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废后绝世倾天-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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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收摊避风头。最后一块木板要放下之时,不料,却被两个女人拦住了。其中一个,还提着一把锋利的宝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是要当街抢劫?
那个提着剑的白衣女人闯了进来,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着掌柜,冷冷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准对外人说,知道么!”
掌柜的吓得直点头:妈呀。果然是抢劫!他缓缓跪下磕头:“两位女侠。高抬贵手!小人上有十八岁的老母,下有八十岁的儿女。中有悍妇恶妻和懒散地弟弟、刁蛮的弟媳,一家人全靠我养着……饶命啊!”
琴不动声色,从寒霜的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来,砸在柜台上:“老实点!我们不会杀人。只要你按我们说地做,这一百两的银票就是你的!”
“女侠!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粉身碎骨,不足以报答您的恩情!”该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显得特狗腿。
“我们需要……”
入夜。
天街沿线虽然白天遭受了重大事故,要出城的废后、国的未央公主,以及随行的三皇子宇文护都受到了不明歹徒的袭击。天街上死伤甚重,有十八名侍卫、五十多名普通群众死在刺客的暗器之下,另有至少百名群众或中流矢、或被踩踏,受伤严重。一时间,上京街头哀鸿阵阵,天香楼下,犹如人间炼狱。
四皇子宇文潇率领一众禁军,总算是在危急时刻赶到了。疏散人群,抢救伤员,搬运尸体,以及搜索刺客,进行得如火如荼。宇文潇更是直接与两名歹徒打了起来,本来要生擒地,不料到了关键时刻,一名黑衣歹徒射出一枚抹上剧毒的暗器,朝宇文潇的右眼上射去。宇文潇倒是躲开了,只是那两个贼人也不见了踪影。
而三皇子宇文护和准驸马云飞那里,倒是抓住了几个贼人。只是可惜,还没来得及审问,这群狡猾的贼人便咬破暗藏在牙齿内的剧毒,自尽了。
最最可气的是,废后琴在这场变故之中消失了。四皇子宇文潇发现了原坤宁宫太监小德子的尸体,却找不到琴以及其他的宫女们。死了,还是依然活着?没人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伙贼人地其中一个目标,就是琴的命!
消息传到宫中,宇文朗震怒。晟国开国二百年来,上京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等变故。不仅上京人心惶惶,秩序大乱,而且……关键的关键就在于琴生死不知,而国的使臣还在城外候着。怎么办?本以为把这个麻烦送回国内,从此眼不见为净,可是现在却……国要是以琴之死为由,引发什么争端,那就完了!
“混蛋!她还没找到么?”听完宇文护、宇文潇和云飞的禀报,宇文朗一拳重重打在桌上。
“是的,我们已经全力去找了,可是……”宇文潇说到此处,脸上忧心不已。说实话,若不是为了和宇文朗禀报事情,他根本不想回来,只想第一个找到琴,确定她平安无事。
“请皇上放心,我们会一定找到娘娘……未央公主,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云飞也在旁边抱拳。
“放心放心……这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让朕怎么放心!国的人还等在城外!跟朕要人呢!”宇文朗暴跳如雷。死一个琴不算什么,关键是她牵扯到两国之间的争端,实在是马虎不得!
“皇兄跟我们这里急什么?”一声冷冷地声音传来,是宇文护。“当初不珍惜她地人是你,现在还来怪罪我们?”
“你!…………”宇文朗指着宇文护,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皇兄当初执意要金殿大审,公主她也不至于含冤受屈,被迫自尽;若不是皇兄要废了皇后,她也不至于会出宫;若不是皇兄您不接受臣弟的建议,派出重兵护送公主出城,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地就让她被贼人陷害。我和四弟、云飞都为她地事情担心不已,而最不上心的就是皇兄,此时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们!”对琴的担心,和此刻宇文朗的刺激,让宇文护瞬间抛下过去的轻佻样貌,他真的怒了。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宇文朗气得七窍生烟。
“三哥,你少说两句!”宇文潇见宇文护生气了,连忙来劝。
“我说,我和四弟当初是为了她好才同意送她回国的,不是让她去送死的!”宇文护的声音忽然拔高,“你不重视她,你讨厌她,无所谓!但是我重视她,她受伤,我比她更难过!”
说完,宇文护拿起脚来,转身便走,宇文潇连忙拉着他的袖口拦住他,急着道:“三哥,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
“四弟,”宇文护微微侧过头,瞟了他一眼,“你也在担心她吧?别在这里磨蹭了,也许……就是这一瞬间,她就救不回来了。我实在是不想再有,抱着她渐渐冷去的身体,却什么也做不到的无力感。”说着,深深看着宇文潇:“你也是吧?我还记得,上次你说她是你生命里的唯一,却连她的命都保不住,这算什么唯一?”
