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特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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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格外的冷,有一天孙老爷子突然把我三叔叫到他跟前,神情落寞地说:“三娃子,我要走啦,咱两个的缘分要到头了,我有几句要紧话同你说。”
“孙大爷你要回省城啦,没事,哈尔滨也没多远,有机会我就去看你。”
咳!咳!我是说我恐怕快要不行啦。(我三叔这时才搞清状况)
孙老头像是自言自语,动情地说:“我半生飘泊海外,求自强救国之道,本想用一生所学报效国家,没想到落得……哎。我夫人说我失之刚愎,现在想想她真是最了解我的人。”说到这,平日里委顿形消的老孙头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透过四壁漏风的牛棚窗户望向天外,眼睛里竟放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嘴里还吟出一首诗来:“僵卧孤村不自哀, 尚思为国戌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 铁马冰河入梦来。”
“孙大爷别难过,你肯定能好起来。”
“孩子,你不用难过,其实这生生死死是谁也躲不过的自然规律,况且我现在生无可恋,早就看透了。只是多亏你这段时间照顾我,我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个你拿着。”孙老头说完从身上摸出来一块东西塞到了我三叔手里。
我三叔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抽噎着说:“我不、不要,您还是自己留着吃吧。”低头一看原来是块石头;(那年头的人对吃最敏感,记得爷爷跟我说过三叔小时的一件糗事,度荒那年,村里真是吃啥的都有,招都想绝了,野菜、榆钱算是好的,苞米瓤子磨碎了熬粥,树皮草根都叫代食,有一次家里好不容易借了一瓢米,孩子多,本想分成几份煮成稀粥能多坚持几天。那时候的粥真称的上是清澈见底,人的肚子却是没底的。我三叔一看见那米眼儿都绿了,趁着大人们在当院聊天的当口,硬是生着就给造了半瓢,结果让我爷爷进屋看见给好顿揍)。
我三叔看老孙头欲言又止,一拍胸部学着戏文里的念白说道:“孙大爷你还有啥心愿未了吗?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孙头断断续续的说道:“天下纷纷命运难测,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女儿,是我连累了她们母女。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她就对她说……”孙老爷子倒了口气,突然欲言又止。“算了,不必说啦。记着,这块石头你一定好好收起来,别弄丢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去哈尔滨找我从前的一个学生叫童子川的,或许用得上。你这娃憨厚心善,以后定能有个好结果。”
三叔似有所悟,接过石头端详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遒劲苍老的声音,抬头看见孙大爷不知何时已挣扎着走到门外,正负手而立:“三十年来,无家种竹,犹借竹为名。春风未了秋风到,老去万缘轻。只把平生,闲吟闲咏,谱作绰歌声……”
这年冬天真是格外的冷,孙老爷子终于没能挺过去,就在这孤村茅屋的寒风中咽了气。多年后我三叔在新式学堂里识了字,在一本介绍著名华裔学者生平的书中找到了他的名字——孙竹笙(字元麟)。
那块石头象是个四四方方的立方体从中间被重力折断后,一侧出现不规则的菱形,也就是一个小手戳那么大小,非金非玉非铜非铁,黑亮黑亮的,到象是一块煤精,可重量却和这小小的体积不成正比。
我三叔见老爷子这么看重,一开始以为是块值钱的宝贝,没准还是个什么古物。就让我奶奶用五彩线编了个袋子套着挂脖子上啦,当个装饰品。可后来找了很多人给看过,都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怎么看都是一块石头,唯一特殊的一点就是表面有一层谁也看不懂的暗纹,却是越看进去越觉得美仑美奂、妙不可言。慢慢的也就不当回事啦,心想八成是老爷子死的时候已经糊涂了,瞎说的,也就从没想过要去找那个什么童子川。
改革开放后,我三叔进城当了工人,日子过得不错,身体也很硬朗。可惜这辈子没儿没女,就一直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
那年我当兵走的时候他把那块石头给了我,说这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个啥东西,可他带着这么多年,没病没灾,看来也不犯冲,让我带着算是个念想。要是以后有机会看见那位孙老爷子的学生叫什么川的,就顺便问问他。
我接过来就给挂脖子上了,也没在意;
谁知在我当兵走后的第二年,我三叔突然得了急症哮喘,在床上躺了两月没见好很快就去世啦。我在部队得到消息,错愕得半晌没缓过劲来,心想怎么可能,三叔身体一直很好呀,怎么会得这种病?又怎么死得这么快?哎,真是世事无常!
