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特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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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负责,让他管钱最合适。最大的缺点就是人太老实、太勤奋。”
李翱脸一阵红、一阵白,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长生天啊!大学没毕业,计算机是好象懂点,人还有点傻,这种人咋就进了4A了?这不是给小红上眼药吗!
“伯父,您千万别听他瞎说,我不算是领导。”
“恩,是不算领导,她是老板。”李翱冲小卿使眼色,意思是你装装样子,我可就少挨骂了。
赢小卿偷偷冲他扮了个鬼脸,一本正经对他父亲说:“李翱在公司的表现是很优秀的,公司正打算安排他出国学习呢。”
“呦,那可不行。”李翱他爸一听慌了,国内怎么说还是人民内部矛盾,万一这小子把外国人打了可咋办,搞不好引起国际问题。
第九回 旅人
赢小卿不便打扰他和家人相聚,便以工作为由先告辞离去。李翱知道她是来游山玩水,也懒得管她。在医院骨伤科病房陪护了两天一宿后才约她一同返回了北京。
这次回家让李翱心里莫名的有些感伤。因为弟弟上大学和他爸住院让家里很紧张,临走时,他把那两万元都留给了他妈,为省钱他买了张火车硬座,而赢小卿也坚持要和他同行。
贯穿东三省直达中国最北方的K265次列车永远是人满为患,对坐硬坐长途旅行颇感新鲜的赢小卿显得很兴奋。虽然整个车厢大部分都是东北人,让她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看起
来大家都很喜欢听她那口甜死人的闽普,而她也像和平时公司里的赢大小姐换了个人,对成为大家的开心果丝毫不感到介意,并且对车厢内划拳赌钱的喧哗,放肆的黄段子,富有
地方特色的东北脏话,每一件事都觉得新鲜有趣。一路谈笑风生,直闹到后半夜才终于支持不住了。
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些,李翱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很自然的轻轻抱住了她。看赢小卿一脸小温暖的甜甜睡相,他自己却彻夜未眠。
火车孤独穿行在北中国的旷野,象一个寂寞的旅人。大地一片苍茫,夜空中孤星点点,远处不时经过一些不知名的村庄发出微弱光亮。让李翱想起了小时候的家乡,还有家乡的那
条河……
那时他家乡的风俗是男女不禁,每当到了夏天,河里到处是赤身的男男女女在洗澡玩水,一派淳朴的田园风光。不过自然是男女分区域的。可就小红那丫头老是跟着他们男生,弄
得大家都不好意思光屁股下水,只能穿着小裤头傻了吧唧的在浪里游,一不小心裤头都给冲跑了。
‘蚂蜒河’满语的意思是弯曲如肘。那河水可真清呵。李翱记得河上横着一条铁链,上面常栓着一条小木船。谁想渡河只需自己拉着铁链就可以轻轻把船荡过去。那时人坐在船头
,看那河水可真的是有浪花朵朵。成群结队的鸭鹅浮在河上觅食,成群结队的孩子们从小就在浪花间嬉戏。那其中也曾经有过他和他父亲的身影。
可现在那条河由于污水过度排放,离的很远闻着就让人恶心!沙船又将河里的沙子挖走源源不断运送到城市里的建筑工地,留下许多摸不着底的锅底坑。以前常听说有小孩子掉到
这种锅底坑里淹死,这几年河水脏的要命,却也再没有孩子到河里玩了。他想起父辈们的一句老话,‘人不怕穷,怕比’。贪婪和嫉妒是人类的劣根,好奇心是智慧的原罪。掠夺
与竞争,小到人与人、大到国与国、从远古至今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然而无止境的索取迟早有一天会给人类和我们这颗星球带来灾难吧?到那时,美好的科技,辉煌的文明,眼前
的美景都会转眼消失不见、就像一场梦一样……只有生命的轮回才会生生不息,也许这就是宗教家所谓的‘上帝的审判’吧!
车厢里寂静无声,他隐约感到赢小卿的身体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眉头紧蹙着,嘴里似乎还在发出梦呓。
(书中诗)‘蚂蜒河’
一条铁索横适在河两岸
一只船没有桨橹只在铁索下荡来荡去。。。
小时候记忆里父母带我回乡下看爷爷奶奶
我只是坐在船头看大人们拉着铁链轻轻的把我们荡过去
蚂蜒河老船口苞米地
那河水真的有浪花朵朵真的有飞出欢乐的歌!
成群结队浮在河上觅食的鹅鸭呦!
还有些河边长大的孩子打小就习惯了在浪花间嬉戏!
