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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你想怎么杀我-第14部分

小说: 你想怎么杀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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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遍地回味着梦魇中的一切,一次次地不寒而栗。我下床把灯打开,接连不断地抽烟,一口口地喝酒,直到剩下的半瓶伏特加都进了肚子。

  睡意再度袭来,我继续睡觉。

第六章 该死的乙醚(4)
我被从窗子透进来的阳光照醒,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卡通石英钟,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盯着石英钟玻璃罩里那头将屁股扭来扭去的快乐猪,盯了好久。妈的,这头该死的猪目睹过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只可惜它是一头蠢猪,一头蠢得不能再蠢的蠢猪。

  口渴得要命,没有丝毫的饥饿感。周湘屋子里的饮水机上仍有半桶水,估计时间久了,已经变质,我就用厨房里的热水壶烧开水,泡了一大杯咖啡。我带了一盒从超市里买的小包装速溶咖啡。

  喝完咖啡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昨夜应该没有客人来访,否则他必定会惊醒我。接下来我需要做的仍是慢慢地等待。我相信早晚会有人来拜访的。当然,如果今晚过后再没人过来,我明天或许就不准备再呆下去了。

  我带了一本书,可以让我耗掉不少时间。客厅里还有一台电视机,也是个消磨时光的好东西。

  夜幕降临的时候,客人来了。

  那时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喝咖啡,看书,忽然发觉三米以外的门把手在轻轻转动,我赶紧闪到一旁,躲在我早已布置好的窗帘后面——周湘房间里的窗帘是垂在地板上的,我上次和柳小云进入这个房间拿东西的时候就已经留意了,因此这次我并没有特意再买个新的窗帘。

  我躲在窗帘与墙壁之间的空隙里,通过微微绽开的小缝能看到房间里的一切。当然,这样的躲藏并不太保险,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大,但我不怕被发现,反正我迟早都会现身,并对闯入者进行逼供。

  我听到有人走进来了,而且很可能只有一个。再多出一个,就会给我增添无穷的麻烦,而一个人对我来说就轻松多了。或许他们认为这种小偷小摸的勾当不需要更强的力量。我的口袋里装了一条链子,为防意外,我还在窗台上放了一把匕首。

  我听到他先走进了柳小云的屋子。这很好理解,因为她的屋子在外侧。不久他就出来了,那个屋子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搜索的,很多东西都被柳小云收拾走了,剩下的堆在地板中央,一目了然。

  过了一会儿,他走进了周湘的房间。。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六章 该死的乙醚(5)
我轻轻地撩开窗帘一角,看到了这个身穿灰色茄克衫的家伙。短短的头发,烟熏火燎的脸色,中等身材,虽不太强壮,却也显得精干。他站在门口向房间扫了一眼,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继续四处打量房间。他的目光并没有与我相碰。他开始寻找,轻声地哼着小曲,不慌不忙,从我身边的写字台抽屉开始,到她的衣橱,最后甚至想把床埑也要揭开。

  够了,该他妈住手了。

  我掀开帘子,轻轻地走到他身后。起初他并没有注意到我,沉浸在专心致志的搜索中。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像人们常玩的那个“拍肩膀”游戏——当时我站在他身后的左侧,却拍了他右侧的肩膀,他像众多逆向思维不太发达的家伙一样,将头向右侧扭去。当他发现右侧没有人并向左侧转过头来时,被我的笑脸吓了一大跳。他颤动了一下身体,大叫了一声。

  “你在找什么,哥们?”我仍然微笑着问他。

  他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看着我。我又问了他一遍在找什么。

  “哦,没找什么。”他搓着手说。

  “没找什么你找什么?”我扬了一下手,装作要抽他的样子。他向后缩了缩脖子。“你他妈赶紧说,我没时间跟你耗。”

  他仍旧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就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有一丝惊恐,也有一丝试图攻击的欲望。他在权衡着是否要对我发动攻击。

  再耗下去也没什么必要。我上去兜头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摸着被抽的那一侧脸,瞪着血红的眼睛,挥拳向我打过来。我低头躲过,瞅准这瞬间的空档,一记下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上。他打了一个趔趄,两条手臂挥舞了两轮,才保住了平衡没有摔倒。接着他弯腰捂着下巴,向地上吐着血唾沫。

  我从不主动攻击处于下风的对手,就坐在旁边的床沿上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猜测他在思考着是不是该继续打下去。过了一会儿,他说:

  “大哥,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你在‘找’什么?从一开始我就问你,你在‘找’什么?”

