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女-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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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芝追下来,看着齐悦已经进了一旁的屋子,她思付再三还是没敢跟进去。
院子里来往的弟子们都在忙碌,偶尔看一眼站在那里的翠芝,带着好奇探究。
“这位姐姐怎么称呼?”搭讪这种事自然非胡三不可。
翠芝正站的浑身不自在,听见有人说话,便转过身来。
“翠芝。”她说道。
“姐姐也是少夫人身边人吧?怎么以前没见过?不过也没什么,鹊枝阿好都是半路学的,姐姐肯定也能学好。。阿如姐姐就很厉害的,她学的早,你不会了问她…”胡三絮絮叨叨。
翠芝皱眉,站开几步。
“阿如姐姐在家忙什么?”胡三终于问出要问的。
“我不知道。”翠芝说道,扭开脸,“我不认识。”
胡三愣了下。
“你不认识?你不认识阿如?你是新提上来的低等丫头么?”他问道。
这话翠芝不爱听了,什么低等丫头,她这样子难道像低等丫头吗?她翠芝可是老太夫人跟前的人!
“我不是定西候家的。”她哼声说道,瞪了这没眼力的男人一眼。
胡三再次愣住了。
天色渐晚的时候,千金堂里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少夫人,你歇歇吧,这都忙了一天了。”刘普成走进消毒室,看着在分拣纱布的齐悦说道。
带着大大厚口罩帽子的齐悦手里撑着一块滚煮过的布看过来。
“好。这就来。”她含笑说道。
刘普成一直等到天黑,才看到齐悦带着一脸疲惫的走进来。
“少夫人,这些事他们都会了,让他们去做吧。”他说道,亲自给她倒了杯茶。
齐悦端过咕咚咕咚喝了,显然是渴了。
“没事,身教胜于言传嘛。”她笑道,“今天算是第二个住院病人,我留下来吧。”
刘普成断然拒绝。
“清创缝合你都做好了。余下的我们来就行了。”他说道,“莫非娘子不放心我们?”
齐悦笑了。
“老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她笑道。
刘普成看着她,若有所思。
齐悦也不知道想什么,没说话。
室内沉默下来,气氛有些诡异。
“少夫人。。”
“老师…”
两人同时开口,都愣了下,然后笑了。
“你先说。”两人又同时谦让。
“我是说。这些日常救治什么的,不是急诊重症,少夫人就不用亲自动手了,每天讲堂课就足够了。”刘铺成说道,“听说世子爷就要走了…”
侯府少夫人还是多留在侯府里的好,不管怎么说,总是出来还是不好的,还好世子爷这个人够开明,但家里不是还有长辈嘛。
齐悦低下头笑了。
翠芝在一旁心里叹口气,可怜的齐娘子。这种事还得瞒着人,可是总有一天是瞒不住的。
“老师。你以后叫我齐悦,或者月娘都可以,少夫人这个称呼不用再叫了。”齐悦抬起头说道,面带笑意。
刘普成愣住了。
“那怎么成?少夫人休要胡闹。”他摇头道,只道这女子还是在谦虚身份,要以学生自居。
“还有,除了讲课。我还可以做很多。”齐悦接着笑道,“工钱什么的,老师看得给好不好?”
什么?
刘普成愣了下。
“少夫人说笑了。这千金堂就是你的…”他摇头说道。
话没说完,齐悦开口打断他。
“我以后就靠着吃喝了,所以我多做一些是应该的。”她笑道,低下头再次抬起看着刘普成,“我离婚了。”
离婚?
是。。是什么?
刘普成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但他根本不敢相信。
“和离,就是说,我已经不是定西候府的少夫人了,我现在只是齐月娘。”齐悦再次说道。
刘普成脸色白了,一旁的翠芝也变了脸色。
她,她就这样给人说了?
这种事,怎么这么简单就给人说了?
灯笼点起来时,齐悦走出了千金堂。
“那就拜托你们了。”她冲送出来的刘普成低头施礼说道,“注意体液平衡,及时补充体液,还有失血的问题,因为实在没办法输血,只能靠老师你的药了。”
刘普成等人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个礼节,一起还礼。
“好,你放心。”他说道,抬起头看着齐悦,神色担忧,“月娘啊,要不。。”
要不如何?
能如何?
刘普成最终没有说下去。
齐悦冲他一笑。
“老师,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她笑道,“我现在住在东大街的胡同里,元宝在我那里。”这句话是对胡三说的,“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胡三应声是。
“少夫人,你怎么搬到哪里去了?”他问道,话没说完,就被人在身后踹了一脚,发出一声哎哟,“谁,干嘛?”
