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少年侦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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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呀?”
余志海看了许久,忽然拍了一下手,睁大了眼睛说:“这个好像实验楼的实验器材!”
“什么?你是说这是实验楼被偷掉的东西是吗?”司空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愣愣地看着余志海。
“没错!”余志海眼神有些慌乱,不停地转着,“我看过被偷实验器材的照片,有这个东西!”
“什么?难道说揭杰……”齐平感到一阵寒气袭来,不由地看着揭杰。
“是他偷了实验楼的器材!”周文祥接过齐平的话茬,也惊奇地看着地上。
司空谨仔细看了所有的人一眼,思索了片刻,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不对,如果是他偷来的话,凶手为什么又要杀他呢?依我看,这些是凶手偷来的。揭杰也许正是发现了这些,凶手才迫于无奈将他灭口的。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解释揭杰被杀的原因了。”
“等一下,小谨,我记得你刚才说什么‘就大门是上锁的’,这是什么意思?”齐平忽然想起了司空谨没有说完的话,就问。
司空谨再一次扫视了三个人,认真地说:“我的意思是,凶手就是有我们宿舍钥匙的我们四个中的一个。而且,揭杰被绞杀的时候完全没有挣扎的迹象,所以我想,凶手也许是害怕揭杰泄露秘密,事先对他下了安眠药。”
“你的意思是,当我们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揭杰之所以会睡得那么熟也是因为服了安眠药的关系,是吗?”周文祥拉下脸,望着司空谨。
司空谨重重地点点头:“对,而且我想能让他毫无戒备服下安眠药的人也就只有我们几个。”
齐平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对着余志海说:“志海,我记得你是在揭杰之后来的,对吗?”
“没错,这又怎么了?”余志海不明白齐平的意思。
齐平走过去,表情严肃地盯着余志海的眼睛:“可是当我和文祥来的时候,小谨还没有到,而揭杰却已经被服下了安眠药,这么看来,有时间下安眠药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而且你还曾经说过自己的女朋友缺钱花所以经常对你发牢骚。”
“啊?什么?”余志海惊讶地大叫了一声,然后说,“原来老大是在怀疑我为了钱就偷了器材,又杀了揭杰的。”
“没错。”齐平认真地点头表示赞成。
余志海却松了一口气,慢慢地说:“照你这么说我的确有可能,但是你别忘了老大,我把钥匙丢在这个房间,是不可能进出宿舍的。”
“这么说来的确是这样——但是有机会下安眠药的人?”齐平退了一步,有些犹豫了,因为客厅的大门锁不管从外面打开或上锁都需要用到钥匙,所以对没有钥匙的余志海来说,房间相当于密室。
同级生杀人事件 V(下)
“不止是余志海哦!”司空谨在一边看着尸体的状况,一边打断了齐平的话,“其实我们大家都有机会做到这些,包括我在内!”
“不会吧?”周文祥发出惊叹的叫声。
司空谨一双眼睛变得炯炯有神:“如果我们之中某个人早就来到了这里,让揭杰服下安眠药,然后再离开,之后等有人来了又假装刚回来的样子,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的确是这样的!但是我们大家一直在一起吃饭,离开大家的除了志海外……”齐平用手托住了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过了一会他突然盯着周文祥,“文祥,我记得你在吃饭前曾经出来过二十多分钟,那段时间应该足于让你往返餐厅与宿舍之间吧?”
“啊,老大?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杀了揭杰吧?”周文祥惊讶地望着齐平,见齐平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有点慌了。
“如果真是你的话,我请你还是尽早去自首,不然的话……”齐平接着说。
“老大,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那时去上厕所,我真的不是凶手!”周文祥斩钉截铁地说。
“但是……”齐平本来还想说什么,司空谨却在这时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我想凶手也应该不是文祥才对。”司空谨转过身,说:“从揭杰尸体的状况来判断,我认为他已经死了一到两个小时,也就是在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被杀的。虽然我还是初次做验尸的工作,但是我想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三点到四点?我记得文祥离开的时候大概是一点半左右,不到两点钟又回到我们一起,这么说来他就不可能是凶手了。”齐平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低下了头思索起来:『小谨这么一说的话,我们大家都不可能犯罪了。』
『我现在不懂的是,如果真是我们之中某个人行凶的话,一般会为了让人误以为是外人闯入杀人而把房间弄乱,把房门打开,伪装成强盗杀人的样子。但是凶手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是不能吗?』司空谨深深地锁紧了眉头,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如果说凶手是为了让人以为他没有办法进出房间的话呢?这么说来,最有可能会这么做的就是——余志海!』
“等一下,志海,我还是觉得不对劲!”齐平仿佛也明白了一些。
余志海突然被叫到,又手忙脚乱地问:“什么事,老大?”
