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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X的悲剧-第7部分

小说: X的悲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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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威特紧闭着双唇。   

  “好极了,德威特,”萨姆说,“你这可犯了你这辈子前所未有的大错……我再问你,德威特太太和朗斯特里特相处的情形如何——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是吧?”         

虫工木桥◇BOOK。◇欢◇迎访◇问◇  

第20节:第八场(3)         

  “当然。”“那你女儿和朗斯特里特——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不愉快吧?”“你太过分了吧!”“所以说,你们一家人和朗斯特里特的相处简直是水乳茭融,快乐   

  得不得了,是吧?”“怎么啦!”德威特跳起来,吼道,“妈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萨姆和气地一笑,伸长腿踢了一下德威特的椅子。“别激动嘛,先坐下来……你和朗斯特里特在公司的地位是否平等? ”德威特平静下来,眼睛里还布满血丝。“是的。”他以一种很平静   

  的声调回答道。“你们合伙多久了?”“十二年。”“你们是怎么开始合伙的?”“二战前,我们在南美采矿,赚了钱,就一起回美国合伙开证券   

  公司。 ”    

  “状况好吗?”   

  “还不错。”   

  “那就怪了,”萨姆依然嬉皮笑脸,“既然公司赚钱了,你们也富裕   

  了,朗斯特里特干吗一直向你借钱?”   

  德威特安之若素地坐着。“谁告诉你这个的?”“德威特,是我在问你。”“问得太无聊了,”德威特咬着一撮自己的胡须,“我偶尔借点儿钱   

  给他,这纯粹是朋友间的通财之事——小数额……”“两万五千元也是小数额,对吗?”瘦弱的德威特顿时如坐针毡一般。“那——那根本就不是借款,而是私人之间的事情。”   

  “德威特,”萨姆说,“少在这儿嚼舌头了。你动不动就给朗斯特里特一大笔钱,他却从没还过,而且很可能你根本没指望着钱会回来。我想知道为什么,而如果——”   

  德威特再也坐不住了,火烧屁股般从椅子上跳起来,脸部扭曲,且呈铁青色。“你这已经是滥用警察职权了!我跟你说,这根本和朗斯特里特的被杀毫无关联——”   

  “好啦,别演戏了,你先到外面等着吧!”   

  德威特仍张着嘴,喘着气。然后渐渐恢复了平静,狂暴的情绪也消退了,但还是挺着胸,有点儿摇晃地走了出去。萨姆看着他离开,有点儿伤脑筋。这个德威特行为诡异,有点儿捉摸不透……   

  萨姆传唤的下一个人是德威特的太太弗恩。   

  谈话很快就结束了,萨姆没有从中得到多少收获。这个容颜已老、脾气颇大而且反应往往很激烈的女人,诡异的程度不下于她的丈夫。她似乎隐藏着很深沉、很扭曲的情感和秘密,但她说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问到和朗斯特里特的关系时,除了彼此认识、交情清淡如水之外,她冷静地否认一切;有关朗斯特里特企图勾搭她女儿珍妮那回事,她更是嗤之以鼻:“据我所知,他感兴趣的是较成熟的女人。”回答的语气像冰块一样;至于彻丽·布朗,德威特太太除了说她是“有心机的小演员”,靠一张漂亮脸蛋迷住朗斯特里特外,其余也一概不知道;最后,问到德威特是否遭到勒索一事,德威特太太的反应是:神经病,哪有那回事……   

  萨姆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可早就在嘀咕了:这真是一名标准的悍妇,血管里流的是醋。萨姆进一步威胁恐吓,又诱以甜言,但除了她和德威特结婚至今六年、珍妮是德威特前妻所生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实以外,他什么也套不出来,只有宣布放弃。   

  德威特太太站起身,从手提袋里拿出小粉盒,在那张已涂着厚粉的脸上继续扑粉补妆。   

  她的手一抖,粉盒叮当掉在地上,镜子应声破碎了。她那盛气凌人的架势顿时不见了,胭脂底下的脸刷地失去了血色。她赶紧在胸口画十字,眼神十分惊恐,同时用西班牙文念着:“上帝保佑!”但那一瞬间,她忽然又恢复了镇静,迁怒地扫了萨姆一眼,再矜持地看看地上的镜子碎片,然后快步离去。萨姆笑了起来,捡起镜子碎片放在桌上。   

  他走到门口,喊富兰克林·埃亨过来。   

  埃亨是个大块头,样子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他昂首阔步,嘴角带着轻松的笑意,眼神非常柔和、非常开朗。   

  “请坐。埃亨先生,你和德威特认识多久了?”   

