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实录(黄金异档1-99)-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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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见过后脑勺上长着眼睛的人不成?”小虫抢白。
“当然见过,我和皮古刚登上阿莫里群岛不久,就撞上个全身吊着狰狞血眼的、口蜜腹剑的‘百目女鬼’坑蒙拐骗,您不会贵人多忘事吧?”
小虫怒:“拜托,我那是道具!是为了配合缪斯主岛上一年一度的暗黑狂欢节而特意设计的、精神分裂式的造型,和这个怪眼人的真玩意儿不可同日而语!”
狻猊耸肩:“古往今来,怪眼人比比皆是。比如秘鲁坎帕的印第安人的眼球天生都上下错位,所以他们的眼睛看东西时象通过凸透镜成倒像一样,看到的人和动物都是头朝下脚朝天的活动着,并且习以为常,但如果阅读报纸或图画,不颠倒过来就会非常吃力甚至无法辨认。”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这和‘不该长眼睛的部位长眼睛’存在天壤之别!”
“神话中二郎神和马王爷都有三只眼。而现实里也存在活生生的翻版,21世纪初,中国福建省莆田县医院接诊了一名三只眼病人。这名邓姓26岁男性患者的第三只眼睛位于脑门中央,有眼球、上下眼皮和眼睫毛,其外露部分只有正常眼睛的三分之一左右,其余三分之二包在皮下。遗憾的是,因为小时候患疾延误了医治,邓某的第三只眼睛和左眼都已呈失明状态。”
“可是,这也不是后脑勺上长眼睛,后脑勺!”
“意大利男子卡鲁苏天生四眼,而且都有视觉功能,其中前面的一双眼睛为棕色,后脑勺上的那双眼睛却是蓝色的。少年时的卡鲁苏总是想方设法的掩盖那双特立独行的蓝色眼睛,但科学家们却不能体谅其心情,总是隔三插五的对其检查研究,1981年,中学毕业的他被一家百货公司的经理看中;被聘请去做了警卫,专门负责抓小偷。结果,他上班的第一天就抓到了12名小偷,也算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虫,大惊小怪是孤陋寡闻者的专利,我祝福你能早日将专利权转让他人。”
蚊虫遭扇打,只为嘴伤人!小虫存心刁难:“这世道,连不耻下问都要受到无端的耻笑吗?好吧,现在就请某个自以为不孤陋寡闻的人说说看,为什么会出现此等怪现象?本质原因何在?”
狻猊似乎就等着这个问题呢:“因为基因出现了表达错误。”
“表达错误?”小虫做起了应声虫。
“通俗一点说:每个基因都有不同的用处,管眼睛的、管胳膊的、管脚丫子的,早在21世纪,人类就可以通过改变基因,让果蝇的翅膀上和足上长出眼睛了。再通俗一点说,就像人肠细胞里的DNA其实和眼睛中的一模一样,细胞增殖时,DNA准确的复印了自己。那么肠子上头为什么不长眼睛呢?是因为肠子里管眼睛的DNA是关闭的,不表达,它一般只在应该表达的部位才表达,understand?”
“哦,原来如此。”小虫其实似懂非懂,她将同情的目光转向屏幕里的第六位青衣人:“这对兄妹,哥哥是天生的三只眼,妹妹是天生的哑巴,真是天可怜见!”