想起他这一辈子没跟谁结过仇怨,亲戚朋友需要他帮忙的都是尽力而为,没想到现在日子刚开始好过了就……没想到孙老先生所说的‘最后的好结果’竟然是这样……没想到临别一语竟一语成谶,这块石头竟真成了我叔侄两个天人之际唯一可以挂怀的“念想”!
第二十七回 心灵静士
……
窗外,BUNOS河浑浊的河水上漂浮着一具具*女性尸体。城市华灯初上,依然歌舞升平。几天前,印尼爆发了那场可以载入人类丑恶史的规模空前的反华*,并很快席卷多个有反华情节的东南亚国家。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第一丝回到大脑的意识,竟是一个富有哲学意义的彩色问号——我是谁?
感觉自己象一个刚刚被创造出来的新生命,心里充满一种人类对时间的原始恐惧。
我撑着床沿努力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低头看了看身上包扎的伤口,过了好一会才终于想起自己是谁。
到底在我沉入水中后发生了什么呢?。
第一眼看到的是小红。她正趴在病床边睡的很熟,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看样子累坏了。难道她也去了禁泉?
赢小卿!我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当时的情景。想到她,我挣扎着支起上身,想去找她。却从被我惊醒的小红口中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
没有人能把钱带进坟墓,但钱却能把人送进坟墓。
多少人为钱欢喜为钱忧、为财死、为财亡,到头却只是空一场。
目前为止这次旅行,除了留给我一笔不知从何算起的糊涂帐,就只剩下那支插进我左肾的断剑和一本已经残损不全的日记。越来越多的疑问让我难以释怀,而所有疑问的线索,又似乎都随着赢小卿而去了。
但在我头脑刚刚恢复正常运转能力后,就始终在清晰地问着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人在怕她要挟?什么人非要将她除去?
几天后,身受多处重创,曾经一度失去所有生命体征的我,竟然神奇般的恢复了。
订好回国的机票,我到马力家医院复查的时候。医院给我安排了一位华人心理辅导医生‘王厚生博士’。
由于对在我身上发生的奇迹十分好奇,他问了很多关于我伤后出现的一些情况。可惜在我昏厥后的七十多个小时里,却没有留下任何记忆。
只记得他最后对我说,“你这种情况,除非是出现所谓的‘慰安剂效应’。
医学上这门学科的提出,最初只是为了帮助理解心智情绪是怎样影响人类的身体健康,以及医务人员的言行和环境气氛的变化对病人的影响。因为人类的自愈能力是令人诧异的,远比现今为止发明的任何医药对人生理产生的效应还要大。
研究中英国一位心理学家偶然发现,她的一个研究对象能通过脑垂体释放某种特殊脑电波,在身体周围创造一种生理磁场,而感受到这种磁场的病人会被激发出顽强生命力和近乎超自然的自愈能力。目前发现的几位拥有这种神奇治疗能力的人类,多是一些爱心泛滥的女性。这种人在医学界有一个奇特的称谓,叫做“心灵静士”。
我一片茫然,只隐约记得昏厥后曾有种液体顺着毛孔缓缓渗入身体的感觉。
第二十八回 BK总部
“劫末将起所谓三灾,诸人各起斗诤,手执草木,即成刀仗;由此器仗,互相残害。以是因缘,世间人民,刀兵死者,其数无量,是名刀兵灾”
随着那个神秘的盒子被打开,整个世界开始朝着另一条轨迹倾斜。似乎有种蛰伏人心的邪恶力量被释放出来。
吉隆坡,一片繁花似锦,绿草如茵。漫步在古老的街道,城市单轨列车会不时在头顶呼啸而过。传统与现代交织在同一副凌乱热烈的画面中。这个摩天大楼林立而又甚嚣尘上的欲望都市,由于金融危机和反华*的双重打击,现在却随处可见排队等候发放救济食品的难民和光天化日下的暴徒;
事情的起因似乎预示着一场阴谋。首先是印泥爆发了震惊世界的反华*。而这种针对华裔的冲突,多年来在东南亚许多国家都曾经时有发生,并且从未真正停止过。接下来由于受金融风暴双重打击,雪洲(赛蓝葛)附近居民不满一些商人囤积居奇哄抬面粉等生活必需品物价,纷纷聚集首府莎阿南举行大规模*抗议。*人群高举着‘要面粉不要债券’,‘打垮金融匪帮’等反全球化标语,少数狂暴的西雅图人还把自己装扮成‘面条’哗众取宠,因此又被媒体戏称为‘面条*’。但随着一些别有用心的组织趁机煽动不明就里的原著民群众进城劫掠商铺银楼,一场被压抑许久的本地族群和包括马华马印精英富商阶层在内的冲突风暴很快席卷全国。
小卿是那么与世无争的女孩,眼睛透彻的仿佛一泓圣洁的池水,找不到一丝人世间的尔虞我诈。她还只是一朵含羞带怯的花蕾,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到人世间的种种风花雪月就。。。。。
这几天,每当想到她的死我就会心中隐隐做痛,她让我想起三叔。到底是天道无常,还是天道为公,这难道就是无法逃脱的宿命吗?
