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雪-云龙破月-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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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一日,短短的一日,支持太子半数的官员全部转回目标到二皇子身上,且不论这二皇子的才学绝伦,身份地位,样样不输于太子,就是二皇子妃目前已有身孕三月之事,这可是颜国上下皆之的事。一个一生都无法有自己孩子的太子,一个马上就要当父王的王爷,比之,当然是王爷更占上风。
所谓不孝有先,无后为大,这太子棋差一招,而这步差棋,实则却是一部杀棋,可以让他永生永世没有翻身的资格。
太子府内,一名御医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按着头上的幅子。半跑半滚的如同一个皮球,灰溜溜的跑出太子府,出门时,他咽了一口唾沫,使劲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他回去一定要告老还乡去,这辈子,不是,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他再也不会当御医了,皇家的人,果然,都是喜怒无常的,指不定哪日,他这条老命就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没了。
太子房内,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大吼声,“滚,给本太子滚,都是一群庸医,治不好本太子,你们全都得死。”
门外站的士兵也不时的望着彼此,然后无奈的低下头,最近几日,他们的耳朵都快给太子叫聋了,那一声声的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就如同公鸭的嗓门,刺耳极了。
可怜的他们。
书俊坐在椅子上,地板上混乱不堪,狼迹一片,被打碎的花瓶的碎片,撕毁的书页,还有到处七分八散的楠木家具,没有一件完好的。
而他,曾经笑不离脸表情,如今全部被冰霜代替,他又使劲砸了一下桌子。桌子哐的一声,立马四分五裂,一地再多了许多的木屑。
“萧青寒,萧瑾瑜还有你,二皇子。”他双手紧紧握起,一滴滴血从手心落在地上。慢慢的如同起一朵血色的妖花,“我书俊在此发誓,一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后悔活在这个世上。”他的声音带着恶毒,让人一听之下,就感觉一阵阴冷的风吹起,他绝地不会忘记今天他所受的一切,有朝一日,他定会十倍的奉还给他们。
时过三日,二皇子先后招揽了包括右相,左相,虎移将军等大部分朝中重臣,而他对于曾今与他做对的大臣也全部以礼相待,丝毫不计前嫌,得了人,也得了民心,实权在握。
半月后,二皇子顺利的登基为帝,国号子赫。
068 带兵
而书俊则谐其外祖父半数兵权,驻扎天颜国界相结处。未过几日,开始骚扰天泽国界民众。意欲进兵天泽。
朝堂上,萧瑾瑜一手甩掉手中的奏折,使劲拍了一下龙椅,啪的一声,让所有官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皇上看起来,很生气。
“大胆颜国,竟敢犯我天泽天威。”他双手放在龙椅的扶手上,微微用力。
“众卿,你们有何对策。”他凤眸一闪,看向下方,一派天子之气尽显,让人不敢正视。
“启禀皇上,颜国驻我边界兵力十万之余,狼子野心,我们应该早做打算,以防他们再继续骚扰我国百姓才对。”
其中一名大臣走出,拱手向着皇帝建议道。
萧瑾瑜点点头,转头间看向站在首位的黎昕身上,有些头痛的轻叹口气,出兵容易,师出有名。天泽的国力本身就大于颜国,而且颜国刚刚内乱,此时出兵,无论天时,地利都对他们有用。可是要派谁当主将呢?天泽自然是兵将不少,但是,他还是最为中意他,只是黎昕现在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哪还有一个玄武大将军的样子。他要这样带兵,以兵力称,他们也一定会赢,但是,他怎么还是放心不下。所谓的损失,是将士的生命,他不忍。
“那众卿以为这领军之将有谁担认比较好?”他问着底下的大臣,想从他们口中问出一个权宜之策。
说实话,黎昕他很想放弃,派他带兵,他真是不放心,不放心将士,也更放心不下他。
又有一名大臣走出,拱手。“臣以为。此次主帅,非黎将莫属。”
萧瑾瑜悠的沉下脸,狠瞪了那名大臣一眼,说了跟没说一样。那名大臣被他瞪的缩了缩头,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他看了看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再看一了看一直低头不言的黎昕,忍不住低叹一声,所谓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啊。
“皇上。”一直低头的黎昕突然开口,走上前,跪地,“臣愿意领兵。”
萧瑾瑜眯起双眸,看着黎昕那双略微无神的双眼,道:“你真的愿意?没有勉强。”他再给他一个机会,他是皇帝,一言九鼎,而且两国交战,可不是一两句玩笑话。
“臣愿意,万死不辞。”黎昕嘴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笑的有些勉强,却加着某些特别的意味。让人一时间有些摸不到边,窥不到其意。
“九弟你认为呢?”萧瑾瑜无力的看向右边那个一直无声无息,似冰人一般的男子。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沉默到底吗?
