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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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只须出示信物任何人随时都可以取存物品,不过费用相当昂贵就是了。
呵,也愈来愈有意思了。苏三娘有趣的笑了,从铁匠那里拿过信物,带着收获的愉悦的心情快步离开。 。。
4.逝水无情。寂寞深深
寂寞深深
虽然庄歌在江湖道上红得大紫,是个名气正如日中天的金牌杀手,但此人忽善忽恶,喜怒无常,从不按理出牌,性格捉摸不定,为多少江湖人痛恨而诛之而后快,但碍于其武艺高强,作风毒辣凶狠而未能得逞。
没有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有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他把酒黄昏,在夕阳的余光中,毫无抵抗的陷入那份深深的寂廖里,提不起一丝挣扎的力气。那是一段温柔如水的美丽回忆……
“总是在寂寞的时候想她,在想她的时候又愈发的孤寂。”
夜深人静,冷月高挂枝头的星空经常偷听到他这样的自言自语,从一个状汉的口中说出来。如果满天的星星听得懂,都能吓了一跳。没想到冷酷的外表下面,掩住的是一颗如此多情柔软的心。钢铁的外表下,柔情化作绕指柔。
话说那是很多很多年前,这条街上奇怪的糟遇了一场灭门血案,有一户人家全家三十几口人一夜之间全部被屠杀,杀人者兴许是慌乱中竞留下了一条小生命,这个生命连一声啼哭都还没有来得及,就被遗弃在了路边。很奇怪就是这么一个弱小的生命竟如此顽强的居然如路边的一棵小树一般,在不知不觉中无声无息间倔强的长起来了,真是个奇迹。
庄歌永远记得那个风雪的夜晚。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饥饿似一支尖针刺进他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每一阵细微的感觉。鉴于生活所逼,手无缚鸡之力的饥肠恶肚庄歌终于狠下心作了一个生平最胆大的决定:抢劫!庄歌知道,镇上的人都认识那个挂着鼻涕牛牛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孤儿。可是那股强劫的信念在他饥寒交迫的心灵里愈见清晰和坚定!只是庄歌幼小的心灵本来没有一点抢劫的概念。他搞不清楚第一步该怎么做。后来他终于无师自通决定干的时候蒙面。浑身上下只有那几块*的破布,最后庄歌选定了脚上那只垃圾里捡来的破袜子。忽然庄歌对那块多年来和自己的体味汗味混为一体袜子有了一种很深很深的别样的情结。只是庄歌刚一把脑袋套进去,差点没有晕厥过去。太臭了!庄歌想去买一件新的,可是如果有买新袜子的钱,他还会费尽心机去做劫匪吗?
庄歌偷偷窜至墙角拐角处,尾随至一个叫做小絮的小丫头身后。他用尽全身力量,喊了一声,那声音却细如蚊蝇,倒也是让小絮听到了。小絮停了下来,两只扑闪的大眼似水般清纯,她瞪大眼看着庄歌,于是四只眼睛对恃。小絮看了庄歌很久,庄歌情绪紧张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声:“小姐,请您留下买路钱!”
小絮一愕,随后扑的笑道:“请问,你是在做游戏吗?不过一点都不好玩儿!”庄歌及时将姿势做出调整,用自认为最粗旷最凶煞的状态说道:“再废话我我我一棒子打死你!”说罢底气不足的挥了挥手里捏着的小树枝,那树枝跟他一般薄瘦细弱得可怜,在这样的风雪里挥开倒象是在抽风。小絮睁大眼好奇的凑上前去想看清楚庄歌掩在袜子下的那双清辙的强盗的眼神。庄歌慌乱的挥舞起来,一把将小絮掀翻在地,小絮哇一声大哭起来。庄歌手忙脚乱的翻了半天,最后庄歌悲愤交加,她口袋里的钱加起来才不过一文钱,买半个包子都不够!
每到想到这里,庄歌都会不自觉得嘴角挂起轻微的笑来。以后的日子,那个叫小絮的小姑娘经常在小墙角边塞一个呼呼冒着热气儿的馒头在那个叫庄歌的弃儿手里。直到有一天小絮被卖到了怡红院里^^^^直到他的小絮她再也不愿回来。
庄歌在路边臭水沟里捡到一本叫做(如来神掌)的武功秘笈,从此他叱咤江湖,他杀人如麻。唯有那个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子,能够牵扯出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部分。
可是,物事人非,情可以堪?
*?*又如何?
她永远是他心目中的小絮。他在怡红院外,刀落在树上,乱叶飞花,也消不了他心中的愤怒。
小絮,他在楼下呼喊她的名字。
只是为何,她充耳不闻。
为何,她视而不见。
莫非真的是自己多情?
