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一同之梦:此情可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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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委婉柔美而又深沉内在的《思想起》飘萦在耳边,我正看着中间的那幅中国地图,倏地呆住了,只觉得有一股暖流触电般袭遍全身,仿佛弹指间从生都死又由死入生轮回了一番,痛,却痛得爽快。在中国地图上,长江和黄河流经之处都各被一条醒目的红线加重重标了出来。在南京和台北之间也连了一条直线,还有一条连在了彰化(顾先生是彰化人)与南京之间——跨越了海峡,只是这些线似乎被什么磨过了,因而稍显得模糊。后来我才知道,阿欢已经用尺子将这几个地方之间的距离量过许多遍了。在地图上,渭水流经的西安(我家现就在此城市)被一个红圈围了起来,还有我的出生地黄陵也是;同样的,东接太平洋的花莲(阿欢母亲家所在之地)也被一个红圈围了起来。
我看着这些线和圈,心里直像打翻了无味瓶,一面感动,一面又失落着:在地图上真是近在咫尺,而回到现实中却又宛如海角天涯——不知要绕多少道弯。
这时,阿欢用茶托端了两盏普洱茶进来,站在我身边说:你又发什么呆呢?
我头忽地猛沉了一下,说:看到这地图上描在长江与黄河上的两条线,不由让我想起了余光中的一段诗。说到这,我接过阿欢递来的一盏普洱,呷了一口道:好茶!真霞光阿玄说的那样涵蕴内敛。只是如果能再加上甘菊,那就更佳了。对了,我给你念一下余先生的诗。
言罢,我就念了起来:
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
之间,枕我的头颅,白发盖着黑土
在中国,最美最母亲的国度
我便坦然睡去,睡整张大陆……
当我神情地念完后,阿欢手中端着茶眸子里却已跳跃着泪花,低声说道:可惜我爷爷他,他……
我望着阿欢海棠待雨的面庞,不愿让她再提伤心事,忙柔声说:好了,逝者已矣。生者更当自珍,珍惜彼此。有句诗说,The tear forgot as soon as shed ; The sunshine of the 't sniffle;that ?
阿欢被我这一连串英文逗得破涕为笑道:恩!
我又呷了一口茶说:我们说点轻松的吧。有句歌词说为什么最真的心找不到最好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欢也喝了口茶,问:为什么?
我笑道:其实啊,这个问题问的好没水准。最真的心是难得的,最好的人也是难得的,让难得与难得相遇,岂不是难上加难!
阿欢也笑了:但是,我们不就做到了么?You are my ;I'm a zeal of y…girl now!
我用划了以下茶盏盖,嘘了口气说:嗬?你还是一位热情无限耐心有限的什么新新女生?I 真服了U!那么,你知道这世上最难说出口的哪一句话么?
阿欢不假思索地答道:我爱你呗!——好啊,你套我话耶!
这时我情不自禁地望着阿欢说道:你知道么?其实,这世上最难开口的一句话不是我爱你,而是我也爱你。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
阿欢连忙用手托起茶盏遮面羞道:讨厌啦!
晚饭后不久,我忽然收到晓白的短信说她已经返宁,便辞别先生和阿欢,立即赶回经纬别墅去。路上想起如嫣一周前因为一件事情负气而走,霍子高想必是去追她了亦未回港,不由得有些伤感。
我赶回至经纬别墅外是林子时,就见晓白正在和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交手。只见晓白已经渐渐不支,我连忙上前相助,和那男子交起了手,几招之后他便欲脱身,使出了一招“纵横四海”将我逼退一步后旋身而去。晓白正要追上前去,我忙制止了她,说,穷寇莫追。她又问我刚才为什么不放折扇中的暗器,我说,他戴着那么大的墨镜看不清其面容,又怎么可以轻易放暗器呢?
对了,我和他交手时曾想去摘掉他的墨镜,没料到却被他打了一掌,真疼。
该来的终究会来,我想只怕他还会再来的。
所以老爷子叫我提醒你,我们的计划已经快到最后阶段了,一定要小心会有更多的人找到这儿来。
好了,我们先到密室去,让我给你看一下伤。进了密室后,我检查了晓白受的掌伤并无大碍之后,对她说道,那人居然轻而易举地过了林子阵,可见绝非泛泛只辈;不过他打你的这一掌却恐怕只用了三成功力,似乎还有些怜香惜玉呵。
表哥,你还取笑我?
先不这些了,其实有件事你已经没有必要瞒我了。
什么事情?
还记得我们初到鸿渐斋时,我对阿欢说过顾先生的确有一位女弟子师儿吗?
