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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毒气室-第1部分

小说: 毒气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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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气室 
作者:约翰·格里森姆 译者:常涛、刘大勇、孟运



   刚从法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亚当·霍尔被库贝法律事务所雇佣后,一心要为自己正在死监中服刑却从末谋面的祖父萨姆·凯霍尔洗脱罪名。亚当刚接手此案,却得到了萨姆将在四周后执行死刑的消息。而就在亚当的努力似乎要成功的时侯,可怜的老萨姆还是被送进了毒气室。小说通过亚当的艰辛努力,抽丝剥茧般地再现了凯霍尔家族两代三k党人给家庭造成的巨大悲剧。 
以及给他人、给社会带来的巨大伤害。


前言



  约翰·格里森姆原是一名建筑工人的儿子,从密西西比大学法学院毕业以后,从事了九年的刑法律师工作。一九九一年三月,他完成了《陷阱》一书。该书一经发行即风行全美,荣居《纽约时报》畅销书榜达四十七周之久。自此,他的每部作品都高居畅销书榜,迄今在全世界的总销量已经超过一亿册,而且都被好莱坞搬上银幕,他今年的作品还未成书就已被高价拍卖,而他也成了当今美国拥有读者最多的作家之一。 
  格里森姆的作品大多取材于他的律师生活,以律师为主角,着力描写美国社会的犯罪案件与法律界的黑暗勾当。他的作品被称为法律惊险小说,而他本人则被美国评论界界定为“律师小说家”。 
  格里森姆的最大特点是善于描写小人物与大人物之间的对抗。他谐诙的语言、精彩的情节、独特的构思无不令人喜爱。书中的主人公往往都是初出茅庐,他们敢于面对强大的政治势力,敢于挑战貌似公正的法律,最后大都远走他乡,或改变初衷不再担任律师。他的作品在勾画美国社会法律风貌的同时,也表达了对法律及律师的嘲弄,以及美国大众对法律的厌倦。 
  《毒气室》围绕着年轻律师亚当为其祖父萨姆的辩护展开。萨姆在年青时参与了一起三K党爆炸案,几经审判,他在六十岁时终于进了监狱。亚当由于种种原因,与萨姆一直未曾谋面,他力图找到爆炸案的真凶,并了解自己家族鲜为人知的过去。可是,他刚刚担任萨姆的代理律师,法庭却下达了于四周后对萨姆执行死刑的命令…… 
  格里森姆至今已经出版了七部作品,即《杀戮时刻》、《陷阱》,《鹈鹕案卷》、《终极证人》、《毒气室》、《超级说客》和《逃走的陪审团》。本社已购得其全部作品的中文版权,并将于今年陆续推出,以飨读者。 
                       编者 
                       1996.8.1 

  ……
  




  作出决定去炸掉那个激进犹太律师的办公室相当容易。参与此事的只有三个人。第一个是出钱的主儿,第二个是一个熟悉地形的当地人,第三个是个年轻的爱国狂热分子,他搞爆炸有一手,而且令人惊异的是他还有绝招,能不留痕迹地溜掉。这次爆炸后他潜逃国外,在北爱尔兰藏匿了六年。 
  律师名叫马文·克雷默,犹太人,其家族在密西西比州三角洲地区因经商致富,到他已是第四代。他住在滨河小城格林维尔的一栋建于南北战争前的老房子里。小城的犹太人口不多却有势力,历史上这里很少发生种族纠纷,是个宜于安居的地方。他从事律师职业是因为觉得经商没意思。像大多数德裔犹太人一样,他的家族已经顺乎自然地融入南方文化,并且自认为是地道的南方人,只不过碰巧宗教信仰不同罢了。反犹主义很少露头。一般说来,他们和其他有稳固社会地位的人士相处融洽,彼此相安无事。 
  马文有所不同。他的父亲在五十年代末送他北上到布兰代斯大学读书。他在那儿待了四年,然后又到哥伦比亚大学读了三年法学院。一九六四年他回到格林维尔时正赶上密西西比州成了民权运动的中心。马文也卷入了这场运动。他那小小的律师事务所开业不到一个月,马文就和他的两位布兰代斯大学同学一起因企图为黑人办理选民登记而被捕。他父亲勃然大怒,家人也觉得丢脸,可他却全不在乎。二十五岁那年,马文首次收到对他发出的死亡威胁,从此开始随身带枪。他还给他妻子,一个从孟菲斯来的姑娘,买了一把枪,并且叫他们的黑人女佣在皮包里也放上一把。克雷默夫妇有一对当时已两岁的双胞胎儿子。 
  一九六五年,马文·克雷默联合(那时尚无合伙人)律师事务所首次提起民权诉讼,指控地方官员在选举中采用多种歧视性做法。此事成了全州各报的头条新闻,马文的照片也被搞到了报纸上。他的大名还被列入了三K党拟加骚扰的犹太人名单。这个在北方受过犹太教育的激进犹太律师蓄一脸胡子,假仁假义地公然在密西西比河三角洲与黑人为伍并且代表他们。这绝对容忍不得。 
  后来,谣传克雷默律师自己出钱为“自由乘车客”①等民权工作者付保释金。他提起诉讼反对公共设施只许白人使用。他出钱重建了被三K党炸毁的黑人教堂。有人目睹他把黑人请进家门。他到北方向犹太人团体讲演,动员他们投身这场斗争。他投书各家报纸,但很少被登载。克雷默律师正勇敢地走向死亡。 
   
