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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寂月皎皎-倦寻芳香散舞衣凉-第6部分

小说: 寂月皎皎-倦寻芳香散舞衣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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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把这傻少年和帝王联想起来,我一定给吃人的鱼儿吓傻了。不过,能画出这样画儿的人,应该不傻不蠢吧?             
             
我看看画儿,又仔细打量阿顼。             
             
也许是因为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他表现得太过粗野,此时一身新衣站在眼前的阿顼像是变了个人。他的容貌圆润俊秀,依旧让人有青涩稚弱之感,可举手抬足端雅温文,显然受过良好的家庭教养,实在不像那个勇悍得一对八把我的侍卫打得满地找牙的武夫。             
             
阿顼给我打量得脸庞又微微地红了,倒没注意到我在说些什么,伸手来拿他的画:“这画画坏了,给我撕了重画吧!”             
             
我忙将画藏到身后,笑道:“这画好得很,我喜欢。你要撕,重画一幅撕去,这幅我要了!”             
             
我转身递给侍女,吩咐道:“立刻拿山下去,让人裱起来,挂我房里罢!”             
             
阿顼急急来夺,道:“快还我,真的不好看,你真要,我再画一幅给你!”             
             
我一把搡住他,让侍女飞快跑开了,嘿嘿笑道:“我偏要这幅了,你能怎么着?”             
             
他的胸前衣襟被我扯住,闷哼一声,脸上的红晕顿时褪去,往胸前掩去。             
             
一定是碰着他伤处了。             
             
我忙松了手,扶他到一旁榻上坐下,吐了吐舌头,道:“不是很痛吧?”             
             
阿顼瞪着我,不知是气恼,还是好笑,恨恨地说道:“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多苦!”             
             
“我也是。”我一脸无辜。             
             
“我长这么大,就没给这么欺负过!”             
             
“我也是。”             
             
“我长这么大,从没人敢这样打我!”             
            
“我也是。”             
             
“大小姐,我没欺负你!我没打你!”             
             
“我也没欺负你!我也没打你!”             
             
欺负他,打他的全是侍卫,瞧我赤手空拳的弱女子,能欺负着你么?我故意天真无邪地眨巴着眼睛,依旧笑嘻嘻地一脸无辜。             
             
萧宝溶常给我气得吃不下饭,然后一转眼给我这套装无辜的手段逗得哭笑不得,很快又欢欢喜喜地将我搂在怀里哄着。这一次,我用到这位差点被我整死的救命恩人身上,却不知有没有效?             
             
果然,阿顼与我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终于撑不住,嗤地一笑,唇角变出极好看的弧度来,连白净的面颊上都多出了一对深深的酒涡。他抱住自己的头,苦笑着叫骂:“南人的女儿家,不该都是温温柔柔和画里的人儿一般么?你是南齐哪家的贵戚?怎么这般刁蛮?”             
             




青山妩,少年不知愁(九)

南齐注重礼仪,我所见到的书香世家女子的确大多和母亲一般婉约贞静,连初晴也只是性情爽朗豪放些,绝无如我这般出门在外还如此放肆任性的。             
             
不过,万万不能让文墨公主的刁蛮名声传出去,到时又给三哥罗嗦。            
             
“我么……”我坐到他跟前,转着眼珠,答道:“我是敬王府的初晴郡主,我姑姑看破红尘,在这里出家,所以我没事会过来玩玩。”             
             
“哦?”阿顼微微皱眉,侧脸盯向窗外,话语中隐有讥诮:“敬王府!初晴郡主!果然来头不小呢!”             
             
我怕他识破,心虚地岔开话题:“你呢?口口声声南人南齐的,难道你是北人?北魏的?”             
             
