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凰淡血-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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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哥哥,你说说看,你做老鸨,赚了多少银子,其实让二叔不罚你也不是没可能!这是嘛!大哥上次去第二楼一掷千金,我到现在,脂粉钱都被他败光了,要是我觉得,你想让我们帮忙的诚意足够大的话,或许我就很高兴,我一高兴,我爹就高兴,那么二叔也会高兴,斌哥哥,你说呢?”
洛隽斌要吐血了,敲竹杠敲地那么理直气壮,哎哎,这就是他的堂妹,再看那个堂弟,一直温雅地笑着,仿佛他妹妹说的是天气很好一般,天哪,洛家这一代遭了什么罪?生了这么两个狐狸。
马车之内,他们兄妹热闹一片,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极为亲密的洛家子孙,现在这个马车倒变成最为开心的一辆了,不一会儿,洛宓乔也钻了进来,一时间,欢声笑语,惹得其他马车纷纷侧目,其中仙乐飘飘,歌声袅袅,羡煞旁人。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倾昀的声音总是略带慵懒,略带惆怅,可是更见迷离,让人沉浸,一曲《菊花台》,伴以她的一手箜篌,世间难求,洛宓乔和洛隽斌都被欢乐声带着,仿佛见到了那“马蹄声狂乱,一身戎装,孤单湖面成双”的情景。
“好听是好听,不过委实有些凄迷了!”络奥曦睁开了眼,微微一笑,“浅浅,可有其他?”
“阿哥倒是要求高,不如你唱!”倾昀眼一挑,吧箜篌一放,就歪在一边。
哎,络奥曦摇头,取过面前的瑶琴,他弹唱?不是不行,横竖他也是父母的孩子,他的天赋可不比这个妹妹差,不是吗?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无为守贫贱,坎轲长苦辛。”
倾昀和洛宓乔都看向大哥,但是那神情却是不一样的,洛宓乔是一脸欣赏,极为诚恳,大哥的乐声动听,大哥的声音太让人醉了。但是倾昀的眼神,分明是说,哎,狐狸啊,真看不出,你还真肯唱,你呀,什么都行!完了,这一次回帝都,那些小白兔似的小姑娘看到你就不会想放的。
这一路洛氏兄妹真的十分高兴,他们一路说笑,这便到了壹山,及下马车,倾昀轻纱遮面,她又是大长公主了,她又是那个冷漠高贵的女子了,在这里有许多的熟人,也会找回许多的记忆。
踩下踏脚凳,倾昀就着兄长的搀扶,那边四国的马车都在,她却不动如山,不止她,络奥曦,洛隽斌和洛宓乔全是如此,两位洛氏女都没有站回到夫君的身边,他们是天下第一贵,在这里,无人可比他们的家族,就连冷氏皇族都要靠边站,那四个人都是一身的骄傲。
远处奔来了一个人,见到这四个人首先躬身施礼,“见过公子,小姐!”
“风叔不必多礼!”络奥曦虚扶一把,他看向风叔身后的人。
“见过兄长,阿姐!”那是洛尧缜和洛菡卉。
然后是洛宓乔的见礼,这都是洛家内部的事,各国的人都是淡淡地看着,从这壹山脚下往上看,就能感觉这天下第一山,甚为雄伟,而这天下第一贵嘛……洛倾昀和络奥曦身上凝结的冷漠当真可以冻住周遭所有的气氛。
“祠堂何处?”清冷的声音,永远只属于一个人。
“山上!”洛隽越的声音也简单。
“嗯,烦请兄长带路!”洛相子孙,未来洛相,络奥曦微微掸了下衣服。
“嗯!”正前三个男子同时往前走去,其后洛尧缜微微一愣,也跟了上去。
倾昀和大哥相视一眼,一样抬步,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给过洛姓男子以外的任何人。
“大姐!”洛菡卉的声音传来,惹了倾昀回头。
洛菡卉先颤抖了一下,大姐的眼睛一直无情,她不喜欢看她的眼,但是她的心也是好心呀,“大姐,壹山乃是天下第一神山,这里的祠堂不同于其他洛家祠堂,女子不可入的。”
“啊,那我不去了!”洛宓乔止步,其实她知道,但是看到大姐走,她这一年多的习惯就是跟随,知道洛菡卉提醒,她才觉出了自己的冒失。
“嗯!”轻轻淡淡地一声,“既然如此,两位妹妹止步吧,风叔,带两位小姐下去休息!安排一下我的夫君!”说完倾昀没有半丝停顿,跟着大哥的步子,往山上走去。
而身后的两个洛姓女子瞪大了眼,其余人一样心中称奇,他们还留在原地,四国行馆还要等人安排,洛家却得天独厚,圣镜缘一声不响,前面 已经奔来了一个少年,真是曲真,他带着圣镜缘想高山上行去,那里有圣殿。