  “大哥,我在找一个录音笔。”

  “录音笔?”我很疑惑。

  “对,我们的头儿让我进来找一个录音笔。”

  “是找里面的录音吧。录了些什么?”

  “大哥,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的头儿也没给我说这个。你想想,这种商业上的事他也不可能告诉我啊。”

  “你相信不相信我会把你揍成植物人?” 

  “大哥我相信,不过你就是把我揍成植物人,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他用一种真诚的哀求的目光看着我。

  “那我把你送到警察那儿吧。”

  “大哥,千万别!”他居然扑通一下给我跪下了。“我要去了那里,顶多就是拘几天,可是一放出来我就死定了。他们会杀了我全家的!”

  我当然不会这么做,一方面,把别人逼入死地绝对不是我的风格,另一方面,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这样做也太冲动了,我可不想打草惊蛇。

  “那好吧,我放你走。不过你回去后该怎么说,知道吗?”我双手捧起他的脸蛋,扫视着他的五官。哦!他妈的,这个动作可真像一对恋人。“我可记住了你的样子。”

  “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就说,这里都搬走了,我没找到任何东西。”

  “那你走吧。”

  或许他回去后会按照我说的办,也或许他会把受到袭击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的老大,但无论如何,我只能把他放回去。我不可能杀了他,也不可能把他交给警局。我只有把他放回去,剩下的事就随它去吧。

  我感觉我的处境越来越糟糕。他们开始进一步行动了,而我卷入得越来越深。一个人死了,又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录音笔来。这个录音笔一定蕴藏着极为重要的秘密。无论如何,我以后必须多加小心。

  在离小区门口不远的一个网球场的铁丝网下面,我发现了几只流浪猫。起初有四只,接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又跑来了一只,一共是五只。它们窝在一个横放着的、侧边开口的木板箱里,箱口放着两个小铁碗,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或许它们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太饥饿的样子。这个小区难道有足够吃的老鼠吗?现在的猫咪还会捉老鼠吗?当然,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猫咪们到底想要什么,它们是一群喜怒不形于色的家伙。 

  我记得我在进来之前去买东西的那家超市似乎卖猫粮,超市离门口不远,我走进去买了一桶回来,把两个小碗都倒满,它们呜呜叫着扑了上去。还剩下半桶,我把它放在那儿。

  既然遇见了,就是一种缘份。似乎佛经里面有这样的说法。

第七章 爱的能力(1)
这几天,柳小云在忙着找房子。她准备找完房子以后再找工作。在周湘出事前不久,柳小云辞去了工作,一直到现在仍闲着。

  “杨戈,我得搬出去。”

  “为什么?住这儿不是挺好吗?”

  “老实说,我开始越来越喜欢你,所以我必须要搬出去。”

  真是奇怪的逻辑,我被她这个该死的逻辑搞晕了。

  她将它解释为距离的重要性。“距离越近,这种爱情的感觉就会死得越快。”

  如此解释,还是很有道理的。老实说,我多半也是希望如此。两只刺猬的比喻浅显易懂,但我觉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更像两个风筝,如果靠得太近,就会导致引线互相纠缠,使它们跌落下来。

  她在望京找到了一个一居的房子。柳小云像测绘卫星一样精通距离之道,这样的距离很美妙——离我不太远,但又不至于太近。适中的距离就像精心控制的温湿度,会将爱情的保鲜期拉得更长。

  就像很多年轻人的蜗牛生活一样,她的全部家当就是两个皮箱,一辆出租车就能连人带家一起搬过去。这是一个高层公寓楼的21层,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大间,一个卫生间,一个很开阔的朝阳的窗子,临窗远眺,CBD的高楼大厦若隐若现。

  “你先收拾着,我去买包烟。”我告诉她。

  柳小云打开门的时候,见我左手托着一个缸鱼,右手托着一盆吊莲,开心极了。

  “你从哪儿弄来的?天呐,永远不知道你下一秒会给我什么惊喜。”

  “这就是生活。”

  “从哪弄来的,怎么这么快呀?”

