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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遥想沙场--话说二十二军(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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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说了,鲁南抗日根据地周围有几个日伪据点,这次战役首战邹县,邹县是孟子故里,孟子号称亚圣人,为何要惊动孟夫子呢。这是因为国民党第十九集团军陈大庆部正在滕县集结,而吴化文一个团更是腿快,已经进了邹县城,邹县是津浦路上的一个重要关口,这火车一叫,陈大庆几万人立马就进济南府,津浦路徐济段战役第一仗就是在这样背景下打响的。

  第三野战军战史中是这样记载的:“18日,战役发起。第八师首先向邹县之敌进攻击,经两日激战,于19日攻克邹县。”八师在一个月前打过一个县城,那就是峄县。这次打邹县也是个县城,如果单是说“城”,邹县还不如峄县大,但这一战从性质上看,是完全不同的。打峄县打的是伪军,这时“大鬼子”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上“二鬼子”。打邹县;据亲历者说,敌军建制杂乱,有日军、有伪军、有国军,还有两股土匪,日军也有两部分,一部分是我们常在银幕上看到“皇军”,还有部分是铁道警备队,或许可说是日本军队里地方部队。日本兵也挺会整的,“正规部队”和“地方部队”的军装都不同,这我也是头回听说。这一仗主要对手是吴化文部和不到200人的日本兵,按何以祥说法,除了这两部分,其余敌人的武器装备太差,连“土八路“都瞧不上眼,可见是纯乌合之众了。济南战役吴化文起义后,对部下说,“我们现在是从良了”。抗战胜利后,吴化文从伪军变为国军,不知道他怎么说的,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中央政府的军队,共产党想拿我,是要掂量掂量的。峄县这一仗,从县长到团长,全被逮住,这一仗,吴化文手下的这个团长被击毙,用中性的词来说,就是阵亡,可见作战的激烈程度是有所提升的。

  攻打邹县的战斗,一说是清晨打响,一说是晚上打响的,从八师作战特点上看,也不仅八师,可以说当时人民解放军作战都喜欢夜晚,向来都说夜战是我军的法宝。主攻还是二十二团,其实也谈不上主攻助攻了,基本上由二十二团包了。至于为什么不说是“全部“,是因为师特务营还加强给二十二团两个连;另外二十四团也有一个营用来包围东站的日本警备队。说是包围,其实就是监视,一个营要吃掉警备队还是有难度的,要等二十二团打完城里的,再腾出手来。八师还是将大部分兵力用作破路或者阻击援敌上,拿下邹县,八师首长把它当作十拿九稳的事。

  二十二团的突破口放在东门,打得还是很顺手,几声爆炸声,城门就打开了口子,据何以祥的回忆,只用20几分钟二十二团就突了进去。巷战一直战至第二天下午,吴化文终是伪军“出身”,好死不如赖活,最后西关的一个营举白旗了事。三下五除二,秋风扫落叶,但还是这句话,对付日本人还是要费点力。在东门口有一座大楼,有一个鬼子中队驻守,叫米仓中队(何以祥的回录)。米仓中队这时只有50来人,叫米仓小队还差不多,想来大半官兵已为大东亚圣战而“捐躯”了。我想是不是日本军队的纪律性也太强了,这时已经是快11月了,日本投降有两个来月了,你投降了八路军,还怕回不了日本?但鬼子确实顽固,最后解决是19日的下午,大楼里的鬼子不断向处射击,二十二团王团长亲自前来指挥,王吉文很有心计,俗话说兵不厌诈。他一面让人喊话,一面让两个战士穿上便衣,沿西北角夹道偷偷摸到大楼下,拉火迅速跑回,这时鬼了叫啊,跳啊,都来不及了。这两包炸药威力肯定不小,一声巨响,整个楼都塌了下来。作战科魏参谋随二梯队进入倒塌的楼中,只见几个灰头土脸,有几个头破血流的日本兵正举手投降。最后,捉了9个鬼子,还有40几个都被压死在大楼里。我说这批日本兵死得很冤,肯定是那个米仓不想投降,让一些还盼能回国的日本兵送了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章 受降拾遗
王吉文见此大喜,连说:“好!现在是要解决警备队了,叫俘虏带一封信去。”但鬼子接到信后,并没有立刻放下武器。于是,王吉文决定“催一催”,一发炮弹过后,警备队信号楼浓烟四起,鬼子警备队在威力的压力下,终于就范。这是一个版本。另一个版本说得就更有意思了,那是19日晚上,警备队已被围了三天了,作战科参谋魏学诚想去看个究竟,走到站台南侧的一间货房时,发现有人沿铁路过来,一面走,一面喊,魏学诚听来就是咿哩哇喇,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时,有一个年轻的战士和来人一边对话,一边告知连队干部,这是鬼子想要投降了,派来联络人接洽。于是,由鬼子带路,魏参谋几个干部一起前住警备队。途中,魏参谋好生奇怪地问小战士,他怎么会日语,战士回答,参军前在城里做过小贩,和日本人交道多了,就学了几句。可见也是自学成材,聪明人到处都有。这两个版本相差太大,但日本兵投降事实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令何以祥高兴的是,自这个警备中队投降后,附近日本军队有些受“感染”,多米诺骨牌似的有接二连三的日本人开始投降,亲历者都提到了受降时日本军队的一些情况,也许对八路军他们来说,都到这份上了,鬼子还装什么蒜啊。比如何以祥写道:“蓄着黑胡子、戴着白手套日军中队长领队投降,恭恭敬敬将一把鲨鱼鞘指挥刀平端在手山,送到王团长面前。王团长讥讽地说:“你们的投降动作训练得很好嘛!”何以祥不会在现场,这事也许王吉文对他说过。

