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超女当评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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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角度,这种评委设置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每个评委的分量会相应减轻。
当时我们几个评委都很为难,一时得不出答案。然后就发生了我在节目中问主持人汪涵意见的一幕。当时我对他说我们评委也想听听你的意见,而这个举动被“黑幕猜测者”们理解成是我要征求主办方的指示。但其实,我只是想在犹豫的过程中,给自己多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想像中复杂,只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动机。实际上杭州唱区没有任何主办方或者势力对评委施加过压力,没有人说要保谁不保谁。
只有一段广告时间让我们评委商量结果,我突然做出了一个看似荒唐其实特别有意思的动议,就是让三个所谓的偶像派先晋级,两个实力派留下来PK。我简单地说明了理由,其他评委也表示同意,整个过程真的就只有30秒时间。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主要是从选手当时的表现来判断的。
纪敏佳那天唱的是《爱我》,那种游离于歌声之外的状态真的让我和柯以敏难以忍受,没想到这样一个选手,这么高水准的一个选手,会用像梦游一样的状态唱歌。那她还靠什么来吸引我们呢?靠什么来吸引观众呢?一个不靠脸蛋不靠身材,只有声音可以来娱众的歌手,她的声音却游离于演唱之外!她那样的状态,让我们觉得今天她如果顺利晋级,下一场她还会这样,那她就没有希望了!那天是我对选手发炮最多的一次。纪敏佳唱完以后,我非常严厉地批评她说:“唱《爱我》的是柯以敏,那种声音是天籁,但你不是。什么叫天籁?天籁就是浑然天成的东西,你已经游离于歌曲之外,那还可以称做是天籁吗,那是一个笑话!”我对我器重的纪敏佳说了这样的话,当时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其实我的眼泪也快出来了,十分激动;我几乎觉得这样的歌手生不如死,还不如叫她去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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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韩真真风波(2)
另外一个人就是韩真真,她一直都是我非常喜欢的选手。海选的时候她唱阿桑的《叶子》,后来一直唱英文歌,弹着琴,那声音真是太独特太打动人了。韩真真的外形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但却是杭州唱区惟一一个让我一听钟情的人,听她唱完之后我一个晚上没睡着。她是那天“海选”的最后一个,比赛结束以后我和柯以敏同坐一辆车赶去机场,在路上她的声音一直萦绕于耳畔。柯以敏在车上发呆,随行人员跟我们说话我们根本听不见了,这种游魂状态最少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我和柯以敏对视了一眼说:“那韩真真太棒了!”我们同时说了这句话,真是不可思议!韩真真和纪敏佳、周笔畅都有得拼。甚至对她的评价在我的心里会高于对周笔畅的,因为从来没有这么能打动人的声音,即使在整个2005年的超级女声里面,只有这个人可以称做是超级女声的“声”。包括后来的张靓颖和何洁,我们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那歌声就像一把锥子刺到你心里去,一直拔不出来,以至于你对这个人始终念念不忘。太特别了!她演唱的时候面部神经会微微地抽搐,有点神经质的感觉,你会觉得这个人真的是为音乐而生。如果说周笔畅算独特的话,韩真真就是十年一遇了。
但是20进10的那天,韩真真居然会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偶像歌手一样,穿着小肚兜,身材也不是特别好,然后拿着麦克风,装作自己也能很潇洒似地走了出来,唱了首《暗香》。当时我胃口都倒了,首先就感觉不能让她恃才傲物,你有才就可以表现差吗?韩真真唱《暗香》的时候,甚至连高音都唱不上去,断断续续的,一首那么流畅的、三宝写得那么好的歌,让韩真真唱得像一团一团的羊屎,一小颗一小颗的,你会觉得这不是暗香,这叫羊屎。我觉得失望之极,刚对纪敏佳发完炮我又对韩真真发炮,我说:“我更愿意看见那个拿着吉他上来的韩真真,你为什么不拿着吉他唱歌呢?你这首《暗香》唱得太差了!”
实际上我对于所谓“偶像派”和“实力派”的不同标准就是,实力派如果水准跌落的话,她还不如一个偶像派来得吸引人。为什么呢?人家“偶像派”至少有漂亮的外表,即使唱得再烂她还是偶像。但如果实力派唱烂以后,那就完了,想想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安身立命呢!
