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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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将上次从西夜带来的阳起石膏拿来。”
饶是黎叔听了,仍是不免问了一句,“那阳起石膏。。。。。不知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哼,”南宫诺脸带嘲讽,“本王用得着它吗?拿来孝敬宫里的大总管,还有比那膏药更贴心***的吗?”
黎叔低头,应着去了。这次爷回来,眉眼间更是
阳起石膏,自便可壮阳,若是太监,没有那东西,是幻像但那勃起摩擦的快感,却是真实。自让人,欲罢不能。
*
夜凌烜坐在窗前,啜了一口杯中茶水,看着楼下忙碌的安陵百姓,一时轻笑,不知何时,他开始觉得,将这样一个国家纳为己有何不是一大快事。
或许是六年前,在虞域对大辰皇室的暗杀带给他的刺激和成就感,也或者更早。扩张领土与版权,是每个拥有皇族血统的人的基本野心。
“王爷。”
“消息怎么说?”他转向看着单膝跪在他眼前的凉欢。
“十城已经全部交到大辰亦驰将军手中,我们的人混杂了不少在其中,亦驰也没有过多干涉。”
“废物。”夜凌烜抿了口青烟袅袅的茶水。
“还有,王爷,太子带话给您,下月是他的生辰,皇上已下旨要好好庆祝,要您尽快启程回国,莫错过了日子。”
夜凌烜冷冷一笑,“那是自然,咱们不仅不能错过,还要送上一份大礼。凉欢啊,”他起身拍着地上人的肩膀,“届时你大可将你黔门旧友都换来,他们的酒水由太子包了,本王也不能落后,请他们看一场好戏,啊。”他说着哈哈一笑。
凉欢低头,“卑职不敢。”
夜凌烜止住笑,“说你敢,你就敢。若黔门的人来少了,本王饶不了你。”
他端起茶杯,向屋内走去,“马上便是秋祭,待秋祭一过,咱们就离开安陵。跟太子回话罢,本王决不缺席!”
*
绾婳睁着眼睛咬着嘴唇,默默看着桌上的几盘糕点,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卧房里是几名司仪监的宫女内侍,拿着大红绸缎,正在细细地布置。还有半个月,便是安亲王和纳兰小姐大喜的日子。上面早都吩咐下来,要布置的喜庆。
来客
采儿和星小默默站在绾婳身后,相互看了一眼,不觉叹气。
从小姐回来,她和王爷几乎没有说过话。许是昨天睡了太久,今天早上,小姐倒是破天荒早醒了一回。也只是抱膝坐在床上,看着茗安伺候王爷穿衣梳洗。
不知为何,小姐消失的那么长时间里,王爷都不允许司仪监的进来布置,今天小姐回来了,王爷怎么又放她们进来了,看着来来往往布置房间的人,不知道小姐会难过嘛?
正想着,绾婳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来,看了二人一眼,道,“我要去书房,你们是要留下来帮她们呢,还是跟我走呢?”
二人立刻尾随主子而去。
“采儿啊,我带来的那些医书你都给我放哪儿了?”绾婳边走边问。
“在这里。”星小抢着走到前面,指着一只较小的书架,“王爷都给小姐放在这里了,说方便您看。”说着一脸艳羡的望着绾婳。
绾婳站在一只较小的书架旁,手指一一划过。
采儿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你是不是最近记
不太好?我记得你是早都不用看这些医书的了,要不奴婢去给您熬点黑芝麻粥?”
“温故而知新你没听说过啊。”绾婳仰着头,抽出一本药书,泛黄的书皮上写着大大的“药、石”二字。
“记不好喝什么黑芝麻啊,明明是。。。。。”她顿了顿,微微皱眉,“算了,我看看书罢。”看了一眼她俩,“去吧,没什么事了。”
“小姐,不是您让我们跟来的吗?”
绾婳坐在书桌前,手掌按在黄旧的封皮上,淡淡道,“我只是,不想看见那群人。”
“小姐不用担心,王爷对小姐情有独钟,即使娶了元妃,也不会薄带了您的。这几日您不在,王爷都是自己一人宿在书房的。”
是吗?绾婳微愣,继而是低低的苦笑,现在还会吗?毕竟耘和锦儿肌肤之亲都有了。又暗暗自嘲,自己有什么资格这样想。她挥手道,“你们出去吧,我看会儿书。”
*
守宫砂,取七月七日守宫,干之,治以井花水和丹,涂女人身,不去者不淫,去者有奸。
她清楚自己的身体,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不适,若说她便是这样被拿去了贞洁,她并不相信。但是那日的情形,她又有一千一百个理由相信,她确实不再是处子。
若是没有了。。。。。
若是,她真的在那马车上与南宫烨已经发生了关系。
她该怎么办?
她能实话告诉南宫耘,说是她被南宫烨强了吗?