他气呼呼的转头,见张同瞪眼看自己。
齐悦笑着再次点头,转身沿街走了。
夜市正开始,街上比白日里还要热闹,人来人往欢声笑语。
“这里的夜市倒是热闹。”齐悦对翠芝说道。
“是,东大街这边就是热闹。”翠芝终于找到自己能说话的时候了,憋了一天忙说道,“而且是做吃食的多。。”
说起吃食,齐悦想起来了。
“咱们还没吃饭呢。”她说道,“咱们逛逛去?”
“好啊。”翠芝点头笑道,作为大家丫头,她知道这时候怕的不是这女子乱走,怕的反而是呆在家里不走不动,她肯主动走动玩乐才好,遇上这种事,就怕一个人呆着,于是忙说道,“我们老太夫人最喜欢玩,常带着我们出来,齐娘子,你瞧这边,就是王婆蒸饺,不过,她家只有猪肉的好吃…”
齐悦眼睛咪咪笑,适时的说上一句是吗那太好了在哪里啊,引得翠芝说的更热闹了,二人一路走一路说混入热闹的街上渐渐远去了。
第二百零九章落定
加更,这个月结束了,顺便这个情节过去了,可以放松一段了,谢谢大家支持,很感激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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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悦和翠芝回来的时候,院子里采青已经等得急的不得了。
“齐娘子吓死我了。”她迎上去,说道。
“你怎么来了?”齐悦笑道,将手里的东西交给翠芝,翠芝退下了。
在屋子里坐定,采青仔细看她。
烛光下女子神情淡然,眉角含笑,没有丝毫的强颜欢笑。
“不用看了,真没事。”齐悦笑道,“怎么我说真话总是没人信呢?不就一个男人吗,算什么事啊,大家成年人…”
说到这里她自己忍不住笑了。
“阿如我想到一句台词…”她下意识开口对身边的人说道。
翠芝捧茶,带着几分不解看她。
齐悦笑了笑。
“娘子没事就好。”采青松了口气,“我今日来,二夫人让我告诉你,咱们去京城吧。”
京城?
齐悦抚着茶杯皱眉,以前好像陈氏是提过,说要看病什么的。
“也正好避一避。”采青接着说道。
听她说了这话,齐悦放下茶杯。
“我现在走不开,千金堂正在修缮,再者。。”她说道,“我为什么要避呢?我又没干什么丢人的事,哦对了,这和离还有什么手续没?这就算完了吗?”
采青怔怔看着她一刻才回过神。
“不是,是,是要双方亲长坐下来说一下,然后写下和离书,再去永庆府报备扣上大印,就好了。”她认真答道。
齐悦点点头。
“我没有亲长,自己来行吗?”她问道。
“这个,也行吧。”采青也不太清楚。“我回去问问二夫人好了。”
齐悦点点头。
这边听了采青的话,二夫人从床上坐起来。
“她怎么没有亲长,我就是她的亲长。”她说道,抬手吩咐,“取笔墨纸砚来,我写和离书。”
“夫人,仔细眼睛,还是奴婢来写吧。”采青说道。
二夫人摇头。嘴边含着一丝笑意。
“不,我要亲自写。”她说道,“能做月娘的亲长,我。。很高兴,我一定要自己写。”
采青不再说话了,挑亮灯研墨。
夜色摇曳,二夫人伏案提笔,纸上漂亮的小楷流淌而出。
她低着头,嘴边含着笑意,久病无神的眼睛闪闪发亮。
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这么一天。她能替他的骨肉写下和离书,那么。她也算是亲长了吧,这辈子,也算是不辜负相识一场,相思一生了。
第二日一大早,二夫人就过这边来了。
听说二夫人求见,正被门外跪着哭的女儿们烦的没好气的定西候更没好气了。
当时苏妈妈带回来的话,谢氏自然不会一个人挨着。一字不落的全告诉定西候了。
要不是看在她孤寡的份上,定西候早让人过去骂了。
“你们这些傻孩子们,起来吧。哭什么哭,这是好事啊。”二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常春兰等人,含笑说道。
常春兰被她的话说的哭的更厉害。
“婶母,你求求父亲,接月娘回来吧。”她哀求道。
二夫人对着她微微一笑,却没说话,抬脚迈入定西候的书房。
从来不知道,这女人竟然是这样的无礼。
定西候看着踏进门的二夫人,一脸的闷气。
“你病着,好好养着就是了,不该操的心别瞎操。”他冷淡的说道。
“是,不该操的心我自然不会操。”二夫人含笑说道,将手里的和离书放在桌子上,“这个,侯爷签了吧。”
定西候狐疑的拿过来,顿时愣住了。
“这是威胁!这是要挟!这是那女人在吓唬人!”谢氏看着和离书冷笑说道,又看二夫人,“她给你的?”
二夫人笑了笑没答她的问话。
“那侯爷送去永庆府试一试,不就知道她是不是在吓唬人了?”她淡淡说道,“侯爷敢不敢呢?”