  ① 指一九六一年美国南部抗议长途汽车种族隔离的黑人民权运动分子。 

  克雷默家得以免受袭击是由于有一名守夜人在他家的花圃四周巡行。马文已经雇用他两年了。他以前是个警察并且武器齐备,克雷默家的人有意使所有格林维尔的人都知道有一个神枪手在保护着他们。三K党自然知道这个守夜人的底细,也明白还是别打扰他的好。所以,他们决定去炸马文的办公室而不是他的家。 
  策划这次行动实际上没用多少时间,主要是因为参与的人少。出钱的那人叫杰里迈亚·道根,发言的主要是他。他神气活现、缺乏教养,是当时密西西比州三K党的首脑人物。他的前任已经被送入监牢,而杰里迈亚·道根正在享受着指挥爆炸行动的快乐。道根并不蠢。事实上,联邦调查局后来也承认道根是个相当精明的恐怖分子,因为他把那些违法的活儿都委派给那些人数很少、独立存在的小组去干,小组中的职业杀手彼此完全独立行动。联邦调查局在利用线人打入三K党方面已经颇有经验,但道根只信任他的家人及有数的几个亲信。他拥有密西西比州默里迪恩最大的旧车行,从各种黑市交易中赚了大钱。他有时到农村的教堂去进行鼓动宣传。 
  这个小组的第二个成员是一个叫萨姆·凯霍尔的三K党徒。他来自密西西比州福特县的克兰顿,那地方在默里迪恩北边,开车三小时可到,再往北一小时则是孟菲斯。联邦调查局知道萨姆·凯霍尔其人,但并不了解他和道根的关系。联邦调查局认为他并不是危险人物,因为他所住的地区几乎没有三K党活动。福特县近期倒是有几只十字架被烧,但没有爆炸,没有杀人。联邦调查局知道萨姆·凯霍尔的父亲生前曾是三K党,不过这一家人大体上都不是活跃分子。道根把萨姆吸收进来是高明的一着。 
  克雷默的办公室被炸始于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七日夜间的一个电话。道根怀疑他的电话被窃听,他的怀疑是有根据的,所以他等到半夜才驾车到默里迪恩南边的一个加油站打公用电话。他还疑心联邦调查局跟踪他,他的猜疑没有错。他们是在监视他,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他这个电话是往哪里打。 
  萨姆·凯霍尔在另一端静静地听着,问了一两个问题就挂断了。他回到床上,什么也没跟他老婆说。她也知道还是不闻不问的好。翌日晨,他早早离家开车到克兰顿城里。他在每天进早餐的咖啡馆吃了早餐,然后在福特县法院里的公共电话上打了一个电话。 
  两天后,在四月二十日那天的黄昏,萨姆离开了克兰顿,驱车两小时来到克利夫兰。这是密西西比三角洲的一座大学城,距格林维尔有一小时车程。他在一家热闹的购物中心的停车场等了四十分钟,却未等到绿色的庞蒂亚克车。萨姆在一家便宜餐馆吃了炸鸡后便驱车往格林维尔去侦察马文·克雷默联合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两周前萨姆到格林维尔花一天时间进行了侦察,所以已经对这座城镇十分熟悉。他找到克雷默的办公室,然后开车经过马文那气派庄严的家,之后又去了那家犹太教堂。道根说下一个目标也许就是这教堂,但他们必须先教训这个犹太律师。凯霍尔晚十一点前又回到克利夫兰,才知道绿色庞蒂亚克没有停在购物中心,而停在了备用地点——六十一号公路上的一个卡车停车点。他在司机地垫下找到了车钥匙,开车在三角洲肥沃的农田里兜了一圈。他转上一条农庄车道,停车打开车后箱。在一个被报纸覆盖的硬纸箱里,他找到十五根炸药、三个雷管和一根引信。他又开车回到城里,在停车点的一家通宵营业的咖啡馆里等待。 
  凌晨两点整,小组的第三个成员走进这个拥挤的咖啡馆,在萨姆对面坐了下来。他名叫罗利·韦奇,很年轻,不超过二十二岁,但在这场民权斗争中却是很受信任的老手。他自称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眼下住在山区里一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尽管他从不吹牛,却几次告诉萨姆他衷心希望在这场为维护白人至上的斗争中牺牲。他的父亲是个三K党徒,同时也是拆房子的承包商,罗利·韦奇就是从他那儿学会如何使用炸药的。 