如果是齐人,一定会自称大齐。             
             
“没有,不是……”阿顼连连摆手,大约自觉反应大了些,低头略一沉吟,才道:“先父是北人,不过,我母亲是南方人,在战乱里失散好久了。我到南方来游玩,也是希望能打探到母亲的下落。”             
             
“哦!有没有什么线索表记?”我自告奋勇道:“你告诉我,我让人帮你找。”             
             
“不用了……”阿顼眼睛飘了我一下,神色有点奇异:“你是南齐的郡主……”             
             
“是啊!我是南齐的郡主,南齐那些官儿对我哥哥……我父亲都礼让几分,帮你找人就方便多了。”             
             
“不用了!”他轻咳了一声,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表记,她长什么模样,连我都都忘了。只盼着母子间能有所感应,让我见到她第一眼便能将她认出来。”             
             
母子间的感应?             
             
我怎么又觉得这小子傻得可爱?             
             
不过他也俊得可爱,和我的三哥一样清秀,而且笑起来那对酒涡,实在是……很动人。第一次看到初晴郡主时,我也曾觉得她的眼睛银亮银亮,比三哥左拥右抱的那些美人更要漂亮几分,便去亲了一亲,当时初晴的脸就红了。            
这少年,看来比初晴还漂亮,还可爱。             
             
我心里想着,搬过他的脖子来,笑道:“你傻得有趣!”             
             
然后嘻嘻笑着,对住那盛了酒般陷下的酒涡,用嘴唇轻轻一碰。             
             
明明只是肌肤和肌肤间的相触,就和我亲初晴并无二致,满是嘻笑耍闹的女儿家情怀,可为何,只在这一瞬间,屋中的气氛突然变了?             
             
屋外春日柔和温暖的阳光,似透过屋顶径直照耀到了我们身上,光线是如此明亮,扎得我看不太清眼前人的容貌,软绵绵的唇,在那轻轻一碰后忽然便酥麻僵硬,连心跳也随之缓慢起来,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那碰到过阿顼脸颊的唇瓣上,莫名的愉悦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同样僵硬的,是阿顼。             
             
他似乎整个人凝定在阳光般的一片白芒中,肌肤如映着霞光的白玉,栗色的发在微风中颤动,散着一丝一丝灿金的光芒。他的眸子很清亮,定定地盯着前方,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眼,对着我,荡漾着春水般潋滟的清辉。             
             




青山妩,少年不知愁(十)

我的脑中忽然便被塞满了云雾般模糊起来,却分明感觉到了某种愉悦,也已如云雾般模糊地散开。             
             
我不明所以地笑了一笑,心智更是空茫,只是隐隐觉得,此时我一定很傻,看起来比这个少年更傻。             
             
这时,我的后腰忽然一热。             
             
尚未明白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已被后腰传来的力道压得向前一倾,唇边迅速被同样温热潮湿的双唇亲住,一下,又一下,他唇边的湿润和温暖,便仿佛凝滞在我的唇瓣上,甚至印到唇部的血液中去,酥酥麻麻的颤栗感,迅速流遍全身,怪异地愉悦着。             
             
我不由地想伸出手指,摸一摸那让我感觉不真实的嘴唇,却忽然发现,我已被阿顼抱在怀里。他的唇滑过我的脸颊,面庞与我相触着,慢慢将下巴靠住我的头部,不均匀的呼吸在耳边低微地响着,发丝被呼吸拂过,细细地痒着。             
             
我茫然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听着不知是他还是我的剧烈心跳,好久,才能纳闷地说话:“原来,亲不同的人感觉并不一样……”            
             
阿顼抱着我的手倏地放开,有些局促却愤怒地瞪我:“你还亲过谁啊?”             
             
我不太理解他情绪那般突然的转变,莫名地望着他,道:“我还亲过我本家的一个姐姐啊!感觉……怎么完全不同?”             
             
阿顼仍旧瞪着我,水晶般透明的瞳仁上那抹墨蓝飘来飘去,飘来飘去,忽然郁闷地垂下头:“原来……你根本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啊?             
             
我恼了,立刻道:“你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你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             
             
“你才是嘴上没毛的半大小子!”             
             
“……”             
             
阿顼红着脸,无意识地用手抚摸着面颊和唇,再也说不出话来,看来更郁闷了。             
             
可有什么好郁闷的?             
             
刚才的感觉……似乎并不坏?             
             