敢不敢?我敢不敢?定西候脸皮直跳。
“来人,给我送去!”他大声喊道。
谢氏在一旁对二夫人不咸不淡的笑。
“告诉那女人,如她所愿了,要想回头,可就没路…”她冷笑说道。
话没说完,二夫人已经起身走出去了。
谢氏没说完的话被晾在那里,只觉得一阵气恼。
这陈氏怎么变得跟不认识似的…。
一上午,定西候都有些坐立不安。
“来人来人。”他喊道。
门外小厮再次跑进来。
“侯爷又有什么吩咐?”他问道。
“门外是不是有人在哭?”定西候问道。
小厮被问得莫名其妙。
“没有啊。”他说道。
没有吗?我怎么听得外边有人哭呢?
定西候没好气的摆摆手,小厮退了出去。
才没多久里面又喊,门口侍立的小厮们互相翻个白眼。
“你去。”这个看那个。
“你去,我都去过两回了。”那个瞪这个。
当定西候在内拔高声音时,一个只得颠颠的进去了。
“要是少夫人回来叩头哭,你们机灵着点,别立刻就给我放进门来,让她在大门外好好的给我跪一跪…”
小厮看着定西候,叹了口气。
笑话,少夫人会跪?那种人只会把被人打的跪下,自己就是断了腿也不会跪的吧。
眼瞧到了傍晚,门前始终没有动静,定西候坐不住了。
“来人,我亲自去趟永庆府!”他气势汹汹说道。
我亲自去,吓到了吧?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定西候特意吩咐车在街上转了一圈,恨不得满城的人都知道他出门了,然后才进了知府衙门。
见他来了,黄知府急忙忙的迎出来。
“侯爷怎么亲自来了?”他含笑说道。
“我说的事。。”定西候咳了声低声说道。
话没说完,就被黄知府拉住手。
“侯爷你交代的事我自然立刻就办。”他说着。将东西放到定西候手里,“早就办好,正要亲自给侯爷你送去…”
定西候低头看着手里被放上的那张纸,呆住了。
他颤抖着手打开,鲜红的大印扣在了和离书上。
怎么就…
“…。给那女人的我已经让人送去了…”知府大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
定西候伸手就给了他一拳。
知府大人不提防被打了一个趔趄,官帽都歪了。
“侯爷!你!”他惊讶的瞪大眼喊道。
定西候面色涨红,身子发抖,红着眼看着黄知府。
“你!你跟我有仇啊?你干什么啊?”他大声喊道。
黄知府一头雾水。这定西候疯了吗?
“我没干什么啊?”他不解的说道。
“你干什么在这和离书上扣印啊!”定西候颤声喊道,将手里的和离书抖得哗哗响。
果然是疯了…
“不是侯爷你送来的吗?”黄知府有些凌乱。
“我送来!我送来你就扣啊!”定西候喊道,如同饿虎一般扑过来,抓住知府大人,“黄文正,你他娘的不是外号拖爷吗?你不是最能拖的吗?你今天发什么神经!谁让你给扣印的!你他娘的瞎积极什么!”
黄知府已经完全糊涂了。
“侯爷,我这还不是因为看在是您的事,才这么快办好的嘛!你这是干什么啊!”他喊道,伸手推开定西候,“谁让我扣的。不是您让我扣的吗!”
定西候红着眼看着他,浑身打摆子。转身就往外走。
刚出门,迎面有一物重重的砸了过来。
定西候心神恍惚根本就没多躲开,被砸了一脸的泥。
“子乔,你胡闹什么!”跟在后面的黄知府吓了一跳。
虽然他觉得儿子给老子出了气,但到底是记得定西候的身份,再说,这侯爷好像有些不正常了。
定西候抬手抹了下脸。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少年,此时正拉着脸瞪着眼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手里还抓着一摊泥。
“怎么这样对待恩公。快跪下!”黄知府喊道。
黄子乔呸了声。
“我的恩公是齐娘子!他算个屁!他现在是我恩公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黄子乔喊道,抬手就将另一块泥巴砸过来,“让常云成最好别出门,要不然小爷砸花他的脸!”
常云成,这个名字提醒了定西候,对啊,儿媳妇的事是儿子的事,凭什么他这当爹的如此操心!
定西候气急败坏的回到家里,一叠声的喊常云成。
“世子爷在院子里,关着门,谁都不见,已经一天一夜没出来了。”小厮回道。
定西候无法只得自己过去了,果然,常云成的院子关着院门,丫头们都在门外,定西候喊了几声无人理会,便直接让人把门撞开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定西候进了屋子,酒气熏天。
“常云成!”他差点被熏了个跟头,用手掩鼻气呼呼的喝道,一面四下看,在右边的罗汉床上看到了斜倚着的常云成。
“父亲来了。”常云成说道,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