东风吹战鼓擂轰隆隆
城市包围农村一样要改天换地让万里河山换新颜
挖沙船翻斗车推土机
交响出一片催人奋进的旋律()
寸土必争扑向每一片河流山川
不顾一切夺取每一场局部战争的胜利
用沙石土地填饱了肚皮
城市的婴儿在枯瘦的母亲河里*白色的液体
兴高采烈哺育自己
挖别停你的手呵!多挖一车沙让再熟水性的孩子也难探底
再挖一车沙,竟并非是为了串串晶莹的魂灵被困在河底!
到来年雨季,纯纯的黑土地舒躺在干涸的河骨上
钢铁意志现代文明等我们添砖加瓦挥汗如雨
就沙土漏工棚奋战到底七八月酷暑连日的阴雨
蚊虫把人噬咬成尸体!
挡不住全民皆兵争取胜利
(这有啥)一个坚定的声音响彻田地是那么熟悉是?……是父亲
从广阔的田间地头走到这里他说:“我们这辈人为祖国建设贡献了青春,也为大局牺牲过自己。从苦难中悟出了一个道理:人不怕吃苦,吃饱就是真理。”
正所谓老骥伏枥虽已是白发苍苍嘿!还要打这场改天换地的新战役
太阳依旧照在蚂蚁河上照见白发苍苍的父辈黄须小儿如我辈
蚂蜒河老船口苞谷地
一颗颗头颅在河岸奔跑而过时的倒影在余辉的照耀下
竟一个不差丝毫不差……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回 茶儿醉
围城里赵辛楣说‘长途旅行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彼此经过长途旅行还没有开始讨厌的双方才可以做朋友。’这话必然是有很深的人生感悟后才能吐出的珠玑。可方鸿渐又说,
‘旅行中的情感谈不上什么心和灵魂,只不过是双方为了排谴彼此长途旅行的寂寞而逢场作戏罢了。’又自相矛盾了?
但不管如何,这次小小的旅行虽然还不足以让李翱和赢小卿完全了解对方,回到公司后两人言谈举止间却明显随意了许多。
不过今天赢小卿心情似乎不好,整天没说几句话。李翱觉得这丫头的脾气时阴时晴挺没谱的,想起听她说过对茶道感兴趣,便主动请她喝茶,心里隐约觉得两人之间有种下文待续
的由头,彼此都应该有话要说。下班后,赢小卿开车载着他直奔西城白塔寺附近的晓月茶楼。来这也是李翱的提议,因为茶楼的老板娘白雪姐是他一东北老乡,通过胖子认识的。
路过建外大街,刚好看见小红和她的小开男友在公司附近那间星巴客约会。这男的叫王保,经常开辆保时捷来公司接她,很喜欢戴副墨镜扮明星派头,一看就是个浪荡公子哥。不
过小伙子眉宇间透着英气,若论长相两人到是相当般配。隔着玻璃窗,李翱看见两人似乎正因为什么事争论的很激烈,没来由生出一丝异样的滋味。
正值高峰,车子在长安街上象只蜗牛似地挪着,长长的车河看上去仿佛一条蠕动的长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车内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各有所思。仰视国贸附近一座座拔
地而起的摩天大楼,李翱恍惚有种错觉,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和大鄂三宝在大高丽抹搭山,夜晚的峰峦沟壑也是这样令人敬畏。那楼顶挥舞着长长手臂的塔吊,就象小时候整天在反
修桥头喊口号的党生他疯爹。表情一本正经、一样的麻木机械。这不是李翱从中学课本中读到的北京城,现在的北京城是一座古老皇家符号标示下的国际大都市,一座激情澎湃的
工地混合了快节奏生活的废墟。
“终于到了!”李翱略有些歉意的对小卿说道。
老远看见是他,白雪姐笑得跟朵花似的。一伸手摆了个标准老鸨的POSE说,“哎呦,老弟,可有日子没来了,想死姐姐啦!”说着胳膊就跨了上来。
“你这要是酒馆我肯定常来捧场。”李翱也笑着对她说。白姐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Maggie赢,急忙放下胳膊笑着说:“你小子行啊,啥时交了这么漂亮的朋友连白姐都没告诉,跟
大明星似得。”
“啊,呵呵,这不刚蒯的吗。”
白姐招呼二人楼上雅座,赢小卿一声不吭的跟着上了楼,干脆给来了个不理不睬。
李翱心想,嘿!这丫头还挺能摆谱。
不过白姐还真不是奉承她,今天的赢小卿跟往常比的确大不一样,特地穿了条图案时尚颜色跳跃的圆领小衫,好象还化了淡妆,眼镜也换成了隐形的。尤其是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十
分白嫩,身材凹凸有致也颇有骨感美。虽说弱不禁风吧,仔细看还真是个美人坯子。只不过下身依然是配沉闷的仔裤和运动版皮鞋。李翱从没见过她穿裙子或是高跟鞋,就连仔裤
也和自己的style很像永远是那一条,要不是知道她的家世真要怀疑她是没钱买裤子了。
在车上的时候李翱闻着有一股香味,又不象是香水,闻着让人很舒服。心想小红虽然也算是美女,跟Maggie赢可说是各有千秋。可就像红娘和莺莺有着天渊之别。一转念又觉得自
己不厚道,干吗要把两人放一起比呢?