是啊,我们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师儿呢?
问的好。答案就在我们的土副使也就是我的表妹你身上,对——吗?
既然表哥已经知道了,我有就没什么好瞒你的了。是的,因为老爷子和顾先生是多年的老相识,彼此互不相服,后来有一次老爷子下围棋赢了顾先生一子,他才答应收我为弟子,但师父并没有教我多少功夫,可能是我的资质不够吧。不过老爷子也有一次斗茶输了师父一筹,便应允了帮师父的外甥孙女找一个好小伙子,老爷子这才派了你去鸿渐斋。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老爷子只怕是故意输的吧?他想一箭双雕,既保了大媒又让我代替你继续查明那句谶言的寓意。其实先生第一次见到我时,就认出了我扇子上的字是谁写的,也就知道了我的来意。而那次霍子高他们都不在时阿欢突然来了别墅,就是你在离开前通知她来的吧?你则去见了先生对吗?再后来,我和阿欢投缘也好误会也罢,只怕都少不了你这位红娘明中暗里的帮忙斡旋吧?
是的,表哥,我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但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被顾先生认定为阿欢的有缘人。老爷子说师父晚年只有阿欢陪在身边对她自然极为疼爱,你要是能和走到一起,相信师父就会告诉你那句谶言的意思,我们也就可能因此可以找代号“坤地令”的人,从而得到一个极其有价值的机密。
呵……哼,看来这次我也和阿欢一样,在并不明白的情况下被利用了。不过,我还是很感激老爷子为我和阿欢保的这个大媒的。
其,其实阿欢她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女孩子。老爷子又怎……怎么会亏待表哥呢?
是啊,我和阿欢都已经是有实尚无名了,我又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这最后一句,我是很大声地说的。因为有人进了别墅——曾经“误入”过密室的人。
误会冰释泪泫潸(上)
距离
题记——
并非距离产生美,其实美即距离。
朝阳升起了
你究竟想照耀着谁?
泰山来精神了
也伸一伸腿
夕阳落山了
你又在想和谁私奔?
海潮也澎湃了
黄昏的浪花真美。
月儿醒来了
你到底在守望着谁?
夜半月老未寐
怜月何必扮佳人。
月儿溜走了
你就在追却已无谓;
瑟瑟风 潇潇雨
点点滴滴离人泪。
日日夜夜,年年岁岁
就这样擦肩而过;
谁还在梦里
——撒下了满天的星辉。
——摘自常青的《人间情话》卷二
霍子高
春节一周之前,那日傍晚青哥去鸿渐斋了。阿嫣到别墅来找我时,恰巧在我的卧室门外撞见我怀里躺着一个陌生的女孩,顿时用力把门一甩头也不回地愤然离去。
当我喊着那句“你听我解释”追出去时,她已经不见人影。这时,我才想起了阿嫣随青哥练过轻功——青哥说在遇到流氓时兔子是绝不可以输给乌龟的,而阿嫣这么漂亮的美眉更是从小就喜欢流氓兔。
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呀!我想起了自己送给阿嫣的那只流氓兔,她回去会抱着它哭吗?
。。。 。。。
接下来,我不住的打阿嫣手机但她却关机了——一定是有意的吧。第二天早晨从机场回来之后,我又找了青哥和阿欢给阿嫣发信息打电话,但她依然关机着。我这才想到自己有多衰倒,阿嫣现在用的手机就是我送的,只怕她一气之下给扔了。
于是,我只好把南京的阿嫣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青哥他们也帮我在找,可是却仍未见到她。青哥宽慰我说,放心吧,这种事情我有经验了,如嫣她怎么也得先晾你几天再说,到时候你就可以心平气和地和她解释了。
我黯然点头,知道至少下次永共再在经纬别墅开会时阿嫣一定会来的,那时我就可以和她当面解释了。这时欢嫂子却追打起了青哥,边追边说道,你有什么经验了啊,讨打!你往哪跑啊,看打!
