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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居辽同志兴衰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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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肩上搭着披巾,坐在默不作声的迪奥金身边。迪奥金前面有一块鸽子肉,他正费劲儿地用刀叉吃着。
  “爸爸,”迪奥金说道,“你是用什么样的双筒猎枪打中这只鸽子的?用自动的还是普通的?”
  “用自动的,可你倒是吃啊!”居辽同志说道。
  “咦——!”迪奥金惊奇地说,“为了一只小小的鸽子还用上了自动猎枪!”
  居辽同志用小餐巾擦了擦嘴唇,说道:
  “你有能耐,用弹弓打鸟!可是等你长到像我这么大,将要……”
  他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因为门铃大声地响起来了。阿蒂拉站起来,赶忙跑到走廊里,居辽同志手擎刀叉呆住了。尽管他已习惯了电话和门铃声,但总是还感到有些不安。
  传来走廊里的喊叫声:
  “真倒霉,爸爸他!真倒霉,爸爸他!”
  居辽同志认识她,原来是迪奥金的姨母。在喊声的波涛中间,他发呆了,不知所措。不过,姨母惊恐失色地进到屋里,他还没有全糊涂。
  “真倒霉,爸爸他!真倒霉,爸爸他!”
  居辽同志明白了,巨大的灾难落在他父亲——马克苏迪老人身上了。他站起来,走到奥迪金的姨母面前:
  “别害怕,别害怕!发生什么事情了?”
  “爸爸他要不行了!”
  居辽同志转回身对我们说:
  “弟兄们,请原谅我!”
  我们站了起来。
  “血管梗塞?神经错乱?”居辽同志冷静地问道,就像在困难情况下经常询问别人那样。
  “不知道,我们打发人去喊一个医生。”姨母说道。
  “咳,有多无知啊!立刻赶到这里来!”居辽同志失态地喊道,然后走到另一屋里打电话去了。我们不知如何是好,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言声。
  “还没苏醒过来吗?”阿蒂拉问道。
  “苏醒过来了,可是,听言语好像是说胡话。”
  这时候,居辽同志走了进来。
  “我往医院院长的家里打了电话。你们走吧,因为院长要亲自给他看病!请你们原谅我!”他又转身对我们说道。
  “居辽,爸他说……”阿蒂拉说道。
  “说?说什么?”居辽同志问道。
  “他说胡话:‘我们为自由战斗了,工作了……’他反复说这些话。”姨母说道。
  居辽同志两眼噙满了泪水,再也不能保持先前的冷静了。
  “可怜的人!这些话给爸爸增加了光彩。二十岁就在德拉绍维茨爬过铁蒺藜。”他泪水满面地说着,同时凝视着我们,“瞧,这就是生活,既有欢乐,但也有痛苦。”
  我们默默地低下头,就那样地站了片刻。然后,我们便与居辽同志握手告别:
  “祝老人家早日康复!”
  “谢谢!待一会儿嘛!”他说道。
  “我们走吧,这样好些,你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巴基里说道。
  “实话实说,是这样。”居辽同志一边跟我们握手,一边说道。
  

居辽同志在医院里看望爸爸(1)
居辽同志的爸爸生病的消息,在我们处里很快就传开了。大家——尤其是达奇——都为这一巨大的灾难感到难过,达奇难过得差点儿没哭出来。马克苏迪老人住进医院的第二天,达奇就对我们说要到医院去看望他,因为自己言听计从于马克苏迪老人,而且对他怀有深深的敬意。达奇要我去医院,我告诉他我将改天再去,这样,他便独自一人去了。
  关于患病的马克苏迪老人,关于居辽同志的巨痛和达奇的伤心这些事儿,我是根据后者的叙述记录下来的。在这些记录中可能会有什么不准确或多余的记载,但这不是我的过错,我转述了达奇讲述的事情。达奇是我们的一位品德行为很好的同事。
  达奇说:我为居辽同志感到难过,一天的时间他就变得消瘦,脸色苍白了。眼窝塌陷,上下眼皮也发青了。可是,他很坚强,任何时候都不会陷于悲观主义;他仇视悲观主义。他的生活口号是:乐观主义,乐观主义,永远都是乐观主义,而且生活将像盛开的鲜花一样美丽!他赞赏这一很有原则性的感情。我怀着疼痛到医院探望马克苏迪老人。我对门卫刚说出我是居辽同志打发来的,他就立刻把两扇大门打开对我放行,并对他要我站了两分钟一事请求原谅。
  我往肩上披了件白大褂儿,走过病房区的走廊,进到马克苏迪老人躺卧的病室里。他躺在一个很清洁的床上,由院长亲自率领的五名医生聚集在他的身边,他们有问有答地议论着,切磋着,询问马克苏迪老人从儿时到今日所得过的全部疾病,他回答得锐敏清晰,逻辑正常,让我产生妒忌之意。
  我走到他的床边,一心想拥抱他,可是,医生不允许我这样做。他们对我说,不要用触摸手和脖子打搅他。
  “怎么样,马克苏迪老伯伯,您怎么让我们大家为你感到心痛?我们处里各个办公室的同志都谈论您呀!”我说。
  “没事儿,愿我们的政权日久天长!”马克苏迪老人自豪地说道,好像任何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您感觉怎么样?”我向他问道。
  “好像是在休养所休养。瞧瞧,我身边有多少精兵强将!死见到他们都害怕哩。”马克苏迪老人一边伸手指着院长率领的医生,一边说道。
  “真了不起,马克苏迪老伯!”院长说道。
  这时候,居辽同志来了,他跟医生们和院长握了手,坐到爸爸旁边,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露出微微的笑容。
  “我们不让您躺下去,因为您是我们的光荣。”居辽同志说道,“您很快就要起来的,爸爸!当年,在发罗拉战争中,您中了五颗子弹都站起来了,今天,在这样幸福的清晨,不能不让您起来呀!今天我们有几百所医院和成千上万名医生,怎么能不叫您站起来!因为区区的小感冒就死人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爸爸,我们要把您作为纪念碑保护起来!”