那里大管家洛风很恭敬地先去请了宁久信,纵然他只是一个没有封号的藩国王子,然后是万炫影,纵然他已经是万国的王,可是长幼有序,在洛家人眼里,他们只是洛家的姑爷,自然要先请大姑爷,然后是二姑爷,带着洛家女婿走了以后在,只留下林国和黎国在面面相觑,他们依然只有等待,在这天下第一神山之下,他们不可造次。
洛家直系和国师并行上了壹山,这一路对于倾昀这个女子来说,不是那么容易的,可是她一声不吭,恬淡地上千,这一路上,她知道,帝上要携后妃们,明日才到,他们不算晚呢,这次凌帝封禅很是重大。
从来封禅,女子不能同行,但是这次凌帝为了彰显自己的宽仁特殊,特地携皇后宠妃一起,也让人一起赞誉皇后,男女同心。
不过说到底,这祭祀上天,称颂功德的是还是男人的事,女子纵然来了,还是为了膜拜男子的,也只能在山下看,这次的确好了很多,可以同上壹山,观摩大典。
洛家祠堂之内,洛知渊,洛弦懿全部都在,还有一些其他长辈,但是那些人看到倾昀就是一愣,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个女孩回来,别说她只是一个女子,就说她已经嫁人了,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也没有资格再踏入这洛家祠堂了呀,可是看当任建筑洛知渊一脸平静。
洛氏族会现在开始,这是对络奥曦的族会,大家开始认识洛相嫡子,洛尧缜只在一旁听着,他没有办法反驳父亲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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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倾昀就在祠堂待了一夜,她凝神静气,心无旁骛。
宁久信望着壹山发愣,他一声叹息,晚上收到消息,倾昀要夜宿祠堂,可是为何他觉得心空了,为何回到洛家的她,让他觉得如此陌生,到底哪样的才是她?
林御玦一样对约旦、弹琴,他心中相思可谓极深,闭眼抚平心中惆怅,他们是洛家的人,浅浅,她有很多秘密。
段染尘在院子里静静地望着自己的绝情丝手套,洛倾昀,你曾经说过你依然有进入圣殿的权利,现在我相信了,你的确有,而只有和你比肩的男子,才可以陪在你的身旁,浅浅,你等着,终有一日,我会携你进入真正的欢乐天堂,为了这个目的,我会做一切,纵然毁天灭地,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壹山之下,仙乐齐鸣,四国伏倒,百官跪拜,凌帝到了。
最上首跪的是洛家人,只有一个女子,她是站着的,紫黑混合的长公主朝服长长地拖着,这个女子风姿绝世,在她的对面站着的是圣镜缘,他一样不需要跪,他是国师,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和谐无比,后面跪着的人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如何可以没有想法。
凌帝终于到了,随着那帝王华盖,执杖宫人,倾昀一个福身大礼,圣镜缘也是一个躬身到地,虽然不需要跪,但是礼数还是得要的。
“哈哈,德沛请起!”凌帝很激动,他又见到那个女孩,她是沈宸霜的女儿。
凌帝亲自上前扶起大长公主,四国百官,心皆明白,冲冠帝都,此言不虚,即使她已出嫁,她的地位依然不变。
“国师不需多礼,众卿平身!”在倾昀起身后,凌帝大手一挥,赦免了群臣的膝盖。
倾昀已经偎依到一旁皇后的怀中“皇后姑姑!”
“嗯嗯!”燕氏再见倾昀,也有些激动,“德沛吾儿,一切可好?”
“德沛很好,只是甚为想念姑姑和姑父!”倾昀低头一笑,她把凌帝放在后面称谓,其实已是大不敬,所有人都听出了语病,可是凌帝半丝生气都无。
“哈哈,今日最高兴的便是再见德沛,走,德沛,随朕进勤政宫!”凌帝一面说一面向前。
勤政宫?这是壹山之上专为帝王准备的,外臣后妃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可是这个公主?
“群臣散了吧,今日之后,朕需在勤政宫沐浴斋戒三日,而群臣,你们也各自斋戒吧,三日后,就是祭天大典!”
“臣等遵旨!”齐齐地呼声。
“络奥曦何在?”凌帝朝一旁望去,他已经看到了,这个青年男子太优秀了。
“臣在!”
“随朕一起去勤政宫!”
“臣遵旨!”
