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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部分

名医贵女-第325部分

小说: 名医贵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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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门外等候,而老头也入内通报了,不大一会,便有一名年轻人出了来。年轻人也是高大挺拔、浓眉大眼,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正气。
“各位,我是向兴生之子名叫向安华,请问是四位找我爹吗?”男子道。
“对,周围是东坞城徐知府,前来再见老友。”飞峋一指徐知府,客气道。
“好,请随我来。”男子并未多问,而是将四人领了进去,向正对大门的一个堂室走了过去。那里,向兴生已在此等候。
“向老弟!”见到那人,徐知府百感交集,甚至快要流下老泪,“我们已多久没见了?几年?十几年?”
向兴生年纪五十多,皮肤黝黑、身材魁梧。他从座位上站起,也是十分激动。“徐知府!”说着,快走几步,冲了过来,对着徐知府便是单膝跪地,一个标准的军人礼。
没错,这名为向兴生的人就是军人,更是从前云家军的一员,为云忠孝手下的粮草总司,管理几十万庞大云家军的粮食,可以说是云忠孝的左膀右臂。因云忠孝被召入京城,自知凶多吉少,便将向兴生以贪赃枉法的罪名逐出云家军。
古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是名节!
虽保住了命,但向兴生却坏了名,可以说是背负着耻辱。其中多少波折、多少坎坷,又有多少人能理解。
向兴生很委屈,那么高大的硬汉,抱着徐知府便痛哭起来。
云飞峋也感触颇深,他知道为了任务忍辱负重的感觉,此时此刻,最能理解向兴生的便是他云飞峋!
徐知府拍着向兴生的背,苦笑着,“向老弟,委屈你了……一切都委屈你了,我代表元帅,向你表示郑重道歉,有朝一日,我们两人负荆请罪来向乡,还你清白。”犹如安慰孩子一般。
向兴生站直了身子,摇了摇头,“不用,我们向乡所有人都知道我向兴生的为人,而且我们向乡人都是元帅的人,我们相信元帅!自然元帅如此安排,便定是有任务托付与我。”
徐文成哈哈大笑,“向老弟是向老弟,不愧是被元帅重用的向老弟,你看他是谁?”说着,手一指,云飞峋。
向兴生顺着徐文成的手指方向看去,吓了一跳,“元帅?”不过想想又不对,这么多年过去了,元帅怎么未年老反倒是返老还童了?“您是……?”
云飞峋单膝跪地,也是军礼,“初次见面,在下云飞峋,从前在京城时便屡屡从父亲口中听说向叔之事,如今终于见面,以偿飞峋之愿。向叔为云家军、为东坞城忍辱负重所做的牺牲,我代表父亲,表达十万分的感谢与感激!”
向兴生一愣,“是飞峋……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他也是见证云飞峋出生的人。他上前,扶起云飞峋,看着那酷似元帅的脸,欣慰地笑了,“不愧是元帅的儿子,一表人才。你的事,我也听说了,小伙子,干得不错。”
飞峋笑了,“谢谢向叔夸奖。”
向兴生道,“元帅他,可好?”
飞峋点头,“向叔放心,我父亲很好,只是惦念远在东坞城的老朋友们。”
向兴生的注意力都在徐知府身上了,哪注意了旁人。与云飞峋相认后,方才看到一旁的徐姨娘。
“徐姨娘,好久不见了。”从前在东坞城,大家都是熟人。
徐姨娘笑着点头,“是啊,向总司,好久不见。”
“这位是?”向兴生一指唯一的陌生人,司马秋白。
司马秋白上前抱拳,“向老前辈,在下是飞峋将军夫人涟漪郡主的亲传弟子,名为司马秋白,涟漪郡主是我师父,飞峋将军便是我师公!”
一提这“师公”,云飞峋一个头两个大,赶忙介绍,“向叔别听他瞎说,司马秋白是当今皇上钦封御史,正三品官员,如今以御史身份同商部一行人前来处理东坞城贷款一事。”
徐知府哈哈笑了,“行了行了,别叙旧了,向老弟,我们把门关了谈正事吧,元帅对我们下了命令了。”
云飞峋赶忙道,“徐世伯又开玩笑,这哪是命令,是请求!这是我父亲请求大家帮忙。”
徐知府看着云飞峋,欣赏地点了点头,心说这孩子未来定然大有前途,不说别的,就说他出身显赫官家却十分谦虚,实属难得!