见此情景,我不由得一阵阵伤感。
除夕前夕的前夕,我独自呆在别墅里。
一想起阿嫣,还有我那苦命的小妹,我一时便恨透了自己老爸——这其中的内情实在不便告人。天色已暗,孤守空室,唯与窗外月相伴。青哥曾有一诗,甚切此刻景境:明月多情笑残冬,马蹄得意腾春风,当年还暖寻旧梦,今夜又寒伴孤灯。
我一个人喝了几杯Scotch后,在一张皱了些的彩色信笺上有些迷糊了的写道:
没有相逢,是谁也不曾预料情结。有芳草一样的心情,有丁香一般
哀怨,都如这淡彩的信笺,都如这冬日的忧愁。
我该不该留下这婆娑的字迹,去缭纷恬淡的梦境。我有几分犹豫。
独自徘徊,有一点被冷风吹酒醒的感觉。也曾望花飘落,看云卷云舒,
宠辱不惊。在失落时,且听风吟。而今。我的忧愁、孤寂竟已长德如春
日园中的萋萋芳草一般高,了。
我喜欢你呀,就像是贪恋八重樱下如雪的樱花,一种默默的情怀。
素然。在你迎面走过的瞬间,我想起了梦中的白莲。淡雅。那一刻,不
知道风往哪个方向吹,不晓得该往哪里走。我自,踟躇。
。。。 。。。
坐在南窗,太阳像午后的温热一样隐退。刹那间,所有的情感都化
作一种疼痛。不可名状。不可思量。……从城市或乡陌有掩不住的歌声
飞来。向左走,向右走。我等的你站在多远的未来。
入夜,我写下这些文字,不知可以去温暖谁的心,只觉得——自己
的心仍在为一个身影而温存。
一种回忆。像Stotch一样亲切。
没有阿嫣双拳挥舞的日子真是寂寞难耐,叫我心里充满了欠揍之感。
第二日早晨,我把这封信笺带在了身上,开车去阿嫣的家。可几个小时后我终于到了她家时,给我开门的阿嫣母亲却告诉我,阿嫣已经去了上海的哥哥那里。伯母还要留我住上几日就在她家过年,并等阿嫣回来。我婉言谢绝,问清了阿嫣哥哥的住址并把那封信脚给伯母后便离开了。出来后,我怅然不已。
然后我就径自去了发展日盛的大上海,到达时已经是披上节日盛装到处灯火霓虹晚上。在这个地方,我发现自己居然毫无陌生之感,繁华与喧腾昔日早已适应以至如今依然为之麻木。我在香港的一些朋友都喜欢来上海追女孩子——也许他们还别有用意吧,而我独钟情于秦淮相遇之钟灵毓秀。即使是维多利亚港的灯火霓虹香江的繁华喧嚣,也拴不住我的心思,毕竟自己还是更喜欢既不铺张也不拥挤的金陵——那儿有我外婆对外公的守望,有我心爱的姑娘,在凤凰台上放飞,在燕子矶裙椐轻舞。而且,还有我有如兄长的青哥。
在上海我竟然遇见了青哥的朋友胡立,他请我下车去喝酒。一起走在上海令人目眩神迷的街道上,我对音像店里传出的自己一直十分喜欢的《RHIHM OF THE RAIN》也已听不进去——
也许上海的飞速发展还要胜过这雨中节奏,而文化胡立走得虽然很慢却没少寒暄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家酒吧。胡立喝多了酒后告诉我说,小馨不知为何怀了别人的孩子觉得对不起他而离开了他,他这才也找到了上海来。我至此才知道他和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了,不过我不感喝酒太多,当他问我因何来这里时就含糊回答了一番。然后,胡立就醉熏熏地跑到台上唱了一首有写冗长了的歌《雪味》:
天上飘着雪 人间情未老
我的泪水映出你的微笑
你哭泣的样子我忘不掉
回忆温暖如火
你的身影却似雪花
在我心头萦绕
难舍难分 藕断丝难了
雪一片一片的落下 雪一片一片的融化
点滴的失落 仿佛在问我
她(他)是那么好
为什么你不敢拥抱
难道是你害怕知道
全心的投入 结果也难料
哦……
曾经的美好 美好的拍拖
一如雪化的味道
不知不觉 就这样被你我
挥霍
只留下记忆在雪夜里燃烧
这是爱的奇妙
还是蹊跷
雪一片一片的落下 雪一片一片的融化
点滴的执著 似乎在诉说
我对你的好
只在乎你是否得到
何必问你是否知道
真心的付出 不计较回报
哦……
曾经的美好 美好的拍拖
一如雪化的味道
不知不觉 就这样被你我
挥霍
只留下记忆在雪夜里燃烧
这是爱的奇妙
还是蹊跷
和胡立告辞后,我连忙驱车赶往阿嫣哥哥的住所,到了后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我想这时去登门似乎很冒昧,就在车里睡了一夜。次日早晨我便去阿嫣哥哥的寓所找她,是她嫂子给我开的门,告诉我说阿嫣昨天下午已经回家去了。我只好怏怏离开,哀叹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中午我正准备返宁,但我在永共会的上线唐诗忽然出现。他本是来沪执行任务的,见到我便拉着我去在郊外的住所呆几日,一起研究工作并过节。直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