从实力上来说,韩真真和纪敏佳是当之无愧可以直接通过的选手,但是就当天的表现来说,她们实在对不起“实力”两个字。而另外三个选手,何琢言是一个小妹妹,她每一场都有进步,当然了,这是一个低水准的进步;卢洁云可能唱来唱去就是个甜妹子;周杨反而会唱得不错。我觉得他们三个都没有在自己原有的水平上退步,但是纪敏佳和韩真真是在自己原有基础上大幅滑坡了,这是不可容忍的。
对我来说,作为一个评委,我宁愿让她们站着死,也绝对不能让她们坐着生!她们与其这样下去,缓慢地死亡,还不如现在就两个人去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壮烈牺牲。不管我有多器重纪敏佳,又是多么欣赏韩真真,今天就是她们人生的第一关!所以要让她们站上PK台。这就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其实在那一刻我心里也充满了一种悲剧感,挺难受的。我当时提出动议,也不知道别的评委会不会理解,但是五个评委一致通过了。
B。纪韩PK
接着的那一场PK,这两个人被完全激发了出来,站到PK台上的表现才是她们真正的水准,好精彩!那场PK成为我从2004年到2005年的超级女声里印象最深刻也是最凄美的一场,甚至我都认为不会再有更精彩的PK了。我也非常非常肯定地认为,要离开这个舞台的会是纪敏佳,我感到她将又一次成为悲剧。
当PK结束,要评委投票的时候,气氛特别凝重,五个评委都没有办法说一句话。其实所有的评委在最后举牌,决定谁淘汰谁留下的时候,互相之间是没有任何沟通的。我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投给了纪敏佳。我心里清楚这是一张人情票。其实她们两个人实力相当、表现相当,我选谁都是有道理的;只是我感觉纪敏佳身上承载的东西太多,而韩真真的故事我不知道。
记得第一个亮牌的是柯以敏,她在临亮牌之前流着眼泪擦掉一个名字,写上另一个,亮出来以后我发现是韩真真。她当时说:“韩真真你是我心目中真正的天皇巨星!”我觉得那句话一点都不过分。接着是我亮牌,然后我完全没料到郑阳也会选纪敏佳。轮到张路的时候,那是一个最大的意外。张路说:“纪敏佳你在PK的最后时刻打动了我。”当张路亮出来也是纪敏佳的时候,纪敏佳就胜出了!
4。韩真真风波(3)
结果一出来,全场都哭了,我们的总导演也哭,连那些制作组里面40多岁的老工作人员,平常嘻嘻哈哈不当一回事儿的人也哭得一塌糊涂。这种强强相遇、你死我活的局面太惨烈了,无论最后离开的是谁,都会让人万分惋惜。
很多人说我去操纵比赛,让纪敏佳当冠军,说我怎么怎么帮她。其实每一关淘汰赛都没有做过这种安排。哪怕纪敏佳是我妹妹,我也会让她去面对最真实的残酷,而不会用一些“旁门左道”去帮她,那样的帮忙真的是叫偏袒了,是在害她。所以我只是投了我自己的一票,别人的票怎么投谁都不知道。我发现这种真实性恰好也就是节目的看点,它的偶然性正好也是它的魅力所在。大家就是在没有看懂其中奥秘的情况下,才会去猜测黑幕。
不少所谓的精英人士看完这期节目,也一直带着疑问来跟我说,当时是不是头脑发昏了,还是你真的有设计?我回答说我宁愿我是有设计的。但事实是我完全是从内心的想法出发,而不是从希望得到的结果出发。谁都不知道最后谁会胜出,我也不例外。
所以韩真真被淘汰的那一刹那,柯以敏的泪水就忍不住了,而我心里也像刀割一样难受。但这种难受是因为我对这个游戏的投入,并不代表我做了错误的选择。
我想,在那次PK战役以后,韩真真成就了很多东西。她后来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她特别感谢黑楠和柯以敏,我相信她不是虚情假意地说的。她有很多无奈,如果她们表现得很好而不发生那种偶然意外的话,我想杭州冠军不是韩真真就是纪敏佳。有观众把这次PK称做是“一场提前上演的决赛”,真的不为过。
C。韩真真重返赛场风波
参照“美国偶像”这个栏目,当时孔庆祥被淘汰以后,“美国偶像”还是请他回去做了表演,这是一种先例。韩真真被淘汰以后,节目组内部也展开了讨论,我并没有参与。他们有一种意见说,韩真真的淘汰真的是非常可惜,她原本就是那么有实力的一个选手;但是另外一种意见说,就像足球比赛,点球罚了就罚了,不管它有没有争议,都不可能更改结果,所以十强不能变成十一强。那到底是让韩真真回来参加比赛还是表演?如果让她回来,别的选手会不会一起来质疑这个比赛的制度呢?这是一个大讨论。
其实评委和节目组都觉得韩真真走了太可惜了,她的优秀大家都很认同,都想法外开恩;但同时对她的失误又不可能熟视无睹。于是大家就在想,用怎么样的办法可以让她继续出现在超级女声的舞台呢?于是在讨论进行的过程中,节目组就先把韩真真留了下来,至于有没有可能达成最后的结果等有结论再说。这个过程本来是保密的,因为大家都还没有确定怎么做。我了解到的情况就是这样。