别看白姐风尘味十足,这茶楼还真不是乱盖的。雕梁画栋、云卷云舒。清一色紫檀木明清家具。古琴古画相得益彰。就算李翱这种粗人置身其间,都真觉得自己的文化修养跟着蹭
蹭的往上长。
李翱想起在福建当兵时什么大红袍、小红袍、铁观音啥的到是常听人提起。听说这大红袍产自武夷山九龙窠高岩峭壁上的六棵茶树,每年就那么几两都是给首长们喝的,山上有一
个连守着,平常人别说喝,看一眼就算造化了。两人随便点了壶安溪铁观音。望茶汤色泽清澈金黄,盖香扑鼻。入口淳厚,先甘后酸。一尝便知道白姐没忽悠他们,这种口感返酸
的铁观音在莆田尤其受欢迎,果然是好茶。
从上楼后赢小卿就一直没吱声,过了会李翱终于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赢小卿不冷不热的笑着说:“你这位白雪姐看起来不象是开茶楼的。”
“哈哈,你还真猜对了。我们雪姐开茶楼之前是开酒楼的,开酒楼之前是开青楼的。”李翱爽朗一笑告诉她。
“那这么说,你们一定是她开青楼时认识的喽?”
李翱赶紧闭了嘴,心想居然被这丫头给绕进去了。
赢小卿对中国文化之浸淫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单是茶道就把李翱侃的目瞪口呆。
喝了会茶,看她象是有些倦意。一手凭栏支颐,看着窗外,一手轻捻着一只薄胎透明的若琛瓯,仿佛醉后呓语般娓娓道来那首脍炙人口的宝塔诗。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只见她两颊绯红,星眼迷蒙,竟然真醉了。原来喝茶也能醉?李翱想今儿算长见识啦。不过这喝茶能醉没见过,可喝茶让人饿却是谁都知道的。这会十几泡喝下去,又过了饭点,
早就饿的心慌啦。可见赢小卿还跟那陶醉着呢,并没有要东西吃的意思,自己也只好先忍着啦。
回去的时候赢小卿推说头晕,李翱只好开车把她送回北京的住处。快到玫瑰谷的时候她让李翱把车停在路边,说想下车走走。
赢小卿平时衣着打扮十分普通,住的地方可不含糊,这玫瑰谷算是北京最贵的别墅区之一。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路上行人渐渐少了,两人就静静的在路边走着。突然,“咕噜
一声……”是李翱那不争气的肚子。又走了会前面灯光亮了起来。赢小卿突然说了声“等我”就跑开了。
过了好久才见她背着手蹦蹦跳跳从拐角处出现了,走到跟前把手一摊——原来是个肯得基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个巨无霸递给了李翱。虽说对这些洋快餐向来是不屑一顾,但毕竟盛
情难却,李翱三口两口干掉一个,问道,“还有吗”?
她笑着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然后自己也坐在长椅上拿出东西来吃。看来她也饿坏了。
李翱见她笑容里带着一丝调皮,才突然反应过来。她分明是针对第一次见面时那碗醪糟汤圆啊。这丫头表面不动生色,看来还挺记仇。
北京春天的风很大,但今晚刚好没有一丝风,整个夜空干干净净的象一面镜子。只有月亮周围环绕着一圈神秘的光环——预示着明天依旧将有大风将临。两人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
随意聊着,也不知时间经过了多少时候。赢小卿突然问道:“还记得我们上次谈到的关于灵魂的话题吗?”
李翱随口答道:“当然记得,迷信罢了。”
没想到她反应很大:“我说的是科学,超自然现象是被无数事实证明存在的。”赢小卿的语气象要急了:“英国科学家DrSamParnia经过试验早就证实了很多病人在大脑停止工作、
确认临床死亡之后,意识仍继续存在。而全世界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