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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靡音-第15部分

小说: 靡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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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像一只只利剑射在青石地板上,激起一片雾气。

靡音看见了,田成双手被紧紧绑缚在身后,无法动弹,无法还击。

可是他还是挺直地站立着,双腿没有一点弯曲的弧度。

在漫天大雨中,他顶天立地站立着。

他的身上,没有叛变的味道,他从来都是忠诚的。

是柳易风对他下的命令,让他假意叛变,让他混入杨池舟身边,保护靡音。

在靡音的帮助下,他果真做到了,他以为,自己可以为柳易风报仇,为那抹白色的身影报仇。

可是他轻敌了。

他失信了,他再也无法保护靡音。

殷独贤看着杨池舟的伤口,眼角微微挑起:“看来,这场赌局,我赢了。”

杨池舟没有说话,他胸口上的血,依旧在流淌。

殷独贤走过去,点住他伤口附近的穴道,为他止住了血。

然后,他低头看着靡音,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微笑了。

这是一场赌局,在缭缭熏香中,他和杨池舟定下的赌局。

如果杨池舟赢,那么今后他将不再碰靡音一下。

赌的是靡音的真心,对杨池舟的真心。

接下来,靡音做的一切,都在殷独贤的预料之中。

她诱惑他上了马车,她诱惑他要了她,她让杨池舟与他决裂。

殷独贤任由这一切发展着。

他在等待着,等待杨池舟发现靡音的仇恨。

看情况,他如愿以偿了。

靡音,已经杀了杨池舟--那个被感情冲昏头脑的杨池舟。

他应该感谢靡音的。

他会感谢她的。

“想看看背叛者是什么样的下场吗?”殷独贤问,他是对着靡音说的。

靡音没有理会他。

她一直看着那些水雾,脑子也是混沌的。

殷独贤做了个手势,两个侍卫将铡刀抬来。

那沉重的金属上,泛着冰冷的光泽,表面的雕刻中,有着棕色的肮脏的血迹,那是亡魂的召唤。

那刀,渴了许久,它要饮血。

空气,更加窒闷了,就像是一张张湿润的纸,贴在人的口鼻上。

喘不过气,恐惧般的窒息感。

靡音瞬间明白他们想做什么,她浑身的力气都被雨水冲刷走了。

她抓住杨池舟的衣襟:“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这么做。”

可是杨池舟没有理会她。

从她决定向他刺那一刀开始,以前的杨池舟已经不存在了。

他终于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对待她,她也不会在意。

她要他死,那才是她的心愿。

她要自己死。

他不会再保护她。

他不能再保护她。

在雨水中,杨池舟的脸,已经面目模糊。

靡音明白,她彻底失去了一切。

雨下得越大,越急,靡音全身都湿透了,她的皮肤,被雨水冲刷去所有血色。

她的身体,也没有血液流动。

殷独贤拍了下手,命令手下行刑,接着,他静静地看着靡音,用戏耍的眼神看着她。

确是一场好戏。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

田成被侍卫推倒在铡刀上,固定,接着,刀高高抬起。

靡音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碰触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求求你,”她抓住杨池舟的衣裾,她在恳求他:“只要你不杀他,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靡音抬起头,雨水猛烈地击打在她脸上,她无法完全睁开眼睛,可是她在努力,她想看见他软化。

但是他没有,杨池舟没有,他看着她,眼中涌上那种特有的嘲弄:“你身上,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得到的?”

是,她的身体,只要他愿意,便能随时得到。

而她的心,她难以捉摸的心,却是永远不肯给他。

杨池舟明白,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所以,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奢望。

只是她的身体就够了。

靡音,不过是个女人,只要她的身体就够了。

他的话,让靡音彻底变冷。

雨水流进她血管中,她很冷,很冷。

田成的身子是弯曲的,可是他的脚依旧挺直,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穿过层层雨雾进入靡音的耳中:“公主,起来,你不可以向他们下跪。”

靡音怔怔地望向田成。

他脸上有许多青紫,还有破皮的伤口,被雨水一淋,那些血,变淡,变得浑浊。

可他的眉宇,依旧凛然。

靡音怔怔地望向他。

在白色的雨雾中,田成的眼中,有着一丝温柔,他轻轻说道:“你姐姐,希望你快乐。”

殷独贤的唇上滑过一道薄冷,接着,他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

只是那么一下,铡刀斩下了。

刀口很薄,异常锋利,轻易地切断骨头,筋肉。

一刀两断,一具身体,均匀地切成了两半。

血,喷洒在空中,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形成一团红色的薄雾。

窒闷的空气中,迎面而来一阵浓浓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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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稿子马上就到底了。

