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一同之梦:此情可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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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正准备返宁,但我在永共会的上线唐诗忽然出现。他本是来沪执行任务的,见到我便拉着我去在郊外的住所呆几日,一起研究工作并过节。直到正月初四,他才放我走。
回到南京的经纬别墅,我一身疲惫地进了里面,却没有见青哥在。那,那这门又是谁开的呢?我猛地记起自己给过阿嫣这里的钥匙,不由激动地直奔阿嫣在此入住的那间房而去。推门一看,只见阿嫣正在里面整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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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冰释泪泫潸(下)
如嫣
那天,我撞见在霍子高卧室里有一个长发披肩的陌生女孩正伏在他怀里抽泣,他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一气之下就愤然而去。路上就听手机不住在响,我不想再听霍子高解释索性一个也不接,忽有记起手机也是他送的,打算扔了又有些于心不忍便关机收了起来。
我去了表姐家,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里,伤心地躺在床上。我想起了霍子高当初给我的那封情书,心说,我早应该明白,其实每个男人都想有三妻四妾。我就说嘛,像他这样的公子哥,会花言巧语讨女孩子欢心的坏男生在这儿怎么会就身边没有别的“风花”了呢?全都是骗我的!他就是一个打入人民群众内部,只是至今才暴露出其本来面目的桃色特务!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啜泣起来。接着我又不由地怀念起青哥来——他宁可不爱我也不回欺骗我,我现在真想找人来把自己痛打一顿,用肉体上的痛苦来麻木自己的精神。但青哥是不会之茗做的——因为霍子高是他的兄弟,我只好找出他在我生日那晚送给我的一本诗集看了起来。当我拧着鼻子看完其中的一篇《距离》后,已是泪流满面。
这时我忍不住打开手机,只见霍子高在给我的短信里说那个女孩是他妹妹。原来还不是他在香港时的旧相好萱云啊,我暗笑道,什么妹妹,当我是蛋白质呀!我们相处这么久,就从未听你说过自己还有个妹妹。再说他拿什么向我证明啊,做DNA鉴定吗?我又不能到香港去调查取证。而且,那女孩还不已经早被他哄走了啊。
第二天我就把手机留在了表姐家,自己回家去了。到了家后,忽又想起霍子高知道这里,为怕他找来,我就去了上海的哥哥那里。
哥哥打小就特别疼爱我,这次又送我去一家器乐速成班学习古筝。因为我有一点古筝底子,所以在学的过程中表现比较出色,因此教我们古筝的老师李阿姨就给我开了小灶,常带我到她家里去练古筝。
一次我在李阿姨家练古筝,李姨接了一个电话后便说出去有事,把自己四岁的儿子小铿托给我照看。当我正在练筝室试曲时,李阿姨的宝贝儿子小铿就拿着一根棒棒糖进来了,问我说:姐姐,你吃不吃糖糖?钟叔叔家楠楠送给我的,她最喜欢吃棒棒糖了。
我停下了试曲,弯身用双手捧着小铿可爱而圆润的脸蛋说:小弟弟长的好帅哦,长大了姐姐给你找个漂亮的女朋友好不好?可是不许花心哟!
小铿天真地答道:那我就要楠楠做老婆,我还要用棒棒糖给她垒一个小屋子……
我俯下身来,笑着用手指点了小铿的酒窝说:还要糖屋藏娇呀,真是一个小色狼。老,姐姐弹古筝给你听好不好呀?
小铿答道:我去把楠楠叫来,一起听姐姐弹。
我忙说:不用了,小铿,乖啊!姐姐就弹给你一个人听。
小铿舔着棒棒糖道:姐姐给我香一口,我就不叫楠楠来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好吧,小色狼。香完了,不许乱跑,要在这儿听姐姐弹古筝哦。
于是,小铿就在我的面颊上kiss了一口,然后还说了一句:姐姐,你真的“比油条富”(即beautiful的谐音)。
我听了小铿稚而生硬的English,忍俊不禁道:好了,小淘气。乖,来,姐姐一边弹筝一边唱歌给你听啊。
说完,我一边弹着初学的《高山流水》一边唱了起来:
高山流水,何其少
人间悲苦何其多
千古知音,何难觅
问苍天苍天竟无语……
一曲未竟,小铿突然问道:姐姐,你失恋了?你哭了啊。
我被问得一愣,把手从古筝上放下来说:不许胡说!你听谁说的?