萧青寒眼观鼻,鼻观心,白衣,银发,天人之资,让人不看亵渎。
他只是淡淡低头看向单膝跪地的黎昕,嘴角轻轻一抿,然后唇启。
“皇兄,臣弟愿同黎将军一起出兵。”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清楚的听见,他用陈述,而不是请命。而且语气十分的霸气,容不得拒绝。
萧瑾瑜咬着牙,总算知道他那天在御书房所说的都是真的,他本来就打算这样做。而且所有的一切也都由他的预测一般,全部一一对现。二皇子登基,颜国向天泽开战,还有他此次要带兵打帐。
不过。他眼珠一转,靠在龙椅上,双手放在腿上,转念一眼,黎昕现在的情况,与之前相差的太远,如果有青寒在他身边,也就多了几份安全。如此一起,他还真没有拒绝的理由。
069 恨意难消
“好。”萧瑾瑜大声说道:“命黎昕为主帅,国师萧青寒为监军。即日领兵,将敌寇驱离我国境,以振我国危,救我百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甘大臣易跪声大念万岁。这就是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看整个天下。
退朝后,众人零散的离去,黎昕独自一人站在朝堂外,汗白玉雕成的柱子,山花石铺成的巨大石阶,在太阳下折射出许多光影,投在他的身上,脸上,他一身黑衣,垂首低眉,说不出的寂寥笼罩住他的全身。
在此时,朝堂内步出另一个男子,白衣清绝无尘,一张绝色的容颜在满头的银丝下更显的有几分仙人之气。
他举步,走至黎昕身边,转头看向他。似秋风的般声音钻入他的耳中,“昕,现在解脱还太早了吧?”
黎昕猛然转头看他绝色的脸,心中泛起一阵冷,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的?
“昕,什么都别想瞒住我,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他笑起,如雨般圣洁,不沾半点杀气,淡漠的眼底剑去其它颜色,只留一片漆黑如夜,暗的,没有尽头。
“青寒,你就如此恨我吗?”黎昕深吸一口气,有些痛苦的低喃。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确实没有办法让人原谅,但是,被青寒这个情如兄弟的男子所厌恶,所讨厌,所报复,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痛苦。他知道,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怪不得别人。他不是已经得到应有的恶果了吗?他杀了自己所爱的女子,可悲的是,那个女子爱着自己的兄弟,比起自己,青寒,你不是比我更幸福不是吗?毕竟他得到她全心全意爱的。甚至死,她都想抓住你,怪不得,她老说他可怜,确实,他现在承认,他可怜,真的很可怜。
“恨,我有说过我恨你?”萧青寒勾起唇角,淡淡看着面前的男子,扬起眉,“我对你,何止恨那么简单。所以……”他笑的越发的绝美,说出来的话却越来越深冷,“我要你要亲眼看着我如何毁灭这一切。这天下,真的太平静了啊。”
他起步,未走多远,回头看着黎昕,说道:“昕,千万别在有如此想法?战死杀场,这种主意,希望你不要再有,你欠我的,还未还清,所以你,没有资格死。”
男子嘴角一抹凉凉的笑意,但看如一朵青莲,清尘无染,清绝的衣,银色的发,太阳一照,反射出一团白光,刺进黎昕的眼中,他伸手挡住眼睛,闭眸,身体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
他悲哀的一笑,直到那抹白影远离自己的视线。
青寒,你真的要如此吗?真的要如此绝决吗?
真的不能放过我,也不能放过你自己吗?
070 书俊的计谋
“皇上,我们该怎么办,想不到书俊太子竟然攻击起天泽边境来,他这样,是不是想直接毁了颜国?”炎煊一手抵着下巴,一手不停的翻转着手中的折扇,询声问道,语气有些焦燥感。该死的,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真是恨不得直接冲进太子的兵营,直接结果了他。
身着紫色正装的的男子坐在龙椅内,眯眼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地图的边角。
“好一个一箭双雕,书俊这次可是真的想毁了颜国。他得不到的,怕是也不想让别人得到。”男子的声音缓缓传出,让炎煊的眉皱的越是紧。
“你是说,他借口攻击天泽,竟欲就是挑起天泽与颜国之间的战争,天泽兵多将猛,就单单是一个黎昕就有破万敌之攻,只要一听战神个名子,怕是临阵通缩的意思都有。”炎煊急忙问道。原来,他想的还是太过简单了,书俊的心机,还真是够深沉,心也够很。
男子点点头,高大的身影此时有些僵直。他这个龙椅做的,现在可真是不稳啊,内忧外患,已经让他应接不狭,简直无还手之力。
“皇上,我们是否要派兵?”炎煊合起扇子,问道?