莫笑痴人多情自苦,不知何时情根深种。
无力啊,真的好无力啊。
再高的武功又如何?杀人如麻又如何?谁能还他的小絮?谁能挽回那些蹉跎的岁月。逝水无情,江湖无情啊。 。 想看书来
5。卖酒。姑娘
酒楼外荷塘边如烟垂柳轻风中轻盈阿阿的荡着,把自己的柔弱娇美无忌的展露在月色如洗下。悠远处的蛙声忽远忽近,一阵莫名的狂噪后,四周陷入一片寂静中。夜,静如丝。莲篷玉碧如洗。齐过人头。而莲子。青如水。
当她们还是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这片无边美色的荷塘边无忧无虑的过着快乐的日子了。白小兽美美的想着纯纯的小时候。
“老头儿,我回来啦,看我今天收了好多的鱼鱼啊。”白小兽快乐得眉飞色舞起来。
“老头儿?小老头儿?”白小兽光着脚丫,收起水淋淋的鱼网,丢下装得满满的桶,从楼上窜到楼下,再从楼下窜到楼上,可是四处鸦雀无声,一个人影都没有。
“小老头儿一定是偷喝酒去了!”白小兽轻身窜进酒窑,一股陈年酒香飘鼻而来。白小兽侧耳一听,果然在某处角落里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白小兽笑笑着慑手慑脚走了过去,打算抓他个正着。
白小兽一脸得意的大叫,“哈哈,终于抓到你了……吧?”面前只有一个醉态可掬的小女孩,哪是什么老头。“好家伙,你是哪里的丫头,居然来我家偷酒喝。”白小兽不看还不怎么,一看坏笑了起来,哇哇大叫,“哇,你真行,居然把老头儿的宝贝给喝啦。”白小兽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
很显然这小姑娘已经喝得乐陶陶的了。她红扑扑的小脸儿泛着光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白小兽,一副美美的模样,没有一比惧意,明显的根本不知道白小兽说的你死定了是什么概念,只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快乐的笑着。
“老头子,老头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看我抓了个偷酒的小偷。”
老人家白发白须白衫,童颜鹤发,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老头子一听偷酒喝,“呵,丫头,那他可找到地方了,偷到我酒仙的酒,这小偷蛮有品味的嘛!”白小兽也乐了,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是啊,她可有品味了。你猜她喝的是啥?”
老头子嗅了嗅。这一嗅脸色大变,痛苦的,心疼的说:“不会是俺的那坛女儿红吧?”“恭喜你,答对了!”白小兽笑逐颜开的点着头。
老头儿一听嚎掏捶胸的大哭起来。
刚才真的*啊,脚下软绵绵的,身体飘飘欲仙,那里一定是瑶池仙境。她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小姑娘,好象一个挂着酒葫芦的白胡子爷爷,他们一定是天上的神仙。那感觉真是美哉美哉。
终于偷酒的小姑娘悠悠的醒来。她睁眼又看到了仙境里的人,原来不是梦啊。可是为什么那个白胡子爷爷好象很生气的样子而那个红衣服少女用手拍她的脸蛋子,又是跳又是叫又是笑的?她挪动软绵的身子,不妙,怎么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白胡子生气的道:“丫头,你真行。”说罢拍手顿足“我珍藏了三十二年零四个月零六了。平常小兽就是要闻闻我都不让的,你居然给我喝光了,呜,你居然连一滴都没剩给我啊?”老头子万分痛惜的捶着心窝。小姑娘很惭愧的说:“对不起老爷爷,我口很渴,见有喝的,就随手拿了一坛……”老头子哇叫:“你说,那里有千百只酒坛,你随手一拿就拿到了我老人家的宝贝?”她一脸无辜的狠命的点点头。
“你身上有钱没有?”白小兽问道。她摇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我叫……叶……绿绿……绿绿。”
“叶绿绿?你是染料?那你家人呢?”她又摇头。
白小兽扭头问老头子,“她什么都没有怎么陪啊?”老头子有气无力的说:“那坛就得给我做苦力,去站柜台给我卖酒去,直到偿还我那坛酒为止。要知道我那坛酒在我心中可是无价的啊!”
白小兽也跟着猛点头,“嗯,算是便宜你了。”
“酒不是那样兑滴!”白老头儿一脸难看色,刁难才新上手卖酒的绿绿,很显然还对那坛酒怀恨在心。绿绿手乱脚乱的旋转在各种酒坛之间,这个是花雕?不对,这个是烧酒?不对……
“哇哈哈,你一坛黄酒才收人家一文钱?你可知道一文钱连个肉包子都买不到啊!你属什么的?”“猪。”“我说呢!”白小兽用力的挖苦垂着头的绿绿。好不容易有个人来让她欺负了,她要好好享受,白小兽看着绿绿粉粉的小瘦脸,悦愉的心情持续不下。
过半月后。
“老头,再喝一口?”绿绿勾着嘴角,贼笑着。白老头迷顿顿的笑着,“绿绿,你愈来愈厉害了。居然能勾兑出这么好喝的酒,你用的是什么配方啊。”白老头的眼眼已开始打架,蒙胧中绿绿凑过来,笑着说:“一斤花雕,一斤葡萄酒,半钱马尿还有半包蒙汗药而已。”
“一壶酒你收人家二十两,这竹杠敲得太狠了!”白小兽岔岔不平。“他自愿给的啊!”“自愿?你怎么给人说的?”“我只不过告诉他这坛酒名叫一夜十一次。”白小兽“……”白小兽左手姆指向上,右手姆指向下,对绿绿又敬又鄙视。
就这样,绿绿成了酒楼的苦力,也成了白小兽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
时光荏苒,岁月如青葱,如一缕春风,风一吹过,女孩儿们都如春芽苞抽条起来。转眼间绿绿白小兽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
“我爱上酒家人,我进了家酒的门。”此处采用黄梅戏唱腔。
白小兽又光着脚丫子,边比边划的唱着<;戏凤>;里的小曲儿,来到绿绿面前跳跳嚷嚷打趣她。见她不搭理又兀自变换女声娇滴滴的唱,“我哥哥不在家。”白小兽扭头一瞥,绿绿还是没有给出一丁点反应。
“呃,小绿绿,咋啦?又焉秋秋的?有心事了?”
