做得差不多了……
好啊,我娶了她,倚歌他轻声说。
登时,全场寂静。
谢锦棠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看着宁倚歌,星眸中瞬间布满泪花。
这一幕实在太震撼了,我环视周围所有人的表情,将他们的反应记在心里,哈哈,今晚睡不着就和言儿在床上慢慢闲扯。
突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内殿传来,打破了大殿中的寂静。
“宫主,不好了不好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把抓过来人紧张问道:“怎么了?”
“夫人,夫人她……”
心开始狂跳,莫不是言儿出了什么事?
“究竟怎么了?”我大声吼道。
“要生了,夫人要生了!”
“你说什么?”
“夫人,夫人要孩子了,正叫着宫主您呢!”
刚听完这句话我就抛下众人向内殿跑去,身后传来众人的惊呼声和阵阵恭喜声。
我飞奔在走廊上,余光看见天幕上渲染开的流云万千,突然觉得,这个冬末春初的日子格外美好。
而我们的浮生,还有很长很长。
谢锦棠番外之一阕悲歌泪暗零
这是亲亲——依然若水亲笔写的,我看了,真的很感动的说,其实最开始是没安排谢锦棠这个角色的,因为有一次突然谈到这了,问她喜 欢'炫。书。网'什么角色,她说女侠,我说那就给你一个女侠,于是就有了谢锦棠这个角色。(我没大纲的,汗!)
总体来说,谢锦棠是个很真性情的人,她为自己为自己爱的人而活,永远都不会让你失望,即使她自己将一切苦果咽下。
这篇番外主要写小时候,写得很好,大家看看吧!
感谢依然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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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孩子,总是爱玩的。”像是解释什么似的,老人微叹了口气,继而笑着摇了摇头,“那个小丫头,真不能让人省心。”
女孩的闺房总是带着几分温婉的味道,可眼前的房间却凌乱得可以,衣物胡乱的丢在地上,桌上的茶杯早已不知去哪了,代替的是满桌各式各样的箫和笛子。房间里唯独一张床是整齐的,由于太过整齐,让人一看就知道铁定是没睡过的。随即看到绝世的惊鸿还安静的躺在剑架上,不见了的反而是原本挂在床头的一把短剑,老人微皱了眉,心想这回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了。
平时总是老头老头的喊也就算了,今儿个竟趁着他出门的间隙,一遛烟的跑下了山,幸好这回倚歌回来了,可以去寻她,不然自己这一把老骨头,非被她折腾散了不可。有些事,明明已经很久远了,在现在回想起来,却还总是近在眼前,锦棠看着她刚来到的这个小镇,便是泪眼婆娑。
她记得这里,一如她记得三年前的那一天一样。
也如她记得从小长大待着的画眉船舫一样,她记得那一晚冲天的火光,她记得那一晚娘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锦棠随意的找了家客栈住了,也不管那店小二的态度,直直便找了间房进去,她只是累了,想睡觉,半梦半醒间,便生生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棠儿,你可知道千杯不醉的痛苦。”
年幼的谢锦棠坐在桌边,看着娘亲一杯一杯的灌着酒,她不知道该干什么,有些饿了,但摆了满桌的全是酒瓶,找不到她爱吃的桂花糕,她只能坐在椅子上晃着腿。她想,再过不久爹爹就该回来了吧,不知道这回又会给她带什么小礼物,上回的小藤球她已经踢得很好了,可惜被昨天那个坏蛋毁得只剩些碎条子,还害她哭了好 久:。。
想起那个坏蛋,她就牙痒痒,弄坏了她的小藤球不说,还想把她绑走,幸好娘亲赶了过来,只是不知道那个坏蛋说了什么,让娘亲一直在这又是哭又是猛喝酒。
“娘亲。”锦棠试探性的唤了声,撅着小嘴一脸委屈的看着苏倾城。
倾城一笑,软语道,“棠儿饿了?自己下船去街上玩玩吧,今天是上元节,街上有玩灯会,还有你爱吃的元宵。”
“嗯。”脆生生的应了句,锦棠便头也不回的跑下了船舫,隐约还听见娘亲在后面让她跑慢些,到了街上先去找林叔叔,大家给她送东西时不要忘了说谢谢。
她只是含糊的应着,在岸边朝走到窗边看着她的娘亲挥了挥手,便一头扎进了灯火辉煌的庙会中。
一梦惊醒,锦棠从床上坐起身,那年她五岁,今年她八岁,有些东西她始终还是不懂。
她不明白那夜比花灯会更耀眼的火光是什么,她只是记得,所有人都往东岸跑去,她不记得东岸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大家,只是想到了自己一直住的船舫似乎就在那个方向。
混乱中林叔叔抱起她,紧紧地,锦棠想,林叔叔是不是也被什么人欺负了,她回身趴在林叔叔肩上,弯起手臂圈着他的脖子。
她记得,昨天那个坏蛋走后,娘亲也是这样抱着她,朦胧中,有温软的湿意从娘亲脸颊滚落,润湿了她的肩膀。
之后的事情发生得太快,她还没缓过神来,便什么都结束了。
林叔带着她赶回东岸的时候,之前人人称羡的画眉船舫已经被烧得只剩下片片残骸,锦棠想起娘亲好像一直待在船上,什么也没想便跑过去找寻,只是找得满头满脸全是灰,所找到的,只是一截不该出现在这的箫,即使只剩一小截,即使脏得表面全是灰,她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是爹爹的那管名唤倾城的箫。
林叔告诉她,她爹娘都死了,所以她只能和林叔待一起,或者是,去一个叫兮云山的地方。
她只能哭着,不断的哭,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心口上,让她缓不过气来。
锦棠本想一直跟着林叔的,只是现实总不尽如人意,隔天醒来,她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黑暗一直包围着她,没有一丝透光的地方,林叔带着她四处找着大夫,只是每当她一回想起光亮的东西,那夜冲天的火光便占据了她全部的思考空间,所有人都治不了。林叔只能带着她去了兮云山,然后林叔一个人走了,而她却只能留在那里。
这一住,便是三年。