“虽然你的钥匙丢在里面,但是如果你事先配了一把钥匙的话也是很有可能的哦。”齐平望着余志海的眼睛,说。
“啊,老大,你怎么又怀疑我了?”余志海脸上又流了许多汗。
齐平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那么你在三点到四点之间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从午饭后,也就是将近三点到四点左右都一直陪着玉晖在逛街。这件事你可以找玉晖去证明一下。”余志海毫不迟疑地说。
“是这样啊!”齐平觉得不可思议,敷衍着说了一句。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了。如果余志海撒谎的话倒是有可能,不过像这么容易就会被揭穿的事情,他应该不会说谎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看了尸体之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司空谨又转头盯着揭杰的尸体:『为什么揭杰的脖子上会有水渍?而且他的枕头上也有?这是为什么呢?』
司空谨把视线移到揭杰床的枕头上,隐隐约约感到有一条重要的线正在他的脑中盘旋,可是却很难抓住一样:『为什么?这是偶然吗?还是凶手刻意这么做的?而且凶手杀了人之后,揭杰却还是睡在被子里的,这很明显是凶手这么做的。但是凶手为什么这么做呢?还有一点,为什么揭杰的脖子上会有绳结的痕迹?凶手将人勒死没有必要把绳子打上结啊。为什么?』
司空谨走到大厅的墙边,一只手搭在冰箱上面,忽然他觉得有些怪异,于是打开了冰箱仔细地看了看,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冰箱里却冰凉冰凉的。
『是谁用过冰箱吗?等一下,难道是?!』司空谨突然感到一道火光串入他的脑海,一下子,他的思绪开朗了起来,于是他把眉头舒展开来,嘴角跷起了一丝令人费解的微笑:『对了,原来是这样的!这么一来,凶手会这么做就有原因了,这一连串的谜题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凶手一定就是他!』
司空谨的目光偷偷地扫向了一个人! 。 想看书来
同级生杀人事件 VI(上)
这段时间,齐平依然没有停止思考过。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志海,我倒是忘了,你如果是为了女朋友这么做,她很可能会为你作伪证的。”
“真是的,老大。我像是这样的人吗?”余志海终于忍不住了,“难道你自己就没有可能会是凶手吗?”
“什么?你居然会怀疑到我身上!我和小谨两个人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分开过,我们怎么可能犯案?”齐平握紧拳头,非常气愤地叫道。
周文祥连忙拦住正要发怒的两个人:“好了好了,你们先别闹了,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一切等警察来了再说。我去外面看一下。”
说完,周文祥迈开脚步,正要走出去,就在这时——
“等一下,文祥。”
后面有人叫住了他,这个声音非常洪亮,是司空谨!
周文祥停住了脚步,沉着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这个杀人凶手要是走了的话,我们几个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司空谨像是开玩笑一样说。
这一句不是很响亮的话却让每个人的焦点移到了他的身上。
周文祥听到这句话,僵立在原处不动了,可是双腿却不自觉地发起了抖。
“你说杀死揭杰的凶手是文祥?不可能!”齐平和余志海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周文祥定了定神,回过头,一脸憨笑地说:“小谨,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而且你自己也说过,揭杰是在三点到四点之间被杀的,我一直都和你、老大在一起,我请问你,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
“哼,没错,你的确有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是这并不表示你就不能杀人了。”司空谨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
“真是的,如果你还坚持说我是凶手的话,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杀死揭杰的?”周文祥有些恼怒了。
余志海和齐平也竖起了耳朵,仔细听到司空谨的每一句话,不肯错过了一个字。因为司空谨这次给人的印象不再是以前的乖宝宝了。
司空谨眨了一下眼:“大家看看揭杰的身上,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齐平看了一眼,睁大了眼睛说:“他的脖子上好像还有水?这是为什么,小谨?”