“不是的,那个哥哥的三只眼并非天生,而是因为一段曲折离奇的经历,而且,他的情况只能算轻微中的轻微……”狻猊打了个呵欠,自上岛后意外不断,几乎就没睡个一次囫囵觉,毕竟还是凡胎肉骨啊:“这么说吧,与传说中的亚马孙黄金城的惊世宝藏有关。他可能接下来就是要说这件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第六个青衣人在长出怪眼以后,曾经去过路法西撒岛寻求帮助,可惜,我们的力量有限,所以直到目前为止也未能找到‘关闭’该错误基因表达的方法。”
虫笑,又笑:“不是挺能的吗?原来还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呀,同志,谦虚给人退路,关键时刻底气不足,会把牛气烘烘的舌头给疝着的。”
“不过,路法西撒岛也不是全无进展,至少我们受到启发,掌握了如何‘开启’基因表达错误的方法……所以,某人悠着点好,把老子招惹毛了,老子让你全身长眼睛,变成个不缠假水的百目女鬼,一辈子嫁不出去。”
小虫盯着屏幕不吭声了,安静,比安静还要安静的安静……就在狻猊思忖是不是该补充上一句:“逗你玩呢,哪能真得拾掇你……”
却见小虫的粉拳头突然暴风骤雨的落在了自己的肩胛骨上:“怪你!都怪你!尽扯些有的没的,害得关键的部分全都漏听了啦。”
操,基因难缠,不过女人比基因还难缠,狻猊受用的眯上眼睛,这顿拳雨无疑起到了变相按摩的积极作用,把他原本就不怎么清醒的意识煮的软绵绵来热烘烘。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异闻实录6—蛇诱4
●篇前引语:大地并不属于人;人,属于大地,万物相互效力——《西雅图宣言》1815年●
我的计划原本是这样的:魔鬼蛙再饥渴也不会上树,鞭长莫及,能奈我何?而现在栖身的牛奶树,是被亚马逊人昵称为‘*’的好东东,用刀子把树皮割开一点儿,乳白的液汁便源源流出,其成分与脱脂牛奶极为相似,富有营养,虽当地人喜欢将其稀释后煮沸而饮,因为原液确实会挥发点不太好闻的气味,但乞丐没有挑剔的权利,至少蹲在这样一棵参天大树上是吃喝不愁,只要耗到魔鬼蛙散去之时,便可从容离去。
然而期望的有多如意,现实的便有多凄凉。涝地丛林里水气很重,闷热潮湿,始终薄雾蒸腾,参差错落的繁茂植被也成了障眼的壁垒,层层树冠遮天蔽日,缠附其上的无数藤蔓类植物纷繁芜杂,一眼望去只觉满目皆绿,所以,我虽感知到有东西离我们很近,但一时半会儿却寻不出个所以然,更麻烦的是,魔鬼蛙在漫长而残酷的丛林竞争中‘进化’出了新的捕食战术,它们像训练有术的士兵突击队员,一只只叠罗汉般搭成蛙梯向我们紧逼。
无奈!继续上爬是唯一选择,然而越爬,那毛骨悚然的诡谲呻吟就越清晰,萦绕在鼻尖的不详腥臭也愈发浓郁,我陡然福至心灵:难道那个只闻其声未睹其形的东西,就在我们的头顶上方?仰起脖子……一小截蟒蛇的身躯赫然映入眼帘,虽然其头其尾尚隐匿于密不透风的绿色叠嶂中,但那截身躯粗如铁桶!
这截蟒身是纯白色的,显然,它可能是一条因基因突变而白化的蟒蛇,自然界中因基因突变而患白化病的野生物种大都早早夭折,因为其没有保护色,在尚未成长到可自保之前,便被残酷的弱肉强食法则所淘汰。可是这条蟒蛇却能达到如此庞大的程度,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它很猛,很狡诈,而且运气不坏!
狂蟒盘踞于上,群蛙觊觎于下,哑妹和我就像两块鲜美多汁的活肉被困在了中间,体外汗出如浆,体内五内如焚,脑子一筹莫展!
巨蟒盘踞的领域谁敢侵犯?但节节攀升的魔鬼蛙梯也同样令人心力交瘁,噗——蛙梯最上层的魔鬼朝我喷射出了一大口粘稠恶臭的液体,中招,我的一只脚像是被强力胶牢牢粘在了树干上,虽用力挣扎却收效甚微!危矣!