而且从医院醒来后我一直烦躁不安,常忍不住对着小红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有一次我责怪她当初既然能把我从湖里捞上来,为什么不在附近仔细搜寻小卿,哪怕是找到她的尸体。
小红解释道,“可是当时你已经..."
我怎么啦,难道小卿就不重要吗?我说着说着便有些无理取闹,好象在有意宣泄自己的情绪。
可看到小红眼眶里竟象含着泪水,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想这些天她不眠不休的照顾我,又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辛才把我从婆罗洲的热带雨林送到医院抢救,连句谢谢还没来得及对她说。可我是典型的东北男人粗旷性格,总觉得从小到大的朋友了,还用得着说谢谢吗。
就在我和小红满载着失落踏进雪邦国际机场时,四周呼啦一下涌出了几十名荷枪实弹的轻型镇暴队员将我们团团围住。
一个看上去精明干练,上唇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到我们面前说道,“两位就是中国来的李翱和殷玉红小姐吧,我叫霍达名,这是我的名片。警方现在对一起失踪案要求两位协助调查,我遗憾的通知两位,恐怕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大马。
我接过名片扫了一眼,上面写的是“武吉安蓝内安部特别行动组 霍达名”。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九回 灵魂栖息
不能保释,不能和人交谈。连上厕所都有人监视,完全失去任何人身自由。事情的严重程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从一踏进KL老城区这座殖民地早期摩尔风格的建筑,我身上所有物品就被临时保管了(有价值的只有那本日记和一支断剑)。此时,位于地下室的一间全封闭审讯室内,霍达名正含情漠漠的盯着我,一双犀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虽然仍彬彬有礼,但语气中却透出威严:“李先生,赢氏康采恩的核心企业海洋国际,花了几十年寻找一个虚无缥缈的地方却一直徒劳无功。由于和威胁马来西亚国家安全的恐怖组织关系密切,国安委已经注意他们很久了。我希望我们的谈话是坦诚和高效的,同时也希望你能了解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现在,请你将所有这次沙捞越之行的详细内容,如实告诉我们”。
“你丫把话说清楚,别拿屎盆子乱扣”。
“啊?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这个你怎么解释”?霍达名说完掏出那本残缺不全的日记。
这个哦,不是那个日本娘们的吗?跟我啥关系,我还没来得及看。
霍达名把日记本往桌子上一扔说道,“让我跟你简单地说吧,你的底细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从小接受武术搏击训练,九七至两千年曾在中国军队服务,立过多次战功。期间由于多项军事技能突出,入选总参警卫局负责高级首长保卫的培训计划。但由于政审不合格被莫名其妙的退回了原单位;或许这么说你能更明白:我们怀疑中国政府对赢氏勾结恐怖组织谋图危害马国家安全的计划感兴趣,因此派你卧底FFG接近赢氏长女赢小卿,明白了吗?
否则赢小卿的日记本怎么会在你手上?”
“什么,你说这本日记是赢小卿的?”
“日记当然是她的,里面记载了她和度兰博士前往婆罗洲探险的经过和在美留学期间的生活。虽然还不能证明她从事反国家活动,但显然赢小卿是她堂叔一项重要计划的主要执行者。”
...
“你们凭什么怀疑她,她当时还那么小?”
“赢小卿身份极为复杂,她智商高出常人许多。十六岁进入史丹福大学主修心理学时结识了被称作灵魂博士的童子川。并参加了后者主持的一项心理学实验工程,后来还成为童子川科研和生活上的亲密伙伴。而这项工程的资助者恰好是她的堂叔赢重;
又因为在学校做齐纳卡片等测试,她的ESP能力值超高(心灵感应),毕业后曾被吸纳到中情局研究二战时心理间谍的科研机构。。。”
“等等,你说亲密伙伴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赢小卿大学期间两人一直是同居状态。”霍达名一摊双手继续说道:“我们有理由怀疑赢重资助童子川的科研项目完全是有着不可告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