我不由也摸了摸到现在没恢复正常知觉的嘴唇,盯了他半天,见他没有抬头和我说话的意思,便也无聊了,将桌上铺好的一张空白宣纸一揉,往他头上一扔。             
             
他甩一甩头,将纸团甩到地上,并没理会我。             
             
他的性情远不如萧宝溶温和,也不如萧初晴可亲,犟头犟脑的,却有一身那般好的功夫,若我想着多找几个和他一般好看的男子伴着我时,还不给他打死啊?因此……离他远些应该是好事吧?             
            
撅着嘴站在那里想了片刻,我自觉想通了,也不再理会他,提了长长的裙裾,飞快地跑了出去,直到奔出了屋子,才觉走得急了,给鳄鱼咬过的地方又疼了起来,便瘸得更厉害了。             
             
侍女赶上来扶时,我一把甩脱了,愤愤地往回走去。            
             
偶一回头,只见阿顼正抱着肩站到了窗口,眼中的那抹游移的墨蓝不见了,黑黑深深的,默默地望着我,忽见我回头,立时转过身去,给那窗口留下了一个湖水样轻轻漾着的背影。             
             




春欲晚,微风凉碧衣(一)

这天底下的人,都巴不得亲近我,哄我的欢喜,我主动去亲近这人,他居然敢不理我,还给我一个背影!             
             
我闷闷不乐,晚饭都不曾好生吃得,偏生入夜后侍女又来回禀,说阿顼向侍卫要回了当日被收去的宝剑,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我恨恨道:“你去和他说,他若是因伤重死在路上了,我不给他收尸!”            
             
侍女果然去了,不一会儿又来回道:“他什么也没说,提起宝剑便走了!”             
             
我忙走到门前,透过珠帘,只见他将宝剑搭在肩上,低着头,匆匆步出了院门。             
            
珠帘映着跳跃不定的烛火,圆圆亮亮,如一大串一大串的晶莹泪珠。            
             
而我心里酸酸的,真的想要哭了。             
             
真是奇怪,不过和他亲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看来男人和女人到底不同,回府后让三哥帮我留心找着,一定有比他更好的男子,心甘情愿地到惠王府去,陪着我文墨公主。            
             
至于我未来的驸马,除了要有和萧宝溶一样的俊美,一样的性情,还得有要有阿顼那样的武功,那样的画技。             
             
咦,是不是要求太多了点?天底下有那么好的男子么?             
             
             
这晚睡得并不好,辗转到半夜才睡着,便陷入没完没了的梦境中。萧宝溶温柔的笑脸,鳄鱼在水底来来回回蹭着光洁的肌肤,阿顼在水中抱着我搏击,还有被吃掉的侍女,凄厉的惨叫,奇怪的亲吻,剧烈的心跳,在睡梦里不断交错着,织成了钻都钻不出去的网……             
             
第二日近午时才醒来,吃了点东西,还只是蔫蔫的,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少了什么似的,再不知怎么回事。             
             
侍女觑着我脸色,小心问道:“小姐,是不是伤处疼痛?”             
             
我摇头道:“不疼了,可……这山里也太闷了,既然和母亲说了回去,不如收拾了东西,下午咱们就回去吧!”             
             
侍女忙应了,想了一想,笑道:“回去了也好,那个阿顼一直在院外的竹林里,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呢!”             
             
我差点跳起来:“他……他不是回去了么?”             
             
侍女点头道:“是回去了,可上午又来了,呆在竹林里大半天了。”             
             
我心头砰砰乱跳,边往外奔着边笑道:“我去瞧瞧。”             
             
侍女在后追问:“小姐,还要不要收行李?”             
             
要不要收行李?我哪里知道!先瞧瞧这坏小子打什么主意再说!             
             
             
天阔云微,烟幂层峦,不知何处飞来的柳絮飘荡在绿森森的树荫花木间,让我迷离着眼,连细石铺就的小径都有些看不清晰。             
             
喘着粗气奔到竹林边,还未及寻找阿顼在哪里,脚下一滑,又摔倒下去。             
             
哎,我依旧穿了薄底的丝履,忘了出门换小靴子了!这下重重一摔,鼻青脸肿还是小事,碰着了旧伤,可就要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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