  “我想想……从我搬到西恩格尔伍德算起,六年。 ”   

  “朗斯特里特和你很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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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八场(4)         

  “说真的,并不是很熟。我们住得很近,但我是个退休在家的工程师,和别人没有任何生意往来。我和朗斯特里特认识,还是德威特介绍的——很抱歉我这么直说,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朗斯特里特这个人,不可信任的一个人。喜欢故弄玄虚,你知道,外表热情,好像很讲义气,其实早已腐烂到了骨子里头。我不知道是谁把他干掉的,但我敢跟你担保,朗斯特里特绝对是自找的。”   

  “另外一件事,”萨姆继续说,“昨天晚上,彻丽·布朗指控德威特杀人,你的看法怎样?”   

  “胡说八道,”埃亨跷起腿,看着萨姆的眼睛,“完全是胡说八道,只有那种歇斯底里的女人才会那样颠倒黑白乱咬人。我认识德威特整整六年了,这个人浑身没有一根邪恶的骨头,和善得不得了,是个标准的绅士。我敢说,除了他自己的家人之外,全世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我们每个星期一起下三四次棋。”   

  “噢,下棋?”萨姆看起来很感兴趣,“你的棋艺如何?”   

  埃亨得意地笑起来:“巡官大人,你真是孤陋寡闻啊,你没看报纸吗?现在跟你讲话的是本地区首屈一指的王牌棋士。三个星期前,我刚拿下大西洋海岸公开赛的冠军。”   

  “我真是有眼无珠!”萨姆叫起来,“真荣幸能认识你这位冠军棋士,以前我也和杰克·登普西握过手。那么德威特的棋艺如何? ”   

  埃亨倾身向前,兴致勃勃地说:“就一个业余棋手来说,他的棋艺相当惊人,几年前我就一直怂恿他,说他应该专心往这方面发展,参加大赛。但他太内向、太害羞了——十分敏感。他的思维很敏锐,下棋时快如闪电。你知道,真正的棋士的反应都快得不得了,不会在比赛中举棋不定。噢,我和德威特可下过不少盘好棋。”   

  “他神经质吗?”   

  “非常神经质,面对任何事情都容易紧张。他实在需要休息。说真的,我认为朗斯特里特是他生命中一个很沉重的负担。虽然德威特从不会跟我说他生意场上的事,现在朗斯特里特死了,我相信德威特可以卸下重担,焕然一新过日子了。”   

  “我想也是。”萨姆说,“没问题了,埃亨先生。”   

  埃亨精神抖擞地站起来,取出怀中的大银表。“天啊,该吃胃药了,”他对萨姆笑了笑,“我这个胃老跟我过不去——我现在是个素食者,你知道。年轻时做工程师,天天吃罐头肉食,把胃给吃坏了。呃,长官,我就先告辞了。”   

  他又昂首阔步而去。萨姆没好气地对乔纳斯说:“如果那样子也算   

  有胃病,那我也可以是美国总统了。分明是胡乱臆想。”萨姆又走到门边,这回传唤的是彻丽·布朗。一会儿工夫,坐在桌子另一头和萨姆对望的是与昨晚截然不同的   

  另一个女演员,她似乎已恢复明丽愉悦的风采,仔细地装扮过,涂上了蓝色眼影,穿着一身时髦的黑衣,回答问题也明快清晰。五个月前,她在宴会上认识了朗斯特里特,她说,朗斯特里特拼命追求了她几个月,最后他们才决定订婚,而且朗斯特里特曾向她允诺,订婚过后将   

  “改立遗嘱”——她特别强调这件事,看来,她是真的相信朗斯特里特   

  是个从国外归来的富翁,手上有一大堆钱。她不小心瞥见了桌上的镜子碎片,随即不太舒服地扭过头去。她承认,昨晚她指控德威特是杀人凶手,纯粹是一时的情绪失控。   

  不,不,在电车上她并没看见什么,她只是凭“女人的直觉”猜测是德威特干的。萨姆当场傻了眼。“但哈利一直跟我说,德威特恨死他了。”她坚持这一点,声音做作。为什么恨他?她耸耸肩,姿态挺迷人。   

  她离开房间时,还没忘抛个媚眼给乔纳斯。   

  紧接着进来的是克里斯托弗·洛德,萨姆示威一般站着迎接他。两人就这么直直地对望着,大眼瞪小眼。没错,洛德坦白承认他是修理过朗斯特里特,而且一点儿也不后悔——这家伙坏到了极点,还胆敢惹到他头上来。事后,他曾向他的直属上司德威特提交辞呈,但德威特挽留了他。洛德又说,他答应留下来,一方面是他真心敬重德威特这个人;另一方面,如果朗斯特里特胆敢再恶意骚扰珍妮,他还能就近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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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八场(5)         

  “自以为是英雄救美的家伙。”萨姆喃喃自语,“很好,我们换个话题。根据我的感觉,德威特并不是个没有脾气的人,为什么有人侵犯他的女儿,他肯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呢?”   

