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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江南春早-第10部分

小说: 江南春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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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她,他还是云端之上的神兽……
她站在涂山的山顶上告诉天空,她想成为一个人的妻子,那个人是个大英雄。她要陪伴在他的身边,为他开枝散叶。麒麟趴在祥云上看完她的祈福舞,懒洋洋地说了句,允!
一切如她所愿,她帮着所爱的男人创造了当时最强大的部族,抵抗天灾与战祸,曾几何时他的名字与神相提并论,她成功地把他的名字刻在这个种族的历史画卷上……
再一次见到她,还是在那个涂山顶上,她疲惫不堪,泪流满面。
对于她的悲痛他很不解……
“你为什么哭?”他第一次让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大禹……死了。”声音从天而降,她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如果……如果你真是神,可否让我赔大禹一起去?”
“……你明知不可为。你的愿望都已实现,还有何不甘?”
“实现?”她抬起头,毫不避讳的对上麒麟的眼睛,“我要永远陪在他身边,他却先我一步,天地间只剩下我;我要为他生儿育女,”她紧紧楸着肚子上那松松夸夸的衣衫, “却又……”
大禹的儿子启不是涂山氏的孩子,麒麟怎么会不知道?说来真是讽刺!她有能力让大禹的子孙繁荣昌盛,却无法为他生孩子……
“……到头来我什么都做不了。”
生命的长度决定世界观,人活得越久越是淡然。当时涂山的寿命已经是普通人类好几个倍数,麒麟无法理解这样她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以至于随后的几千年里她那一刻悲凉神情时不时的浮现在麒麟面前。直至遇到吴邪,张起灵才知道当时情绪代表的是什么……
后来机缘巧合,她替女娲娘娘办了一个完美的差事,惊动了天地人三界。西王母立刻站出来说赏识她,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至于里面到底是怎么个缘由,大神们心照不宣。然,世上没有透风的墙,更何况是那等惊天动地的事?小仙们对于她的畏惧多余敬佩,各各对她敬而远之,若不是生得大而化之的个性,恐怕早就熬不下去了……
她把那女人当做当年的自己了吧,即使同族,不想她落到自己悔恨永世的下场。闷油瓶在心里叹一口气,若是她的心肠真似传说的那等狠心,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好吧,我答应你,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

吴邪时不时地向隔间张望着,听到门有动静,连忙收回脑袋,只听见脖子嘎达一声,痛得他眼泪差点落下来。今儿是初几啊? 这又是见红又是伤筋的,后悔起床没有看黄历……
“叨扰半天,这就回了。小哥不用送,麒殿下以后要麻烦你照顾咯,”涂山氏人步子轻快地从吴邪身边走过,没有停留的意思,一路往外去了。“麒殿下也不用送了,回吧回吧。”
吴邪望着她的身影,忍不住用力眨了眨眼睛……她的身后……她的身后何时多了1,2,3……9,九条尾巴?!
涂山……涂山……涂山女娇?那只传说里著名的九尾狐?!
自己怎么才想起来……
《吕氏春秋》佚文记载,大禹来到涂山,遇见一只九尾白狐,并听见涂山人唱歌,说“绥绥白狐,庞庞九尾”,如果你在这里“成家成室”,就会子孙昌盛,于是大禹便娶了涂山氏的女孩子,叫做女娇。这是最早对于九尾狐的记录,也是最光彩的一段。再次出现的重大事件记录便是商纣王的苏妲己,那是毁了商汤的狐狸精,九尾狐渐渐成蛊惑人心的象征。汉代石刻画像及砖画中,常有九尾狐与白兔、蟾蜍、三足乌之属列于西王母座旁,以示祯祥,九尾狐则象征子孙繁息。
在中国狐文化史上,狐的一件倒霉事也是发生在汉代,就是被妖精化,在“物老为怪”的思想作用之下,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狐狸不比龙凤麒麟,是很难保住它的神圣地位的。尽管在唐代流行狐神、天狐崇拜,但那已经是妖神了,既然是妖神就不像正神那般正经,不免胡作非为,就像没成正果之前的孙猴子一样。不过在唐代人的观念里,最厉害的天狐——九尾天狐却仍保持着正派风范。但也逃脱不了没落的命运……
“公子,您不要紧吧?”
清泉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邪捂着脖子慢慢回过头。
“我没事,你……你?!你!!”这是吴邪才知道涂山夫人那会儿在数啥了……那孕妇的背后两条毛茸茸的尾巴,像风里的麦穗姿态优雅地左摇右摆。
“您,您看得到……?怎么会?”
怎么会?怎么会……吴邪自己也不知道……
等一下!难道是?目光移到躺在烟灰缸里干净的桃核上……因为这个么?

