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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遥想沙场--话说二十二军(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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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营长、副营长还在养伤。他问张明,“部队满员了吗?”

  “伤员归队了一批,又有解放战士的补充,还有地方入伍的。”张明回答道。王吉文点点头,当他看到张明头上露出缠着的沙布时,还是马上“叫停”。

  “还是换个营吧!”王吉文说。

  到手的任务丢了,无疑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这让张明如何能接受,面对副师长的担心,他什么也顾不得的大声说:“打不下来,杀我的头!”

  1947年1月,张明还不满22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以后,王吉文多次拿此说事,“唉,打仗还要抢的吗?”说实话,张明最服的就是王吉文,真是惺惺惜惺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 蛇打七寸(三)
张明回到营里,立刻找来两个马庄藉的战士带路,摸到马庄跟前,细细作了侦察,然后向各连布置任务。一连负责解决那几辆在村边转悠的坦克;二连为突击连,突击方向为村西北角;三连为二梯队。突击连由他带队,突击排为二连一排,由二连副指导员萧士田带队;突击班为一排二班,由二排长姬永祥带队。张明营突击的尖刀就是这样组合的。

  为了对今晚战斗提供最猛烈的炮火支援,师炮营使出了所有家底。不知是否确实,有记载如下:“七五”山炮6门、“九二”步兵炮2门、战防炮2门、“八二”迫击炮16门,最后还有1门日式曲射炮,口径不祥,曲射炮还是归类迫击炮吧。正因为炮火猛烈,中央军也是很少能尝到这么多的炮弹,一时也被轰得晕了头,突击连进展顺利,一口气就进了村,一进村就缴了两门野炮,这一下,师炮营又该升级了。

  一营和西南角对进二营很快会合,但接下来战斗又艰难起来。虽然守敌在退却,但明显是有计划向师部靠拢,师部在东圩子里,地处十字路口,十字路口修有一个大地堡,这个大地堡与前后左右几个小地堡构成了一个地堡群,三连三次爆破都没有成功,冲锋的战士成排倒下。

  张明正往前赶,突然前方1辆坦克炮口火光一闪,一发炮弹在近处爆炸,张明顿时昏倒在地。等张明睁开眼睛时,只见地上有一滩血,裤腿上鲜血还在不断往地上流。枪炮声还是震耳欲聋,张明挣扎着坐起来,大声喊:“不要直冲,绕过去打!”他这一喊,让身边的战友十分欣喜,他们还以为副教导员“光荣”了呢。当张明被抬到西圩子包扎时,街口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张明虽然看不到,但知道肯定是三连得手了,连长轩广盛没有让他失望。马庄之战,是张明戎马岁月中印象最深刻的战斗之一。此战,张明两次负伤,第二次被炮火击伤后,不省人事,抬了下去。

  马庄一仗事关全局,八师二十三团全力以赴。团长陈士法、政委王六生、主任郎玉民都上了前沿,指挥部队一面围歼东圩子残敌,一面抵挡从岳家楼前来增援的快速第一纵队坦克群。战士们先后炸翻两辆坦克。而马庄最后一座高层堡楼,据说还是三营的一个连长,自己扛着炸药包上去炸掉的,可见战斗之激烈。

  整编二十六师师部彻底端掉。据张明回忆,二十三团战绩可观,毙伤敌不算,光俘虏就有600多,缴获野炮4门,击毁坦克4辆,汽车19辆,轻重机枪14挺,战马60多匹(宿北被抢走的损失补回来了),只有一辆坦克绝尘而去。但张明营的伤亡不详,峰山一战后,一营伤亡很大,不过半个月,一营又担当了主要突出任务,总是有点不可思议,可见伤亡大也不一定会伤元气。你知道当时一营有多少人吗?战前二连一排长姬永祥找张明汇报工作,提到全排59人。如果推算一下,一个连队以3个排计算,岂不就有近200人?当年没有定编定员,八师的基本原则是,连队一定要充实,不要花架子。这是这支部队“实在”的作风之一。

  天明时,马庄之战结束。我也奇怪,战斗往往是在夜晚发起,总是在黎明时分告捷。

  想起一句话,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只是这一天,鲁南兰陵没有阳光,霏霏雨雪,雾笼山川,旷野瑟瑟……

  华野第一场大野战进入倒计时。

第七章 剑舞兰陵(一)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一夜激战,八师二十三团将马庄捣了个底朝天,打掉整编二十六师师部,从这个意义上说“斩首”成功。但师长马励武鬼使神差,决战关头,居然还挺有生活情调,放不下娇妻美妾,却阴差阳错躲过一劫。虽然,在马庄没有捉到“马”,但陈粟已是胜券在握。用文学语言来描绘:我十万大军,八面埋伏;敌群龙无首,乱兵如麻。

  马庄打响的同时,太子堂的四十四旅也陷入重围,同样面临灭顶之灾的还有卞庄的一六九旅,而深缩在作字沟、陈家桥一带的第一快速纵队再也憋不住了。第二天,马励武心急火燎,发出命令,突围!

