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后不乖,帝要掀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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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被降了位分,我心里本还有些内疚。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在这后宫的女人中,从来没有真正的情谊。拿着面上对你恭敬友好的人,万分利用你却不自知。
这真是我的悲哀。
总有一天,我会脱离身边的束缚,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考虑太多其他因素。
可是我竟然没想到,那一天的到来是那样突然,甚至于我还没有充分的准备,它就来了。
那是我从司马明炎那里回来的第三天的我吃完早膳后不久,草草就变得很奇怪。
不止是她,我感觉整个月满宫的奴婢都很奇怪。
为什么呢?
因为她们用一种不敢直视我的眼神看着我。
是什么原因让她们变得如此异常?
我不知道。
我试着出宫殿的门,到外面走走。可是,连外面的宫人看见我面上恭敬,我一走,他们便成群在我后面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耳力没有苏幕遮那样好,甚至比常人还要弱一些。
所以,当我停下来,想听个清楚的时候,那群宫人急忙做鸟兽散。
我皱着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嗯。
今天的天气好像也不太好,乌云压顶,似乎随时要下倾盆大雨。风也委实大了些,走在宫道上,那风便带着滚滚烟尘顺气流吹了过来,让我不得不拿起宽大的袖子遮面,拉着草草赶快回宫。
我挺尸在榻上,极不舒服地想打开窗户,却被灌进来的风吹得整个人都凌乱起来,让我不得不紧忙重新把窗户关上。
这样没有阳光的天,室内温热的空气叫人周身都变得压抑起来。我深呼吸了几次,却没有什么卵用,便放弃了这个举动,开始回忆刚才走回来的时我路过各个地方的场景。
我躲在寝殿里,把草草连着所有服侍我的宫人都赶了出去。
没有人随身侍候着,只因我并不喜欢那些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没有问草草,也不想为难她。
可如果是这样,我应该问谁呢?
谁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整个皇宫的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这让我怀疑是不是我的面容着装出了问题。
这样一想,我下榻穿鞋迫不及待地跑到铜镜面前。
可是,镜中的那个女子就是洛笙歌啊,怎么看都十分得体。而且若是真有奇怪之处,草草也会给我指出来啊!根本什么好忸怩之地。
我又回忆了一下后宫最近发生的事,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等等。
若不是后宫有事,前朝说不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人看我都跟看我是来自外星的ET一样呢?
嗯……
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撑着脑袋开始神游。
我在等。
在等草草主动告诉我为什么。
我知她是最疼我的人,知她是最了解我的人。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草草便敲门了。
我立即起身唤了声:“进。”
草草把门关上,快步走在我面前停了。却“噗通”跪下,抬起脸看她红肿的眼睛还抽咽着煞是可怜。
我见状,忙把草草扶起来,小心问道:“怎么了?草草。为何哭的这样伤心?”
草草此时的力气大的很,执意不起,我知没法,只得蹲了下来,撩了撩她的泪湿的一小撮发。
草草抓着我的衣袖,带着哭腔对我说道:“娘……娘娘,昨日深夜,丞相府里的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皇上说左相大人通敌叛国,要实行“九族连坐”,如今正坐着囚车要去法场斩首呢!!娘娘!您快去救救丞相大人吧!呜呜……”
我听到之后,震惊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一定是梦,是假的!
直到草草再次来我的衣袖,我才转醒了过来,急忙捏了一下手臂,只听得草草“啊——!”的一声。
我见状况好像真的不对劲,站起身欲往门外冲去,却不想再次被草草拉住。
草草摇着头劝我道:“娘娘,如今宫门警卫比平日加了许多,怕就是您跑出宫去,万万不可!”
我被制止住,心里似有一团火在烈烈燃烧。
我拉着草草将*板掀开,花花替我走在前面。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法场在哪里,若没有人带路,我恐怕只得在落桐城里瞎晃悠。
我在窄窄的小道里快步走,因为头上的饰物太过繁琐,便走便拔掉。
当我走出地道的时候,身上的饰物几乎被我摘光,这样跑起来也轻松一些。
我自认为是一个理智的人,不会被任何事冲昏了头脑。但是,若有人要屠我满门,我怎能不阻止!