  洛德把手插在口袋中。“巡官,”他用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姿态说,“我知道才见鬼,这完全不像他。除了和朗斯特里特相处这件事上,他一直是个敏锐、机灵,而且有坚定的自我信念的人,也是整条华尔街最精明的生意人之一。德威特平常很关心自己的女儿,也随时留意她在外面的名声,按理说,有人敢这么侵犯他的女儿,他一定当场打回去,把这个色狼撕成碎片,但——他什么也没做,妥协了事。为什么他会这样,你问我,我问谁啊!”   

  “照你这么说,德威特对待朗斯特里特的方式,完全不像他的正常个性喽?”   

  “当然如此。”   

  洛德又说,德威特和朗斯特里特常关着办公室的大门争执不休,至于吵什么,天知道;问到德威特太太和朗斯特里特的关系如何,这金发的小伙子则小心翼翼地避重就轻;迈克·柯林斯呢?洛德说他直属于德威特的管理,并不清楚朗斯特里特那边的客户的情形;至于朗   

  斯特里特会不会完全不理睬德威特,直接建议柯林斯买股票,洛德的回答是,如果你了解朗斯特里特的话,这一点儿也不奇怪。萨姆一屁股坐在桌角上。“小伙子,后来朗斯特里特有没有再骚扰珍妮呢?”“是的。”洛德又变得愤怒了,“我不在场,事后安娜·普拉特告诉   

  了我。珍妮严词拒绝,从办公室跑了出来。”“你知道后做了些什么呢?”“你以为我会怎样?我当然立刻找朗斯特里特算账。”“揍他一顿?”“呃……我们大吵了一顿。 ”“好,没问题了。”萨姆利落地结束了谈话,“叫德威特小姐进来。”   

  珍妮很自然完全站在她父亲一边,所说的都是乔纳斯已记在本子里的,一点儿新鲜的东西都没有。萨姆听得无精打采,草草打发她回隔壁房间了。   

  “因佩里亚莱先生!”   

  这个高大魁梧的瑞士人几乎把整个门洞都塞满了。他的衣着一丝不苟,短而尖的胡须整齐、光亮。乔纳斯似乎有些被震住了,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   

  因佩里亚莱明亮的眼睛一下子盯住了桌上的镜子碎片,有点儿嫌恶地微微皱眉,然后转身面对萨姆,客气地鞠个躬。他说,他和德威特是好朋友,相交有四年之久。他是在德威特到瑞士阿尔卑斯山游玩时认识他的,两人一见如故。   

  “德威特先生是个非常和善的人,”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后来我四次出差到美国来,每次都住在他家。”“你的公司叫什么名称?”    

  “瑞士精密机械公司。我的职位是分公司总经理。”“噢,这样……因佩里亚莱先生,有关这桩命案,你能提供给我们一些看法吗?”因佩里亚莱摊开他那双保养良好的手,说:“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巡官先生。我和朗斯特里特先生并不熟。”萨姆让因佩里亚莱离开。因佩里亚莱才出门,萨姆脸一沉,大吼道:“柯林斯!”   

  这个高个儿的爱尔兰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进来,嘴角不开心地垂   

  着。不管萨姆问什么问题,他都极不耐烦且恶毒地随便敷衍两句。萨姆走到他面前,像要撕碎他一般揪住他的领子。“给我仔细听着,你这种榨人油水的政客,”萨姆说,“我他妈的想跟你讲这些话已经等了很久了。我太清楚了,你他妈昨晚就跟我猛打马虎眼,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今天的询问,但你终究躲不掉,是吧!你这个该死的公仆,昨天说你跑到这里来找朗斯特里特理论,要他给你一个交代,说你们并没有吵架,当时我不打算深究,但今天早上我可要弄个一清二楚。你现在跟我说实话,彻彻底底的实话。”   

  柯林斯气得浑身发抖,用力推开萨姆的手。“你真是个聪明的警察,是吧!”柯林斯也咆哮起来,“你想我会怎么对他——亲他是吗?没错,老子当然要臭骂他一顿——希望那下流的家伙下地狱。妈的,害我破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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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八场(6)         

  萨姆朝乔纳斯一笑。“记下来没有,乔纳斯?”他又转头面对着柯林斯,“干掉他的一个大好理由,是不是?”   

  柯林斯也心怀恶意地笑了起来。“很聪明,真是太聪明了。我想,我一定老早准备好了那个插了针的软木塞,等着股票下跌?回去好好萨姆眨眨眼,继续说道:“朗斯特里特建议你买股票,为什么德威特会毫不知情?”   

  “为什么?我比你还想知道为什么。”柯林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他开的是什么破烂公司!但我可以跟你讲讲,萨姆,”他倾身向前,脖子上青筋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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