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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大瀑布-第40部分

小说: 大瀑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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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罗约尔感到害羞,他无法自己脱下裤子。他的双手太大了,笨拙的像钩子。那女人替他拉开了裤链,微笑着悄声说:“亲爱的孩子。亲爱的。”罗约尔感觉耳边的噪音越来越大。他正一步步被拖向尼亚加拉峡谷剧烈翻动的最深处。在“魔鬼洞”下狂热的水中,游船颠簸起伏,女人和孩子们惊恐地喊叫,罗约尔驾驶着船,沿着规定的方向前进,最后终于靠岸。现在,他和这个不知名的女人躺在一起,躺在彼此怀里,享受这突如其来的赤裸裸的亲昵。不能回头。除了向前以外没有其他方向。整个世界仿佛收缩成一块儿墓碑大小的面积,除了前进,这里没有其他方向。罗约尔笨拙地跪在女人面前,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炽热的、瘦长但很结实的身体压着她纤弱的身体。但是那个女人却挑逗地拉着他,喃喃道,快!快点!她的声带听起来好像绷得很紧。罗约尔的膝盖不停颤抖着。他也许只有14岁,由于没有过性经验而紧张失措。这时女人把他拉过来,一边爱抚,一边亲吻着他,好像罗约尔紧张颤抖的身体属于她,她十分熟悉,就像她自己的身体一样。她把罗约尔的###引到她两腿之间的崎岖地带,然后进入,深深进入她那无比柔软的地方;柔软得令罗约尔难以置信;柔软得像酒精点燃的火焰;罗约尔沉醉在这火焰中,差点失控。那女人躺在草丛里,头发有些凌乱,像丝网一样散着脑后。“啊。啊。啊。”她立刻有了快感。很奇怪:罗约尔习惯于做爱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的女孩,或者那些假装亢奋的女孩;但是眼前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性感而且充满渴望,与曾和他做过爱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她先是不断加快节奏,然后又慢下来,亲吻他,来回抚摸着他的后背,在罗约尔进入的时候,她轻轻地揉捏着他的###;火一样的感觉淹没了罗约尔,女人苗条而有力的大腿紧紧夹住他,他把自己的生命力注入女人体内。女人颤抖着,扭动着,死死抓住他,好像他们同时溺水了一样。
  

黑衣女人(5)
我爱你。罗约尔紧咬牙关,克制着自己想要大叫的欲望。
  清醒过来的时候,罗约尔正平躺在这个与他素不相识的女人怀里,他们亲密地拥抱着,好像他们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从高处一起掉下来一样。他们这是在哪儿,现在是几点?罗约尔的脑子一片混乱,对发生过的事情毫无印象。从小时候起,他睡觉的时候就不够放松,常常突然醒来,头脑一团混乱而且疲惫不堪,想着梦里发生的事情,但只能模模糊糊记得一点。现在,就在波蒂奇路上那座被遗弃的石头建的教堂旁边,就在这个墓地。女人低声在罗约尔耳边喃喃,亲吻着他,抚摸着他,罗约尔静静地躺了几分钟,脑子里一片空白。当他最终想起身要走的时候,女人迅速夹住了他的大腿,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背。她低声说:“不,先别走。我很孤独。我受不了。陪着我吧。不要现在就离开。”她的声音迷乱而沙哑。她开始有节奏地亲吻罗约尔,抚摸着他,揉捏着他;罗约尔就像被巨大的悸动包围,感觉着自己是在母亲子宫里里的婴儿。“别走。不要走。别现在离开我。”终于,罗约尔的下体又硬了起来。
  2
  一个热衷吹口哨的男孩儿。正是女孩儿所不能信赖的那类男孩儿。
  那天。那天是罗约尔生命中漫长的一天。1977年10月的第一个星期五。和坎德西?麦卡恩结婚的前一天。他爱坎德西,永远都不希望伤害她。
  可是:现在罗约尔怎么结婚呢?