“公子,我帮您按一下吧。”
“别,不用,真的不用!姑娘……咦?不痛了?真的不痛了!”
“公子可觉得好些了?”
“呃……谢谢!”
“那我再给您松松?”
“好。”
想来,这些天让王盟手忙脚乱的就是她吧。还害得王盟为她背黑锅,刚才面对着面坐着,怨气多少有些。现在却又恨不起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吴邪觉得倒过来也是成立的!算了算了!

“吴邪?吴邪!门开着??我进来了啊?……”
“三叔?这么早?!”
吴邪看着他三叔先是一愣,渐渐脸上紧绷的肌肉缓和下来,最后嘴巴一列,笑得跟朵花儿一样。让他头一回知道原来他家的老狐狸也是一个表情丰富的正常人。
“好小子,我可真小看你了!”
“咦?什么?……”吴邪这才意识到那只二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现在甩开也晚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咳!三叔找我有事?”
“没事!没事!本来有事,现在没了!”
“三叔,现在天还没亮呢!您老人家这种夜猫子能在这个点儿站在我店里本身就不能算是一件小事了!到底怎么了?”
“还不是你奶奶,5点敲我房门,说她活不久了。然后就推着我出门给你送照片……你是没看到,那会儿她老人家腰板挺的有多直,嘟拐杖的声音有多响。再给她多折腾几次,我走在她前面!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急了!’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位姑娘……”
“咦???姑娘?……三叔你要做什么?”
“你怎么称呼?家里有几口人?你这是……几个月啦?”
“三叔,你别没完没了,她不是……”
“她姓刘,名玉茗。是我的老乡。”
“哦,原来是小哥的老乡啊!那……这是不是……啊?”
“是!”
“!”吴邪被闷油瓶一个字噎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我就说嘛!我就说嘛!咦?大侄子你脸色不好啊!其实这也没什么,都什么年代了。可以接受可以接受!那啥,我这就给你奶奶报喜去,老太太可真要乐坏了!”
“等等啊!三叔!”
“好事等不得,等不得!”
“三叔……”正要追出去,却被闷油瓶按住肩膀,压进圈椅里。只得眼巴巴的看着他三叔走出铺子消失在视野里。
“姓张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张公,我不明白……”
“我知道你不怕散尽修行也要生下孩子。”闷油瓶绕开吴邪,接下刘玉茗的话,“那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了你,你的孩子该什么办?”
“我……”
“我们不逼你,你好好想清楚再答复。吴邪,你跟我上楼。”


吴邪上楼进了房间,闷油瓶在他背后关上门。
“这个给你。”
一个带着体温的硬物塞进吴邪手心。
吴邪摊开手掌,是一个带着银链子的玉柱,这东西仅一根筷子粗细,两个食指指节的长短,“这是?”
“以前一直放在你这里,现在还是交给你。”
吴邪琢磨着闷油瓶的话,突然当头棒喝一般“这、这是,元神?!”
“嗯。”
“这剩这些了么??”这一次吴邪很清楚,此刻握着他手里就是闷油瓶的性命。第一次拿到它的时候明明有半个手掌那么大……想到这里吴邪心如刀绞。
“这个……可以养。”
“真的么?!能养成原来那般大??”
“能,需要很久就是了。”
“那是多久?”
“上次养了一千年。”
“……”
“怎么不说话了。”
“那个,蟠桃每年都有得吃吗?”
“……”闷油瓶眼里,吴邪一直是一个很稳重内敛的人。即使现在也还是一副异常严肃的表情,只是闷油瓶第一次发现原来吴邪也有这么有趣的一面,看来以后无尽的岁月他不会寂寞了,“涂山姐那里会安排的!”
“张起灵……你、你、你在笑?”
“什么。”
“你在笑!”
“……”
“天哪!你真的在笑。”
“你看错了。”
“怎么可能看错。”
“……”
“明明就有,笑了干嘛不承认……你、你脸红了??”

“……”
看来,以后不会寂寞,也不会省心了……



…全文完…  
【瓶邪】节日大餐(这名字真俗=_=)



不知道是不是古董店都特喜欢昏暗晦涩的灯光,把整个小屋照得犹如转换了时空,随着那些带有历史痕迹的玉瓷铜器退回到了几百几千年前。

吴邪的西冷印社当然也不例外。

泛黄的灯光下,吴老板坐在柜台后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笔记本。坐在他一边太师椅上的,是以看天空为乐趣的张起灵同志,当然此刻他看不到天空,只能看看房顶聊以自慰。离吴邪远一点靠近门口的,是王盟小朋友,他坐在一张不甚舒服的椅子上正用手支着头打瞌睡。

杭州不愧是驰名中外的旅游名城,元旦两日,小店里来往的游客增了不少,刚送走一拨,王盟好不容易可以小憩一下。不过他知道,那些游客的到来,老板肯定是连头也不屑抬一下的,所以睡得并不安稳。