礼郡王与安亲王、恒亲王立于两派,她是安亲王的女人,此事前因后果不干不净,若捅到承嘉帝那里去,承嘉帝舐犊之情深为免丑闻,必会一刀宰了她。皇子之间的纠却也葛掌握在当朝重臣手中。若她承认是被南宫烨强了,安亲王府颜面何存;再者,罗太尉本就手握帝都重兵,自己与南宫烨有了一层关系之后,因着罗远飞之故,罗永正也不能对安亲王立场再有意;再加上纳兰府本就是棋妃家的势力,他要的便是这个结果吧,她若承,南宫耘从此便活脱脱一个礼郡王的傀儡。
更有一点,南宫烨虽卑鄙,南宫耘却不能在此事揭开之后对他做手脚——承嘉帝最恶手足相残;
可她若不承,南宫耘、南宫诺二人的兄弟之情由此难免心生间隙。这一条后果较小,南宫烨必然知道自己与诺念着几分情意,不会将诺扯进来,但万一自己隐约看清其中利弊而言后者,这也是南宫烨期盼已久的。
一石二鸟。绾婳轻笑,若已非完璧,交合之事她只是一个不认,恐还无法确定是否发生。但之前她本是完璧,发生不发生是确凿凿的事。
她揉了揉脑袋,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糊涂的女子了吧,连自己是不是完璧之身都不清楚。
她一页一页地翻医书,她虽通医理,但对于这些方子确实不是行家,药石不分家,那么有没有东西可以让守宫砂在没有进行交合的情况下消失呢?
“黄芪人参山药阿胶枣红豆核桃仁,看来真的需要熬点儿来喝长点记了。”绾婳手指抚过“记忆”二字,郁闷道,“怎么这些不记得了呢。”
眼角一扫,页面上还画着一块柱状的石头,被颜料涂成了近乎黑的绿色,在破旧的书上竟现出一股苍凉的味道来,下面有小楷字标注,吕宋绿。绾婳盯着它看了看,心想哪天要找这样一块来带上才好。
正想着,在眼光划过红花的一瞬,她突然一惊。她忽略了一个问题,若她真的跟南宫烨发生了关系,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她没有采取措施,没有喝药!
她绝对不能要那个畜生的孩子!
她急急忙忙地亲自跑到药房,翻遍了柜子,却没有发现一味红花等有关于孕事的药材。她暗暗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红花是她搬进抒阳居后亲手放进去的,以防南宫耘。。。。。她忽觉喉头堵得钝痛,她自有底线,虽是对南宫诺情愫不同,但绝不会做那出轨之事。只是没想到,一直没有用上的红花,用上了却是因为别的男人。
可是,为何一味都不见了呢?她有些慌张,又将所有小屉翻了个遍。
/ 后来转念一想,是了,府中马上要迎娶元妃,新婚大喜,正是添丁的好时候,这些药材放在府中,一个不小心,岂不是麻烦?心里竟是微微酸苦,自己现在在南宫耘眼里又是什么样呢?一跺脚跑出药房,提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采儿,嘱咐她去抓这几味药回来,务必要快。
采儿前脚刚出门,就听见抒阳居外传来银铃般的声音,“听说姐姐昨日回来了,锦儿才来看望,姐姐可不要怪罪啊!”
绾婳转身,便看见院门口已经袅袅婷婷走进来一票人,环佩叮当处乌鬓如云,皆不过碧玉年华。绾婳只觉眼前呼啦出现了一片桃红柳绿,为首的女子圆脸雪白,粉颊嫣然,正是锦儿。
绾婳在心里叹了口气,遂干脆迎上前轻笑,“什么风把锦儿姑娘吹来了?绾婳理应出门迎接才是。”
有一单钗女子在锦儿身后低笑,“侧妃是闹不清这宫里头刮得是什么风吧,锦儿来抒阳居,是天经地义的,敢情侧妃现在还真拿自己当主子呢?”
绾婳侧头瞅了那女子一眼,笑吟吟道,“想必这位姑娘,也是好身份,也不知道今儿个的风势向抒阳居刮得呢还是长春宫?若说是长春宫,怎么这儿又来了这么些贵客。”
那女子口中一窒,锦儿却道,“小桃红,怎么这么跟侧妃说话呢,还不陪个罪?”她话是这么说,一群人却嬉笑着饶过她,径自走了进来。
倒是锦儿一把拉了她的手,伸手一指卧房,“姐姐,不是妹妹无事叨扰,今天是真心有事。”
绾婳温文笑着,“愿闻其详。”
“这一呢,自然是探望姐姐你的伤势,这二呢,”锦儿回头招呼众女子,“你看,这都是我从小在宫里的手帕之交,现下我马上就要嫁人了,她们都闹着看看这喜房。。。。。”她说着似是娇羞地低了头。
“可不是,耘哥哥的抒阳居常年都是静穆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喜气,锦儿姐,耘哥哥真是为你破了规矩呢。”一名流云长裙委地的女子,黛眉杏目,樱口薄笑,指着司仪监宫女细细布置的卧房打趣道。
“羽妹,你真是,人家侧妃在这里呢,听了多不消受。”锦儿嗔道。
绾婳肠胃一阵痉。挛,心道,这便是皇七子南宫谚的胞妹南宫羽?亦是笑言,“绾婳是侧妃,报备了玉牒已是大誉,别的不敢奢求。”
锦儿脸上一冷,她虽已遭指婚,却大礼未成,玉牒上并没有她的名号。不禁冷哼一声,径直向卧房内走去,“棋妃娘娘叮嘱锦儿好好看着司仪监的活计,锦儿婚期将近,平日事忙,不常来的了。还需姐姐多加照看,多费些心思才好。”
帮忙照看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的新房?