凌帝一看笑开,携了皇后,倾昀还有络奥曦一起往壹山之巅行去,百官再次俯首恭送。
在凌帝离开后,大家起身,心中明了,今日凌帝的举动已经显示了对洛家的宠爱,而络奥曦宰相之位已经被公开确认了,大家纷纷看向前洛相。
前洛氏丞相洛知渊笑地温婉儒雅,他极为风流体贴地扶起身旁的夫人靳玥馨,然后是梁思玉,这两位夫人都甚为恍惚,纵然从前的洛相一样是温柔的,但却不像如此,他们总觉得今日的丈夫好不同,但是心底的甜意不是假的,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两位洛夫人面上满足及羞涩温柔的笑,大大刺伤了一个人,她转身默默地离开,心中仿佛又什么碎裂了。
那个转身的人,她没有看到自己背离的那一瞬间,洛知渊投在她身上的眼,是那样地泛着冷意,那样的痛,那样的复杂!
宸霜,你可是痛了?你可知道,我更痛,你可知道,十年前,我就对自己说,要停止爱你!你对我从来无心,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宸霜,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就连这样,你都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来见我,好,宸霜,你真的狠!宸霜,你的心不会比得上我的伤,到了今日,我们的命盘里,可是真的如当初一般,只有对方呢?宸霜,我等你,我会要到答案的!
宁久信一直固守空房,他无法想象,他的妻子为何会如此,她一直待在那壹山之上是为了什么?难道她还住在了凌帝的勤政宫吗?可是这怎么可能?一直想到这个,就莫名,现在壹山脚下,显贵云集,凌帝在斋戒沐浴,连皇后都带领后妃下了壹山,洛家人除了洛倾昀,络奥曦兄妹,也全都下山了,络奥曦待在山上情有可原,他和圣镜缘一般,可是她洛倾昀又为何呢?
所有关心着倾昀,爱慕者倾昀的人都有这个疑问,其中也包括了洛家的夫人,但是他们上不去,一切都是谜,他们无法解答的迷,壹山之上有些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大家都静静地等着封禅的大日子。
壹山之上各自为政,凌帝一直在勤政宫清减己身,除了近侍,和武卫,他摒除了一切干扰,诚心祈祷。圣镜缘和曲真一直在圣殿之内,他一样斋戒沐浴,只为祈福。洛家祠堂之内,上天传承的洛家,守护天道的洛家,凤凰的后代,他们的当任族长必须与帝上,国师一起跪求上天,所以,家主一样在斋戒。
························································································ 三天很快过去了,这日天不亮,四国人,朝臣们,皇子们,后妃们,夫人们,全部素服素簮,洗去一切铅华,以本色示天,全部放弃车驾,一步步登上壹山,不得喧哗,不得拖慢,每个人必须恭敬,他们按照礼数,半点不敢偏颇地往上踏。
壹山之上已经建了通天台,最高处的层台只有凌帝可上,旁边两处,一是属于果胶圣族王,一是属于凤凰遗族当任家主的,他们都是守护冷氏的宗族。
宁久信终于又看到妻子,今日的她显得极为圣洁,身上半点烟火气都没有沾染,一身素衣,头上仅一根沉香木素簪攀住了所有的发,她不着面纱,美得倾城,就站在她父兄身旁,就站在封禅台下。
宁久信很想把她拉过来,可是这样越出人群不雅,他不能,但是洛倾昀是他的妻子,怎么可以还站在娘家人的那边,这算什么事?
除了宁久信,其他人也有这样的疑问,许多人不明,靳玥馨也暗骂这个女孩不懂事,总是争强好胜,她凭什么站在那里,女子就应该站在丈夫的身边,以夫为天,她一面想一面看向九王子,觉得这个病弱秀气的男子应是制不住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的。
皇后和柔贵妃也不是很明白,柔贵妃也是洛家嫡女,可是她却已是冷氏之妇,就算不谁敢多说,无话,渊是,也不适合站在那处,但是帝国师不发话,洛知所有人都默默无语,只等典礼开始。
终于礼乐奏响,礼官出列,请帝王登通天台祝祷,凌帝手捧祭礼,亲登层台他慢悠悠,慢悠悠,每一步都含着激动,想他泠冽登位至今,自认为算是明君,就算不是千古一帝,但也是这熙朝人人称颂的好皇帝,以他的功德,当然可以祭天,他会以天子的名义送上他最诚心的祭礼,随着凌帝的步伐,底下礼官高声唱诵凌帝的功绩,从他登位之初,开始说起,一条条一桩桩,十大武功,百大文治。
群臣随着凌帝一起望向祭台,那礼官的朗读速度和凌帝的步伐一致,等凌帝看看到达最高处时,他也正好结束,然后焚烧功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