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乱:布衣王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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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圆地方?!”
闻言,曦忙按住我的口,轻声道:“晚儿,所以,对我来说你是谁一点也不重要,我爱的只是你的人,而非紫嶶星。因我自下生便被一道人认出是帝王相,后母亲怕他人得知加害于我,便寻一高人为我重做了一层掌皮,蒙过了父皇,并赐死了那位多嘴的道人……”
“那你当年为何不肯应晨昱所求,接了江山?”
不想曦竟没有回答,而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宠溺地反问道:“你说呢?”
留人醉
又是反问?方才蓝莲的事情还没有说清,这又来给我出题。
我仰起脸,却对上他已弯成新月的眼睛,心中忽而一阵不快,我在问昱的事情,你却这般不经心!
我皱了皱眉,一下子冷了脸,推开他欲转身离去。
他却挡在面前,握住我手腕,将我扔在床上,道:“晚儿,你从未真的信我,我再做什么也不过是替代昱弟的一张皮影!我曾答应昱弟今生今世,我绝不让你为我流泪,只给你呵护与欢笑!可你呢?你如何对我!”
原来,他真的在嫉妒,如果当年他应下皇位,我和昱恐怕早已在世外桃源中逍遥自在……
心中一酸,泪又滴落下来。我抬头恨恨地望了他一眼,不料他反雪上加霜道:“我东方晨曦自问无愧天地。方才,你一定因那首词疑我罢?是,我在思念一个人,我此生唯一心存愧疚的人,可是她已经死了,她就是艾毓!而我——我就是那个让艾毓失了贞操和生命的风流公子!我就是你心中,那个全天下最恶毒最阴险的人!”
说罢,曦竟上前封了我穴道,摔帘而去……
方才他说什么?!
魔鬼,他就是个魔鬼!!
口已说不出,被他点了哑穴,可心中,我却是一遍遍咒着他——
魔鬼,魔鬼……
晨昱,你怎么会把我丢给这样一个魔鬼,晨昱,你在哪里?
昱,你好糊涂,世上最好的莫过你,只有你,你留我一人被这些臭男人玩弄,我就能好过吗?
内帐中昏暗无光,也不知过了多久,是否日已西斜?
身子好酸,我流着泪躺在那里,动不得,也睡不着……
忽然,脚步声响起,曦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画,脸上却已和颜悦色:“晚儿,别哭了,对不起,是我没有耐心,不过,你也不对,你怎可那样疑我?”说着,他在我身上轻拍几下,解了我穴道,身体一阵僵硬酸涩,我不禁皱了皱眉。
见状,他盘膝坐在我身后,将那幅画丟在我面前,道:“傻瓜,细细看,我帮你松松筋骨。”
我没好气地望着眼前抽象的水墨画,没有理他。我哪里错?
凤求凰?
(今天刚刚入v,昨晚用手机发文,又因为网络问题发重了章节,不能删,只能修改覆盖了)
画中,一只飘逸若仙的凤盘旋于江山之上,一条绛紫色的巨龙盘在她身边,山上立着一僧一徒,徒儿仰头痴望着凤,老僧若有所思。
空中,云朵之上,是金碧辉煌的天宫,宫里一只同样飘逸的巨凤痴望着下界,目光与那徒儿一般模样,只是多了几分忧郁……
似懂非懂间,我竟忘记赌气,转头问道:“搞这些做什么,直接说不行吗?”
“此乃天机,当然要自己悟,当年恩师便给我画的这个……”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看,凤是我,僧乃无相,他叫蜀凤,可是龙怎么是他衣服的颜色?僧徒是晨昱,那龙凤究竟是谁?
我转头求助地望了他一眼,道:“我越看越糊涂了,昱明明是真龙天子,你怎么把他画成了绛紫色?蜀凤不是你吗?可你怎么会在天宫?”
“蜀凤乃世人给混取的名号,帝王当然是龙,而天庭那个,不是凤,是凰,这个才是凤……”说着,他捉起我的手,指着那只金凤道:“这个是便是你……”
“那——凤求凰?”
“嗯,凤求凰,龙凤佩,你说凤应选择谁呢?”
“哦……我懂了。可是,晨曦,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我依然不懂,既然昱不是真龙,你又为何推辞?”
“傻女人,凤主天下,得凤者得天下。昱弟本不该下界,他乃凰鸟所化,追你而来,若失了你,他便失了存在的意义。可欲得你,必要守天下。而龙凤下界乃江山所唤,一世夫妻缘而已。回到天庭,依然龙是龙,凤是凤……凤依然要回到凰的身边……”
闻言,我不禁一阵羞愧,果然,是我错了……
见我不语,曦接着说道:“不过,昱错便错在,不该妄动龙凤,至龙凤错位。所幸我自降生,天山圣母便不远万里,入东望皇宫收我为徒,我才得以顺其自然,待得凰去,再主江山。”
“那……我懂了,不过,你方才说起艾毓的事,我想问究竟我和她谁才是凤?我的另一世又做何解释?”