“不能。”男子摇摇头,立即反驳道:“如果现在出兵,对我国的兵力,民生将会造成无法估计的伤害。到时,怕是几年都没法恢复。而三足鼎立的局面,就会被完全打破,那么有一天,站在这片土地上称帝的,就算不是天泽,那么也会东圣。”
“那我们现在要如何?”炎煊也是烦恼不已,问着新皇。
新皇重新坐回椅上,闭目思考,半晌,他睁开双眸,已然有了对策。他看向火煊问道:“你知道此次天泽带兵是哪个将军吗?”
炎煊点头回道,“是玄武大将军黎昕,还有天泽的青寒国师。”
“萧青寒,他怎么也来了?”男子双手抱胸,又不再说话,突然他开口:“炎煊,你不是说你的师兄在就跟在萧青寒身边吗?”
炎煊再次点头,想起他的师兄,眼底一片温暖。他们师兄弟,虽然各在两国。各位其主。但是,向来感情很好。
“那么既然如此,就有办法了。”
他说完,立即坐下,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折好。交给炎煊。吩咐道:“这是我给萧青寒与黎昕的修书一封,你通过你师兄交给他们,希望可以破解这次颜国的灾难。”
炎煊接过,看了半天,抬眼问道:“皇上,这个办法有用吗?”
男子恩了一声,很镇定的说道:“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两国交兵,受苦的百姓,天泽皇帝萧瑾瑜向来爱民如子,而萧青寒传闻更是悲天闽人,想必也不想血流成河,所以可以试试,他给炎煊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你去办吧。”
“好,我这就去。”炎煊点头,转身走出。
炎煊走后,男子拿起笔,走到那张地图上,手腕用力,笔在地图的边角上画一个圈,口中念起,“擒贼先擒王,莫怪我无情。大哥,你不应该拿全国百姓的性命做赌。”
071 师兄师弟
素夜凄凄,寒夜依依,溟沨坐在帐外,他们已行十几日,很快就要抵达边境,
他手中拿着一坛洒,坐在地上,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酒香不停的在他唇间流转,却莫名的苦了几分,这次去,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国师的同行,怕是不是那么简单吧。
“恩,好香的酒。”随着声音的出现,突然闪出一抹清快的影子,一只手如闪电般,欲抢走溟沨手中的酒,溟沨手一缩,手中的酒怀快速的转了一个方向,人也轻如云般一般飘离地面,而后落下。红衣转了一个圈,稳稳的落在他的脚边。
他一个后靠,顺势靠在一棵树上,晃着手中的酒壶,戏虐的道。“师弟,怎么一来,就想抢师兄的酒,怎么,这种时候找我,是不是你家的那只猫又病了?”说到猫。溟沨的脸瞬间沉黑下来。
“师兄,怎么还记的那件事呢,你也太小气了。”从树后走出一个穿着月白袍的男子,眉间俊雅,手拿着一柄折扇不停的摇起,同是白衣,不过萧青寒比他更多了一份仙气,冷然不可接近,而这个男子却多了一丝人间的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小气?”溟沨眼角抽起,炎煊师弟,他加重师弟这两个字,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你说我小气,上次是谁说自己病重,病的快要见阎王了,害我累的跟条狗一般,累死了几匹马,又是轻功。又是跑的,到了你那里, 原来是一只猫,你说我小气,你再说次试试?”溟沨越说,脸色越红。都似能冒出火来。该死的,他是一件小事吗,鬼知道,那次到底把他吓到哪种程度。他,还好意思说自己小气。
“这个,这个……”炎煊难为情的莫摸下巴,甘笑起。“上次是误会,误会啊,师弟这不给赔礼了。”说完,他深深的弯下腰。
男子为国折腰,也不丢人。
溟沨丢下手中的洒杯,飞身上前,五指一抓。
“师兄,手下留耳……手下留耳……”炎煊疼龇牙咧嘴的大叫着,怎么又是这招,他都不换个别的吗?为什么每次都是他的耳朵受苦。
溟沨放开揪住他耳朵的手,斜睨着他,“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真是知我者师兄是也。”炎煊摸着通红的耳朵,敢怒不敢言,若说这个世上他有怕过什么,那么就是他这个师兄了,从小到大,他都是给欺负到大的,当然受欺负肯定是他。而那个自始至终欺负人的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