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贵女-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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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叶轩问。
涟漪慢慢收敛了笑容,“不是爱情,又要在一起,那是什么?肉体交易?背着我的夫君、你的妻妾进行肉体交易?难道你不嫌脏吗?”
叶轩浑身僵直,再也笑不出来,苏涟漪的表情、她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涟漪心情也不好,但却不想将彼此关系闹得太僵,若此时传出去,最后受伤的还是她。
女人就是这么可怜,男人有错有人来担,女人有错百倍来担。
无奈地笑了一笑,“叶轩,通过今日这些,我知晓你欣赏我了,我苏涟漪表示十分感谢。但今日的一切,就这么过去吧,将它忘了。从今往后,我还是商部尚书,你还是商部右侍郎,如何?”
叶轩面色青紫,好像无法呼吸一般,声音颤抖,“你的意思是,以后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只有工作关系。
涟漪点了点头,无比果断,“恩,通过今日之事我也反省了下。虽我不愿承认男女隔阂,但今日却体会到瓜田李下之说的意义,从今往后,我会与所有男子保持一定距离。”很不甘,女子永远是弱势,无奈。
叶轩闭上了眼,口中牙齿咬紧,“涟漪,你会需要我的。”
苏涟漪冷眼一撇,“你我是上下级,作为商部尚书,我自然需要右侍郎你。”
叶轩猛地睁开眼,眼中隐见血丝,“即便不是商部之事,有朝一日,你也会需要我。”
涟漪觉得好笑,这叶轩是哪来的自信就认为她一定需要他?“没事了,你出去吧。”下了逐客令。
叶轩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就在叶轩即将出房门时,涟漪无奈道,“右侍郎,若是你想……请辞,我会同意。”闹了这么一出,她觉得叶轩也不会再干下去。
商部毕竟不同于其他部。其他部门是官员,但商部却如同一个金融机构,除了有官员的名额,其实没什么权利。而已叶轩的家世,确实没必要留在这里。
叶轩冷笑了下,“我不会走,我会耐心等那一日,你求我。”
说完,打开门,大步而出。
苏涟漪看着叶轩越走越远的修长背影,卡了半天,不知自己要有何种表情。
但突然,心头一种委屈感涌了上来,好像是被人猥亵了的感觉,却无处去说。
对初萤说?不行,初萤定会十分气愤,搞不好会禀明皇上,或采取其他报复。这件事万万不能传出去,她这特殊的身份和地位太过敏感,隐藏的敌人太多,绝不能被人抓到丝毫把柄。
涟漪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夏日炎热,她却突然很冷,双手抱住双臂,试图让自己温暖,也试图给自己安全感。
飞峋……你到底在哪?此时此刻你在做什么?从前在苏家村,最无助时你出来、最彷徨时你在身边,但如今我们已成婚成了一家人,为何却没了从前的安全感?
苏涟漪不是喜欢哭之人,她生性要强。可以因感动而哭,可以因欢乐而哭,绝不能因困难而痛苦。但今日,因空荡荡的心,她的鼻子也发酸得很。她拼命忍耐,绝不让那泪流下来。
……
短短几日,刘家的势头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高涨。
下雨了,冰凉的雨水将连日的燥热压下,在晶莹的雨滴中,弥漫热气的京城仿佛也入了水晶宫一般。
公主府,苏涟漪趁着午膳时,跑来与初萤一同共进午餐,顺便聊聊天。
用过了午膳便下了雨,涟漪干脆便稍微翘班一会,与初萤赏雨。
夏初萤让丫鬟去她房中取一样东西,而后那丫鬟便用托盘端着,上面盖着帕子,平平的。
涟漪不解,“这是什么?”
初萤神秘兮兮地抽出在丝帕下的信笺,“是请帖,京城有两大家族要联姻了,就不知道涟漪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涟漪失笑,“人家成亲,关我何事,我为何要高兴或是不高兴?”刚说到这,笑容却僵住,“不会是刘家吧?是刘穆灵?”
初萤将那信笺递了过去,笑眯眯,“涟漪真聪明,正是刘家和司马家,刘穆灵和司马秋白。”而后又开始感慨,“可惜了司马御史,司马御史真是个好人,虽身在朝中却为官清廉、行事磊落,才气自是了得,位列京城四公子之首,虽然不像其他官员那般圆滑,但也因其端正的作风受到同僚的尊敬。怎么就要和刘穆灵那草包成婚?可惜。”
苏涟漪将那信笺抽出,仔细阅读了一遍,而后又阅读了一遍,“糟了!这可怎么办!?”
初萤一愣,“怎么?我不懂涟漪你的意思,难道他们成婚会破坏你的计划?”
涟漪面色略显苍白、眼神惊慌,“不是破坏计划,而是……而是……而是我不想牵连无辜。他们还有一个月就成婚?开什么玩笑,为何会那般仓促?难道就不会缓缓再说?”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给我听,急死我了。”初萤急得直跺脚。
苏涟漪觉得头晕目眩,为什么这几日烦心事如此多?