  元月4日清晨,天低云暗,接着又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雨雪,对马励武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空军是不能助一臂之力了,把“宝”全押在了坦克上。

  马励武对坦克的使用的确是作过一番研究的,二十六师战线是长了些,但想截断也非易事,在长蛇两边有铁甲护驾,马称之为“肉泥战”。言下之意,人身都是肉长的,还能碰得过钢铁。马励武自恃有一张好牌,那就是全美械的第一快速纵队。

  想到这张王牌,马励武信心陡增,整编二十六师自从开拔到鲁南,虽无大胜,但也是连下我峄枣,第一快速纵队自然是“劳苦功高”,要使“长蛇”绝处逢生,马励武全仰仗这支铁甲了。快速纵队其编制已经说了,最能让人刮目相看的也就是有36辆坦克。这些十三四吨重的坦克,今天,轮式战车也大大超过这个份量,就是当年也被归入轻型坦克系列。但小小铁乌龟,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快速纵队抗日战争出国打过仗,印缅战场为中国军人赢得过声誉,所以这支部队的能量是不能小觑的。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研究部编著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史》第三卷是这样注解的:第一快速纵队“全部美式机械装备。其战车部队由美国军官直接训练,抗战时期转战印缅战场,被国民党视为战斗力最强的一支机械化部队。”

  人民解放军的装甲突击力量在当今世上已名列前茅,我个人看法,大规模的实战,我军是没有经历过的。不要说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就是在抗美援朝中,也很少和大集群坦克对抗。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武装到牙齿的美军,朝鲜战争中的坦克数量也不多,这是因为受朝鲜山地作战的环境限制。我军大规模重视对坦克的作战是在上个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当时北方强邻有数万铁甲战车屯我边境,犹如血盆大口虎视眈眈。

  当年鲁南战场上刚出现坦克时,这只有十几吨重的“小把戏”,常常自鸣得意,横冲直撞。我先前没有确切的国民党军队坦克数量,近期某权威军事刊物有某军事专家的文章,据文中所言国军的坦克还相当可观,“1947年,国民党军队已有1722辆各型坦克,编成一个装甲师(200师)、6个坦克旅、1个战车群、1个战车团、1个战车营另18个战车连。”本人孤陋寡闻,那6个坦克旅在哪儿打仗啊,我想趴窝的坦克也有一半多吧。但蒋委员长的二公子蒋纬国是战车团的副团长,应该问题不大。第一快速纵队的战车营就是从战车团里抽调的。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剑舞兰陵(二)
两淮保卫战结束后,八师返回鲁南,这时和一纵就有过相互的交流。一纵在鲁南和二十六师交过手,因此有打坦克经历,特意为八师介绍了实战经验。说起坦克能打炮,能打机关枪,里头的人掀开顶盖能向外扔手榴弹,这些都可以理解。当说到坦克还能发出一种怪声,挺吓人的。言者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听者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但这是人家在战场上亲眼所见,你只有听的份,想不明白,只能在心里犯嘀咕。

  从我所现有的材料看来,在整个解放战争中,鲁南战役的峄东战场是人民解放军最大的一次反坦克作战。如果按今天的标准,虽然还不能说是对坦克集群作战的话,但至少是斩获坦克最多的一次。

  谁说八师野战不行!大破“长蛇阵“,八师主攻还是当仁不让。且伤亡小,战果大,司令部人员魏学诚是这样总结的:“峄东歼整二十六师之战,我以1000余人的伤亡完成主要突击任务。”这在战争中,应该是一个非常理想的结果了。野战中这样风卷残云的畅快淋漓,在我的查阅中,八师也许还有一次,那就是淮海战役陈官庄的最后突击。

  元月4日上午10时许,整编二十六师3万余人从陈家桥方向涌了过来,这真是前所未有的战机,不仅是左右两路纵队张开的铁钳,就是鲁中军区的部队也马不停蹄赶来,这是一道地地道道的大餐,来迟了就没你的份了。

  陈粟差不多是八万人马同时压下来,大野战真是激动人心,何以祥在回忆中说:“举起望远镜朝看去,嘿!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平原上,成串的炮弹在敌人步兵、坦克和汽车当中炸开,燃起无数烟朵,云浪沸腾,火光冲天。枪声、炮声、车吼声、马叫声交混在一起,犹如万雷轰鸣。这当中只见我师部队以二十三团居中,二十二团又警备旅为左翼,二十四团为右翼,如三支利用箭向插向敌阵,势不可挡。这真是我从未见过的浩大壮观的野战场面。”