向兴生很干脆,立刻让他儿子向安华关了门,偌大的厅内便只有他们五人。
云飞峋先是将整件事前前后后与向兴生说了,后者的惊讶震惊自然不少,听闻涟漪郡主之事也是赞叹连连,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
飞峋从怀中取出五封信的第二封,双手递了过去。
当向兴生再次看到元帅的亲笔信时,更是激动得难以自已。好半晌,方才稳住了情绪,长叹一声。“不愧是元帅,十几年前便能预言到这一切。”
“向叔何出此言?”云飞峋道。
向兴生将那信收回信封,小心装好,请众人入了座,他更是亲自斟茶。“那是十九年前了,有一日晚上,元帅亲自来了我家,我赶忙招待。而后,元帅便很很重地,交给了我这个任务。元帅说,他被皇上召入京城,怕是凶多吉少,不想带我去送死。”
众人静静的,听着这尘封的故事。
“我自然不同意,从跟随元帅那一刻起我便发誓,要誓死效忠元帅,但元帅却说,让我留下性命以保东坞城。”向兴生叹气道,“元帅当时说,先皇如此做定会后果严重,很可能东坞城会不保!而我的任务便是以向乡为基地,将军中粮草保留下来。”
司马秋白不解,“保存粮草?但向前辈,您都说是十九年前了,那粮草岂不都化成灰了?”
徐知府哈哈大笑,“司马御史有所不知,向老弟是云家军的粮草总司,我徐文成敢肯定,他也是全天下最优秀的粮草总司。他若想保存粮草,自有他的办法。”
司马秋白来了兴致,“向前辈,您能告诉在下,到底如何将那粮草保存十九年吗?”
向兴生笑着点了点头,“司马御史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求知欲,不愧是我们鸾国栋梁。如今我保留的自然不是十九年前的粮草,我用的方法是,先在向乡挖掘地下粮仓,而后将粮草悉数存入,而我们向乡本身便是产粮大户,每一年粮食都要上贡或出售,于是,我们除了留一下口粮外,便将新粮与仓内旧粮替换,存了新粮,卖了旧粮,周而复始,最终将那粮草整整保留十九年。”
司马秋白不解,“难道那些收粮之人,连新粮和旧粮都分不清?”
徐知府再次哈哈大笑,“司马御史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向乡,本就是以粮草种植而闻名,所有向乡人都会种粮食。一块地,外人种出一石粮食,向乡人就能种出三石,别说这粮草保存方法了,这可是向乡人的机密。”
司马秋白恍然大悟,再次站起来,对向兴生规规矩矩行了个大夫之礼,“我大鸾国有此等奇人异事,真是我大鸾之幸。秋白定要为向前辈致敬!”
“哪里哪里。”向兴生也体会到了飞峋的痛苦,这司马御史为何倔强又多礼?
云飞峋道,“向叔,飞峋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自然当问,什么问题?”向兴生道。
飞峋身子微微向前探了一下,表情严谨,“您手上,到底有多少粮食?”
向兴生神秘一笑,“即便我说出数字,你也是听不懂,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手上的粮食,足够东坞城吃上整整两年!”
徐知府一愣,“不对啊,向老弟,十九年前,元帅没留下那么多粮草吧?”
向兴生笑了,“是啊,但既然元帅交代了,我便要严格执行,每一年,我都将粮草数量扩了一成,十九年后,便成了这些。”
司马秋白只觉得热血沸腾,东坞城有救了!鸾国东部有救了!他钦佩师父、钦佩师公、钦佩多年韬光养晦的徐知府、钦佩忍辱负重的向兴生,但更为钦佩的还是早有预见的赤虬元帅!
从前共事多年,早朝日日相见,但直到今日,他好像才彻底认了了云元帅。
“飞峋,这些粮草只要你下了命令,立刻便能开仓!”向兴生一捏拳头,激动道。
“不急,”云飞峋摇了摇手,“这粮食不能瞎用,定要用在关键处。至于何时放粮,一切听从涟漪安排。”
向兴生点了点头,“涟漪郡主为天下奇女子,只要她出手,东坞城只胜不败!”
云飞峋也是如此认为,虽有自家人吹嘘的嫌疑,但他却相信,涟漪定会拯救东坞!
……
奉一教营地。
苏涟漪开出了药方,玉容严格监督执行,而乔伊非也只能乖乖听从。
这一晃,便过了三日。
这三日,涟漪度日如年,她急切希望乔伊非身上快快显现奇迹,但若是在过一些时日,还未有奇迹出现,她便准备溜回东坞城了。她现在在拖时间、在等,她在等云飞峋将她所交代的所有事一一办好,群起攻之,无后顾之忧。
玉容的帐外,用帐布围成了围墙,侍卫们在周围严密把守,围墙内两张躺椅,有两人用过午膳便悠哉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这是苏涟漪的要求,也是治疗方案之一。
“圣女到。”帐布围墙外,侍卫禀告。
“有请。”玉容道。
当苏涟漪入了“围墙”,看到衣着清凉的两人悠哉的躺在躺椅上时,忍不住轻笑出声。“如今已入秋,好在午时太阳大,否则你们两人非着凉了不可,最好还是穿上一些。”
原来,两人上半身都没穿衣服,只有下半身穿着短裤。
经过几日的交到,乔伊非多少已接受了苏涟漪的存在,不像从前那般排斥了,还有些迷上和其斗嘴、斗法的感觉。“说让我们晒太阳的也是你,说晒了着凉的也是你,女人真善变。”没事找事。
苏涟漪也不示弱,“那我说让你吃饭,难道你就不吃菜、不喝汤?我说出的话,难道你就不会稍微判断、完善一下?几十岁的人了,非要和三岁的孩子比心智?”其意思是——乔伊非的智商也就停留在三岁了。
乔伊非语噎,绞尽脑汁,而后又道,“你……你这个女人没羞没臊,我们两个大男人光着身子躺着,你还来看,你色不色?”
