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莉可同人)黄金之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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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是不是疯了?朱烈斯对他做了这种事,他竟然还在想什么快感!?
强压下心头的狂烈翻腾,他要自己冷静。
黑暗的卧室中,克莱维斯强撑起酸痛不堪的身体,忍着下体碎裂般的痛楚和腰部断裂似的剧痛,想穿衣服,却发现那些布料已经破碎得无法蔽体。到底朱烈斯昨晚用了多大的力气撕开它们?克莱维斯愤怒地想着。
他想走到衣橱那边,但是行动不便,巨大的痛楚逼得他最后不得不放弃。
羞愧,耻辱,愤怒,仇恨,这一刻,这些激烈的情绪终于再也难以压制。他无法再装作冷静,他被男人,被朱烈斯侵犯弓虽。暴了!而且到后来他竟然还无耻地迎合他,迎合那个弓虽。暴他的朱烈斯!他简直无耻银荡到极点!
羞愤欲死地一把拉下沾满了朱烈斯和他自己大量米青。液的黑缎床单,克莱维斯发疯似的抓过床头的烛台,一把火将昨晚霪乿的罪证烧成了灰。
接下来,整整三天,他将自己关在房中,连卢米埃都不肯见。
布满吻痕的身躯,沾满淫液的下体,现在的他,已经没脸见任何人……
* * * * * *
第一次二十八天的评比已经结束了。出人意料的,建设落后的安琪莉可居然胜出,因为此次的评比项目是对守护圣的统率和力量的运用。大多数守护圣竟然都是站在安琪莉可一边的,而暗之守护圣虽然缺席,但光凭他几天前为拯救艾鲁森不惜以身犯险,人们有理由相信他是向着安琪莉可的。但是光之守护圣竟然也选择了金发候选人,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没想到朱烈斯也支持安琪莉可,真让我意外。”女王喝着红茶,透过袅袅的烟雾和香气望着留下来述职的朱烈斯。
在心中自嘲地苦笑一声,朱烈斯没什么表情地道:“如果女王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告退了。”
“要走了吗?那么顺便也替我问候一下克莱维斯,祝他早日康复。”
果决的脚步突然一顿。
“克莱维斯……他病了?”
整整三天,他刻意回避跟克莱维斯有关的一切,不听,不问,不看。他没脸见克莱维斯,更不知道现在他要如何面对克莱维斯,一切都毁了。
女王歪着头想着。“嗯……好像他已经请了三天病假了,据卢米埃的汇报好像是腰伤。”奇怪了,克莱维斯才二十几岁就有老头子的腰肌劳损了吗?
朱烈斯突兀而狼狈地转过身,第一次在女王面前无礼地以背相对。
无法可想,他现在一分钟也没法再待下去。他不想听到有关克莱维斯的任何事情,因为这会让他想起自己对克莱维斯做过的事,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狂奔到他身边。可是,对克莱维斯做了那种事的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再去见他?
当听到女王说出克莱维斯的名字,他的心已经一阵轻颤,这他还可以强迫自己视而不见。可是听到克莱维斯的伤,他无法不去想起自己是如何像一头野兽那样侵犯了他。他克制不住自己的邪念和妒火,情欲让他丧失了理智,只为了贪恋那占有和宣泄的疯狂快感。即使是现在,他仍然无法摆脱,只要面对克莱维斯,他就忍不住要再次侵犯他,已经尝过情欲滋味的身体根本抗拒不了诱惑。他怕,怕自己再听到任何有关克莱维斯的事就会不顾一切地去见他朝思暮想的人,进而克制不住兽性的冲动,再次伤害克莱维斯。
他不是理智严厉的光之守护圣,他根本就是嗜欲的野兽!
那么,对克莱维斯做了那种事,如此嗜欲龌鹺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圣地,堂而皇之地占据着光之荣耀的位置?
肉体瞬间短暂的快乐,换来的却是一切永久的崩溃……
“朱烈斯,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第一次看到朱烈斯如此怪异的反应,女王不禁觉得很奇怪而讶异,怎么从来都一丝不苟的朱烈斯也会失态?