  面对陈粟大军凶猛势头,整编二十六师和第一快速纵队很快被压在兰陵的作字沟和漏汁湖之间。漏汁湖实际上是块洼地,干旱时人马尚可通行,但每逢雨季,又成泽国;松软的土地经雨雪一泡,又被坦克汽车碾压,很快搅成了一塘泥浆。机械化到了这个份上,也是无可奈何。现在总算明白了,坦克发出的“怪声”,是马达拼命在吼。战士们想,这铁乌龟就怕它不叫,一叫就有好戏看了,原来是坦克趴窝才发“怪声”啊,那就等着收拾吧。这一仗八师打得非常漂亮,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在缴获的24辆坦克中,八师就占11辆,陶勇的华中一师缴获8辆,山野十师也斩获颇丰。可能统计口子不一,究竟哪个师缴获最多,现在很难说清。当然,这些坦克八师是带不走的。以后,华野成立了特种兵纵队,但这些坦克重新披挂上阵,好像是济南战役以后的事了。

  就像拍电影有拍摄花絮一样,战场上也是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花絮”。左右两路大军最后会合,华中部队着灰军装,山东部队着黄军装,常有误会。为了战利品也有争执。

第九章 剑舞兰陵(三)
魏学诚日记中有这样的记述,“有一位教导员看到我,跑过来问我:“我们已缴获的车炮。兄弟部队跑来说是他们缴的,怎么办?”我见停在那里的车炮纵队望不到边,就告诉他:“你看敌人的车炮这么多,你赶快同他们商量,各占一段,不必争某一车一炮。”他回去同对方说明,双方同意,很快就地解决。”这样心平气和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但毛头小伙子,性子起来了,也会有出格的事。

  “华野一师抓走了我们几个人,我个别干部动意气也抓来对方两人,师政治部已派人送回兄弟部队战士,领回我们的人,双方都表示出于误会,互相谅解。”魏学诚还有这样的记述。

  当时部队装备基本都是“运输大队长”送来的,军需后勤提供是非常有限,为了今后作战,谁都想多得到一些,情有可原,我想今天的人们是可以理解的。政治学院原宣传部长张麟此役任二十四团干事,也是这档子“花絮”亲历者,有一段回忆非常有趣,我摘录如下: 

  “‘报告二○四,我们缴获的大炮都让新四军给抢去了!’一个连长跑来指挥所,气喘吁吁报告,还委屈着说:‘炮是我们先占领的……’

  “二○四是我们团长贾耀祥的代号,他是山西人,人说山西人都是‘老抠儿’,他也不例外。马上命令我说:‘小张,快带个警卫员去,把炮给我抢回来!’

  “两个警卫员都恨不得跟我去抢战胜品,要跟我去。我说‘不行,你们留一个跟二○四,跟我去一个。’大个子警卫员有点虎气,拔出匣子枪便跟我走……穿绿军装的八路军和穿蓝军服的新四军战士,吵着争夺汽车,争夺榴弹炮。兄弟部队配合作战,打了胜仗争胜利品,那也是常有的事。我们这边穿绿军装的战士吵着说:‘炮是我连缴获的!’

  “那边穿蓝军服战士说:‘是我们先冲锋上来的!’

  “‘你们冲上来只顾发财,上汽车抢东西,是我们抓俘虏,占领的炮!’

  “‘妈妈的,炮是我们的!汽车也是我们的’

  “‘你奶奶的……’

  “双方争着,吵着,居然也骂开了。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步枪都上了刺刀,眼看要拼命哩。我大小是个干部,在这种情况下,得像个干部样子。我挥手叫着:‘都不吵,不要争了,新四军、八路军是一家人……’我便劝我团的战士从炮上下来。两个战士骑在榴弹炮上,就是不听话……我看见团长远远走来了,跑过去说:‘算了,把炮给别人算了,要不会打起来的。’团长贾耀祥骂我:‘你这个软球,去把炮和汽车统统给我夺回来’

  “团长的命令哪敢不执行?跑回去正不知道怎么办,一看我团的两个战士坐在大炮上,唱着‘打得好来,打得好……’

  好了,问题解决了,我想还是两个新四军觉得八路军“人多势众”吧。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打下峰山后,小战士宋苍富也坐在炮上不想下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坐在炮上,若在两千年前的秦军中,就是提着缴功的首级。八师真是特别喜欢用炮,可能这方面有许多“优惠鼓励”政策。不知是真是假,我看到几回八师“抢炮”的事,泰安与十纵,洛阳与陈赓四纵。仗打得好了,可能不自觉地有些忘乎所以,有傲气还不自知,以至*把脸拉下来说话了。

  据记载,兰陵原野上的那一场大战只进行了5个小时,整编二十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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