“呵呵,此事说来话长。你们本是一人。我且问你,晨昱现在去了哪里?”
“天庭啊!”
“错!你再答,晨昱为何追你而来?”
“他……他可能不愿看我和其他人……”
“错,他若那样自私,为何不带你一起走?又将你留给了我?”
龙凤配?
(今天刚刚入v,昨晚用手机发文,又因为网络问题发重了章节,不能删,只能修改覆盖了;所以书城又重复了一章,看书的朋友到网上看吧,谢谢!)
“……”被曦连续否定,我一下子没了言辞。那是为什么?
“只因凰鸟羡艳尘世情缘,才舍身下界,在佛祖面前求得龙凤双剑,拼着十八炼狱轮回苦,愿求三生尘世缘。如今,晨昱续了仙缘,已去轮回等你。”
“那我死后是不是也要堕入轮回?可我那一世呢?”
“晚儿,你我皆为领命下界,故不受轮回所限,无相召你灵魂,借龙凤双剑,便是为了令你今生百年之后,既不入轮回,亦不回天庭。”
至此,一直将随缘二字奉作圣旨的我才弄明白一切的缘由,不过——“曦,那昱知道这些吗?无相总该知道吧?他为何瞒我?”
“呵,小傻瓜,无相仅知其一,不知其二。仙人堕入凡尘,便是肉眼凡胎,我所知这些也是拜恩师所赐。故当年,我在京师初识才女艾毓,便凭直觉认出了她是我欲寻的凤,可她并不知自己的身世,只是以为恋上的是风流倜傥的蜀凤。一夜温柔后,我却忽然接到师父的召唤,匆匆回了天山。不料师父将我困在天山三年,待我再回京师,艾毓已香消玉殒。我向艾大人登门谢罪,艾大人却恨我害死独女,未将你的事告知于我。于是我离开京师,浪迹天涯,不想后来遇到了你……”
“所以……”
“所以,等你我再遇,我一眼便认出了你,可我却发现你已彻底爱上了师父画中的凰,我自知不敌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便一味苦等……”
听完这一切,我心中豁然开朗,我伏在曦宽阔的肩头,轻声道:“曦,我懂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尘世情爱一场,我嫁与不嫁,早已是你的人。如今,大敌当前,我们且放下儿女情长,了了晨昱心愿可好?”
“呵,”曦淡然笑了一声,笑中却带着一分苦涩:“其实,身为凡人,虽得圣母指点迷津,其实,谁不似昱弟一般羡艳尘世痴醉?晚儿,我瞒你至今,也是奢望你能够回到从前,似艾毓那般爱我一次。你可知,多少年,多少个日夜,我都念着那一晚花前月下,洞房花烛的滋味,别人都说我蜀凤无情,我不过是一直在找我的凤儿。我没有负她,我没有,自遇到她之后,我再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我踏遍江山万里,处处留情,我只是希望可以找回我的凤儿,因为我知道她不可能死!晚儿,你知道吗,你……你能原谅我吗?”
偎人颤
说着说着,平日里谈笑风生,镇静自若的他,竟落下泪来,串珠般晶莹的泪滴一片片濡湿了我的发。
泪无声无息地流淌,却是我此生第一次为他流泪。
一直,我只知你爱我的清平,爱我来自那个世界的与众不同,不想你却是这样苦行僧般为我守候!
分明,曦的手臂在颤抖,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耳畔:“晚儿,我可以吻你吗?”
我不禁抬首呆望向他,紧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愈来愈快的心跳,手却小心地探入他的衣衫:“曦,今晚我就做你的妻……”
闻言,他身体巨颤,忽而俯身紧紧地将我揉在身下……
也许是等待了太久,也许是渴求了太久,曦一直在急促地喘息着,全然没了平日里淡定的模样。
我似那扑火的蛾,在一阵阵颤抖中任他的火恣意灼烧着那本该属于他的每一寸肌肤……
那久涸的土地,似着了火,似起了浪,绽放着一朵朵晚霞般的红云……
终于,他托起我,将那份炙热与滚烫小心地探入那不安的花巷,似乎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我贪婪地吮着他,任他快意地享着久违的男人的权利。
帐外不知何时落起了急雨,那急促的舞步敲打在帐子上,掩住了曦急促的喘息,掩住了我强抑的呻吟。
如在梦中,如在云端……
他呢喃着:“晚儿,你好软……太久没有这样了,我……我……”
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春雷在空中炸响,灵肉相交,汗水相融,曦已孩子般满足地软倒在我身上。
“晚儿……我好想永远在这温柔乡里……从今夜起,我要你每天都跟我住在一起,再不分离。人生苦短,答应我,夜夜这样陪我到老,可好?”