店里很安静,只有间歇响起的“哒哒哒”的键盘敲击声。午后四点,煦暖的阳光全部回收,虽然打起了空调,但还是有些阴冷。打字的间隙,吴邪就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呵一口热气。心说看来改天要找师傅来修一下空调了。他只专注着屏幕,却不知道一边的张起灵早已不再看房顶,而是直直盯着他看。不一会儿,他的左手被抓了过去,包裹在另一只并没有热多少的大手里,拽紧揉搓。吴邪偏一偏头,朝张起灵笑笑,另一只手继续打字。张起灵的体温一直是偏低的,现在也并没有热多少,只是被他的手掌不断摩擦产生的热量,足以抵挡寒冷。

张起灵又伸过去一只手,把吴邪的右手也抓起来,吴邪的身体被带着面向了他。

“小哥,这样我怎么上网啊?”吴邪轻声带着笑说。

张起灵没有说话,把吴邪的两只手聚拢,用双手包裹着,揉搓着。而眼睛还是直直盯着他。
正当吴邪沉浸在不断升温的包裹中时,张起灵的脸慢慢靠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太冷了,做点其他事情吧。”,声音不似平时那般没有温度,难得的柔软暧昧,吴邪心下一惊,感觉到张起灵已经顺势咬上了他的耳垂。

身体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吴邪心说这闷油瓶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这还开着大门做生意呢,怎么能这么胡来?想到这,立马推开他,人也往后躲开。可是张起灵并没有放弃,依旧把头靠过来,手也被他抓得更紧。

“小……小哥……你想……做?”吴邪这话有点明知故问,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而且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话刚出口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小哥,你等等,我让王盟把店关了。”

张起灵坐回到太师椅上。只听吴邪“咳咳……”一声,直接把王盟惊地打了一个激灵醒了。下意识望向门口,没有看到有人进来的迹象。

“咳咳……”又是一声。王盟这才发现是自家老板的声音,忙堆着笑转过头去。

“老板,有啥吩咐?”

“咳,今天过节,给你提早下班。”

王盟听完老板的指令,笑逐颜开,把椅子放正后就往门口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老板微微泛红的脸颊,当然也没有看到隐藏在柜台后面的紧握着的双手。走到门口,听到老板的声音又响起来“顺便把门关了”。

店门一合上,吴邪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张起灵的嘴就吻住了他,把他想说的那句“小哥,我们回房间再做”也压了回去。温软的舌头撬开了牙关,长驱直入,翻搅着对方嘴里的所有。两个人已经足够熟悉彼此,知道对方所有的敏感点和节奏。

张起灵的吻从嘴唇移到了锁骨,一点点地啃噬和吸吮,他的手从吴邪衬衣【空调房间所以穿衬衣】的下摆潜入,抚摸着对方渐渐发热的胸膛,那两颗突起已经变得坚硬,用手指轻轻按压,感觉到对方身体小小的颤抖。把衬衣整个掀起来,毫不犹豫的啃上鲜红欲滴的果实。一股股热流直冲下体,两人的欲望都在慢慢苏醒。

吴邪整个靠在椅子上不断喘息,任由张起灵在他身体上肆虐,沁出细密汗珠的皮肤上呈现一块块隐隐约约的绯红。裤子的拉链被拉开,张起灵把自己的左手抚在了那团隆起上,沿着形状不断抚摸。吻也一路向下,直到欲望的根源。

舌尖隔着内裤描绘形状,像个最有耐心的艺术家般细心,很快那一块就被唾液完全浸湿了,那团勃发透过白色的内裤,清晰可见。

快感一浪接着一浪,吴邪感到全身都燃了起来,不断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声。

张起灵褪下吴邪的内裤,里面的小东西一下子弹了出来,他不假思索的含住了它,只听对方发出“嘶”的一声,全身禁不住颤抖起来。最敏感的部位被温热地包裹住,那感觉真让人流连忘返,吴邪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享受着这坠入云端的爱抚。

牙齿在尖端细细地触碰,用舌尖一寸寸地舔舐,一下子吞到全根没入,一下子又吐出一半,让人在云端不舍得回到尘世。

“吱嘎……”突然一声轻响让颤抖着的两人从云端跌落。

西冷印社的店门,它居然开了!王盟居然没有锁住它!

该死的王盟,看小爷我明天怎么收拾你!吴邪恼羞成怒地想着。门已经被打开了一半,门外探进来一张陌生的脸。

电光火石间,吴邪迅速拉下了被掀起的衬衣,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坐姿,虽然邪恶的下半身被大大的柜面遮挡住,但冷汗还是禁不住往下流。更可气的是,被掩盖住的张起灵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咳咳……本店……咳……本店已打烊,您……明天再来吧。”擦了擦一头的汗,吴邪压抑着喘息尽量平静地说。

听到声音,正盯着门口橱柜里的乾隆粉彩瓶看的人转过头,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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