  他的心因羞愧而怦怦作响。就在罗约尔结婚之前,他已经对妻子不忠了。
  就像朱丽叶所说的,在我们波纳比家族的人身上有一种诅咒。从人们说我们名字的方式,你就可以感受的到。
  罗约尔晚了一小时20分钟才赶到河边码头。他的船员已经出发,两艘船也离开了。斯图船长对他大发雷霆。罗约尔咕哝着道了句歉。他此时因为黑衣女人而头晕脑胀,口干舌燥,所以没想着找借口。这犹如面对高中考试的一道问答题,罗约尔头脑一片空白,就像擦过的黑板,不完全干净,但擦过了,变得模糊不清。他站在那里低垂着头,耷拉着眼睛,斯图船长则像个恼怒的父亲在严厉地责备他,又送他去换制服,好赶上上午11点的巡游船。
  一整天,罗约尔像个梦游者般地微笑,眨眼,彬彬有礼地当着他的“船长助理罗约尔”。他是魔鬼洞巡游公司雇用的几个领航员中最年轻的一个。女游客们,无论年纪大小,都很喜欢他,连孩子们都叫嚷者要和他合影。他站在被浪花打湿的船的舵盘边上,露出开朗坦率的微笑,成千上万次地让别人照相。游客们总是会问罗约尔大瀑布的水流量是多少,他总好像第一次回答这样的问题,说到:“一分钟600万立方英尺,一秒中注满100万个浴盆。”
  在魔鬼洞巡游公司给游客领航的工作需要体力、技术、耐心,还需要点“人格魅力”以及一点点雄心,这对于勉强从高中毕业的罗约尔再合适不过了。钱德勒对这个弟弟有点失望,本希望他至少能申请上个像布法罗州立大学这样的地方性大学。但罗约尔喜欢在魔鬼洞巡游公司的这份工作,工作使他忙碌,也不要求想太多。想太多痛苦,想太多也没有用。事实上,阿莉亚鼓励罗约尔住在家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罗约尔,还有他的未婚妻坎德西。直到小夫妇自己能买得起“像样”的地方住为止。
  罗约尔匆忙登上游船。在船上他目标明确,权力在握,他是“船长助理罗约尔”。在拥挤的船上,站在舵旁边,他有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他需要工作,需要承担责任。也许对陌生人负责要比对自己所熟悉和在意的人负责要好的多。游客是一种只关心如何财尽其用,花钱买到最多收获的人。他们贪婪又焦急地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如此特别。他们保持注意力的时间不长,这倒是好事。他们很容易满足高兴,大瀑布又的确雄伟震撼,从不让游客们失望。有些人,不只是老人孩子,为大瀑布的宏伟吓得几乎晕厥过去,这倒是令人兴奋、颇具戏剧性而值得记忆的事。当真有人惊惶失措得到别人安慰时,旁边的人会心满意足,觉得钱花得值了。
  不止一次地有人问过他:“你肯定有时也会害怕吧?你有发生过什么事故吗?”罗约尔微笑着做出认真对待这个问题的样子,回答道:
  “是,也不是。说是,是因为有时确实害怕。说不是,是因为魔鬼洞巡游船在尼亚加拉峡谷的22年服务中从未丢失过一名乘客。”
  这引来大家宽慰的笑声。无论如何,这是真的。
  在有专业领航的游船上,没人会受到来自大瀑布的危险。游览的路线是精心设计过的,领航员从不自己变更线路。就像钟表般机械,但又值得信赖。在所有关于大瀑布的庄严与“噩梦”中,危险是众所周知的,也是适于航行的,也成为了一种娱乐形式。当然,它也是生意。
  危险是在大瀑布的上面而不是下面。你要是掉进上游的水中,就会被水冲走。
  人们多次问过罗约尔,是否有“很多很多”的人在大瀑布自杀。罗约尔会礼貌地笑着回答:“绝对没有,那都是媒体夸大其辞。”任何一位受过指导、从事尼亚加拉大瀑布旅游业的雇员都会这么说。
  参加魔鬼洞巡游,你必须换上码头提供的防水衣和防水帽。游客被告知旅途中遇水较多,应确保其手表相机是防水的;一看见水花四溅,游客们就开始大声尖叫躲避,游船就开始倾斜摇晃,上下颠簸,好像在过狂欢节。他们从左边的美州瀑布过去就到了马蹄瀑布,水在秋日阳光照耀下呈现出一片凝神的厚重的绿色,犹如溶化的玻璃。河水倾泻而下,震耳欲聋。罗约尔总爱这样描述那水声:就像成千上万的罐头盒子被源源不断地倾倒下来,从不停息。你会认为到现在罗约尔应该已经对此习惯了。在一定程度上,的确如此。有时候,他则像个机械工熟练的驾驶着船,每个步骤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有时候,像今天,他就心不在焉。想着那不可能发生的,那不是我。黑衣女人亲吻着他松弛的空幻般的嘴唇。即使当船试图穿过水雾时,脑海中黑衣女人仿佛还在用手臂像蛇一般缠绕着他的脖子。他盯着顺瀑布而下的水流。这密集、威力无比的物质可以数秒击毁任何东西,折断人的脊椎就像折断一根小木棍一样容易。他的脊椎曾像弓箭一样弯曲,当箭射出时,他像一个受伤的动物大声地呻吟着,那箭从他的腹股沟射出,同时又射进他的身体。他无法相信自己早上的所作所为,只能认为是黑衣女人对他进行了催眠。他的眼睛,她喃喃道,哦我知道,我认识你。
  

黑衣女人(6)
令人奇怪的是,大瀑布下面的水同大瀑布本身一样深。所以无论大瀑布意味着什么,它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你所能看见的只是尼亚加拉大瀑布的一半而已。
  罗约尔永远都不会告诉坎德西他做过的事。和一个年龄可以当他母亲的陌生女人做爱。你喜欢这样,不是吗?很想再来一次,对吧?永远,罗约尔都不会向新娘坦白,他已经背叛了她。
  20分钟过去了,游船准时返回码头。就这样来来回回,整个下午像钟表一样在机械的重复中度过。
  该死,这不可能发生的。这肯定是个梦。
  一个游客过来拽拽罗约尔的胳膊,“先生,能为您张照相吗?就在围栏边?您不介意琳达和您一起照吧?谢谢!”