而,转过身来的朱烈斯却丢给她一个毫无征兆的重磅炸弹:“女王陛下,请您准许我的请求,我要离开圣地,永远的离开。”
* * * * * * *
暗之庭院。
宽大的半圆形露台上,孤独的黑色身影静静地凝望远方。朝阳的晨辉洒在他的身上,却也驱不走他一身的黑暗。今时的克莱维斯亦不同于往日,该说什么好呢?仍然是一身黑色的长袍,仍然是长欲曳地的如瀑黑发,仍然是一身孤绝,只是,额间没有了黑水晶的束缚,此时的克莱维斯,幽远俊美的容颜少了几分神秘,却多了令人难以捉摸的空灵,孤独而沉肃,冷漠到无法靠近。
卢米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暗之守护圣。
心中一紧,他不敢相信,才几天的工夫,克莱维斯大人竟变得如此毫无生气,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样。他不知道那天朱烈斯大人送他回来之后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毫无疑问的,克莱维斯大人的失常,以及他刚刚知道的那个惊人的消息,都与三天前有着莫大的关系。
凝望远方的身影像是发现了有人靠近,微微侧转了头,漠然无情地看着卢米埃。
“谁准你进来的?”冰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即使面对的是向来最亲近的人。
他不想见任何人,不论那个人是谁。
卢米埃没有被他冷绝的语气伤到,但是秀丽的水蓝色双眉却没法不皱起来。
“克莱维斯大人,你已经几天没有出过公馆了,圣殿也没有去。再这样下去,女王会追究你的失职之罪的。”
没有温度的表情,换成了一抹阴冷而痛楚的笑。
失职又怎样?就算他是暗之守护圣,背负着全宇宙的责任,可是有谁来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怎么做?这种时候他还能走出自己的公馆,若无其事地到圣殿办公,面对所有的人,尽管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的话,他未免也太冷静了。
他不是神。有些事可以旁观,有些事可以忍耐,但不是每件事他都可以默默承受的!这样的事,这样的屈辱,还有屈辱过后,那个人的毫无反应,这要他如何承受,如何承受?!
他真的不是神,没有办法将每件事都看淡。他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为什么要一再地伤他,为什么要对他做这种事,为什么……为什么他这样明显的反常,朱烈斯都可以不闻不问?
假装平静的心湖因为卢米埃的到来而掀起了强自压抑的狂涛,原来他的世界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就像晶莹的玉瓷,虽美丽,可是轻轻一碰,就碎成了千万片。
望着黑暗的眸中那狂乱的痛苦,卢米埃隐隐约约觉察到了什么。再想想克莱维斯大人近几天的闭门不出和所谓的腰伤,以及那个消息,他几乎已经猜到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但……卢米埃瞪大眼捂住口,可能吗?那个理智到不近人情,时时刻刻都以职责为第一考量的朱烈斯大人,可能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事吗?
应该错不了吧?否则的话,从来都是默默承受一切的克莱维斯大人怎么可能突然反常,而一向将工作职责摆在首位的朱烈斯大人又怎么可能会执意丢下他视之重若生命的责任,要求离开圣地?
虽然找出了问题的症结,但仍然忍不住要怪朱烈斯大人心太急,万一把克莱维斯大人逼急了做出点什么事怎么办。而且看现在的样子,两个人明显都在逃避。这样下去可不行,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进展,要是这样下去全都毁了,或者再回到以前那样,朱烈斯大人还好,至少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是克莱维斯大人就不同了,到现在的他连自己究竟在乎的、想要的是什么都还没弄清楚,那真不知道还要耗多久。虽说守护圣不到力量衰竭,时间的流逝都会比其他人慢,但是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是该点醒克莱维斯大人的时候了。
微微一笑,卢米埃状似不经意地道:“不知道克莱维斯大人听说了没有,朱烈斯大人已经正式向女王提出离开圣地的要求。”
孤绝的身影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明显一震,纯黑的长发甩了个轻弧,挡住了克莱维斯的表情。
朱烈斯要离开圣地?这怎么可能。撇开别的不谈,以朱烈斯那种为工作为职责鞠躬尽瘁到死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求去?更何况,他身上的光之力量并没有衰退的迹象,也没有听说过有光之守护圣的继任者出现,而每一个守护圣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其他人可以替代。所以,朱烈斯不可能离开的。
“这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的。”
朱烈斯,不会离开的。
“克莱维斯大人不信吗?不过这是蒂亚亲口告诉我的,而且从提出要求的那天起,朱烈斯大人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庭院,连圣殿也不去,所以现在光之馆那边和你的暗之馆一样乱成人仰马翻。”嘴巴最恶毒的杰斐尔虽然还不知道朱烈斯求去的事情,但是已经在说了,什么时候不对盘的光暗两位守护圣变得这么有默契,连出状况的时间都选在一起。
朱烈斯竟然旷职?那个把责任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朱烈斯?
克莱维斯蓦地转过头,震惊地瞪着微笑着的卢米埃。
“难道……是真的?”