  马克苏迪老人微微地一笑。
  “你待着,听我说,居辽!我怎能不起来!整个卫生部都来看我了。”他说道。
  “今天部长原本要亲自来的,可后来有个离开首都紧急出差的任务,所以不能来了。”居辽同志说道。
  “我说居辽,你有这么多大人物做朋友,这事儿真叫我高兴。这高兴劲儿正在给我治病,让我早日康复!”马克苏迪老人说道。
  我注意到居辽同志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阴影,心里为之一怔,因为我不愿意在居辽同志和马克苏迪老人之间产生什么分歧。可是,我听到居辽同志的答语之后,赞赏他的感情征服了我的心。 txt小说上传分享

居辽同志在医院里看望爸爸(2)
“爸爸,”居辽同志说,“您一向是个谦逊的人,劝告我要谦虚谨慎。不要说我有那么多大人物做朋友叫您高兴的话,我的朋友,首先都是群众中普通的人,您瞧,达奇就是一个。”他扶在我的肩上说,“到这儿来看望您的这位达奇,就是群众中的人,一个热爱工作的人,没有任何地位,今天他是忍着疼痛来看望你的……”
  “忍着疼痛那是真的。”我说道,眼睛满含着泪水。
  “还有,那些您称作大人物的人,都是来自群众怀抱的儿子,他们代表着群众。就说这个医院的院长吧,”他又扶着医院院长的肩说,“他是人民群众那些儿子中的一个。人民培养他们成长,人民让他们到学校里读书……”居辽同志如此讲述着,我聆听着他的话语,思考着他的聪明才智和紧紧抓住那种基本环节的能力;这种能力我们费大力气才扑抓得住。从另一方面讲,我还注意到了居辽同志早已具备的谦虚品质,这是他日常生活中的基本原则,咱们当中如果有谁从爸爸的嘴里听到句如此值得炫耀的话,是不会答话的,而是要接受,甚至还会沾沾自喜;而且即使不沾沾自喜,也不会反驳父亲,因为怕惹父亲发火,怕打搅父亲。而居辽同志则不然,他能反驳生病、血管梗塞的爸爸。你们懂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对于咱们处来说,这是种幸运,因为处里有这样一个人。咱们当中还有人批评居辽同志,真是无聊!他是人之魂灵。咱们有这样一位杰出人物实在是种幸运。
  达奇继续讲下去:
  医生们一动不动、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以至于让居辽同志产生了怜悯之情,于是他对医生们说,请他们去休息。可是,医生们拒绝这样做。他们也让我担心起来。我在琢磨:难道居辽同志的父亲病情危险,医生们想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一边不管?然而,并非如此,医生们之所以这样做,那是为了表现良好的举止行为,表达对老者的敬意。
  居辽同志在床边待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站了起来,亲吻了一下父亲的额头,准备走开,同时对我说:
  “达奇,咱们走吗?”
  我对他讲我还要在马克苏迪老人身边再待一会儿,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门打开了,阿蒂拉领着迪奥金走进病室。她一边哭着,一边扑到马克苏迪老人的床上,开始亲吻他。
  “爸爸,您让我们家塌架了!”她在泪水中哭诉着,而迪奥金非常伤心地站在一旁。
  “卡姆贝里家庭的小白鸽,过来,让爷爷亲亲!”马克苏迪老人把手伸到床单上面,一边说道。
  迪奥金拥抱了爷爷,然后坐到床边。
  “世上所有的人都到了我们家,爸爸!他们打听你的身体健康情况,街道里的人,居辽的同志们,老革命们都来了!……”阿蒂拉一边用纤巧的手擦了擦额头,一边说。
  我没见过公公与儿媳之间有这样一种十分和谐融洽的感情!