绾婳跟在她身后,淡淡道,“绾婳身体不好,若有什么,还麻烦姑娘再跑一趟。”
锦儿没有理她,径直走到那只大朱红雕漆柜前,赞道,“耘哥哥的眼光果然是好,一只柜子都如此精美。”
小桃红上前笑得媚,“小姐,柜子精美不足以说明安亲王眼光好,真正好的是他。。。。。了您。这些不都是您的吗?”
“小蹄子,说话不嫌臊。”锦儿脸上飞红,啐道。一群人笑成一团。
绾婳站在旁边,脑海里只剩下“他上了你”四个字,勾了勾嘴角,笑不出。只想着采儿别出了什么差错把药拿回来。
落红红花
“胡全,你说顺侧妃的身子如何?”
上午的阳光扑打在南宫耘一袭月锦袍上,他站在太医院的外院中,鼻中皆是草药的清香,他微微闭上眼睛,这味道有些像绾婳身上的。只是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这气息里呼吸,而绾婳的香,拢在她周身总是淡淡的。
“王爷,”胡全深蓝色的朝服映在阳光里,“依臣之见,因着上次寒水刺激,侧妃确实落下了不孕的病根,但臣昨日检查,侧妃体内的寒之气虽盛,但是宫血却有疏通的迹象。不知王爷可是给侧妃用了什么调养的方子?”
南宫耘眼眸猛地暗了,声音有些哑,“不曾,用过。”
“那就奇了,上次侧妃。。。因累入狱回来后,微臣替她把脉,明明是重创,但她的身体内却似有什么力量在强撑着她,这次,侧妃体内宫血有自己疏通的迹象。。。。。。”
“你是说,侧妃她,还是有可能恢复,可以有孩子是吗?”南宫耘迫不及待出声打断他。
胡全愣了一愣,看着南宫耘淬墨瞳,他是南宫耘的司职医正,跟他近十年了,却没有见过这位王爷过多的表情,细数下来,只有两次,一次是那晚诊脉时告诉他患者不孕的消息,第二次便是现在。似乎都与这个侧妃有关。
“本王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啊!”南宫耘的眉峰微微蹙起。
胡全马上回过神来,急忙跪下,“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微臣,正是这个意思。”
南宫耘后退两步,抬眸对上不算刺眼的阳光,得意地扬了嘴角,眼底笑意洋溢。却有一瞬,他是恨自己的,在第一次听到绾婳不孕的消息时,他似乎没有选择反抗这种命运,她不知道,他便一直瞒着她。
“但是,请王爷谨记。”胡全道,“淤血需得靠自身逐渐疏通吸收,微臣现在还不知是什么促成了今日的吸收,所以王爷不可加外力调养,特别是红花一类的活血药物,那些东西烈,女子宫内不比别处,血管极是细弱,若是用药催了血,难免大伤宫身,那就真的无法回天,弄巧成拙了。”
南宫耘轻轻一笑,“红花?那些东西本王宫中一棵都没有。”
胡全也笑道,“王爷侧妃都年轻,要那东西干嘛?微臣尽快查清侧妃的疏宫药效,听闻王爷即将大婚,微臣先在这里贺过。”
南宫耘脸上笑意没有多加一分也没减少一分,只是笑吟吟地将他扶起,“胡全啊,贺喜难道不送贺礼的吗?”
胡全一声笑,凑近了低声道,“微臣跟在王爷身边近十年,这回妄想猜一猜王爷要什么。”
“你说。”
“王爷大婚,最想要微臣给的贺礼,是治好顺侧妃的宫寒之症。”
南宫耘一声朗笑,转身走出太医院。
*
绾婳看着一群姑娘玩笑得开心,锦儿坐在主座上,之手画脚地指使着星小收拾她的婚房,小小的孩子一时脸上累得通红,脸上都是汗珠儿。
便已知道这姑娘必是打听了消息中午南宫耘是不回来了。心里又暗暗焦急,采儿怎么还没有回来,又忽想到采儿若这时回来,教这帮姑娘看到她服食避孕汤药,又该怎么想?又是一桩麻烦。
她不惮于和她们逞口舌之快,可这毕竟是她夫君的正妻,她今后是要仰仗她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