卢米埃慢慢点头。“真的,朱烈斯要离开。”
克莱维斯倒退一步,不敢置信地靠着背后的石柱。从没想过朱烈斯有离开的一天,是的,从没想过。他的暗与朱烈斯的光,他们是两个极端,也是对等的两面,同时出现,同时消失,因为光与暗永远必须保持平衡。所以,他一直以为朱烈斯永远都会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就像他永远会在朱烈斯看得见的地方一样。
可是,现在卢米埃却告诉他,朱烈斯要走,要离开。照理说,撇开守护圣地的职责不谈,对于曾经害他失去了唾手可得的爱,与幸福失之交臂,更对他做了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的朱烈斯,他的离开应该让自己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痛?那种痛,比失去那段爱情的时候更加痛楚,仿佛是心让人剜开了一个口子,痛得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虽然知道现在克莱维斯大人心里很痛苦,但是还不够,如果现在收手,克莱维斯大人只会想岔了,他必须让克莱维斯大人清清楚楚地看清自己的心。只是迷惑还能补救,若是连补救的机会都丧失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大人知道吗?朱烈斯大人,也许是为了你才离开的。”
克莱维斯全身猛地僵硬如石,颤抖着声音道:“你……你知道了什么吗?”
“……如果我说,我猜到了,你能接受吗?”他顿了顿,正视克莱维斯蓦然惨白的脸。“克莱维斯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朱烈斯大人总是针对你?他真的看你不顺眼吗?我想朱烈斯大人不是那样无聊又小心眼的人吧?他对你,是喜欢,不,应该是真正的爱。当年你爱上女王的时候,他的痛苦,我是看见的。他自己当时还不明白,以为只是担心宇宙受到影响。不过,我觉得他是爱上你了。”
克莱维斯面色惨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卢米埃知道他被朱烈斯侵犯的丑事了!这个打击还没过去,卢米埃的下一句话已经砸得他头昏眼花。他说什么?朱烈斯爱他?!骗人,这怎么可能!朱烈斯他……从来都是那样苛廉严肃,不允许私人感情左右自己的意志,这样的朱烈斯,会爱他?朱烈斯会爱同为男人的他?
荒谬!
“另外,我想问你一句,克莱维斯,你觉得,你对当年的安琪莉可,真的是你认为的爱情吗?你究竟是真的爱她,还是只是想从她身上找到某个人的影子?”
旧事重提,克莱维斯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从她身上能找到谁的影子?”
“谁的影子?这应该是克莱维斯大人更清楚的事情吧?”卢米埃拨了拨淡蓝的长发。“金色的头发,向着光明前行毫不迟疑的步伐,以宇宙为己任的超强责任感,这样的人会是谁,我想克莱维斯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那才是真正藏在你心底的人,而不是那个真实但又虚假的幻影。”
“够了,不要再说了!”克莱维斯低吼。
他不能接受,他根本不相信。朱烈斯爱他,现在变成了他也爱朱烈斯,天大的笑话!他怎么可能会爱朱烈斯?他恨他都来不及了,是朱烈斯夺走了他幸福的希望,夺走了他金发的精灵,在日后无时无刻不以针对他为要务,他甚至……他甚至侵犯了同为男人同为守护圣的他,他会爱这样的朱烈斯?卢米埃以为他疯了吗?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酸痛呢?
“我言尽于此,要怎么做是克莱维斯大人你来决定的。我只是希望在下决定之前,你能让自己冷静地考虑清楚,究竟谁才是那个在你心底的人,什么才是你压在心灵最深处,不得实现的愿望。”
说完,卢米埃就施施然退了出去,留克莱维斯一个人茫然地怔愣在原地。
他心底的那个人,他压在心灵最深处,不得实现的愿望?
克莱维斯茫然了,然后不自禁地摸着自己的心口,仿佛想借此摸清楚他心底里的,究竟是什么。
闭上眼,仔细回想,那个常常缠绕他的身影,究竟是谁?
金色的长发,波浪的卷曲,白与金的长袍,漂亮而锐利的冰蓝色眼眸,在那双眼睛面前,仿佛一切都无所遁形。总是毫不迟疑地向着光明前进,满身都是耀眼的金色光辉,仿佛接近的话就将照亮哪怕黑暗的阴影。是他向往的光明,透过水晶球,在黑暗中旁观着,羡慕而向往的光明,追逐而企盼的温暖。
真的……是他吗?
时时的厌恶,时时的回避,究竟是因为恨,还是因为得不到的遗憾?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寻找着他,说是恨,可是只是恨的话,见到他的时候,又为什么总会有一瞬的窃喜?
看清了心底的那个影子,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真的在乎朱烈斯。
不是恨,也不是怨,只是在乎。那个女孩,那个他曾经以为爱过的女孩,只是替代品。他真的不爱她,因为她的离去远没有听到朱烈斯要离去时心痛的万分之一。接近她,也许真的像卢米埃说的那样,只是因为她很像朱烈斯,一样的尽职尽责,一样的光明。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开始注意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朱烈斯,那样夺目的耀眼,即使想不注意都不行吧?究竟是因为心里有他才去注意,还是因为注意久了,眼里就变成只有他,这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所以,即使被朱烈斯侵犯了,他恨他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