  那天的最后一次航行结束后,斯图船长坚持带罗约尔一起去喝点啤酒,因为罗约尔第二天就要去度蜜月了,要去一周时间,到时魔鬼洞巡游也会因季节原因而暂时歇业,直到明年五月才重新开始。“我会想你的,孩子,你是个好孩子。”斯图船长诚恳地用力握了握罗约尔的手,表明他已经原谅他早上的迟到了。他坏坏地朝罗约尔眨眨眼,祝他“航行”好运。罗约尔抹掉嘴边的啤酒沫子,面无表情地问他的老板:“什么航行啊?”斯图船长大笑:“结婚啊,孩子。你可需要十足的马力呀。”
  斯图?弗莱切是一个有着白头发的五十多岁的健壮男人,鼻子因毛细血管破裂,像镭一样发亮。他不否认自己酗酒,抽烟也很凶。但他“非常喜欢”罗约尔——“你真像我儿子。只是我的亲儿子不愿为我工作。认为他应该当斯图船长。”罗约尔不安地笑了笑。从以前和这个年长男人的谈话中,罗约尔知道,斯图船长了解他。甚至罗约尔自己都不十分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因为阿莉亚不允许他有这样的认识。你有妈妈,就不需要其他人了。罗约尔知道,当他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了,但死以前就离开了阿莉亚和孩子们。德克?波纳比背叛了家庭,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从钱德勒那儿,罗约尔得知他们的父亲死于车祸,他的车冲向布法罗至尼亚加拉大瀑布的高速路护栏,掉进了尼亚加拉河里。钱德勒提醒罗约尔,别让阿莉亚发现他知道很多事,否则她会很生气的。朱丽叶总说在他们身上有诅咒,波纳比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个诅咒,但是罗约尔对此更为了解。他在学校交友众多,还被评为尼亚加拉大瀑布高中七六级“最帅的男生”,——这听起来像诅咒吗?
  罗约尔和斯图船长泡在老荷兰人酒吧里,这个冒着烟的酒吧在尼亚加拉地区的闹市区,显然不适合也不吸引游客。斯图船长谈兴甚高,这倒挺好,因为罗约尔寡言少语,尤其今晚,更是如此。罗约尔若有什么问题本可以询问这位老人的,但他没有作声。
  从没有人比黑衣女人更温柔地抚过他了。我们互相认识,不是吗?黑衣女人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柔情地亲吻他,你的眼睛,他的眼睛,他没问,她说的是谁的眼睛。不知何故,罗约尔能够明白。  
  他理应顺路去看坎德西的。路很熟,但开车时罗约尔不断地走神儿。一束强烈的白日光照耀在一个天使石像仰起的面孔上。罗约尔闻见黑衣女人头发散发出潮湿的轻微的臭味。一缕头发落在他嘴上。哦,天哪。黑衣女人拉着他躺在缠结的草坪上时血液涌进罗约尔的腹股沟。她指导着他。英俊男孩,我们认识,不是吗?好像做梦一般,突然她拉开他的裤子,然后她指导着他,她如此娴熟地抚摸着他的###,好像他们以前经常做爱一样。这事做起来容易,快乐也简单。他们简直可以像这样重复很多次。罗约尔使劲咽了一口唾液,双眼湿润。琥珀色的交通灯变红时,罗约尔没看见,直接开过了十字路口。有人按响了喇叭,有一辆行驶中的五月花有篷货车中,一个男人从车窗中探出身子大声嚷嚷。罗约尔轻声说了句,“该死”。他发现自己来到了费瑞大街,开过第五大街好几个街区了。
  他继续朝前开。来到了第三十三街,他绕过了那个街区,以避开那所高中。为什么?他可不想念那个鬼地方。能离开那里,他真是谢天谢地。尽管如此,他那时还很年轻,还没碰到坎德西(是阿莉亚把他俩搓合在一起的:阿莉亚是在附近一个教堂里认识坎德西的,坎德西在那个教堂的合唱团唱歌,阿莉亚毛遂自荐去那儿当了几个月的指挥,直到后来她逐渐丧失了对教堂的兴趣也就不再去了。)罗约尔有过其他女朋友,他想自己肯定也让这些女孩儿伤过心。罗约尔?波纳比,那个男孩会让你伤心的。好像每次这样的事发生时,罗约尔都不知情,也并非有意。女孩儿们爱他甜蜜亲切的微笑,直率坦诚的蓝眼睛和他温柔的触摸。他说出她们最想信以为真的话,尽管她们不应该相信的。罗约尔,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罗约尔,你爱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这怎么是罗约尔的错,他的话脱口而出,是的,我爱你。
  是吗?你爱我?哦,罗约尔!
  是坎德西让罗约尔?波纳比成长为一个男人的。一个春天的夜晚,就在罗约尔的车里,坎德西哭倒在他的怀里,告诉他,她没有“来例假”——她感到既“羞愧又恐惧”。同时她很爱他,如果他不爱她,她“宁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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