等会还有一章……

玩物

那种痛,无法形容。

田成的脸,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仿佛就要爆裂而出。

他在痉挛着,因为剧痛而痉挛着。

半具身体,在地板上痉挛着,慢慢爬动着。

在那个巨大的切口处,那些内脏慢慢滑动出来,混沌的,模糊的,一块块,一团团,牵连着。

血水,瞬间流淌满整个院子。

那些血,慢慢向靡音涌来。

沾染上她的身体。

她看着这一切,整个人,像死去一般。

田成的下身,落在铡刀的另一侧,已经死去,已经没有生命。

可他的上身,还在蠕动着,他没有叫,他在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那是地狱般的痛苦,任何一个铮铮铁汉也无法忍耐的痛苦。

他在等待着鲜血流尽,在极度的痛苦中煎熬着。

这是心甘情愿的。

所有人都会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忠,为了效忠柳易风。

但只有田成自己明白,在内心深处,永远驻扎着一抹白色的身影。

清丽圣洁,惊世的美貌,眼中满是明澈与聪慧。

她是属于他主人的,田成从来没有过痴心妄想。

他唯一的心愿,便是静静站在游廊柱子后,看着那抹倩影。

没有肮脏的杂念,没有亵渎,只是安静地观望着。

在牡丹花开的季节,幽幽观望着。

可是她消逝了。

因为面前的那两个人。

她永远消逝了。

其实,他是在为她报仇吧。

可惜,他太没用。

在黄泉路上,倘若有缘与她相见,他定会躲得远远的。

他现在的样子,是会唐突了她。

田成觉得身体中的力气已经慢慢随着血液流失,他感觉到了冷,而痛苦,也渐渐减轻。

一切就要结束了。

地面上的雨雾,越积越重,渐渐变换为白茫茫的一片。

那双眼睛,也渐渐蒙上一层白。

最后,变得浑浊。

再没有生命。

靡音目睹了全部,在大雨中,亲眼目睹了田成的死去。

其余的人,眼中是冷漠,是习以为常。

他们面无表情地将田成的尸首拖走,他们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地面上,有着碎肢滑过的血迹,重重地一条,但很快,便被雨水冲刷,消逝得无影无踪。

青石地板,又恢复了清洁。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靡音就这么跪着,在大雨中跪着。

她已经无法站起来,她的脚,她的身体,她的头脑都是僵硬的。

田成死了。

这个她身边唯一的人,已经死了。

就像她生命中那些亲人一样,他也离开了她。

靡音静静跪着。

杨池舟和殷独贤就在她身边。

她听见殷独贤说道:“虽然我赢了,可是如果你舍不得,就让她留在这里吧。”

在雨水的哗啦啦声响中,杨池舟沉默了许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轻轻的陌生的笑:“她不过是个女人。”

靡音身体的温度,已经无法再下降。

她安静地跪坐在地上,听着旁边两个男人用平淡的口吻商量着处置自己的方法。

以后,她便是他们两个的女人。

以后,她便是个玩物。

终于,还是落到了这种境地。

靡音想笑,可是雨太大,雨滴太重,她没有力气牵动嘴角。

失败了,一次次的谋杀,都失败了。

她想,是不是应该死去了,就追随着亲人死去吧。

雨水浸润了她的发,她的衣衫,她的鞋袜。

靡音的全身,都很沉重。

她真的累了。

或者就这么死去吧,让自己轻松一点,黄泉路上,奈何桥边,那一碗孟婆汤,喝下后,会轻松很多。

靡音微微蜷缩起身子。

一些画面,快速在眼前转动着。

她奋力的挣扎。

撕裂的衣衫。

胴体在大掌中哀泣。

姐姐最后的眼神。

柳易风毫无完处的身体。

那名宫女布满血丝的眼珠。

田成蠕动的半截身体。

她的身体,沾染上太多的鲜血,她的眼睛,目睹了太多的残忍,她的耳边,听闻了太多的怨恨。

靡音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

她不甘心让他们永远在这个世间逍遥。

靡音不信神,不信天,她不信那些虚幻的事物会帮她报仇。

她只信自己,只信自己的手。

只想用自己的手,让他们痛苦。

不止是死亡,还有痛苦,最深的痛苦。

这是她想要给予他们的东西。

当天,殷独贤带着靡音入了宫。

马车在官道上行走着。

错金香炉中焚着名贵的香,气息浓郁,像是能钻入人的皮肤中。

雨没有停--再多的雨,也洗不走今日的鲜血。

空气是窒闷的。

靡音蜷缩在角落中,她的身上,盖着一件素白锦袍--只有这是干的。

锦袍下,她的衣服,全是湿透的,粘在皮肤上。

她的妆,全被水洗去,就连唇,也是苍白的。

那一张脸,只剩素净。

衣服湿冷,冰浸入骨,靡音的嘴唇,不自觉地颤抖着。

马车上固定着一张檀木桌,上面温着酒。

殷独贤轻酌着。

玉质酒杯凑近,薄薄的唇微张,温热的清酒流入口腔。

饮毕,他拿着小巧的酒杯,轻轻把玩着。

隔了许久,才闲闲问道:“酒可以暖身,想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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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完毕……

