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雪-云龙破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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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走出去的身影,人恍若已经到了地狱之中,然后再也支持不住的昏了过去。
只有知夏连忙扶起云浅衣,浅浅的低叹,似道尽了所有的无奈。小姐啊水上姐,你做了这么多,究竟得到了什么?
萧青寒走了出去,外面阳光洒满大地,照向天空,即始是如此强烈的阳光,却终无法温暖他的身心,稍停半刻,便转身走入另一间房间。这个房间里面带着静静的精宁香,隐约可以听到一阵细浅的呼吸声,以及不时似来男子若隐若无的呻吟。
萧青寒走入,站在床边,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男子面部有些潮红,浓眉紧紧隆起,微薄的双唇不停的会颤动几下,细碎的呻吟不时的传来。
“云心若……心……若……”男子嘴里不住的念着这几个字,包含了深沉的悔,无法言明的错,还有深刻的至今还未能全明的爱。
听到男子口中念着的名子,萧青寒的眸子闪过一片寒光,嘴角抿的更紧。昕,你以为你有资格叫她的名子吗?
他的眸内很快的闪过了一丝血红的光。
“昕,你不是一直想要娶云浅衣吗?本座这就如你的意,可好?”萧青寒神色分明,一片清冷无意,声音极至清楚的传出。
055 商议
一切从何开始,就从何结束。
之于云浅衣,结于云浅衣。
“这世上怎么能让本座一个人痛苦,让本座的她一个人徘徊在黑暗之中呢。所以,你们都不能逃过。一个也不能,都要陪着本座,坠入魔道。永不超生。”
白衣清雅若莲,莲开,一地伤。
萧青寒走后,躺在床上的男子睁开布满血丝的黑眸,眸子暗淡无光,风从窗口吹进,吹起挂于两边的床缦。流苏轻晃,似流云走过,晃过一室的凄冷。
夜,寂静安然,月,清寂幽幽,月色划来,将整个世界笼罩,一片残影慢慢躲起,倒影在一片阴暗的角落。铺着青石的台阶,沾满了被风吹下的几朵不知名的花瓣,凉风袭来,扬起看不到的沙尘带着花叶飞落,袭桔黄的琉璃金宫灯在夜色显的十分明亮,一盏一盏,接连天际,天上有繁星无数,地上也有宫灯若许。
整个世界一片寂静无声的感叹。昏黄的宫灯,在地上晕起一片黄色的微光,然后接连一片,地上,光亮似昼,风起,带着地上的黄晕摇摆不定。天泽皇宫,从未有过如此的安静。。
白霜宫内,同样的装饰,同样的紫云流纱,同样的龙泉青瓷,甚至连人都如旧,仍旧是那个三个绝美的男子,只是到现在,却改变了太多的东西。陌生的,如同上一个轮回的结束。
紫檀木桌前,坐着三名男子,各自视线停在某个角落,远离,背过,互不相接,互不相视,萧瑾瑜看着手中的茶杯,茶香凉透,无温无香。
萧青寒双眸微闭,手握在一起放在桌上,手指洁白细润,如同象牙一般,带着如玉般的色泽,几缕银白的发丝落在桌边,与他身的白衣沾染成一片洁白的雪色,不见半点尘埃。
黎昕苍白着脸,几日不见,竟然消瘦了几分,完全没有平时的意气风发,他双眸无神,眉眼暗淡无光。靠在椅背上。不言不语,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被一根线牵起。那而根线却早已了断开,不知所踪了。
“皇兄。”萧青寒睁开双眸,清冷的眼带着细碎的流光,忽明忽暗。他看向萧瑾瑜,萧瑾瑜也看向他,两人视线相交,织成一片若即若离的淡色。
“皇兄,昕该成亲了。”他缓缓开口,声音清透,如雨打清荷,却让另外两人的心神瞬间凝起。黎昕身体微微一征,泛起血丝的眼带着几分恳求之意,看向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只可惜,男子始终都未曾将眼光放在他身上。
“成亲,成什么亲?”萧瑾瑜反问道。不明白他家弟弟话中的意思。他伸手放下茶杯,现在的萧青寒阴阳怪气,整个人如同在远雾中,明明站的很近,却离的很远。他简直要撑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面对他。
“昕与云浅衣的婚事,皇兄不会忘记了吧?”萧青寒淡淡开口,语落,如同一大块石头压在两人身上。
056 坚持
“九弟,你莫不是在开玩笑?”明知这事不可。萧瑾瑜皱眉,反对道。黎昕的亲事暂且不说,嫁的人是谁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可能是云浅衣,他这个弟弟是怎么了,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难道他想毁掉整个天下吗?