宇文潇讪讪松手,就这么看着宇文护大步走了出去。
三十、公子与青楼
宇文潇默默地低头,双拳渐渐握紧,像是正在做什么决定似的,忽然又抬起头,丢下一句:“皇兄,我先走了。这次一定,要救回她的命!”说完,便大步跑了出去。
宇文潇走后,云飞也拜道:“云飞也去找了,一定要找回公主来!”
诺大的朝堂只留下宇文朗一个人。他愣愣地看着刚才还站在这里,但是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跑开的三个至亲,气得七窍生烟:“混蛋!!!!…………”
凤仪楼。
夜幕之下,凤仪楼显得格外热闹,即使是白天发生了那样惨痛的事情,对于这里也丝毫没有影响。大厅里人来人往,公子哥们齐聚,所有人都在等着凤媛出场呢!
“诶诶,你听说了没有?上午那会的事情?”自然,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就算这些公子哥们还能继续面不改色地声色犬马,骨子里无聊的好奇心依旧忍不住发作了。
“怎么可能?”一位带着紫金冠的公子哥答道,“那会儿我还在搂着香儿睡的正甜呢!”
“啊?连李少也不知道?这可真是……”旁边一个公子哥摇头叹气,“我的仆人外出办事,结果被飞镖打中屁股。万幸那镖上没有涂毒,不然一条命就没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搞什么?真后悔我没亲自去看看!”另一个的公子答,“听说啊,那个废后也出现了!”
“哦,这有什么,本来就是为她送行的。”那位带紫金冠的李少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少!”远远的,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众公子一回头,见是曲继宗、王赫、许卓然走了过来。
“原来是曲公子、王公子、许公子。”一众公子自然知道他们地名头。连忙过来打招呼。
“李少。琅琊知州还当地畅快否?父亲本说要在下明日午后再去你府上拜会地。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曲继宗打着哈哈。李少。就是当今太后地侄儿、丞相李敬地二孙儿、驸马李明堂之弟李玉堂。年已弱冠。领了缺。去琅琊州当了三年地知州。昨日才回来。
不过。他昨日才回。晚上就抱着暖床小妾久别胜新婚;而今日。更是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凤仪楼。一睹花魁凤媛地风采。说实话。要不是昨晚有家宴。他早就忍不住飞到这里来了。
“话说云四弟怎么没来?”李玉堂问王赫。这些人中。和云飞最好地就是王赫了。平时。也是王赫硬拉着云飞来凤仪楼喝花酒地。
“云兄和令兄一样。成了皇家地东床了。他可是娶到了昭宁郡主。这会子哪还敢光明正大地逛花街柳巷啊!”说着。一众少年大笑。他们中地不少人也去参加了驸马铨选。对于胜利者云飞自然是又羡慕又不羡慕。羡慕地自然是他当上了驸马。不羡慕地。就是他以后不能明目张胆地找乐子了。
“怎么会?其实郡主她……”王赫刚想辩驳说其实郡主也来过凤仪楼你们大家都见过了云云。话刚到嘴边又觉得不太方便。就咽了下去。云飞和他是铁杆朋友。上回昭宁来凤仪楼地事情自然是告诉了他地。只不过。瞒下了有关琴地一切。
“郡主她怎么样?”周围一圈人笑眯眯地等下文。群众对于八卦的爱好果然是无穷的。
“郡主她,”王赫一愣,也知道祸从口出。“郡主她,并不是那么小心眼地人。她相信云贤弟不会多流连风月场所。”这倒是真的,云飞和王赫来这里,除了喝酒听曲,还真没干别的什么事。昭宁看中地,也就是云飞的这一点。
“得了吧,哪家的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和朋友来这种地方喝花酒,会一点也不介意的!”有些公子纷纷大笑,王赫也只好憨憨一笑了事。
“对了……不仅云公子没来。三殿下似乎也没来。曲少,你可知道么?”有人环顾全场,有些惊诧。
曲继宗摇摇头。最近这几天,宇文护也经常飘忽不定,他没有办法预知他的行程。
“云贤弟和三殿下、四殿下在一起,搜寻白天的刺客。”王赫憋了半天,终于把云飞的行程说了出来。这个理由的确是光明正大地。
“啊,就是为了那个白天消失的废后是吧?”本来大家的兴趣已经转移,听王赫这么一说。又纷纷讨论了起来。
“对一个废了女人。何必搞这么大的动作?”有的人表示不理解。
另外的人连忙反驳道:“白痴啊你,她再被废。也是国的公主。这回在晟国被废,还在上京街头被袭击,你说国的昭穆老儿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么!”