她想离开那,她要去找林叔,要去找爹娘,她不信他们就这样丢下她不管了,她要问清楚,是不是他们真的都不要棠儿了。
她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去看着楼下街道上的景象,一时失了神,她在想,今天是不是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元节了,她看到了满街的花灯,绚丽的耀眼。
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可以改变很多事。
三年前的锦棠还不懂什么叫思念,什么叫怀念。
利落的翻身下窗,从旁边屋檐上直接跳到街上,锦棠拍了拍衣服,又摸了摸藏在腰后的短剑,缓缓的向着热闹非 常(炫…书…网)的街道走去。
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脚步从未如此沉重过,好像每迈一步的声音她都能清楚的听到。
锦棠毕竟只是锦棠,没过一会便是左手抓着个糖人,右手抓着块桂花糕,玩得好不快活,只是太过年幼的她还没想到,以前来街上玩时爹娘和林叔会在后边给她付钱,而这回她偷跑下山,跟在身后的不会是爹娘,也不会是林叔。
毫无所觉得玩了大半条街,有些累了的锦棠坐在桥上晃着腿,看着下边河面上不断漂过的各式花灯,她在想,为什么爹娘还没来找她。
身后蓦地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若不是她自小听力过人,普通人是听不出那脚步声的,锦棠不动声色的盯着湖面上那人的倒影,一时失了神。
继而又突然抬头盯着来人。
宁倚歌忽地想起以前师傅常说,这谢家的人,如若安安静静的待着,人人当得上芝兰玉树这四个字,可若是一动起来,却是半点也没了那感觉。
锦棠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该说什么样的话,她只能一直保持着抬头的姿势,生怕一动便错过了什么。
宁倚歌轻轻的笑了下,便直直的向她走去,他虽然年纪不大,但见过的倾城绝色却多得很,只是那些人总是带着层层叠叠的面具,让他在注意到他们容貌之前,先看到了他们的伪装。只是这个孩子,没有受过任何世俗的干扰,她一如那时的师父一样,一望便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走到了锦棠面前,看着这个孩子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忽得不知该做什么了,街上人群来往,并没有人注意到站在灯火阑珊处的这两个孩子,宁倚歌甚至觉得,在她的眼里,时间是否已经定格,是否她的眼里已入不得任何东西。
然后锦棠毕竟还是锦棠,她眨了眨眼,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师兄,”宁倚歌微笑了下,转念又问,“你是锦棠吧?”
“不准叫我名字。”
看着女孩撅起的嘴,倚歌耐了性子继续问,“那我怎么称呼你?”
锦棠一愣,“我爹娘叫我棠儿,你不许这么叫,林叔说不许别人随便叫我名,所以也不能叫锦棠,那老头总是丫头丫头的喊,也不成。”
看着兀自嘀咕着的锦棠,倚歌不由得觉着好笑,“那我叫你阿锦吧。”
锦棠呆了一瞬,似乎是想不出什么好辩驳的,便嘟着小嘴自顾自的向人群中走去。
她想,当年林叔也总是不能轻易的从人群中寻她出来,她就不信这个由老头找来的人,能一下找着了她。
有些东西,或许真的就是命里面定下的。左手提着个花灯,右手抓着糖葫芦吃得欢快的锦棠,看着眼前的人,又一次失了神。她想起娘亲曾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人啊,你永远也躲不掉他,因着你自己就想让他找到。
不满的扔了手中的糖葫芦,锦棠看着眼前那个自称是她师兄的人一阵心烦,本来是挺喜 欢'炫。书。网'这个师兄的,可惜他是老头派来的,她才不要回老头那去。
想着想着,便觉得天翻地覆,手里没了力气,腿脚瞬时发软,站也站不住,她听到花灯掉到地上时碰出了清脆的声音,接着便是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知觉。
宁倚歌看着眼前突然倒下的女孩,有些慌了神,继而恢复了一惯的冷静,他看着周围突然出现的一圈人,顿时觉得好笑。若是刚才他们直接抓走了锦棠,他还不一定能及时察觉到,可他们非得迷晕了锦棠,明明白白的示出来意,不知是愚不可及还是蠢得无可救药。
他扶起锦棠,让她靠在一旁,随即抽出了那管从不离身的箫,漫天的箫声弥漫开来,带着十足的杀意。那天锦棠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人吹着箫,吹着那曲她无比熟悉的倾城,她记得娘告诉过她,那是爹作给娘亲的曲子,有相聚有分离,有欢乐有痛苦。那是她爹第一次带她回谢家时写下的。她记得那时的爹边走边吹着,娘倚在画眉船舫的栏杆旁,久久不肯进去,她不知道这一去代表着什么,只是乖乖的抓着爹的衣脚,跟他走着。
箫声千回百转,却总是徘徊在了离别的那一段,
锦棠想,她是否还是与三年前一样,一样的无知,一样的不知所谓,一样的无能为力。她能做的只能是等,等着林叔来找她,等着娘回来看她,等着爹爹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还是躺在昨天住的那间客栈里,昨晚那个自称是她师哥的人早已不在周围,她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有微微的预感,一如当初爹从那群谢家人手中抢回自己时的不安与不详。
她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或者,已经发生了。
谢家不会就此放过自己,就像他们不肯放过爹娘一样,他们要带她回去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只是有时候,心太累了,便软弱的不想躲藏了。
锦棠想,自己已经八岁了,有些事,她终是明白了的。
她看着踢门而入的人,平静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