“为何不可?”萧青寒轻饮一口茶,轻言问道。
“九弟,你就别给朕装糊涂了,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萧瑾瑜站起身,想要再说点什么,可是一看到他那头让他感觉刺目的白色,就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对他,他始终存着很多愧疚。单是云心若之事,就让他在他面前永远强硬不起来。他欠了他的,而且,是永远无法偿还的。除非他能让云心若死而复生,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皇兄,她不是的。”萧青寒视线透过萧瑾瑜,却固定在某处。似乎牵进一个回忆中。
“不是,那是谁是?”萧瑾瑜听完,一屁股放在椅上,反问道,我都是亲眼看到了,还说不是吗?“其实他也隐隐知道,也许青寒所说的是对的,青寒从不说慌,先前所有人认定云浅衣是魄月之主时,他就从未有半分表态,直到最后的决定,其实也是因人他的先入为主。被那个曾今出现在面前的奇怪画面所动,才不得不做出这种决定。如果时间可以重来。那么他想,他可能会重新选择相反的一条路。那么一切,就不会这般难了。他的弟弟也不会白发,昕也不会变成如此模样。而那个自始至终最无辜的女子也不会因此而死去。
只是一切,都不可能重来。
发生过的,终是发生过了。无法改变。除非云心若死而复生,那么一切,都将是空谈。他的九弟未朴先知,他现在一头白发,不是最好的证明吗。那个女子定是……
萧青寒未语,把玩起腕上的云龙镯,一头的银丝垂下一抹极美的弧度。过了半天,他缓缓开口。“皇兄,昕必须娶,云浅衣也必须嫁,一切从何开始,从何结束,否则,云浅衣无法再活一日。”他的话峰一转,语意带着几分沉色。
他早知道皇兄会反对,但是他有他无法让他反对的理由。这一切事情皆由这个女人起,种什么样的种子,就会结什么样的果子,如果她得不到她应有的,那么他不介意自己的手再次沾满血腥。
“九弟,你执意于此吗?”萧瑾瑜突的再次站起,明黄的龙跑一闪,实在不知如何阻止他。他在逼他,他知道,用云浅衣的命逼他,不但是逼他,还是在逼黎昕,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动不得半分。萧青寒有足够的理由杀她,不是吗?无人能阻止。就算是他也不行,更何况,他对他有愧,说是一切由云浅衣起,还不说如,是在他的默许下。
萧青寒淡扫过黎昕的脸,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他又眯起双眸浅寐。
“皇兄,我不曾告诉过你。”在所有人都陷入沉思时,萧青寒忽然开口,眼睛未睁,全身上下却扬起一抹杀气,带着嗜人的决绝。“臣弟在莫族时,差点欲杀光所有莫族之人,因为臣弟以为她被莫族所害,臣弟的手已经沾满鲜血,不怕再加一个云浅衣。她敢如此做,那么相必也会承受的血的代价。”
萧瑾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他,他的手心冰凉,却直冒冷汗,为什么他没有告诉过他。莫族几千人差点为云心若赔葬,那么这次,云心若是真的死了,而且死在他的面前,如果他要开杀界,那么,谁能逃的过。这时,他才不得不承认。
青寒,早已经成魔,没有了半分温情。那么对于魄月之主之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这是他要的。如果这是他要求的,如果这是不得不妥协的。那么他只有答应。伤了青寒已是他的错,还有黎昕。他爱云浅衣,那么既然这样,就让他去幸福吧。
只是,幸福。是他想的是太容易了。在皇宫的他,根本不知道到底他们几个人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做决定。而他以为,萧青寒让云浅衣与黎昕成亲,只是为了惩罚云浅衣,却没有想到,萧青寒其实已经一切算在其中了,包括他这个哥哥。而这样,只是他报复的第一步。
现在的萧青寒,可以说是,六亲不认。
萧瑾瑜看向对面的男子,开口道:“好吧,黎昕,你即日就与云浅衣成亲。”
057 谁是谁的悔恨
黎昕嘴角上扬起了一个惨淡的笑,瞳眸紧缩,他知道,青寒的报复终于来了。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是吗?