拿过一旁的茶盏,喝了些茶,温热液体入了口划过喉咙,才逐渐将她身子暖和。“初萤,我计划一个月后收网。”她缓缓道。
初萤勾唇,双眼迸发金光,“收网?你是说想整那刘穆柔?”
涟漪缓缓点了点头,“是啊,但一个月后,刘穆灵就和司马秋白成婚了,这不是牵连了司马家吗?刘穆柔一旦落败,刘家也不会有好结果,司马秋白怎么办?”
初萤了然,“是啊,司马家确实无辜,”不过转念一想,又道,“涟漪你别太过自责,司马家倒霉也是自找的,若不是司马家贪图刘家的权势,又为何同意这门亲事?”
涟漪叹气,“初萤,话不可这么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即便刘家未得势,但单就门第来说,两家也算合适。之前司马夫人没立刻同意婚事,还不是我们派人在一旁放出风言风语?再者说,我在朝中一段时间,司马秋白的口碑是有耳闻,他真是个心思单纯又一心为民的好官,我不忍心让他受到伤害。”
初萤一耸肩,“那还能怎么办?早知道我去找司马夫人好好聊聊,帮司马御史介绍个女子就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请柬已经发出,木已成舟。”
“不,还没有。”涟漪突然道。
初萤吓了一跳,“涟漪你傻了?人家请柬都发了。”
涟漪将那请柬捏在手心,因用力不小,那平整考究的请柬逐渐被捏成一团废纸。“只要他们未成婚,一切都还来得及,只不过,我计划要改变一下。”
“涟漪你可要想好,这是你之前计划好的,若改变……会不会有所差池?”初萤焦急。
涟漪笑着摇了摇头,双眼闪过狠戾,“没关系,只是提前了罢了。这样也好,与刘穆柔早一些清算,我也早一些去东邬城,那边之事不能再拖了。”
初萤点了点头,“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但一定要慎重。”
涟漪一低头,看着自己手心中的纸团,而后失笑,“知道了,我一定慎重。”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整理那纸张,将纸团展开,尽量将褶皱碾平。可是,已恢复不到之前的模样了。
这时,雨小了。
涟漪将还是皱皱巴巴的信件重新放入信封中,又递给了初萤。“熙瞳也快醒了,你去看看吧,我回商部。”
初萤“哦”了一声,便令丫鬟取伞,在丫鬟们的伺候下,亲自将苏涟漪送出了公主府大门,直到商部马车远离,才转身回自己院子。
一边走,夏初萤一边将那信笺丢给一旁的心腹丫鬟。
那丫鬟细心问,“公主,这信笺是不是重新放回梨木瑞柜抽屉中?”公主的接到的信笺,按赴约与不赴约,区分这保存在那柜子中。
初萤一边赏着雨后美景,一边随意答道,“不用了,烧了吧。”
那丫鬟一愣,“公主,这……”
初萤笑了,未回头,只不过语调中充满了一种称之为感情之物,“这请柬已注定用不上了。”说完,便继续向院子而去,不再因此事回答。
丫鬟见状便不再问,想着一会抽时间将请柬烧了。
初萤为何这么自信这请柬用不到了?因她对涟漪的信任。涟漪不是随口乱说之人,涟漪若是说出,便一定能做到。她相信。
……
自从上一次事件后,叶轩便不再像从前那般有事没事围着苏涟漪转,相反好像还刻意躲着她一般。
涟漪丝毫不在意,相反还觉得十分惬意轻松,只是……
苏涟漪心底却不知从何时有了一道阴影,那阴影是一句话,不是别的,正是当时叶轩说的一句话——总有一日,你会求我。
一日的工作过后,涟漪站起身来绕着桌子走走,边走边活动活动胳膊手腕,却听见门外有人禀告,有客人到。
涟漪一愣,客?
虽她是商部尚书,但一些与外人商讨交际之事,她大半都推给了叶轩来做。因男女有别,她日日与陌生男子相见,确实不好。而有访客时,门卫人便自从将客人引给了叶轩。
所以说,苏涟漪很少待客,更没有多少客人主动找她。
“所来何人?”涟漪有了好奇。
“回郡主,是御史院的司马御史。”对方答。
司马秋白?涟漪很是疑问,有很是内疚——这可怜的无辜路人。“让他进来吧,顺便送来好茶。”吩咐完,便赶回桌子,着手收拾一下桌上的文件,尽量让环境干净整洁,以表示对客人的尊重。
苏涟漪耐心等着,心中一直纳闷,她与司马秋白绝无半点交往,司马秋白来找她干什么?难道司马秋白调查到了一些线索?难道司马秋白是来威胁她的?难道司马秋白是来为刘家求情?