十万火急的关头,哑妹面沉如水,侧身踏在旁枝之上,用绳索将自己迅速固定好,再从背包里面掏出炳烷喷射瓶,这个小型装的炳烷喷射瓶可以配合打火机射出三次火焰,是野外防身御敌之必备佳品,我心领神会,将打火机递给她,火舌喷射而出,那只胆敢对我吐出罪恶粘液的丑陋巨蛙魂飞魄散于歇斯底里的惨叫和焦糊味中,蛙梯砰然倒下,我感到了由衷的*,但未几工夫,穷凶极恶的掠食者们又重整旗鼓,开始了叠罗汉工程,似乎不攻下此‘高地’便誓不罢休……第二次……第三次……炳烷喷射瓶弹尽粮绝,此时背包里除去急救药品,矿泉水,定位罗盘,小半瓶高烈度的伏特加, SLP2 野外生存匕首,还剩下格洛克19式袖珍型手枪一柄,八发子弹和防蚊虫喷雾剂一大瓶……
白热化的拉锯战开始了,树太潮,枝叶无法点燃,不过高烈度酒自制的燃烧弹,在第四次攻防战中立下汗马功劳;所有无关紧要的衣物被尽数剥下点燃投掷,勉强粉碎了第五次围剿……格洛克19式袖珍型手枪在连续七次开火后,仅剩下最后一枚子弹了,我没舍得射,看着脱得只剩三点式的妹妹和仅余一条**的自己(虽然脚被粘住,外面的长裤也被用匕首割开点燃做了投掷弹),不禁万念惧灰,这样玩完还真他妈窝囊,又转念一想,反正最后会被这群绞肉机分食殆尽,连碎骨头也不会浪费,除了天知地知我知妹知,还有谁会知道我们在殒命时分是差点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呢:“莎莎,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你吧,被活生生撕扯成碎片是很痛苦的,哥给你来枪痛快的,好不?”
莎莎把脑袋摇得堪比拨浪鼓,她挥舞着手中那瓶防蚊虫喷雾剂,又指了指我腰间那把SLP2 野外生存匕首,用唇语朝软蛋份子无声咆哮:“纵然敌众我寡,也要有亮剑精神!哥哥,与其吓得尿裤裆丢份儿,不如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要想吃咱们的肉,就得付出血的代价,我冲锋,你掩护!”
我的怪胎妹妹斗志昂扬的按动着防蚊虫喷雾剂,顿时空气里弥漫起几乎要把人给熏晕的刺鼻浓香,为其所感的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垂死挣扎,嘿,还别说,虽然中招的那只脚依然被牢牢粘在树皮上,但那截树皮却被我横生生的撕扯了下来,强拽起兀自一个劲儿狠按喷雾剂的妹妹继续向上爬,巨蟒确实可怕,但生性懒惰,一旦吃饱便喜欢找个隐蔽的地方睡大觉,所以,撞进它的地盘,就算有90%的可能性会被绞杀,但至少还有10%的生机,现在而今眼不下,也只能骑驴看唱本——走一步瞧一步了。
这个睿智英明的决断晚了一步,妹妹中招!一大口粘稠恶臭的液体将她的小腿牢牢粘在了树干上,她含着泪水咬住下唇,一只手打手势让我别管她往上爬,一只手还在徒劳的往蛙梯方向狂射防蚊虫喷雾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一边被喷雾剂刺激的狂打喷嚏,一边硬下心肠噌噌往上爬了两下,但终究还是又滑了下来:“莎莎,有件事情必须跟你讲清楚,我刚才尿裤裆绝对和胆小怕死没关系,而是因为肾虚,你应该知道这个常识,对有骨气的男人而言,不及时排泄会憋出膀胱炎和前列腺炎的……你放心,就算咱兄妹今天熬不过去,哥哥也是先蹬腿的那一个,免得你这个坏丫头先见着爸妈,乱告我的刁状……”