“不过……三殿下似乎过于关注这位废后了吧?听说之前也是他主动请缨,要亲自送国公主出城……”有些公子哥忍受不住心里的八卦之火,还是问了出来。
转眼间,一干人等地眼内精光暴涨。各个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大家还是很有涵养的,一起憋着,等哪个脑袋不灵光的白痴出来挑起话头。
一阵沉默。
一直沉默到老鸨出来笑道:“凤媛姑娘到!”场内才重新欢呼起来,各位公子们也纷纷落座,凤媛才是今晚的重头戏呢。一个不相干的废后,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在大厅的一个角落的暗处,有两位公子。他们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白衣胜雪,温婉如玉。他们地目光本是关注着场内地公子们,现在,又落回到台上,等着凤媛出场。一切看起来十分正常,就如同身边其他的人一样。
不过,等其中一人一开口,就立马能分辨出一些不同来了。他声音极低地道:“公主,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不是说了,你要改叫公子么?”另一人悠然地喝着茶水,慢慢地答,“他们这样,已经算是好听地话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就算我现在还是皇后,一有事情,依然堵不住世人的悠悠众口。”琴一面说着,一面嘴角露出微笑,合着舞台上的歌声优雅地打着拍子。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在为凤媛加油鼓劲一般。
“可是……”寒霜依然很不甘心,“公主您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说了要叫我公子”琴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肃,盯着寒霜。寒霜明了,低下头去,琴这才接着道:“不要忘了,我们这次来不是找不痛快的,是来求凤媛帮忙的。她上次答应我,如果我有事,尽可以来这里找她。”没错!任凭那帮凶徒找到了天上去,也决计想不到,原本独居冷宫的公主,如今一入宫门,连寻常宫女太监都绝少认识的皇后琴,竟然会与一个青楼女子相识。
而且,他们要找的是两个单身女子,却绝对想不到要找两个结伴逛青楼的公子哥。琴刚才去的裁衣店,正是为了换装。没错,她们现在正装着嫖客的身份,大摇大摆地坐在凤仪楼大厅里喝花酒!
“她……可信么?”寒霜很是怀疑。
“难说……”琴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正是穆言送给她的那枚鹰扬黄金戒指。琴被赶出宫之前,宇文朗准许她去坤宁宫带走一些东西,她便拿走了这个。因为这是朋友所赠之物,礼轻情意重,无论如何不能舍弃。
她其实身上还有常子清给她的那支自杀所用的凤钗。虽然宇文护觉得不祥,想要扔掉,琴却始终不肯松手。常子清是向落难的她第一个伸出手的人,是唯一她在国的冷宫里唯一感受到温情的人,是看到他可以回忆起母亲的人。他已经成了自己的姐夫,更是比亲人还要亲的人。他送的东西,琴一定不会丢弃的。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母亲送给她的那架“凤”琴,本是带了出来的,却由于体积太大,不便携带,放到了她的行李中。逃命之时,她根本不可能顾得上带笨重的古琴,只好丢弃。虽然很痛心,却是如之奈何。现在上京街头遍地都是危险,她可不想傻到去冒险。
“那公……公子还过来求人?”寒霜觉得奇怪。
“那你说怎么办?”琴反过来问她,“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凤媛,谁也不认识,又该去求谁?”
“这……”寒霜没词了。
“何况,就算她不信我,也会信这枚戒指。”琴很笃定地道,把戒指套在手指上。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穆言究竟是什么人呢?他送给自己的戒指,为什么能让凤仪楼的花魁凤媛乖乖听话?
三十一、窥伺
琴很笃定地道,把戒指套在手指上。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穆言究竟是什么人呢?他送给自己的戒指,为什么能让凤仪楼的花魁凤媛乖乖听话?
他真的只是金帐汗国四殿下的贴身侍卫这么简单么?
琴皱皱眉,她不知道。眼下,考虑这么多的事情实在没必要,先逃出上京才是正经。
凤媛歌罢,台下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不少公子哥们大呼道:“凤媛姑娘,再唱一首吧!”
幕布后的凤媛才没有这么容易屈服。她起身鞠躬,作势要走。台下的宾客们都知道这是凤媛一贯的做派,虽然惋惜,却是要强不得。
不过也有不懂规矩的人,比方说坐在第一排的李玉堂就是。
他冷哼一声:“嗬,好大的面子,竟然无视台下这么