“又说痴话,这两军对峙中,你可想好如何破敌?若被人撞见,你这主帅何以服众?”
“晚儿,没事,军务我自有安排,至于他人的议论,我自问无愧于心……”
正说着,帐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曦敏感地坐起身,帮我掖了掖被角,道:“晚儿,你躺敢,我去看看,昨夜蓝莲刚刚吃了亏,我料大理今日不会再来了……”
我不放心,也挣扎着捉了散乱的衣衫披了,想随他去看个究竟。
青龙忽至
不料,未及我穿戴整齐,内室的帐帘已被掀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口:“西门兄,别来无恙?”
“不想小弟一来便看到了如此香艳的景色,为帅者逍遥至此,让小弟好生羡慕!”
来者竟是大理尚武堂青龙,我心中一阵惧怕,忙向锦被中躲去。
曦镇定地披好衣衫,迎上前道:“青龙兄弟谬赞,天下皆知,鄙人爱美人不爱江山,让您见笑了。不知兄弟怎有雅兴到此,也不着人传唤一声,愚兄也好备份薄酒相待。”
说着,曦已走到青龙面前,道:“贱妾羞见外人,还请兄弟到外厅议事……”
谁知青龙毫不客气,双脚似定住了一般,纹丝不动,只是盯着锦被中的我,冷笑了一声,道:“贱妾?兄弟却看这美人好面善,莫不是先皇爱妻:靖王妃?”
闻言,我脸上一阵燥热……
不想,曦却大笑一声,行至榻前,俯身为我拢了拢衣衫,道:“青龙兄弟好记性,一面之缘竟还记得,确是当年的靖王妃晚儿,不过先帝驾崩前已将她托付本王,还请兄弟移步外厅,容内人换了衣衫再见不迟……”
“内人?不知西门兄何日成的婚,这先皇后下嫁摄政王的大事,小弟竟未曾听闻……”
闻言,曦的手竟是颤了一下,我也瞬间变了脸色!
方才便听得帐外人声嘈杂,尚不知是何人。可这青龙怎会知道我在这里?他又怎敢独闯敌营主帐?论武功他或略逊于曦。
难道是有人知会他前来?置曦于不仁不义之地?可我亦不过在此待了一天,又是谁会这样盯着我们?
曦亦是愣了片刻,但旋即恢复了一贯的镇静,他轻轻握了握我的手道:“快换了衣衫,我在外厅等你。”
说罢,便走向依旧立在门口的青龙,温言道:“兄弟见笑,为兄怠慢了,请外厅用茶。”
随着曦看似不经意地抬手揽向他肩头,青龙边用他鹰戾的目光扫了我一眼,边转身出了内室。
我忙起身系好衣裙,却听得外厅响起一阵狂傲的笑声,竟是晨灏:“果然不出本王所料,晨曦你竟连三五日都等不得,便在这军帐中与她做出苟且之事!!今日,你若不交出这妖女,本王便将你等之事昭告天下,且看你堂堂蜀凤还如何在江湖立足?”
夺妻之恨
“呵,二哥,今日既然你已请得东望、大理诸多前辈前来,又何必以昭告天下相协?不过,我东方晨曦向来无愧于心。今日之事,既然被各位或无心,或有意撞到了,本王便为大家说个明白。晚儿,出来罢!”
闻言,我定了定神,挑了门帘垂头走了出来。只见外厅中已立了满满一屋子人,有我方诸将领及几位大师,另一边是青龙朱雀尚武堂四人,一白面僧人,身材高大,气度不凡,应是白虎了。
曦上前轻挽住我的手,将我拂在身前,道:“诸位或认得,她便是先皇结发之妻,林晚晴。昨夜,二哥晨灏将她认做已故二皇妃艾毓,并欲相迫,故今日我将晚儿唤至了身前。其实,无论她是艾毓还是晚晴,本王娶她皆在情理之中,并非二哥所言那般龌蹉。”
“其一,作为晚晴,是昱弟临终将她托付并赐婚于我,只是晚儿她怕朝中大臣不服,不愿声张,我们相约将来了了大事便归隐于江湖成婚,故诸位大师见我对晚儿关怀备至,或有越矩言辞,皆在情理之中;其二,作为艾毓,二哥你只知与她夫妻一场,可曾想过我才是曾与她一见钟情,私定终生之人。只是造化捉弄,当年我被师尊唤回天山三年未归,艾毓才被迫嫁了你,后忧郁而死,才有了晚儿。故晚儿她早已是我晨曦的人,我与自己失散多年的未婚妻子温存,与皇上已下旨赐婚的爱妃共枕,也需知会别人否?”
闻言,晨灏的脸已涨得通红,握剑的手青筋暴涨:“东方晨曦,你……竟然是你,不必说其他,单因夺妻之恨,我便要你为爱妃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