  看过《铁道游击队》连环画的人,也许还会记得在书的末尾有这样一副画,也是日本军官毕恭毕敬地呈上军刀,以至这样一个动作成了日军投降的标志性。以后我才知道,这是日本军队最无奈之举。当年八师作战科参谋魏学诚也有对受降的回忆,他是这样写的:“我受降部队已先列队在那里等候。日军中队长将队伍整理好后,依次喊口令将枪、炮摆放置在队前,将子弹、手榴弹、炮弹等放在武器边,整理好服装,向后转前进十余步再向后转,喊立正后跑步向我团首长报告,请求准予留下他的指挥刀,未被允许后他将指挥刀放下。全套动作按部就班,很熟练,想是他们受过此种训练。”这是在二十三团在界河受降的情况。我想,日本军队作为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是无庸置疑的。

  说起受降,我把话稍拉一下,这事也发生在这个时期。我手头有一本《华东雄师》,是根据*和有关资料编著的,我觉得真实度很高。其中写到新四军一纵入鲁后受降的事,不妨我再叙述一下。说的是因为津浦沿线国共两军的交火,一辆日本军列被我所阻,车上日军是洼田旅团独立警备大队第六十大队的约500名官兵。在我争取下终于投降缴械,这个大队长也挺逗……

  他见蔡团长在投降书上要签字,胆怯地说:“团长阁下,据我所知,八路军部队由政治委员负主要责任,请政治委员一道签上名吧!“还真把蔡团长说愣了,因政委有事不在。副团长陈有生是个老红军,这时倒机灵,说:“我们蔡团长是兼政治委员的”……

  “团长阁下:我有个请求,我们担心老百姓会报复,请充许我们暂时留下刺刀!”日军大队长苦苦哀求着,他的眼眶里闪着泪光……

  军官向士兵这样说:“这个战争我们失败了。但只要我们活着回国,武器还可以再制造出来。让我们用锉刀把国花磨掉,樱花是不能受屈辱的。”

  一支曾是何等骄傲的军队,在走向穷途末路的时候,也是“其鸣也哀”。失败者也有失败者的自尊,胜利者要有胜利者的宽容。蔡团长答应了这个大队长的请求。如果再多说一句,团长蔡群帆建国后任上海警备区副参谋长,其女曾是我的同事,非常熟。更巧的是,我曾在这个团服役,说来蔡团长还是我们一七九团的老团长了。

  除界河之外,还有十里铺、下看铺等据点的鬼子也向八师缴械,前后加起来有人员360余人,按何以祥的说法,是“开创了山东日军向我军大股投降的新记录,当然这是指1945年的10月下旬。更让何以祥兴奋的是“从我们八师来说,在邹县之战缴获了“九二”步兵炮两门,平射炮、迫击炮4门,“八八”式小炮17门,轻重机枪40余挺,使部队首次大量装备了日式武器”

  这一仗意义正如何以祥所说的:“攻占邹县,是津浦路阻击战的第一个胜仗,截断了蒋介石军队的北上通道,所有集结待运的数万敌人都被堵在滕县一带,扩大了我军作战的战场。”对于这一次胜利,毛泽东也非常欣慰,对山东作战作了进一步的指示,电文中提到:“接陈毅、黎玉电,我山东第八师占领邹县,控制铁路40余里,歼灭顽伪2000余人,并准备歼灭续进之顽敌。”

  邹县是陈毅在山东打的第一仗,八师不负重托,旗开得胜。旗开得胜,是因为八师有两把“大刀”,下回再看看这两个主力团。

  

第三章 重锤老三团
主力就是主力!谓此言者,三十八军梁大牙也。

  援朝战争第一次战役,三十八军因动作迟缓,贻误了战机,“主力个鸟!”据说军长被彭大将军骂得狗血喷头;第二次战役,三十八军知耻而后勇,勇冠三军,力夺头功。“万岁军”声名鹊起,梁兴初喜不自禁,乐不可支,故有此言耳。

  其实,我想这多半是文学语言吧。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以为坦露的是一个真正军人的豪情。我父亲在华东军大时有个战友姓陈,河北沧州人。俩人关系不错,一次我听父亲说他是“地方的”。多少年后,我才知道这“地方”,无非就是县大队,区小队罢了。今天我要是搬出俺老爷子的“潜台词”,那就是说“咱可是主力啊!”