天空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声,似一根长鞭打在我的脚后,催促着我时间不等人。
花花看着泡在身后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只得停下将我打了一个横抱,脚底韵气,一路轻功飞进了法场门口。
此时快要正午,天空已经开始掉下细细的小雨。一滴水珠落在我的脸颊上,冰冷的触觉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法场周围人头攒动,有不少老百姓围着。
你看,我的父亲一生清廉为民着想,到头来,百姓却不知。
等到我父亲被大刑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他们都相信皇帝说的话,他们议论纷纷,有无知者竟说我父亲多年清廉竟是假的,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
我怒极。
一个巴掌甩向那人。
我活在大天朝的时候,力气本就比一般女子要大。如今生活在这种迂腐不堪的古代封建王朝,力气几乎比一般女子要大的多。
再加上心中怒火攻心,那人被我撇了一巴掌脸立即就肿了起来,眼睛直瞪瞪的看着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对他冷笑,不带一丝感情地反斥道:“丞相围观清廉多年,其实尔等污言秽语几句就可淀染的?!真是愚蠢,被人几句话就带着走!”
我说的这个人,是谁大家心里都知道。
本来一身红衣的我本就引人注目,此时我更是散了一头及脚踝的长发现在人群之外。
因我这一句喊,引得众人纷纷注目。
雨好像越来越密集了,冰凉的感觉让我越来越清明。
我绝对,绝对得护爱我的人周全!!
我拿出随身带着的皇后宫牌,一只凤凰跃然而上。
我昂首,对着那群平民说道:“尔等见本宫还不快让开!”
那些人见着,立马给我让出一条通常的路。纷纷下跪,道:“草民参见皇后娘娘!”
我拖着宫衣快速走上了行邢台,昨日还是一国之相的人跪在那里,低着头等待死亡。
我的父亲,此时就还在那里。
雨开始噼里啪啦地下大了,从天空的远处穿来一声雷鸣。那响声贯耳,直让听着心脏都被颤上一颤。
有些没带伞的围观者已经急匆匆跑走了,而随身带伞的还在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放在那荫蔽处的案台上的一柱香,默默的燃烧燃烧掉了最后一点。它掉落时,一阵风将粉末吹得毫无踪迹……
而坐在那案台后的一国之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很悠哉地欣赏着眼前发生的场景。
那熟悉的老太监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时间到,行刑!”
我跑到父亲的身边,紧紧的护着他,喊道:“住手!”
我闭着眼睛不去看那大刀,死亡不过在瞬息之间的事。
可是一声喝止,便让我活了下来。
白翎羽威严的声音,在大雨磅礴中透过雨雾,穿透过来:“住手!”
那刽子手立马停了下来,将大刀停在离我身上不足一厘处。侩子手移开了刀,默默地走在旁边等着吩咐。
我忙去看父亲是否安好,他的发好像*间白了不少。面上的愁容,因这关系,像是老了十岁般。
我手抚上父亲的脸,雨就这么打在他的发上,脸上。
父亲张了张嘴,突然对我吼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快给我回宫去!忘了为父曾经吩咐你的吗!快!!快回去!”
我全身湿透,嘴角沾染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如果你的亲人生命危急,而要害他的人就坐在上首。
你认为,自己会回去吗?
我肯定不会走的,我的家人都在受难,我怎能回去。
我摇着头,将手教合为父亲挡雨:“不,我不回去!父亲,你怎能丢下女儿不管呢?”
父亲无可奈何,叹道:“歌儿,为父今若不去,早晚也是命不久矣。为父已经老了,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乖,听父亲的话,莫要忤逆皇上,快回去罢。”
我听到这句话笑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古代的原因。
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有一个人杀你,你还要跪在他的面前说谢谢。
大言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难道,这里所有的人都安于臣服在白翎羽这个从来不顾他人感受还霸道残虐的帝王吗?