冬日

靡音不做声,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我忘记了,现在的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一切,都得听凭我的命令。”殷独贤转头,看着她:“我现在,就命令你喝下。”

靡音依旧没有理会他。

发梢上的水珠,落在她的唇上,在那苍白的境地微微抖动着。

殷独贤向她靠近,马车内并没有太大的空间,他坐在了她身边。

他的手上,拿着酒壶。

“喝下去。”他命令:“全部喝下去。”

靡音将眼睛移到窗边,随着马车的颠簸,竹帘扑打着,窗外的景色时不时闪现。

磅礴的雨,模糊的世界,这是她唯一能看见的。

殷独贤的眼睛,微微眯了下,里面依旧没有任何感情:“看来,你并不冷,那么,这样呢?”

素白锦袍掀开,飘落在地。

“刷刷”的声响后,靡音赤裸了,浑身不着片缕。

“现在的你,还是不能吗?”殷独贤问。

冷风从窗口的缝隙中吹入,寒风刺骨,靡音湿润的皮肤如冰一般。

她开始颤抖。

可她不会求饶的,这一点,无论是她,还是殷独贤,都是知道的。

殷独贤看着面前这个刚刚从湖水中捞起的女妖,她的身体,还是那么牵动人心。

玲珑有致,又带着柔弱。

那是最好的身体。

这是一个让他感兴趣的玩物。

殷独贤抓住靡音的手臂,将她一把拖到自己怀中,毫不怜惜地扳开她的嘴,将温热的酒灌了下去。

一股股的酒,涌入靡音的喉咙,来不及灌下的,顺着她的唇,滑下,在她颈脖上流淌。

一股晶亮的液体,在白皙的皮肤上滑动,就像是男人的目光,来到她小巧挺翘的柔软处,徘徊,滴落。

诱惑,极致的诱惑。

靡音被呛住,大量涌入的酒,让她窒息。

殷独贤没有停手,直到壶中的酒全部倒完。

他这才放开了靡音。

靡音匍匐在地上,不断呛咳着,呛咳到整个身子,都在痉挛。

这还仅仅只是开始,靡音明白,今后,她会每天都生活在这种痛苦中。

她会受尽他的折磨。

殷独贤面无表情地用帕子将手擦干,他用眼角瞄了眼靡音,缓缓说道:“从今天起,我的命令,你必须得听从。只有这样,你的日子才比较好过……明白了吗?”

靡音依旧匍匐在地上,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外面的世界,依旧是漫天的雨,仿佛将永远这么晦暗下去。

靡音住进了双灵宫。

她的身份,已经改变了。

她现在,也是殷独贤的女人。

一个完全没有身份的女人。

他随时可以来这里,要她的身体。

她是卑贱的。

彻头彻尾的卑贱。

殷独贤常常来要她,开始时,靡音会反抗。

可是后来,她发现这是毫无意义的。

反抗,无法阻止殷独贤,反而会激起他的兴趣。

房间里,充满了柔糜:光线黯淡,纱幕微微飘动着,熏炉中的香,像一只妖娆的手,在空气中摆动。

窗边的紫檀木躺椅上,靡音安静地躺在那里。

她穿着一件纱衣,轻薄朦胧,勾勒出她姣好而诱惑的曲线。

她侧卧着,一只手向前伸展,枕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则拿着木梳缓缓梳理着自己的发。

姿势是慵懒的,可那双眼睛,却没有神采。

门外传来宫女的通报声--殷独贤来了。

可靡音置若罔闻,那只柔荑,没有停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光线涌了进来,打破房间中的柔糜。

他走了进来。

门又关上,从里面锁住。

靡音完全没有动静。

“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殷独贤在躺椅上坐下,他的手,轻轻抚上靡音的腿。

木梳缓慢地在黑发上流淌过,柔顺的发,没有阻碍。

那些发,垂在了地毯上,大红的地毯,花纹繁复。

殷独贤的手,慢慢将靡音的裙子掀开。

她纤细白皙的腿,暴露在房间的迷靡中。

殷独贤低下头,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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