俗话说,做贼心虚,就如同此时的苏涟漪。
忍不住回想,两人根本没交流过,虽早朝时偶尔在朝上相见却未交谈,司马秋白到底所来何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遥遥可见远处有一道修长身影。此时雨已很小,只有零星小雨,可以不打伞,但那身影还是撑了一把硕大的伞,其姿势也很怪。
涟漪将笔放下,略带好奇地眺望。
只见那人很怪,将头和上半身深深缩入伞中。好像现代小女孩抱着雨伞一般……不对,那人怀中抱了什么。
离得近了,涟漪看清楚了,确实是司马秋白。他抱着一个圆柱型的物体,那物体用油纸精心包裹了数层,可见其贵重程度。而司马秋白撑伞不是为自己挡雨,是为了这圆柱型的物体挡雨。
甚至,他还不放心伞,干脆用自己身躯为那物品挡雨。
他抱着的,到底是什么?苏涟漪一边看,一边默默研究着。
司马秋白入了苏涟漪的办公室,看到坐在书桌后的苏涟漪,神情十分兴奋。“涟漪郡主,您在真是太好了!”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伞折起,小心放在门口。
涟漪吓了一跳,但还是礼貌地站起身来,“司马御史,不知是何等大事,让您不辞辛劳来到商部。”
司马秋白未穿官袍,而是一身便装。青色略白、用料考究的衣袍,穿在他清瘦颀长的身上,很是儒雅。他的五官不算夺目逼人,但与他周身气质一般,淡雅如风,偏偏君子。
“涟漪郡主,您还记得我们从前有一次谈话吗?”司马秋白道,脸上是一种按耐的狂喜,本来略带迂腐陈气的一双眼,此时却带着别样光芒,很是迷人。
涟漪一愣,而后开始回想,他们之前的一次谈话。
瞬间,涟漪便想到了,那次也是他们两人唯一的一次谈话。
事情还要回到太后举办的宴席上,她应邀参加,不想,竟被刘穆灵当堂刁难,要与她比试才艺。她这个现代人不会什么琴棋书画,最后就用素描对付过关,并让刘穆灵大出洋相。
可以说,那一次是她第一次与刘穆灵针锋相对,也许也是因此,刘穆灵姐妹开始记恨她。
而后,她出殿透气,却碰见了这个司马御史,非要与她讨论什么画艺。当时她哪有心情?便敷衍了几句,将司马御史赶了走。
没想到啊,没想到。时过境迁,与她针锋相对的刘穆灵就要与这个欲与她探讨画艺的司马御史成亲,不得不说,这命运的安排,真是……诡异!
“记得,”涟漪心存内疚,不仅是因为此时之事,还因为当初之事。“本官要与司马御史道歉,当时答应择日与御史探讨画艺,却不想,拖到了今日。”
司马秋白连忙摇头,“不,郡主言重了,不是郡主的错。当时在下真欲投拜帖到公主府,但皇上却临时委派了个不小的任务,在下便连夜出了京城为皇上办事。当回京时,也正是郡主与骠骑将军新婚燕尔,在下也不方便打扰,便拖到了今日。”
涟漪不免感动,窥叶知秋,短短几句话,足以表明了司马御史的大度与坦荡,是个好人、好官。“御史请坐,不知御史今日来,所为何事?”
涟漪亲自将司马秋白送入了一旁客椅,下人也送上了上好香茗。
司马秋白根本没心思去喝茶,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郡主公事繁忙,在下本不应在任上时间打扰,但郡主有为女子,在下更不能夜晚冒昧求见,最后斟酌再三,只能此时前来,希望不会耽误郡主的公事。”
涟漪笑道,“御史不用这么客气,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
司马秋白见苏涟漪这么好说话,丝毫没有上一次相见那么咄咄逼人,也没有平日里她表现的那么高贵冷艳,便安了心。“是这样,在下得了一副墨宝,这墨宝可不是平常得墨宝,而是先代大师虚怀方丈的墨宝,特来让郡主品评。”
涟漪心中无奈,她会品评什么墨宝啊?在鸾国流行的画风搞不好是国画一类,她一窍不通,即便是素描,其实她也是半个门外汉,仅仅是能画出个外形罢了。
“司马御史,今日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便说实话吧。”涟漪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懂什么书法绘画,当时晚宴上我所画的素描,是我当初为了学医才学的。”
司马秋白却全然不信,“涟漪郡主您实在太过自谦了,您的才气如今在鸾国上下独一无二,您万万不要自谦,就算是……就算是我求您,帮我品评一下好吗?”
涟漪赶忙解释,“不是自谦,是……”
司马秋白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时间,立刻打断她的话,“涟漪郡主,说实话,这墨宝我已找了不少名家品评,却总觉得找不到根本,我也告诉自己不应打扰您,但您若是不帮我品评,我觉得日夜难安。”
苏涟漪无语,一个破画,至于吗!?
她从前便听说这司马秋白是个画痴,但也仅仅是当笑话听了,如今亲眼所见才真发现,传言为真!
两人又纠缠了好一会,涟漪都解释得口干舌燥,但司马秋白就是不听,态度越来越诚恳、卑微,苏涟漪觉得,若此时她说只要下跪便帮忙品评,这司马秋白绝对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