难道……天下所有人,都得依从这样的人吗?
这真是太荒唐了。
我仰天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大滴大滴的雨水拍打在我的脸上。那种感觉就像一个狠狠的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这几个月来,我原以为安平的生活便是我的期望了。
我的一辈子这样过去,未尝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我已经顺从了,卑微了,屈服了。
为什么,老天还有与我开这种玩笑。
什么关心,什么誓言,什么占有的话,全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就像薄薄的一层,轻轻一捅就会残破不堪的假话,我竟然愚蠢的都相信了。
我就这么笑着,眼泪混合雨水快速流到脚下污浊不堪的浑水里。
我看着坐在高位上的帝王,冷叱一声:“白翎羽,你若敢伤我父亲一份,我洛笙歌从此与你……。”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恩、断、义、绝!”
恨意将我的眼睛烧灼,若是我的面前有一个镜子,我定会看见,我的眼睛血丝密布,红肿万分!
白翎羽坐在那中间最高的位置上,缓缓地站了起来,不知是雨雾太浓,还是我的眼睛早已经被雨水模糊了视线。
只见那人居然安然地站在那里,以一种非常轻松的语气说道:“朕,从未对你有恩,更别说对你,洛笙歌有过义举。你拿什么来与朕恩断义绝?!”
不堪,愤怒,却又无力。
我整个人就杵在哪里,一动不动。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持着我站在我父亲的旁边。
好像,我今天跑来这里,鞋子都被我跑掉了,发也散落地在我的脚踝滴着水。
一身本鲜艳的红衣,被雨水浸湿竟变成了深红色。
父亲要我回去,白翎羽的嘲讽。
我开始怀疑,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连我的父亲被杀了,我来阻止,这也算错吗?
太搞笑了吧。
难不成我应该躲在我的皇宫里,弹着钢琴曲,悠闲自在,怡然自得……?
所谓的宫斗,并非是我不会玩,我只是不想玩罢了。
若可以,我大有能力让那些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我一生只求安稳在世过一身,即使所嫁非人,我也认命了啊。
可是,我洛笙歌得到的是什么。
我什么也没得到,到头来,我原以为视我如珍宝的父亲要我回去不要来闹事。
我原以为对我好的白翎羽,此时要杀了视我如珍宝的父亲……
我赤着足,因为被雨水浸泡多时,早已经毫无知觉可言。
一步一步,步若生莲。
因为额上还挂着草草早晨给我挂的青玉环,因为固定地太紧我便没有扯下来。
此时,雨水随着它再从我的鼻梁刮过下颚。
如同一把坚韧无比的利刃,一点一点,将我刮开。
露出我血淋淋的面容。
我踏上楼梯,无视脑袋传来的不适感。事到如今,在多少痛在我的身上,好像也没有那么蚀骨了。
“那么……。”我手里拽着皇后的宫牌,身子如今走在了檐下冷风吹得我不禁轻颤。我将皇后的宫牌一把拍在白翎羽面前的案上:“这个皇后,我不做了!谁爱做谁做去!”
说完,我抽起一旁侍卫的长剑,驾到自己的脖子上:“我,皇后洛氏,不信我父做出通敌叛国之事。无奈帝王昏庸,如今要斩杀我父。我不能做什么,只能与我父同去地府阎王伸冤!”
白翎羽依旧笑着,好像我的任何举动都不能触动到他。
他的声音冷地像三尺寒冰:“若要陪你父畏罪自杀,那边做好了。只是……莫污了朕的案台!”
我点了点头,眼睛就那样盯着白翎羽的一举一动。
我自以为学过心理学,可以把任何人在想着什么都看透了。
呵。
没曾想。
我的自以为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白翎羽当真真的是深藏不露。
我长剑一挥,走在台的中间,转身向后。对白翎羽淡淡道:“若当真要杀洛氏九族,那么,皇帝晚上记着下来。”
说完,那老太监尖声如云霄:“行刑!”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