“小兽啊,你真的是小兽?你不懂得我心吗?”绿绿长长的叹口气,抚弄起脚上的小铃铛。白小兽扑哧笑出声,摁了摁绿绿的小脑袋。“你想闯江湖嘛!你想找你的父母嘛。”
绿绿眼神一亮,两人眼神流转,相视而笑。“来,咱们来商量一下。”绿绿的小酒窝笑意渗渗。
“你还记得你父母的样子吗?”白小兽一脸羡慕的问。白小兽知道有一天白老头儿在江边钓鱼,远远的飘来一只脸盆,拉过一看,哭笑不得,乖乖居然是个粉嘟嘟的小女婴。小女婴一见白老头儿就咧开小嘴甜笑,宁老头儿爱不释手。老头儿仰头一望,三月清风抚面,柳绿成荫,就随手给女娃娃取了个名字。小兽,名贱,好养。同所有没有父母的孩子一样小兽也在心间向往着父母的温暧和爱。
“嗯,”绿绿轻点头。眼前浮现起与父母逃亡的那一幕。刀光,剑影,鲜血,烈火,还有娘亲的温慈怀抱。
带头的蒙面人举起带刺的双勾,狰狞的笑开了。“叶云龙,花洗月,还有你们的小孽种,今天我就送你们一家三口去天堂吧,哈哈哈~~~”一堆黑色的人影将叶云龙及妻女团团围住。熊熊的火光照得绿绿直往母亲的怀里躲藏。绿绿被那摧裂的笑声震得心口发疼,她抬头望着头发散乱的娘亲,还有举剑戒备的父亲,懂事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我叶云龙行走江湖,得罪小人无数。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派来的,你们就冲我来,与我妻女无关。”
双勾蒙面人狂笑出来,“以你现在的处境,你以为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吗?”说罢他挥手向下令道,“给我上,一个活口都不留!小心那娘们儿,是个使毒高手。”
花洗月背靠着丈夫,将女儿护得紧紧的,叶云龙小声的嘱咐,“洗月,等下一交手,就是杀出一条血路,你母女先杀出去,别顾我知道吗?”花洗月皎好的面容充满了悲痛和母爱。轻声嗯了一声,捏着剑的手已渗出渍渍汗丝。
黑衣人训练有序的快速围拢过来,将三人包围其中。动作之敏捷,速度之快决不象一般江湖小帮派所能有的。叶云龙大喝一声,剑飞快出手,朵朵剑影舞得似流星飞花,在夜色中煞是美伦美奂。为保妻女他一出手就施出毕生决技,命门完全散开,显然豁出自己杀出条血路让妻女逃走。
刹那间无数支利剑刀刃和暗器插入柳云龙身体,血溅如花。花洗月悲呜一声伸手一丢,一团黑烟炸开,靠近他的十几名黑衣人马上倒地。花洗月带着小绿绿冲出了重围。
孤月惨淡,江水哗啦啦的流着。如泣如诉。花洗月搬起绿绿惨白的小脸,心疼的用衫巾给小叶光擦着脸上的血渍。“娘亲,爹爹会回来吗?”花洗月忍住眼中的泪水,“小绿,爹爹不会回来了。”
追杀,逃亡。恶梦的阴影。
无数个惊慌失措的夜晚。
“小绿,娘亲教给你的使毒术都记在心里了吗?”“嗯,”年幼的绿绿乖巧的应答。她不理解母亲为什么给她换上新衣服。“小绿,你沿着这条江一直往上游走,那边是人烟较少的小地方,不会有那些坏人了。记住了,无论对谁你都说你没有父母,从今天起,你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娘亲,你要去哪里啊?”绿绿担心的问。
“娘亲要去找爹爹”
“小绿要为爹爹报仇!”绿绿把爹爹亲手给她戴在脚上的小铃铛摇得叮叮作响,恨恨的说。
“不,”花洗月露出一朵凄凉的笑容,摸着绿绿小小的脑袋,看着很远的方向。“爹爹和娘亲都希望我们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