后来他们也征求了我的意见,我当然是支持韩真真回来,我认为只要对观众对节目好,给她一个适当的席位还是可以的。我宁愿牺牲我的一些威信——她回来在潜台词里其实就是说黑楠的决定是欠妥的,这也没关系,相对于爱面子,我更爱才。
最后占上风的意见是,还是不要让韩真真回来参赛,因为让她回来的话就意味着对赛制的否定。实际上这跟评委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了,赛制本来就不存在选手复活的可能。
后来出现了一个意外,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给提前曝光出去了。甚至在主办方都还没决定韩真真回不回来,以及即使回来又以何种方式等等,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定论的时候,消息就被某个跟韩真真很近的知情人士给爆出去了。这样让节目组、评委都非常被动,等于是把后路给封死了。事实上也不大可能如媒体所预言的那样,让韩真真重返赛场。这已经不是爱不爱才的问题了,本来简单的问题已经复杂化,在很多人的想像之中,这无疑会变成一个真正的黑幕。要说黑幕是怎么来的,就是像这样莫名其妙地来的。
后来还听说韩真真10进7的时候来到了比赛现场又给带走了,这个传闻的真实性我不太清楚,因为我没有见到她。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状况呢?我认为这跟媒体的急功近利很有关系。他们抢新闻,一定要发独家什么的,最后就造成了这件事是个假新闻,因为韩真真并没有再次出现在超级女声的舞台上。
4。韩真真风波(4)
其实媒体的力量很巨大,它可以使事情向好的一面发展,也可以使事情向相反的方向恶化。本来这个过程很简单,简单到难以置信,但是被搞复杂了之后就会给人奇怪的感觉,好像每个人都被打了个大嘴巴。
D。黑幕的延伸
韩真真被淘汰,以及她重返赛场的假新闻,造成了后面的一系列恶果。大家都在猜,韩真真的淘汰这么离奇,那么顺利进入下面比赛的几个人就肯定有问题了。几个无辜的小姑娘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成了黑幕主角,像卢洁云、沈嫔嫔、何琢言,甚至连周杨都有人猜测说,家里的亲人是省里的领导等等,简直是越猜越没谱了。
其实20进10是一个分水岭,杭州唱区“纪韩PK”,延伸到后来所谓的“黑幕继续论”,很多本身很无辜的女孩子都被牵连进去。
沈嫔嫔是因为当时节目组一个技术细节的失误,让她30秒钟内死去活来,她也非常委屈,说出“一切谣言都不攻自灭了”的话,确实是这样,她也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只是喜欢唱歌而已,人也很好,爸妈都很支持她。
其实要人为地操纵比赛结果难度真的非常大,即使是湖南台的老总想操纵这个结果,节目组也不一定听,因为他们要做节目啊!杭州这个疑似黑幕事件连我们自己都挺纳闷,甚至连台长后来都跑来问我们:“你们到底有没有黑幕?”因为所有的意外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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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真假黑幕:杭州总决赛(1)
7月8日杭州唱区总决赛,第一轮纪敏佳票数最低被送上PK台,与该轮表现最差的丁叮对垒,丁叮出局。第二轮选票最低的郑靖文与被评委选出的纪敏佳PK,郑靖文出局。最后一轮按累积选票决出的冠亚季军分别是:纪敏佳、叶一茜、林爽。
评委黑楠在第一轮点评中的话有公然为纪敏佳拉票之嫌,加上纪敏佳的票数在短短两个小时内迅速反弹并最终以微弱优势夺得冠军,招来很多非议和“内定”猜测。
——媒体报道
A。纪敏佳夺冠
杭州决赛一共五个人,叶一茜、纪敏佳、郑靖文、林爽、丁叮。论演唱实力而言,的确纪敏佳最会唱。但是节目一开始就出现了一个让人揪心的场面,纪敏佳选票最低。可能她在杭州赛区个性不突出,又一直被批评,所以支持率不够高。但是这么一名实力唱将选票居然最低,这完全是一个意外。于是她要和这轮表现最差的丁叮来PK。
丁叮这天在舞台上一直有点张惶,反而没有郑靖文那么自成一体。其实选出来PK的人,铁定就在她们两个里面。叶一茜一直突飞猛进,我觉得她真的是今年超级女声的一个奇迹。她从一名业余歌手,大跨度地向一名专业歌手的行列靠近,基本上没有出现过大的失误,甚至连小的都没有,在杭州唱区迅速地确立了自己的歌路。她形象美丽大方温婉可人,演唱实力又绝对不可以小瞧,如此走到了杭州三甲也属意料之中。当天晚上她也表现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