涟漪挑眉,本来没刻意观看两人的身躯,如今却把眼睛停留在乔伊非身上,从脖子看到脚,再从脚看到脖子,“我就是色,你能拿我怎样,有本事蹦起来打我啊?”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乔伊非羞得脸都红了,随手抓了一件外衣,铺在自己身上,以防被苏涟漪占了更多便宜。
苏涟漪哼了下,“那种未发育全的小男孩,谁想看?”一边说着,一边在一旁取了件薄薄袍子,为玉容盖上。话锋一转,没了刚刚的犀利,温柔下来。“你的想法没错,皮肤受日照面积越大,形成的维生素D也便越多,效果越好。但却不能盲目暴晒,否则易适得其反,晒坏了皮肤。”
其实涟漪看一眼,便知两人这等“日光浴”是玉容的主意,毕竟他接收了她的西医理论。而日光浴确实对身体有极大好处,能使骨骼强健。亚洲人体格不如西方人强健的原因之一便是不重视日光浴。
但西方人日光浴的前提是要擦防晒油,而非直接爆晒。
“好。”玉容贪恋那丝温柔,理智控制了好久,方才忍住抓住她手的冲动。
------题外话------
丫头的老文被封了,编辑要求整改,可能是这几天累到了,头疼病又发作,现在吃了去痛片顶着。
丫头再加把劲,把老文弄完了,就可以专心更这个文了,到时候一定多更!

☆、276,把小涟让给我

乔伊非不是个轻易吃亏的主,被苏涟漪一句一讥的,很不甘心。
他看见涟漪脸上的面巾,有了主意。
“女人,你说让我们晒太阳促进痊愈,那你自己为什么不晒晒,听说你脸被人毁容了,也许晒晒太阳还能恢复容貌呢。”乔伊非知道,容貌是女人的软肋,戳软肋处准没错,自己这次肯定赢了。
“乔伊非!”玉容突然咆哮了声,平日里嫌少叫他全名,今日却是连名带姓。
乔伊非哪懂什么人情世故,他从小便被宠得无法无天。“玉容你突然喊我,吓我一跳。”
玉容咬牙切齿,“小涟如此尽心尽力的治疗你、照顾你,你非但没有丝毫感谢,还要刺她痛处?平日里你为非作歹我不管你,但你对恩人如此,你自己觉得应该吗?”
被玉容骂得有些心虚的乔伊非低了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恩人,不就是奴才吗?”
涟漪背对着两人站着,那抹高挑身影看起来十分孤离、凄凉,让人忍不住疼惜。但其实,面纱之下苏涟漪却笑着——骂得好,这种人就应该骂。
玉容暴怒,“奴才、奴才,你满口的奴才。谁生下来就是你家奴才?你投了个好胎当了太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的主子了?小涟她确实来到这里,却一没卖身契二非奴籍,她是自由身,随时可以离开,不是你口中的奴才!”
苏涟漪对玉容大为改观,在这个只因刚刚他所说的“投了个好胎”,她以为他们这些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都有“天赋人权”的思想。
乔伊非被骂愣了,若其他人这样说他,其后果定然是侍卫们冲进来,将那人就地处死,但骂人者确实玉容,是乔伊非极其相信与尊敬的玉容。
“我……我知道了。”让苏涟漪吃惊的是,乔伊非竟收回了姿态。
不想两人闹得太僵,更压被乔伊非怨恨,苏涟漪转过身来,笑意盈盈,“玉护卫请不要这么说乔公子了,乔公子虽残暴一些但心思单纯,比起那些心机亢深的小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玉容道,“小涟,不用帮他说话。”其实内心则是被苏涟漪的“善良”而折服。
乔伊非偷眼看了苏涟漪一眼,小心翼翼的,但见其面纱之下,那双眼仍带笑意,丝毫不生他气一般,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详细描述,就好像母亲一般宠溺着他,任由他为所欲为。说来可笑,他真正的母后,怕是连看都没正眼看他一眼。
乔伊非的眼神黯淡下来。
是啊,父皇和母后怎将心思放在一个瘸子身上,不是他们纵容他为所欲为,而是懒得管束,外加……刻意为之。他乔伊非只是个占位太子,当大事已定,父皇和母后两人心目中的真正太子重回皇宫,他自然便没有用处。
而他如今的所作所为,不正是未来“废太子”最好的理由?
他不怨恨,更能理解。如果他自己身处父皇和母后的位置,也会做出如此选择,毕竟,作为太子、更作为未来的北秦的皇帝,身残是小,无后是大!
没错,他从脐部向下无知觉,不仅是双腿,更有……
玉容发现乔伊非眼神黯淡,就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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