  “刚才下车的时候,我看见小区门口有个小店卖这些玩意儿。可惜,我只有两只手。”

  与其说她很喜欢那些鱼,倒不如说她更喜欢那个鱼缸——半米高、碗口粗的一个圆柱形,晶莹剔透,像一眼透明的井。四条很小的小鱼在不同的深度游来游去。

  那盆吊莲,她试了几个位置,最后放在了衣橱顶上。长长的叶子垂下来,离地面还有一米高。

  “你真是一颗多情的种子。” 她走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嘴唇缓缓地凑过来。

  “我不多情,但有很多‘种子’。”

  “那你就是滥情。”

  “我有很多感情,但都泛滥给我的人民了。” 

  我后面这句就是纯粹扯淡了。她嘎嘎地笑起来。

  “我喜欢你买的这些东西,杨戈。遇到你真是很幸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失去了最好的姐妹,却遇到了你。或者说,为了遇到你,我必须要失去我最好的姐妹?杨戈,你说说,到底哪个是因,哪个是果呢?” 

  “这就是生活。不需要解释,也无法解释。”

第七章 爱的能力(2)
自从认识柳小云以来,我和芯芯的交往就基本成了真空状态,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联系。我打过一次电话给她,她关机;她也打给我一次,我们简单聊了聊就匆匆挂断了。

  估计我们所想的如出一辙,那就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委托给时间,让时间慢慢地过滤掉掉对方。一段插曲结束了,影片按它自有的逻辑继续发展——我们都会遇到新的朋友,开始新的生活,就像我遇到了柳小云,她也应该遇到了新的男友。

  我们两个人太相似,这不仅仅因为我们都是B型水瓶。我们以前曾多次讨论过这种相似性:热爱自由;认为追求刺激是“天赋人权”;相信距离是灵丹妙药;坚信爱情的保鲜期太短;深知人们永远无法预知下一秒;正确的生活态度就是“活在当下”。

  “在你张开嘴之前,我就能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经常这样告诉我。

  这一次,她开着机。

  “哦,杨戈,是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还凑合吧,也就是瞎混。你过得不错吧?”

  “我也是,凑合着过吧。感觉一天比一天老下去,就比以前更注意享受生活,更凶猛地榨取生活的剩余价值。哈哈。”

  “我们似乎是很长时间没联系了。”

  她“嗯”了一声,然后电话那头一阵静默,偶尔听到她微微的喘气声。过了一会儿,她有些严肃地说:“杨戈,你知道吗?我欠缺爱的能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欠缺爱的能力。”

  “嗯,我能明白个大概。有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老了,真的。虽然还不到三十岁,我却常常感觉到老了。老了可能就很难再去经营爱情了。年轻的时候,爱情会让人红光满面的,让人无论干什么都特带劲儿,可是,过了三十岁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爱情’这个词,或者这种动作、状态,只会让我焦虑,有时候甚至会让我发疯。想想真他妈的可怕呀。”

  “这么说,我也丧失了爱的能力。”

  “没错,是丧失。就像褪化一样。”她说。

  “有空我们一起吃个饭?”我感到糟透了,只想赶紧结束这段对话。

  “嗯,好的,有空一起坐坐。”

  “好的,再约。”

  我们的对话开始变成以“有空坐坐”或“有空再约”之类的屁话作为结束语,这意味着我们的关系开始变得味同嚼蜡起来。众所周知,“有空再约”意味着你永远也不会“有空”,永远也不会“再约”。这不仅仅是男女之间对分手的委婉表达,更是所有的人都普遍喜欢使用的外交辞令。

  我们挂上电话。伴随着那边的“嘟嘟声”,我将手机翻盖使劲地合上,发出“啪”的一声。这样的谈话令人焦虑,令人不快,令人心碎。

  一段生活永远结束了。这段生活,你过上几十年再去回忆,会跟你童年时期一段病房的经历,跟你一段青春期的郁闷时光,或者跟你短短一周的拘留生活一样,温暖而散发着淡淡的甜味儿。

第一章 颈动脉与橡皮管(1)
又有一个女孩死了。

  应该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她确切的死亡时间,这里面或许包括她本人,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对我而言,这个陌生女孩的死与阳光、青草的气息和快乐的运动相关。我从王警官的电话里得知她的死讯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春日下午,在一个汗水淋漓的足球场上——没错,尽管我意识到我的生活正逐渐被重重的危险所包围,但生活仍在继续,球还是要踢的。

  无论未来如何,我们要活在当下。

  这本来是一场精彩的比赛。我攻入了扳平的一球,给我们队重新鼓足了勇气,开始攻势如潮。这时,球场上发生了令人捧腹大笑的插曲——

  对方一个队员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我方一个队员的耳光,这时我方一部分队员如潮水般向对方一部分队员涌去。这两团人肉从球门附近一直扭打到角旗附近,又从角旗附近扭打到中圈区域。好笑的不是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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