  “世上所有的人都来了!”阿蒂拉又重复一次。
  居辽同志皱了一下眉头,摇摇手,先看了看医生,然后又看了看阿蒂拉。
  “不要说过了头。自然是这样了,人们来了,打听你的情况,对这些话我不感兴趣。
  “居辽说得好,我这个人是个老头子了,不需要世上那么多人来看我,打听我。”
  居辽同志像个有过错的人似的微微一笑。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爸爸,世上需要您,我不想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让人们受惊。”居辽同志说道。
  “我没有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来了成百上千的人啊,可我要说,居辽,凭你这种谦虚精神过日子,那你将要变成一个忧郁寡欢的人,咱们为什么不能实情实说呢?”阿蒂拉说道,眼睛望着医生们。
  我们又待了个把小时,就准备走了。居辽同志嘱告医生们一些事情,然后和院长走过病房区,像对待父亲那样看望了许多病人,对他们予以关心。这一高尚的举动给所有的人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达奇把自己的故事讲完了。
  我们聆听着,微笑着。巴基里捅了捅我,如同一贯那样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一直传到大街上。
  “没有比居辽同志更伟大的男子汉了!科莱奥巴特拉来看望过马克苏迪老人吗?”巴基里问道。
  达奇老练地回答道:
  “我们刚走出去,她就和亚当·阿达希一起拎着一个大礼包来了。”
  “真体面!科莱奥巴特拉?”巴基里说道,脸上露出好奇多怪的表情,他接着说,“亚当·阿达希准备为马克苏迪老人写一部长篇小说,他要在马克苏迪老人……之前,抓紧时间搜集*……”
  达奇搐动着嘴唇,激动地说:
  “多无耻!竟然嘲讽病人。”
  巴基里挥了挥手,好像想要说“现在,你给我住嘴吧!”
  阿拉尼特依偎在沉重的沙发里,像平时那样紧锁眉头,愁容满面,心事重重。
  “哼,跟这个马克苏迪搞在一起,你简直是发疯!”他突然对达奇说了这么一句。
  达奇的脸色刷地变白了,开始朝门口张望,好像是怕居辽同志进来。
  “他是居辽同志的父亲,再说了,又是发罗拉战争中的老革命。”达奇说道。
  “跟那个马克苏迪、那个居辽一起滚蛋吧!”阿拉尼特说道,“还老革命呢!他从来就没去过发罗拉!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没去过。”达奇开始毫无声响地搐动嘴唇。
  阿拉尼特站起来,一句话也没说,比以前更加抑郁地走出了办公室。
  “这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阿拉尼特刚关上门,达奇立刻说道。
  

居辽同志接待民间歌手(1)
1
  父亲生病之后,居辽同志受到一次巨大的震动,不过,他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失去工作才干。尽管父亲倒在床上,他照样开展了广泛的活动。电话从四面八方打来,机关大门外边和走廊里,人们等候着,要与居辽同志见面。居辽同志钻研学习,写东西,出席会议,发号施令。一分钟是短短的一点儿时间,可是,在居辽同志的活动中,那可不是无关紧要的时间单位,工作和出力的事情促使他总是把每分钟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他摁了我的门铃,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居辽同志吸烟更勤更多了,这让他的友人们感到非常担心。特别是达奇,他担惊受怕极了。他说要竭尽全力让居辽同志少吸烟,最后要他戒掉烟,因为吸烟有害于健康。
  像往常一样,我见到居辽同志还是那么专心致志地学习。因为这样深入地专心学习,所以他既没听到开门声,也没听到我的脚步声。只有当我问他“居辽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示意叫我坐下。
  “我这个课题的材料你搜集得怎么样了?”他向我问道。
  “正在搜集。”我回答道。
  “别慢慢腾腾地爬行!”他满面愁云地说道。
  “我正在努力而为之。”
  “‘正在努力而为之’是一种抽象的表述,你不要强迫我对你说出意见来。我需要材料!少到各个办公室串来串去地闲逛,少说笑话,不要没完没了地笑,更多地是要工作,勤干活儿,快行动!”居辽同志脸色阴沉地说道,不过精力旺盛,劲头还是很足的。
  我低着头,倾听着他的要求和命令。我的耳畔吹刮着居辽同志严厉话语的风声,这风声把家庭式温情脉脉的体面撕了个粉碎。
  “为了接待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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