  建国后,我父亲多在政治部任职,我以为早已修炼成“标准”的布尔什维克了,没想到离开战场多少年后,潜意识还有那么一点“居高临下”的。

  到了1949年,华东有我近百万大军。不用说,其中野战军是主力;野战军16个纵队,以参战和表现来说,我以为有10个主力纵队;主力中,要按粟大将的评点,其中有6个纵队为头等主力,除一支稍逊外,其余5个纵队难分伯仲,各有所长。三纵能列入华野最强阵容,当然要“仰仗”八师。陈毅来山东后,曾打报告给中央,要求留下八师,理由之一,就是要给山东留些种子。种子就是八师的两个团。

  解放军出版社出版的《抗日根据发展史略》中有一段记述。1943年3月,“一一五师和山东纵队所属各旅、各支队番号一律撤销,两大系统的部队编为13个主力团。鲁中军区:一团、二团、四团;滨海:四团、六团、十三团、二十三团;鲁南:三团、五团;胶东:十三团、十四团、十六团;清河:直属一团;山东军区辖特务团。”山东军区兵强马壮27万大军,要说头等主力团也就13个。八师独占两个,看看八师的两把“大刀”,就想起电影《英雄儿女》中的一句台词。团长说,你们这个团,从来就是大腿杆上绑大锣,走到哪,响到哪!

  八师攻打滕县时,师长王麓水问两个团长,打破城门你要多少时间?

  一团长想了想曰:“30分钟”。

  另一团长毫不迟疑答:“10分钟”。

  好!王师长大喜,令箭立马就交给了这个团长。

  这个团长就是二十二团团长王吉文。二十二团在鲁南有鼎鼎大名,习惯上又称老三团,好!我就先说这老三团。

  老三团有多老,有人也许不以为然。要以番号来说,三团是在1941年8月才有的“名份”。以当时实际情况来看,我觉得更应该是叫“新三团”。这是因为山东纵队的教导一旅三团调出,又填补进来一个团,番号自然还是三团。所以,所以这个三团,在教一旅“老”字还不敢当吧。

  倘若一个团队一两千号人,兵是新兵,官是新官,一仗没打,一枪没放,那当然是个新部队,但这个三团是有来头的。据战史记载,山纵教一旅三团调走后,又有山东纵队特务一团和特务二团(一说是特务三团)合并组建三团,可见这个三团不寻常,是由精锐组建的。也许说是精锐你可以接受,但说“老”可能还是不以为然。常言道:树有根,水有源。一支军队也是有血脉可寻。

  今天,浙江舟山普陀有个海防团的团史馆,这个团史馆被舟山市和普陀区两级人民政府列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国防教育基地,军史馆对社会开放,在全军也不多见。在当地政府网站上有一段话,我不妨录在这里:

  “该团史馆于2004年10月筹建,占地面积400多平方米,由我区区委区政府与普陀山管理局、普陀山佛教协会共同援建。馆内共收录了该部从红军长征时期至今370余幅图片和5万多字的文字资料,客观详实记录了该部自诞生于红色苏区以来,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社会主义和平建设时期的光辉历史”。

  这个团史馆陈列的军史,就是老三团的军史,若以上述所言,那岂不是红军团了。不过,从我的角度上看,说红军团那就牵强了,毕竟对红军团的界定,军队有关部门肯定是有“杠杠”的,何况二十二军也从来没有此说,我想这不过是一些“秀才”之作。

  虽然,我以为老三团与红军团还不能划等号,但这个团与红四方面军确实又有割舍不断的血脉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支有红军基础的部队上发展起来的团队。这支有红军基础的部队就是八路军一二九师的津浦支队。

  1938年3月,八路军一二九师组建津浦支队,支队长孙继先,政委王育民(王育民不久牺牲)。同年7月;一一五师第五支队和一二九师津浦支队奉命挺进冀鲁边平原地区。津浦支队入鲁后不久即编入了山东纵队,通常都以山东纵队教一旅四团为津浦支队“主流”。但是,山东纵队特务团是由由津浦支队中的一个营与第三支队、第八支队各一部所编成的。所以,即使不能说“主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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