小铿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双眸含着星子的我说:我看见电视上一位姐姐也是这么哭的,我问妈妈为什么哭啊,妈妈说这位姐姐失恋了。
我心想现在的小孩子真是早熟,看着小铿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还隐约感觉到了棒棒糖的甜味。
第二天,我去了新华书店。在店里,我无意中翻到了一本玛丽娜 。茨维塔耶娃的诗集,打开至一页,只见一首诗中写道:
我拒绝——存在
在非人的疯人院里
我拒绝——生活
同广场上的狼群一起
嗥叫——我拒绝
与平原上的鲨鱼相携——
同流合污——随波
逐流——我拒绝
看完我不由想起了霍子高,他是否也算是一只追我的狼呢?我禁不住又想起了青哥的《人间情话》里的一句话:当你失去了一份平淡而真实的感情后,就会明白,爱过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忐忑,即你不想放在心上却又放不下心。
其实后来我渐渐冷静下来时,就已经大致相信霍子高了。但难道还要自己去向他道歉不成?我心想,他老爸又不是郭子仪。回到哥哥家里,我进了自己住的房间,取出春节回老家过年时带过来的那封霍子高的信,拆开读了起来。
看完后,我掏出了身上的那串钥匙——霍子高曾送给我的他别墅的钥匙,轻声叹了口气。
来到经纬别墅,里面空无一人。我先去了霍子高的卧室,只见窗沿上还放着半瓶没有和喝完的苏格兰威士忌,不由苦笑了一下。然后我就到自己住的那个房间疲倦地睡了一觉,起来后便开始整理室内的东西。这么又过了一会,我正在整理被褥时,忽然听到一句:阿嫣,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
是霍子高的声音,我便背对着他说:谁想见你了?我不过是来收拾东西的,你少臭美了!
霍子高站到了我身后说道:难道我不是你要收拾的东西吗,小姐?
我转过身来,低垂着头用双拳不轻不重地捶打着霍子高的胸口嗔道:讨厌!不许叫小姐,叫大姐还差不多。
霍子高装傻说:我记得嫂子对青哥也是这么说过,青哥回答她说,那我们还是折衷一下吧,若依旧俗重男轻女,我须叫你小姐,但现在提倡女士优先,我还是叫你大小姐吧。你知道青哥说完,欢嫂子是什么反应吗?我的阿嫣大小姐。
两记少林拳准确命中霍子高。我翘着嘴巴说:猜不出来,我还做不出来么?小样!嘿嘿……
霍子高装作若无其事道:哎呀,好在我练过少林铁布衫,受得起你的疼爱。只是,你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就不怕有人会欺负你吗?
我扬起脸说:怕什么?难道你敢非礼我不成?我可也是练……练过的。
霍子高黠笑:练过古,是吗?
我听了一惊心说我见鬼了啊,问:你怎么知道的?
霍子高神秘一笑:This is a secret。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个秘密,这也我最大的秘密。你坐下来,听我慢慢对你说。
我依言在床沿和霍子高并排而坐,听他说了起来。他告诉我说,其实他是父亲的私生子,他还有一个同胞妹妹——就是上次我撞见的那个女孩。在他长到九岁时,父亲的太太发现了父亲与他母亲的事情,于是一直未有生育的太太先将霍子高的母亲逼到了国外,又接养了他和妹妹。霍子高和妹妹从此就生活在霍家,虽然有父亲宠着,但与太太却始终很隔膜,所以高中毕业后,霍子高坚持从霍家搬了出来住,父亲便将在沙田山的那座别墅给了他,而他妹妹则仍在父亲庇护下留在霍家。今年的春节以前,在英国的霍子高母亲多次给霍父打电话,霍父因为内疚最后心软了下来,便鼓足勇气去找太太商量离婚,并许诺给她一大笔钱。结果太太大怒道,你是看我不能生小孩子不如她漂亮就想甩了我呀,我不要你那些臭钱,我就是不同意离婚,气死那个狐狸精!霍父气的说,你真是个臭三八,蛮不讲理,我早就受够你了!当两个人吵地正凶时,霍子高妹妹回来了,太太一见她来口就骂野种。于是霍子高妹妹抱着头跑了出来,一气之下就飞到了南京的哥哥这里。但是夜里霍父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女儿劝她回去,并在电话里对她保证会将其母亲接回香港。
听完所有这些,我已经是双眸撒满星辉,低声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身世,上次是我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啊。你就用家法伺候我吧,我现在就到床上趴下。
子高望着我柔声说:不用了。其实我从来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啦,再说你又不知道内情嘛。而且,我又怎么舍得打你呢。
我说:子高,你这人真有意思。当初没有追到我时倒下得了狠手打我,怎么现在却心软了起来呢?