他为何不曾细看自己的心,为何总要欺骗自己,以至于做错了一辈子都无法拐回的错事。他亲手杀了她,亲手将匕首刺进她的胸口,他黎昕双手沾满无数人的鲜血,背付了无数人的命。但是,却只有她,让他痛不欲生,悔不当初。从头到尾,她都是个最无辜的人,最可怜的人,云府的漠视,他的残忍,青寒的遗忘,还有最后,被逼落情崖,一切的一切,终是无法挽回。是啊,青寒,是该恨他,因为连他自己也开始恨这样的自己了。
现在的她,才知道,他对浅衣,已经彻底没有了从前的感情,也许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快的让他没有办法好好体会,一切就都已经变了。
浅衣的一切都停在百花节那天对他羞涩笑着的女子,那样的绝美的容颜,那样娇羞的神情,也许他从未爱过他,只是喜欢过,惊艳过,却从未深及刻骨的爱过。他一直都未曾想过现在的浅衣,早已不是自己藏在心底的女子,那个女子也许早已经淡了,浅了,而他一直所谓的爱,其实也只是因为得不到,所谓放不下,也只是因为他的不甘心,被拒绝的不甘心。
相比于云心若,他憎恨的彻底,现在却子记的彻底,记的一切,记的第一眼在花轿中见到那抹如兰花般的身影,洞房之夜,那个清灵无尘的女子,那个倔强的差点死在自己手上的女子,还有后来。真的真的,被自己杀死的女子。
而现在,他竟要娶一直设计他,曾以为最爱的女子,让他陷入这种地步的女子成亲,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讽刺,他现在根本无法忘记她如何设计自己,如果将他当成达成她目地的工具,只要一想起她,他的胸口就是空洞的疼。他真的不恨她,只恨自己。
终其一生,他将无法走出云心若死与云浅衣的虚假的欺骗中。
面对黎昕。灰白的脸色和萧青寒一脸淡然,还有带着事不关已的神情,萧瑾瑜低下头,头疼欲裂
魔星降世,还有什么会发生。他真的,无法预料,也无人知道。
又一夜飞逝而过,清晨,草打露珠,缓缓坠落,那一根根笔直的青竹,竹气染天,早晨竹香更为浓郁,更加清香,让整个国师府如诗如画,晕成一片青绿的薄纱。
太阳初升,金黄的阳光点点星星,细碎洒下,竹叶微晃,阳光也随同一起缓缓移开,青竹林中,传来了一阵幽然清冷的琴声,有时断,有时连,有些曲不成调,却隐含着一股凄楚的悲伤。听之,不由的会让人强染泪落。。
人其实总是很容易被感动。哪怕是一阵风,一片树叶,一滴露水。
058 找不到了
溟沨又换回那身鲜红的衣服,他抬起脸,阳光如蝶一般,舞在他的脸上,他提步,走向琴音出处,视线的尽头,一名清绝的男子坐在亭内,白衣,白发,风微动,男子银白如雪的发丝随风微动,阳光透过竹叶照在亭中,一部分落在地上,仍有少许落在男子的发上,折射出一片细光的碎亮之色。绝尘清冷,久看之下,竟有些刺眼,就如同冬日雪落时,阳光照之一般。
溟沨提起衣袍,举步轻快,走进亭内,他站着男子身边,不由的皱起眉头,久不放开。
只见男子的脸隐在背光中,看不真切,那一根根银雪似的发丝落在他的肩上,背上,平添一份寒色,此时时过四月,只是站在男子身边,却如冬日一般寒冷。与天气无关,与季节无关,与心有关,现在的国师怕是就是这种心境,一谓的冬日。
男子静静坐着,衣角有时会随风轻轻翻起,他的身前放着一把精致的青竹琴,琴弦七根,根根有着流光的异彩,此时,他一手剥弄着琴弦,弦动,一串曲调传来,然后再是一声,声声无法连起,无法成曲,可见心不在焉,只是无意识的拨弄着琴弦,而他的另一手抱着一件淡青色的衣服,骨节分明的手如玉,关节处间然隐隐泛白。
溟沨闭眼,那一声声无调的音节,就似一针针,直扎入他的血肉之中。国师,你的魂,是否已经随她去了。
忽然,琴音停断,男子抬起头,玉般雕成的脸但见一片仙人之色,眉目如画,绝世无双,只是幽黑的眸子,如同一口深井,望不到底。
男子将手中的衣服紧紧贴在胸前,鼻息间似能闻到那阵淡淡的兰香之气,他一手轻轻抚摸着那件衣服,如同心爱的女子一般。。
“溟沨,找到没?”他开口时,放在衣服上的手指轻轻颤动着。
“没有。”溟沨张开眼,眼内也是一片难掩的伤,“不知道崖底种着什么毒花异草,在下去几丈远时,就有一片巨大的瘴气,人根本无法过去,而且,越是到下面,石壁越斗,也越是难以下去。搜寻的人已经有不少伤亡了,国师,还要继续找吗?”他艰难的开口,知道自己如此说意味着什么?
一日没见到尸体,就会有希望,还能欺骗自己,她活着,只是现在,崖下的一切,彻底将他们打到地狱之中,那样的条件,她,绝无生还的可能。
而这个消息,对于国师,将会是如何大的打击。他已经有预感了。。
“是吗?”男子轻声回应,声音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似从未说出口,莫名的带着的飘渺,他将衣服更加紧紧贴近自己。脸轻轻摩挲着,嘴中轻喃,“若,我找不到了你了,怎么办呢?”长睫缓缓扇动,隐约看见一点水光。
溟沨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