“就是冰冻了的橡皮筋啦!”司空谨说。
“什么?橡皮筋?”余志海张大了嘴,眼睛露出了疑惑来。
周文祥的肩膀不停地耸动起来,额头的虚汗也随之不断地流下来。
司空谨正言厉色,说:“对,先准备好一根塑料水管,将一根很粗的橡胶皮筋穿过水管,并捆在一个桶形的物体上,再在水管里注入水,并将管子的两端密封,放到冰箱里冰冻起来。等到管子里的水结成冰后,用刀子划开水管,就做好冰冻的橡皮筋。最后再把它套在揭杰的脖子上,打上结。这样并不会把人勒死,但借着揭杰的体温,很快橡皮筋表面的冰就熔化了,而橡皮筋又恢复了弹性,于是立刻紧缩,把他给勒死了。最好的证据就是客厅的冰箱虽然被人用过,但里面并没有东西,另外揭杰的脖子上不但有水渍,还有绳结的痕迹。”
余志海和齐平听了都感到毛骨悚然起来,周文祥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头发也粘在额角上。
司空谨往前一步,双眼炯炯有神地逼视着周文祥:“因为揭杰吃了安眠药,所以没有反抗就被勒死了。你事先按我刚才所说的,让揭杰喝下安眠药,让人以为你也没有时间给他下药。接着在午饭前那段时间,事实上不是上厕所,而是赶到房间,做好了准备工作,把橡皮筋套在他的脖子上。冰熔化也要一到两个小时,这样一来你就有完美的不在场时间证明了。你之所以会硬拖着我们陪你买东西,就是为了不让人过早地发现他,因为尸体发现得越晚,对你的不在场证明就越有利。另外,平常这种事情凶手都会把房间弄乱,让人以为是外人行凶。但是你却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被别人发现的话,你的手法也行不通。但是当时余志海却没有同意和我们一起去购物,虽然他说是去看女朋友,但是万一他提前回来的话,你的这套手法很快就会曝光,所以你才会偷了他的钥匙,就是在吃完饭时你假装取笑他的时候……”
同级生杀人事件 VI(下)
周文祥的眼眶几乎要裂开来了,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发颤。
“原来我的钥匙是他偷走的,我也依稀记得自己带在了身上。”余志海惊叹一声。
“对,事后他进入房间又趁着大家不注意把你的钥匙丢在了地上。能够完成这些事情的,除了你周文祥之外没有别人了!”司空谨大声地叫着。
周文祥如同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否认的动作。
齐平盯着他看了许久,又回过头对司空谨说:“小谨,这么说来的话,揭杰的脖子上应该还会有那条橡皮筋才对,但是现在……”
“被他拿走了。”司空谨的语气中缺少了刚才刚强的气势,只是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文祥刚才假装喊醒揭杰的时候,趁机解开橡皮筋藏在了身上。而他把揭杰藏在被子里,也是为了回来的时候能够找到理由取下橡皮筋。他刚才想出去,只不过是为了把橡皮筋丢掉而已,所以我才会及时阻止他。现在作为凶器的橡皮筋还在他的身上!”
听完司空谨的话,余志海、齐平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文祥,周文祥几乎要崩溃了。
时间就在此刻滞留了良久。
终于,周文祥收敛了恐惧的神色,换之代替的却是一副凶恶的面孔。
“没错,就是我杀了揭杰的!”他面目狰狞地吼叫起来,“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大学实验楼的器材也是我偷的!”
“文祥、你!”齐平也被周文祥的样子惊得不敢动了,说话的声音也打结起来。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张狰狞的面孔真的是自己平日所熟识的密友。
“我怎么了?”周文祥双手握拳,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动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司空谨,“嘿!没错,我输了钱,还欠下一大堆的债务,所以才逼得那么做。可是偏偏被揭杰发现了这些,他还要挟我,要我把得到的赃款分给他一半。我辛辛苦苦偷到的东西,凭什么给他,凭什么……”
“司空谨!”突然周文祥大叫一声!
司空谨被周文祥这么一叫,也感到浑身一阵战栗起来。
只见周文祥从身上取出一根沾着冰块、又长又粗的橡皮筋,双手不断地颤抖着,他眼球*,泛出凶光,朝着司空谨冲来:“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们!”
“小姨!”司空谨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从眼睛中挤出来一滴泪水,同时挤出了两个字。然后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
在司空谨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