子高说:当时是恨铁不成钢,如今是心疼犹未及啊。
我说:心疼我,那可就要别怕被我欺负啊。
子高微笑道:我愿意让你欺负到世界末日那一分那一秒。好了,别抹鼻子了,听我给你念一段诗吧。
我抹了一下眼角的雾水,听他念了起来:
不要让忧郁紧锁你眉宇的欢颀
不要让哀伤遮暗你眼睛的晶莹
生活中浓缩的苦汁将酿成美酒的甘醇
征途上铺天的泥泞将化作幸福的憧憬
……
子高念完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方盒说是送给我的。我打开一看,一枚凤形玉佩顿时映入眼帘,细看之下是透雕兼浮雕的单凤伫立翕羽。子高告诉我说这是他外婆家祖传的,外婆传给了他母亲,母亲又给了他,并嘱他要珍藏好日后亦只可赠予有缘之人。霍子高说他现在就把这玉佩送给我算作定情信物,请我一定不要拒绝。
我说:看在阿姨的面子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好了。
子高说:这玉佩是我最珍爱的宝贝,所以也只可以送给我最心爱的阿嫣你,因为你迟早连人都是我的,这样我才一点也不吃亏。
我笑道:我很能吃的,以后只怕会吃的你倾家荡产。
子高神情地盯着我说:然后,我们就可以想三毛那样流浪,流浪远方……
我娇嗔道:臭美。
这时我和子高四目相对,互相凝望着,然后我就感觉到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正在上升。我们不禁彼此都向对方贴去,随后就有了一场smooch。 而销魂之后,我心里又止不住有一种想被“折磨”的欲望,便缠着霍子高说上次我不应该草率地误会他所以我应该受到惩罚,叫他用家法伺候了我一顿。
好舒服。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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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信衷肠诉 妙礼惩奸(上)
梦回故乡,心归彼岸
——孟合欢
也许我是船 摇曳在银河闪闪
月儿是我弯弯的思念
星星是我迷糊的呢喃
当子夜的钟声惊醒了梦呓着的嫦娥姐姐
如果我有仙佛的法术
我多么想变回身穿花衣裳的儿时模样
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双眼
摇回故乡,摇回外婆桥的童年
其实我是岸 守望着人世变迁
鱼鸿的往还让我缠绵
骨肉的离散令我凄然
当黎明的朝霞驱散了懵懂般的迷雾重重
如果我会人类的语言
我一定要用呐喊震碎封锁河面的坚冰
用深情的呼唤告诉世界——
我要心爱的彼岸,我要团圆!
孟合欢
正月初六,昨日阿青和晓白来鸿渐斋呆了一天,我这才知道晓白原来就是阿青曾经提过的那个被我冒充过的师儿——即舅爷爷的女弟子,论辈分我也应该叫她师叔呢。可惜在北京找到的工作条件不太好,所以晓白就回到了南京来。而今天,他们又都去经纬别墅看如嫣姐了。
我没有和阿青一起去,留下来陪舅爷爷。
现在天色尚早,舅爷爷因为不舒服睡的很沉还没有醒。我沏好了一盏普洱茶,安静地守着他,双手捧着脸望着他慈祥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感恩。爷爷虽然不在了,还有舅爷爷是这么的疼爱我,甚至还有心地撮合我和阿青在一起。
忽然,我又一下子联想起了那个冬日:
冬天。雪地。寒风。你,我。
你忽然望着我说道:按说你是有些容易着寒的,这么冷的天我也
应该很有风度地脱下外套,然后给你披上……
我拽了拽衣角。
你接着说道:可是我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微笑着揉了一下眼,沉默。风拂过。
你突然盯着我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我们站在同一个地平
线上,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作什么弱女子。
风又凛冽了起来。
我咬了咬舌头。你握紧了我的手,和我,我们一起用力地踩着雪
地。彼此一同呼吸着,共同升华至一种温度。
这就叫火候么?有一个女孩子笑似雪樱散漫,五内长春。
(孟合欢《两岸书。火候》)
其实,那次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是因为我以为你会吻我呢……。我想着阿青当时的帅气,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暖暖的笑意,忽地又记起了阿玄一篇文章的名字——一种温存犹昔。
这时,舅爷爷醒了过来,轻声说道;阿欢,是你呀。
我说:您醒了?我已经给您沏好了茶。
舅爷爷接过我端给他的茶盏,呷了几口说:阿欢呀,这些日子里真是累着你和阿青了。我呀,现在没有你们心里就会憋的慌。不过,今天啊,我也要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微笑道:那您就说给阿欢听听。
舅爷爷便给我说了一个名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