  萨姆·凯霍尔对罗利·韦奇了解甚少,并且不大相信他的话。他从没问过道根是在哪儿找到这毛孩子的。 
  他们啜饮着咖啡,闲聊了半个钟头。萨姆的杯子不时由于他心神不宁而抖动,罗利·韦奇的却是四平八稳。他的眼睛始终静静的,眨都不眨。他们已经共事过几次,萨姆·凯霍尔对他这么年轻就如此冷静大为惊讶。他曾向道根报告这小家伙从不紧张,甚至在他们靠近目标后,他安置炸药的时候也一样。 
  韦奇的车是从孟菲斯机场租的。他从后座拿出一只小袋子,锁了车,把车留在了卡车停车点。萨姆驾着庞蒂亚克车驶离了克利夫兰,沿六十一号公路向南开去。时值早上三点,公路上空空如也。在肖村以南几英里处,萨姆转上一条幽暗的沙石路把车停了下来。罗利叫他待在车里,自己下车检查炸药。萨姆听从他的安排留在车里。罗刊带着他的袋子走到车后箱把炸药、雷管和引信清点了一遍。他把他的袋子放在后箱里,关好箱盖,然后叫萨姆朝格林维尔驶去。 
  四点钟左右他们第一次驶过克雷默的办公室。大街上空荡荡的,一片昏暗。罗利说这将是他们最容易的一份活计。 
  “太遗憾了我们不能炸他的家,”他们从克雷默家旁边驶过时罗利轻声说。 
  “是啊。大遗憾了,”萨姆神经质地说,“可他有个守夜的,你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不过那守卫好办。” 
  “可能是吧。但是他家里有小孩,你知道。” 
  “应该趁他们还小就把他们宰了,”罗利说,“小犹太杂种长大了会变成大犹太杂种的。” 
  萨姆把车停在克雷默办公室后面的小街上。他熄了火,两人轻轻把后箱打开,取出纸盒和袋子,沿一道通往后门的树篱溜了过去。 
  萨姆撬开后门,几秒钟后他们就在里面了。两周前萨姆曾经借口问路在接待员面前出现,随后还借用过洗手间。顺中间的走廊进去,在洗手间和看来是克雷默办公室的房间之间有一个堆满旧档案和废旧法律文件的狭窄的储藏室。 
  “呆在门口看住那条小街,”罗利冷静地低声说。萨姆完全照办,他宁可充当望风的也不愿去处置炸药。 
  罗利迅速把纸箱放在储藏室地板上,然后便给炸药接引信。这一操作必须十分谨慎,萨姆每次等在一旁时都心跳加速。他总是背对炸药,以防万一出了差错。 
  他们在事务所里呆了不到五分钟,就回到小街上,若无其事地踱到那辆绿色庞蒂亚克车旁。他们成了战无不胜的人。每次都是这么轻而易举。他们曾经在杰克逊市炸过一家房地产经纪人的事务所,起因是经纪人把房子售给了一对黑人夫妻。那是一个犹太经纪人。他们还炸过一家小报社,原因是那家报纸的编辑对种族隔离间题发表了中立言论。经他们手炸毁的还有州里最大的犹太教堂。 
  他们在黑暗中驱车穿过小街,这辆绿色的庞蒂亚克在转入另一条街时前灯才亮起来。 
  在以前每次爆炸时,罗利使用的都是十五分钟后引爆的引信,那和鞭炮很相像,用一根火柴就能点燃。而且,作为行动的一部分,爆炸小组总是喜欢在炸药把目标炸开的当口在市郊摇下车窗。以前他们每次都是在相当远的地方,在从容脱逃时听到和感受到那些爆炸的声响和震动的。 
  但是今晚将会不同。萨姆拐错了一个弯,于是突然间他们被挡在一个铁道闸口前。一列货运火车从他们前面铿铿驶过,他们只好眼望着一闪一闪的灯光。相当长的一列货车。萨姆不止一次地看他的表。罗利一声没吭。火车过去了,不过萨姆又一次拐错了弯。他们拐到河边来了,远处有一座桥,沿街全是破败的房屋。萨姆又看了看表。五分钟之内大地便会震动,他但愿到爆炸发生时已经上了一条偏僻的公路,从容地行驶在黑暗之中。罗利动弹了一下,似乎对他的司机不耐烦起来,但没有说话。 
  又拐了一个弯,又是一条陌生的街。格林维尔不大,萨姆算计着只要他不断拐弯就总会拐回他熟悉的街道上。接下来他拐错了最后的一个弯。萨姆一发现他逆行进了一条单行道就马上踩了刹车。然而当他踩刹车时引擎熄了火。他把车挡放在空挡上,然后旋开点火开关。引擎转动正常,但车子就是发不动。接着他们闻到了汽油味。 
  “该死!”萨姆咬牙切齿地说,“该死!” 
  罗利身子放低坐在座位上,盯着车窗外面。 
  “该死!油路堵了!”他又一次转动钥匙,结果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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