正泪眼人看泪眼人,冷不防有喷嚏声从天而降,那声音震耳欲聋,整个树身都跟着颤抖不止,叶子沙沙做响,中间还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咝咝声……这个惊世骇俗的喷嚏不是我打的,更不可能是哑妹……我无限吃力的抬起脑袋,只见有庞然长物蠕蠕盘旋,猩红吣子吞吐森然,蛇目瞵瞵涎水涔涔,我瞬间被它迷惑住了:不对!不对啊…… 。。
异闻实录6—蛇诱5
●篇前引语:命运的变化如月亮的阴晴圆缺,无损智者大雅——富兰克林 ●
身为博物学家,我曾有幸见过苏门答腊岛上斑斓的血蚺、绒花碎钻纹的澳洲钻石蟒、缅甸风季森林明艳的黄金蟒、墨西哥优雅的红尾蚺、西双版纳富有灵性的金花大蟒;也曾见过受惊即蜷成球状,把脑袋深埋其中的胆小却华美的球蟒;见过被非洲加纳人驯养来拖渡船的名叫“雪花棒”的、靠为人类劳动而换取食物的可爱蟒蛇,还有玫瑰蟒、紫晶蟒……它们都曾令我惊叹造物主的匠心独具,然而,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相对于眼前这条无与伦比的绝色*,那些曾让我*的美人们,都沦落成了庸脂和俗粉。
我曾推断,这条白蟒是亚马逊森蚺的白化变种,因为惟有森蚺才能长到如此惊世骇俗的程度。森蚺能潜水能渡河能爬树,神出鬼没于亚马逊丛林,它们凶悍、狡诈而且同类相食,*完成后的雌蟒会毫不留情的吞噬掉跑的不够快的雄蟒,用情人的营养来滋补腹中的后代。
但我的推断显然错了!倘若它是患白化病的动物,理论上就应当拥有一双鲜红的眼,然而它的眼睛呈现出瑰丽的琥珀色,犹如冬日黄昏最后黯淡下去的那丝暮霭。这是一条世间极度罕见的纯天然大白蟒,品种不详!
接着,我发现了第二个不可思议的地方。蛇从来不闭眼睛,哪怕生命结束,也是死不瞑目。这是因为它们压根儿没眼皮的缘故,其圆溜溜的眼睛都是被透明鳞片覆盖保护的。但眼前的白蟒显然颠覆了这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因为它几乎每吞吐一次猩红吣子,便眨巴一次眼睛,它居然有眼皮,单眼皮!而且它的眼睛有形状,夹杂在蛇类的纯圆形和人类的狭长形之间,像猫眼,但比猫眼大。
蛇类的视力极弱,靠的是热敏器官‘颊窝’以及信子舔食空气中的气味分子来感知环境,我曾经隔着强化玻璃近距离观察过多种蛇类的眼睛,有圆瞳孔的如眼镜蛇,但其瞳孔几乎占据了圆眼睛的绝大部分,像镀着同一种颜色的玻璃;也有竖线形瞳孔如蝮蛇,里面找不到任何感*彩,如果一定要说有,也只是死气沉沉的硬邦邦和冷冰冰;但无论是圆瞳孔还是竖线形瞳孔,它们的目光都是散的,不能也不可能专注的盯着某个东西。
可是这条白色巨蟒的眼睛却能对我和哑妹分别聚焦打量,我甚至能够读出其眼神里的潜台词:不爽!郁卒的要命!老子需要发泄!……已经近在咫尺了,此时白蟒的圆瞳孔缩紧到了针眼大小,凶光毕露的模样,老天爷,这他妈还是蛇吗?它简直就是蟒蛇中的东方不败,是如此该死的邪恶的变态美丽!我为这一辈子能碰到这样一个异种而感到热血沸腾,可惜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欣赏到它的尾巴。
白蟒发威了!它就在我和哑妹头顶上的一层树冠调整了体位,然后,仰起羊脂玉般洁白的硕大头颅,张开骇人的血盆大口,一大股冒着黄烟的恐怖液体喷射而出,准确的落在了魔鬼蛙梯上,这股液体的腐蚀性非常强、蛙梯上层的数只魔鬼蛙甚至来不及多号啕几声,便被逐一融化掉了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